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姜安栀一边扶着钟文清,一边扶着陆旻行回家,也不管身后还跟着失魂落魄的周北倾。这姑娘就是活该,还害得钟文清差点出事。要是钟文清出事,她去死一百回都不够。多亏她早上肚子疼,想着是大姨妈要来,跑出来买草纸,看见周北倾挽着钟文清往河边走,心里就好奇,悄悄跟了上去。不过陆旻行他们速度也挺快。小声问陆旻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周陆明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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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栀一边扶着钟文清,一边扶着陆旻行回家,也不管身后还跟着失魂落魄的周北倾。这姑娘就是活该,还害得钟文清差点出事。要是钟文清出事,她去死一百回都不够。多亏她早上肚子疼,想着是大姨妈要来,跑出来买草纸,看见周北倾挽着钟文清往河边走,心里就好奇,悄悄跟了上去。不过陆旻行他们速度也挺快。小声问陆旻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周陆明是假的?”陆旻行摇头:“没有,只是凑巧知道当年他们一起有个长得像周陆明的,叫张长龙,两人有五六分像,但从三年前,这个张长龙就不见了。”姜安栀不得不感叹了下:“你们还是挺厉害的,连这个都能查到。”钟文清就像丢了魂一样,被姜安栀牵着回家。姜安栀看着都觉得可怜,养大的儿子杀了亲儿子,这谁能受得了,扶她去床边坐下,拿了毛巾过来给她擦脸,擦手。还安慰着:“你不要太难过,要是身体不舒服,时勋会担心的,他就是个闷葫芦,却一直很担心你的身体。”听到陆旻行的名字,钟文清眨了眨眼睛,有些回神:“时勋没事吧,他的腿怎么样?”姜安栀又给她擦着手:“没事,主要是担心你,我们缓一缓,然后给周峦城报仇,好不好?”钟文清眼里瞬间燃着仇恨的火苗:“我一定要亲手弄死这个狼崽子,给我的峦城报仇。”周北倾坐在小板凳上小声啜泣着,到现在胃里还火烧火燎地难受,心里更是难受。她都做了些什么。姜安栀看着她都觉得碍眼,冷哼一声:“你也别哭了,以后长点脑子,别人说话你都信,你爸妈说话你不信。你还大学老师呢,我看你还是趁早别干了,狗屁不通就是误人子弟。”周北倾哭得更凶,她想反驳都没话反驳。因为姜安栀说得都对。钟文清实在太累了,身心都累,头也隐隐在疼,闭了闭眼睛,爬着上床躺下。姜安栀帮着她脱了鞋子,又给她盖好被子,摸了摸脉搏确定她没问题,又给她按摩了一下头部。唯一就担心,钟文清颅压太高,会让肿瘤处破裂。周北倾还哭,姜安栀听着就烦:“你要哭换个地方哭,我听着心烦。”周北倾瞬间不敢哭出声,她知道姜安栀不会给她面子。姜安栀使劲瞪了眼周北倾,都恨不得上手抽她一巴掌。钟文清睡了一觉起来,精神也不是很好,姜安栀知道她需要时间消化,而她折腾半天,加上身上来大姨妈,这会儿也是无精打采的趴在床上。这时候没有卫生巾,条件好的用草纸,条件不好的用草木灰装布袋子里,所以她动也不敢动。陆旻行就见姜安栀平时活泼得不行,现在就像是被抽取筋骨一样,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还有些惨白。有些担心:“安宁?你是哪里不舒服?”姜安栀哼唧了一声:“肚子疼。”“怎么会肚子疼,要不喝点热水。”陆旻行说着拄着拐杖就要去倒热水。姜安栀突然就被逗笑了,渣男语录最出名的一句,喝点热水!不过想想陆旻行根本什么都不懂,还是要教会他的:“你别倒热水,过来我给你说。”陆旻行听话的走到床边。姜安栀拍了拍床,示意他坐下。陆旻行又听话地坐下。姜安栀伸手拽着他的手:“我肚子疼,你要用手掌给我捂捂,要不就给我冲点红糖水,因为我是女孩子,每个月都会疼的。”陆旻行懂了,红着耳朵:“那我去买红糖。”姜安栀把他的手往身边拽了拽,撩起衣服就按了进去:“不用,给我捂捂就好。”陆旻行瞬间僵硬,手下一片绵软细腻,带着微微的凉意。一动也不敢动。姜安栀又往他身边靠了靠,按着他的手背,教给他轻轻揉。陆旻行屏气凝神,收起各种心思很认真又笨拙地给姜安栀揉着肚子。姜安栀看着陆旻行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甚至感觉肚子都没那么疼了,很小声的跟他聊天:“周北倾不长脑子,你还是找人看着点,不一定回头还能搞出什么事情来,你们家人都挺聪明的啊,怎么会出来脑子这么轴的一个?是不是读书读傻了?”陆旻行不关心这个,也没注意听姜安栀的话,而是听着收音机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姜安栀见陆旻行没吱声,也关注了下收音机里的内容,是一则插播新闻,讲的是边境问题。让她突然想起来,虽然这边年边境一直不安稳,但最近两年,更是紧张。还爆发了一场有规模的战争。突然拿开陆旻行的手坐了起来:“如果……如果那边有问题,你会去吗?”陆旻行摇头:“我已经退下来了。”姜安栀没吱声,主要是她想法不一样,别人可能会觉得自家男人不去,松了一口气,小家还能安稳的过日子就行。她是想,如果陆旻行去,她也会去,她不能去前方,却能在后方治疗照顾伤员。夫妻两人,并肩作战,好像也挺好
陆旻行只是愣了下,迅速的放下筷子冲了出去。姜安栀也赶紧放下碗筷跟着出去,就见刚在院里见的那个圆脸女人张一梅这会儿抱着个孩子在哭,孩子不知道是怎么了,小脸憋得黑紫。旁边还有个穿着白衬衣的姑娘,也是一脸着急。张一梅看见陆旻行,像是看见救星一样:“周队,我家山子噎住了,我怎么拍都没用,肖医生说要赶紧送医院,我家大刚也不在……”边哭着边使劲拍着怀里孩子的后背,而孩子明显已经呼吸困难。陆旻行顾不得多想,快步过去抱过孩子:“走,我们现在赶紧去医院。”“等一下!!”姜安栀跑着过来,她看孩子难受的模样,就现在看情况已经非常危险了,恐怕跑不到医院就会因为窒息而死。医生的本能让她顾不上多想,指挥着陆旻行:“孩子表情已经很痛苦,呼吸急促困难,送医院来不及的,你手按住孩子胸口下方一寸的地方,使劲挤压,快!”张一梅并不信的姜安栀的话,毕竟这个恶毒的女人当初可是骂过她,还诅咒她儿子死了才好。她刚才说的办法谁知道有没有用,哭着催着陆旻行:“周队,快,去医院,再晚就来不及了。”白衬衣姑娘叫肖燕,她满是敌意的看了姜安栀一眼,也催着陆旻行:“周大哥,快点,山子现在一刻也不能耽误!”姜安栀也没指望这些人能立马相信她,直接冲过去抢过陆旻行怀里的孩子,背对着自己搂在怀里。双手按在孩子胸口下做海姆立克急救法,让孩子腹部膈肌迅速上抬,胸腔压力增加,产生力道将卡在气道的异物吐出来。陆旻行愣了一下,见姜安栀抢走孩子,生怕她的蛮横和自以为是误了抢救孩子的最佳时机,毕竟这是一条人命,和她平时的胡闹不同。不由分说又伸手抢过孩子,顺势推了姜安栀一把,用从未有过的严厉语气吼着:“姜安栀!你还胡闹什么!”姜安栀趔趄了几步,重重靠在后面门框上,只感觉后背撞的生疼,可是现在不是她吵架的时候,孩子的命真是一分钟都不能等。眼中也冒着怒火看着陆旻行:“现在是你们在耽误救孩子的最佳时机,陆旻行!今天这孩子我救不了,我把命赔给他!”说完非常果决的抢过孩子,快速实施抢救,如果再不行,就只能剥开气管将异物取出。怒吼的姜安栀,眼冒怒火又带着一丝坚定,像是烈火中的玫瑰,火辣带刺。却让人莫名的愿意相信她。陆旻行没再抢回孩子,而是看着姜安栀在做急救,清楚的看见她额前碎发已经湿透,还有大滴的汗水滴下,落在眼睫上。张一梅紧张的哭喊,想去抢孩子,却被陆旻行拦住。肖燕着急的直跺脚:“周大哥,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要是这样有用,我们还能这么着急吗?”陆旻行抿着唇角盯着姜安栀,手却不由自主的攥成拳。姜安栀不知道按了多少下,直到孩子嘴里喷出一整个红枣,伴随着哇的一声大哭,才松了一口气。张一梅听到儿子哭,也哭着冲过去抱过儿子:“山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肖燕见姜安栀竟然真把孩子救活了,皱着眉头有些不满:“你这样做太冒险了,这一次不过是侥幸,要是真出事你负得起责吗?”姜安栀从原主记忆里扒拉一圈也不认识这个长得文静的姑娘,刚听着好像是个医生,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她可也是个从来不会受气的主,冷笑一下:“你倒是个医生,这么简单的急救方法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当医生的。”肖燕确实不是正规医学院毕业,只是跟着镇上医生学过,算是赤脚医生。经过考核后,现在是队医务室的医生,主要管家属院这一片,谁家有个头疼脑热,孩子有个发烧咳嗽,也都是她过来看。在家属院里人缘非常好。如今却被姜安栀这么直白的呛到脸上,清秀的脸上瞬间变得青红一片:“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你……红着眼圈委屈的看着姜安栀。张一梅心里护着肖燕,见姜安栀这么讽刺肖医生,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抹了把眼泪:“虽然你救了山子,可是你也不能这么说肖医生,谁知道是不是刚才红枣已经快出来了,被你一折腾就掉了出来。”姜安栀突然觉得原主蛮不讲理其实也有好处,就是不会吃亏!直接被这个无脑的女人气笑:“行,既然你这么说,今天就算我多管闲事,下次换你,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都不看一眼!”说完转身进屋,还用力摔上房门。力气之大,一声巨响后,震的房门周围的土都掉了下来。张一梅气的脸通红,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怎么还可以咒人死呢?怎么有你这么恶毒的人!”肖燕过去挽着张一梅的胳膊,还伸手抚了抚她怀里孩子的后背:“嫂子,你也消消气,先看看山子还难受不。”说完扭头看着陆旻行,一脸抱歉:“周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可能误会嫂子了,等嫂子气消了我们来给她道歉,没想到嫂子也是个热心肠呢。”陆旻行拧着眉点点头没说话,看着紧闭的屋门,感觉姜安栀这次好像才是真的生气。进了屋的姜安栀只是气了一下,这会儿洗了手,气定神闲的坐下继续吃饭。她刚才救那个孩子,已经有些冲动暴露,而陆旻行的眼神深不可测,仿佛一秒能洞穿人的心思。所以她必须要骄纵一些,才能让他不怀疑。否则,她和原主性格前后差异太大,回头不得把她送精神病院去。陆旻行站了一会儿进屋,姜安栀已经吃掉半个粗粮馒头,刚剩下的半盘白菜也吃的干干净净,倒是那一份红烧肉一口没动。想到刚才自己推姜安栀那一把,用了很大的力气,还是有些愧疚,沉默了一会儿去小床边,从枕头下摸出一个信封,转身过去递给姜安栀:“这个给你。
“你说陆旻行那么好的人,怎么找姜安栀这么个女人。”“可不是咋地,听说这个姜安栀在城里有个相好的,到现在都没跟陆旻行同房呢。”“真的假的?那周队可真可怜,娶个女人还不让碰,看给她金贵的。”“我看就是周队人太好,这样的女人就是欠打,打几次就老实了。”“对对对,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就该狠狠打!”姜安栀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后听着外面几个女人肆无忌惮的议论,谁能想到,两个小时前,这个身体换了芯子?她刚参加完一场国际性质的医学学术交流会回国,去机场的路上遇见车祸,醒来就魂穿到了这个也叫姜安栀的小媳妇身上。她用两个小时时间,勉强接受自己穿越到了一九七七年的事实,这是一个啥也没有的年代,可能还要面临吃不饱的问题。紧接着就要接受还是已婚的现实。原主二十岁,是个城里姑娘,三个月前嫁给在某核工保密单位负责保卫工作的陆旻行,住在离市区有两百多公里的山里,夫妻感情冷漠。姜安栀回忆了下原主的记忆,觉得用冷漠都不足以形容夫妻两的关系,可以说是每天都在短兵相接中度过。陆旻行是从农村出来的,原主就瞧不上他,总觉得这人浑身都充满了土坷垃味,嫌弃就挂在脸上,每次开口更是冷嘲热讽。不许男人上床,还不让男人跟她在一张桌上吃饭。心情不好就大吵大闹,摔东西骂人,每次陆旻行都是默默出去,从来没跟原主正面吵过。原主和邻里关系相处的,更是一言难尽!因为小小家属院里住的都是陆旻行同单位的,而且很多人的妻子都是农村出身。原主自然看不上这些土包子,每次见面恨不得鼻孔朝天。姜安栀有些头疼的想着原主平时的嚣张跋扈,陆旻行竟然一次都没发过火,也算是个忍者神龟般的好男人吧。也不怪外面女人们这么大声的议论她。还有一点,让姜安栀非常想不通,原主闹成这样,为什么不离婚?姜安栀有些头大的看着房间,里外两间屋,里面一间是原主的,除了一张双人床,一个床头柜和一个三斗桌也没其他家具。外间靠山墙位置放了个单人床,军绿色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是陆旻行住的。旁边还有碗柜和炉子,一张小饭桌。配着扫得发亮的泥土地,十分的简陋寒酸。姜安栀长长叹了一口气,在这个出门要条,吃饭要票,糖油都限量供应的年代,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生存下去。门外那群女人又开始讨论中午吃什么,姜安栀才感觉肚子咕噜噜的响,好像是原主昨晚发了一通脾气,晚饭没吃就躺下睡了,早上更是没起来。然后再醒来就变成了她姜安栀。姜安栀揉了揉肚子,琢磨着她进入这个身体,可能是原主作得天天不按时吃饭,加上气性太大,造成心肌缺血发生暂时性休克,利用这个空档,她就穿越来了。做为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姜安栀是从不会虐待自己身体,既然暂时可能会寄居在这个身体里,那就照顾好这个身子,吃饱后再好好考虑接下来该怎么生活吧。想到这里,打了个冷战,三月底的西北还是非常冷,外面冰雪消融,屋里不生火却冷得像冰窖一样。过去摸了摸冰冷的炉子,从小在富裕家庭长大的姜安栀,也不知道这个东西该怎么点着。想了想,还是去问问别人。转身拉开门,斜射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忍不住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眼,就见坐在不远处晒太阳的几个女人纷纷起身,还有的抱着孩子匆匆离开。留下的两个,也是满眼警惕的看着她。姜安栀有些头疼,这几个虽然叫不出名字,但原主都跟人吵过架,那个穿着蓝色碎花棉袄的女人,是住在隔壁的邻居,就因为做饭时炒了干辣椒,呛到了原主,原主就一盆水泼人家窗户上,还破口大骂。另一个抱着孩子,梳着齐耳短发,圆脸看着就老实的女人。因为孩子中午闹瞌睡哇哇大哭,吵到原主睡午觉,原主就蛮不讲理的在院里骂人家,孩子不会养不如扔了,再哭就过去掐死……等等难听的话。因为忌惮陆旻行职位高,这些家属也不敢跟原主对着骂,不过心里恐怕撕了她的心都有,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愤恨的议论她。原主造孽太多,姜安栀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两个女人见姜安栀拉开门出来并没有对她们破口大骂,对视了一眼,抱着孩子拎着板凳,赶紧各回各家。还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好像姜安栀是什么洪水猛兽。姜安栀站在院里,眯眼看着一排房子,每排八间,每家分两间,房前有个小小的院子,左邻右舍家里已经清扫了积雪,准备天再暖和一些就开始种菜,还有鸡笼养着鸡。而原主家的这个小院,乱糟糟一团,还堆放着不少树枝木棍,靠窗的墙角放着一些煤块。姜安栀深呼吸了一口,既然没人能求助,那只能靠自己了。虽然没生过火,却看过不少野外求生节目,只要把木棍点着再放煤块进去,等煤块着起来,屋子就能暖和了。想着挽着袖子去收拾院里的树枝和木棍,抱回屋里,找到火柴开始准备点火。树枝和木棍都太湿,姜安栀又没有经验,见报纸都引不着,最后灵机一动,把搪瓷缸里最后一点清油都倒在树枝上。这次倒是点着了,只是浓烟滚滚瞬间弥漫整个房间。姜安栀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呛的直咳嗽,还要抹着眼泪往炉子里扔煤块。“头儿,你家着火了!”陆旻行和同事回来的路上,远远就见家的方向冒着黑烟,皱着眉头拎着饭盒朝家奔去。虽然姜安栀并不想和他真心过日子,可是为了当年的承诺,照顾她是他的责任。更不能让她在这里出事。一脚踹开房门,浓烟扑面而来,然后就看见姜安栀蹲在地上,像只花猫般红着眼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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