小说介绍
“呜啊！”听见陈青璇的话，白洛在终于忍不住号啕大哭了起来，感觉心中宛如刀绞一般的疼痛，“璇璇，是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对不起你才对啊！妈妈没有用，妈妈没有用才让你受伤！”“都怪妈妈，都怪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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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以前和欧阳晨一起相处了十几年，
他们对欧阳晨可谓是十分的了解，一开始他们其实也不相信欧阳晨是叛徒，可是当那些铁一般的事实和证据摆在他们的面前的时候，
他们才不得不相信欧阳晨是叛徒，
特别是欧阳晨将大部分灰人数据毁掉，然后在抓捕队实施抓捕的前一刻欧阳晨畏罪潜逃之后，
他们更加坚实了欧阳晨是叛徒的事实，
可是现在，
他们从陈凡的记忆中看见的却是和所谓的实话恰恰相反，
欧阳晨不但不是叛徒，反而从欧阳晨的话中，他们听出了许多苦衷和无奈，
还有很多的隐情在里面！
特别是欧阳晨的那一句话深深的触动了他们，
林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重重的声音响起：“查！”
………….
欧阳晨和陈凡，背对背隐入了黑暗，在隐入黑暗的那一刻，陈凡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将目光投进了黑暗中那道即将消失的背影，
视线贪婪的在欧阳晨的背影上留恋，
他知道，
这次分别就是诀别，
下次见面，
他见到的只能是欧阳晨的尸体，身为灰人曾经的负责人，现在被污蔑成叛徒，
欧阳晨不会善罢甘休，或者说，他会用自己的命去发挥余热，
实现最后的价值，
他要将自己的骨头敲碎，要将自己的躯体捣烂，榨出最后一滴沸腾的鲜血浇染在红旗之上，
等到他的骨头都风化了，
他才能安心的离去，
陈凡看着欧阳晨的背影，他缓缓的蹲下，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
他身为灰人，
他必须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甚至让自己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可是身为人，
他去是感性的，
看见其他警员因为自己而惨死，他会难受，
亲手杀死并肩作战的战友，他的心中会受到煎熬，
可是，
没有哪一次让得他如此难受，
目送欧阳晨离去，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多年前他跪在父亲的那个没有墓碑的小土堆前面哭泣的感觉，
欧阳晨，
是他的局长，是他项目之一的教官，亦宛如是他父亲一般的存在，
唯一的差别就是，
当初父亲已经死亡，而现在的欧阳晨暂且还活着，
而相同的是，他对两者的死都无能为力，
特别是对欧阳晨，这个亦师亦父的存在，他明明知道，欧阳晨即将走向的是死路，可是他偏偏只能看着，无力，无奈，无助！
嘭嘭！
陈凡双腿缓缓弯曲，跪在地上，
重重的磕了两个头，
额头接触着冰冷的地板，让得他的脑海瞬间变得极度清醒，
“如果你死了………总有一日，我会为你报仇，不惜一切，不计代价！”
说完，
陈凡起身，
这一次，他真正的隐入黑暗了，
从今以后，
他即将孤身作战，再没有一个人知道他，
从今以后，
整个世界是真的将他抛弃了，
没有上级，没有档案，
没有存在过的任何痕迹，仿佛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
但,
若胸膛仍怀有热血滚烫
便无惧眼前深渊万丈。
看着陈凡离开时孤寂而落寞的背影，
所有观众都呆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是陈凡，可是当陈凡跪下磕了那几个头的时候，
当陈凡落泪的时候，
他们感觉自己仿佛也是陈凡，
他们也能感受到陈凡那种无奈无助和无力，
所有人的心中都感慨万千，
“我的父亲是一名退休缉毒警察，我很为他感到骄傲。缉毒警作为全中国最危险的警种之一，而灰人更甚，就在我生活的小城中，每年都要发出几本残疾人证给缉毒部队。
父亲万幸平安无事到退休，也曾在死亡边缘徘徊，导致现在落下的一身病痛。希望他们的默默付出可以获得人们的尊重，向全世界所有奋斗在缉毒一线的警察致敬。”
“曾经看过篇报道，一名缉毒警察卧底到毒贩中，不幸被发现了身份，毒贩报复杀掉了他的妻子女儿。
片刻间，一无所有。
新闻照片里，他跪在地上，隔着时间空间我也感受到那股汹涌澎湃的悲伤和狠狠抑制着的绝望。
有时候埋葬的是比自己性命还珍贵的东西，逝去的人碑上容颜依旧，活着的人孤身立在旷野中。
陈凡明明知道欧阳局长的结局是死路，可是他却无能为力，他现在该是多么的痛苦啊！”
“我男朋友是缉毒警察，他经常很忙，忙到我生病也没有时间陪我，忙到我难过，也没有时间哄我。
我们异地，我有时候经常想跟他说，我们不做这行了，好不好，话到嘴边还是忍了。
我理解他，他总夸我听话懂事，
因为我知道，他没有那么伟大，他之所以做这个，不过是因为曾经的曾经，他的爸妈也因为缉毒去世。
而陈凡，父母因为缉毒去世，照顾他长大的‘爸爸妈妈’们，也因为缉毒去世，
现在对他亦师亦父的欧阳局长也即将走向那条不归路……..”
“总有千万人投身黑暗的烈火，屹立背后是山海家国。向所有缉毒警察，灰人和高危职业者致敬！
你们只会在夜深时默默舔舐伤口，在天亮后无声守着山海家国！向无名者致敬，殊不知，无名最是可敬。”
“你不知道一直守护你的人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在某一天沉睡不醒……..以前我觉得自己生而逢盛世，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只是有着欧阳局长，有着陈凡这样的人在黑暗中用鲜血，用生命在维护这份盛世而已！”
“呜呜呜，这让我想到了一个人，他有墓有碑，有父母，有兄弟姐妹，有妻子，有子女，有在这世间存在过，但我不知他葬何处，墓在何地，碑立何方，他是我父亲。”
“我忽然想到，既然连欧阳局长这样曾经身居高位的灰人负责人都会被冤枉被陷害，那么，为什么陈凡就不可能是被陷害的呢？”
忽然一个观众忽然反问，
他的话落下，让得整个现场一惊，所有人细思极恐，
“是啊，在我们的印象中，陈凡是恶魔，是屠夫，可是，有多少人亲眼看见过呢？”
“对，就算是有人亲眼看见过，那他保证他看见过的就是真的吗？”
“反正，至少到现在为止，我看见的那些所谓的他造成的惨案，他都是被冤枉的！”
“连欧阳局长这样的手握重权的负责人都会被陷害，而陈凡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灰人而已…….”
有一部分比较理智的观众在这一刻，纷纷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可是，
也有人仍然坚定他们之前的观点，
“我们承认陈凡到现在为止，的确是可以称为英雄，我们的心中对于现在的陈凡也非常的敬佩，可是让我们现在就原谅他，不可能！”
“对，你们可以就这样原谅他，可是我们不能可是你们不要忘记后来的那么多惨案都是他造成的，我们的亲人已经死了，已经回不来了！”
“不是我们铁血心肠，只是，死的不是你们的亲人，不是你们遭受的痛苦，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若经他苦,未必有他善！”
“唉，让一切都交给时间吧，大家看下去！”
“………”
最后，一声叹息，
结束了所有人的争吵，所有人的目光重新投向了大屏幕，
只有陈青璇的目光投向了记忆审判器里，
陈凡的身体在不断的抽搐，每一秒一分，陈凡都需要遭受记忆提取带来的痛苦的折磨，
看着陈凡那痛苦的样子，
陈青璇心中在揪痛，
她也很想原谅陈凡啊，
至少看到现在为止，陈凡做的一切无愧于天地，无愧于祖国，甚至，用英雄这两个字来称呼陈凡都无可厚非，
可是，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她曾经看见陈凡亲手将刀子递进自己母亲的胸膛里，那一幕，至少是真的，不管其中有什么缘由，
不管里面有着什么误会，
可是，归根结底，陈凡杀了他的母亲，杀了这个满眼都是他的女人….
那一年，
她五岁……..
那一年……..她同时失去了整个生命中最珍贵的三个人…….
屏幕上，
一切还在继续，
陈凡回到了自己的窝点，宛如行尸走肉一般，
“六爷！”
略微有些空旷的大厅中，青鬼，伥鬼，肥猪黑熊等人看见陈凡回来的时候，立即恭敬的行礼，
陈凡没有说话，
仿佛没有看见青鬼等人，直愣愣的走进了房间，
半响之后，
陈凡走出了房间，
“这几天，集团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吗？”
陈凡看向青鬼，
“六爷，这几天，各大集团纷纷在内部扫除了很多鬼，您是没有想到，我们的身边居然会有这么多鬼潜伏了进来！”
“特别是察猜集团，听说他们集团的一把手察猜将军身边最得力的手下阿标居然也是大夏警方布下的鬼，
听说，上次坤萨大寿出事，就是阿标透露的消息，”
“还有黑猴他们的手下，也发现了好几个！”
“听说，这几个鬼下场十分的惨，特别是黑猴，在上帝死后，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也开始捣鼓起上帝的那些鬼东西，
他发现的所有鬼，全部都被他虐杀！”
“还好，我们的身边没有这样的鬼，不然我们不值得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青鬼说到最后，更是露出一副后怕的表情，
轻轻的拍了自己的胸口几下，仿佛是被吓到了一般，
“………”
陈凡沉默，
他怀疑青鬼是在内涵他！
良久，他猛的抬头，
“集合兄弟，灭门！”
陈凡的声音平静可是却是充满着血腥味，
“是！”
青鬼等人立即齐声应答，
不久之后，
整个大厅，
十几人整齐的站立，
“六爷，总部的人都齐了，一共十七人，其中有七人有伤，三人需要值守，能够出手的有……七…..七人！”
青鬼有些不好意思，
“只有七个人？”
陈凡愣了一下，
“还有其他人呢？”
“昨天和野狗集团火拼，被他们埋伏，全…….全死了！”
青鬼微微低下头，
“全死了？”
陈凡忍不住皱眉，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青鬼，他哪里不知道，那些人恐怕是看见了自己那天回来的样子，
所以被青鬼给灭口了，
这小子，
够狠，但是也够忠心！
四大恶鬼，都是他这些年阴差阳错招揽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不同的本事，
而且，
最重要的是都对他忠心耿耿，
看了一眼青鬼之后，
陈凡这才大手一挥：“出发！”
很快，
包括陈凡在内一共八人踏着夜色出门了，
夜黑风高杀人夜！
一出门他们就直直的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
看着日渐熟悉的场景，陈凡身边的青鬼等人微微有些疑惑，
当终于到达目的地，
一个不起眼的小型酒馆的时候，
青鬼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六爷？今天的目标，是察猜集团？”
“嗯！”
陈凡缓缓点头，眼中一抹寒芒闪烁，
“从现在开始你们记住，昨天我们死亡的兄弟，并不是和什么野狗集团火并死掉的，区区野狗集团，
能让我们如此损伤惨重？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会知道里面有着猫腻，
所以，
我们的兄弟们……….其实是在和野狗集团火并的时候，被察猜集团打算黑吃黑干掉的！
而我们现在，
只是在给我们的兄弟们报仇而已！懂了吗？”
“懂了！”
青鬼等人眼中闪过一抹激动，低声齐齐应道，
陈凡手一挥，
青鬼和伥鬼各自带着肥猪黑熊，还有几个小弟在夜色下轻轻的朝着酒馆摸去，
酒馆里放着缓和优美的音乐，
酒馆门口，两个红色的灯笼极其的耀眼，
酒馆一楼，一个个黑猴的手下正在醉生梦死，还有一个个瘦骨嶙峋的干尸正在摆弄着针管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插进自己的身体，
楼上，
黑猴大被同眠，身边是一个娇小而柔美的美娇娘，
“唔？”
忽然，黑猴身边的美娇娘猛的惊醒，但是嘴巴却是被一双大手死死的捂住，
她的眼中，
弥漫着惊恐，
一双纹满着纹身的花臂疯狂的掰着嘴上的大手，可是这双大手却是宛如铁钳一般，动弹不了分毫，
女人的挣扎，让得累了半宿的黑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别闹了，我不行了！”
可是下一刻，
他猛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房间里面多的这些人，
他下意识的将手朝枕头下面伸去，
而这时候，
一根冰冷的枪管抵在他的脑门儿上，黑猴瞬间僵住，
“这位大爷，咱们无冤无仇，不管你是求财还是求什么，你说，只要我有的，你都拿去，我只求你不要杀我！”
黑猴慢慢的转过头，脸上全是恐惧，
黑暗中，他看不清这些人的脸，
他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谁，
但是脑门儿上的东西是对的，他能够闻见枪管里那浓浓的火药味儿还有血腥味，
这柄枪杀过人，而且杀的还不少，
他现在必须认怂，只要小命保住，明天他就能用更残忍的手段让现在的这些人全部消失，
青鬼上前，
将黑猴枕头下的枪支拿了出来，
陈凡缓缓摆手，
青鬼等人愣了一下，
彭！
他狠狠的一枪托敲在女人的头上，女人瞬间昏倒，
青鬼放手，
女人砸倒在地上，
所有人缓缓转身，跨过了地上昏倒的女人，退出了房间，
黑熊甚至在上面踩了一脚，丝毫不顾及这娇美的躯体一丝不挂，
青鬼瞪了一眼黑熊，
微微摆手，其他人全部远离了房间门口，
青鬼站在门口宛如门神一般，楼下昏暗的大厅中，已经一片狼藉，黑猴的手下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房间内，
陈凡目光阴沉的盯着黑猴，
“黑猴，他们在哪？”
陈凡压低着声音，有些沙哑的声音宛如黑夜中的魔鬼，
“谁…….谁？”
黑猴的脸上一片懵逼，
“那些……..鬼……….”
“鬼？”
黑猴愣了一下，
“大哥，那些鬼有两个都被我杀了头颅埋在后面的花园里面，剩下的还有一个没死在地下室……..被她当成狗养在里面……..”
“呼哧！”
黑猴的话刚刚落下，陈凡的身体微微一个踉跄，
死了？
都死了？
剩下的一个还被当成狗养在地下室？
陈凡的心中一股控制不住的杀机轰然爆发，他一把抓住黑猴的衣领，右手直接锁住黑猴的脖子，
他恶狠狠的有些疯狂的问道：“死了？你怎么敢？你怎么能？”
“嗬~嗬~大哥，大哥饶命…..”
黑猴拼命的挣扎着，他的眼睛被陈凡勒得几乎要凸出来，上面全是血丝，
剧烈的窒息感和痛苦，让得他的眼泪和口水不受控制的流淌而下，
死亡的恐惧感宛如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袭来，将他包围，
他在虐杀那些鬼的时候，心中获得了病态的快感和满足，
可是他从来不知道，
原来死亡的感觉会是这么的可怕，
在黑猴即将窒息的时候，
他忽然感觉脖子上的手臂一松，他立即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舌头宛如死狗一般伸在外面，
可是还不等他的心中升起劫后余生的喜悦，
一柄利刃狠狠的插进了他的胸膛，
疯狂呼吸的动作猛的僵住，他挣扎着低下头，
那只握住匕首的手再次猛的用力，
“哼！”
他闷哼一声，他能清晰感觉得到，那柄匕首利落的贯穿了他的心脏，不知道是左心房还是右心房在贯穿的瞬间，
猛的在胸腔内喷出了大量的血液，
让得他感觉到了被撑开的感觉，
而就在这时候，
陈凡再次用力，他缓缓握住手中的匕首慢慢的旋转，
那极致的痛苦让得黑猴再次瞪大了眼睛，他还没有死，但是他现在却只有一个念头，
让他死！
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很痛苦。
可是黑猴却是没有想过，他虐杀的那些‘鬼’的痛苦却是他的数倍甚至数十倍，
拔出匕首。
嗤！
胸膛处，猩红的血液喷射而出，溅落在床上，在地上昏迷的女人的脸上，
女人突然惊醒，
正要尖叫，
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同时另外一只手握住的匕首也捅进了她的胸膛，
再次拔出，
女子软趴趴的倒了下去，身体不断的抽搐，
姣好的面容无力的歪向出口的位置，只看见了一个离去的背影………
咔擦！
门打开，
看见陈凡从房间中走出来，青鬼立即凑了上去，
他悄悄的朝里面看了一眼，
然后又缩回了目光，
陈凡朝着下方看了一眼，昏黄的灯光，血液和洒落在地的酒水混合在一起，散发出味道明明让人作呕，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陈凡却是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相比于阳光下混合着草木蓝天的清香，
这混合着血液的脏脏的味道，
明显更能取悦于他，
“走吧！”
陈凡挥手，
带着所有人消失在夜空中，
一个小时之后，
一道人影再次出现，没有丝毫遮拦，他走进了房间中，一路面无表情的经过一地尸体，
然后打开地下室，
一股霉味夹杂着喷臭的味道弥漫，陈凡微微皱眉，
然后走了下去，
踏踏踏！
脚步的回声在寂静的地下室回响，昏暗的灯光下，整个地下室显得有些恐怖，
陈凡一步步走下去，
而此时地下室之中，
一个木桩下，
一根暗红色的绳索系在木桩上，
另外一端绑着一个项圈，
是上好的牛皮项圈，颇为中高阶层的养狗小姐们所爱，
可是在项圈上，
却是多了一排明晃晃的钢钉，
钢钉的尖上，
全是红色！
而项圈之下，绑着的不是狗，也不是猫，
而是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
男人脸上血肉模糊，凑近仔细一看，整个脸上居然全是红色的肉，外面的一层皮早就消失不见，
四肢呈现诡异的扭曲状态，软趴趴的垂在地上，
显然已经全部被非人的手段折断，
除了那根带着钢钉的项圈之外，没有任何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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