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踹了一脚的牧斯年面色痛苦地皱了一下眉心,目光寒戾地盯着门口的方向,直接给秘书打了一个电话。
“把那个女人给我拦住!我要亲自找她算账!”
话音未落,他直接挂断电话,面色铁青地带着一身寒气向办公室阔步走去。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的骨头能有多硬!
不出所料,任苒还没有跑两步,就被秘书给拦下了。
她正要发难, 穿着高定手工西装的某人就面色阴沉地跟了上来,冷冽的怒气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她面色警惕地和他拉开距离,声音有些微颤:“你想干什么?”
总不能大庭广众之下打人吧?
牧斯年居高临下般睨了她一眼,怒极反笑,忽然阴测测地说道:“能干什么?亲爱的牧太太,我看你是忘了今天晚上的家宴了。”
就在刚才,他临时改变了主意。
像任苒这种货色,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只要把她扔回老宅,自然会有人对付她。
果然,话一说出口,任苒的脸色就变了。
牧家每个星期的家宴,就是今晚!那简直是个吃人不如骨头的地方!
一个小时后,一辆很是招摇的豪车停在牧家别墅门口。早已等待着的佣人忙出来迎接,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
任苒深提了一口气,跟着牧斯年进了别墅。
每次一踏进他家的门,总感觉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似的,沉得她吸口气都觉得费力。
牧斯年母亲听到声音后满脸笑意地从厨房出来,笑着将牧斯年招呼进去,余光在任苒身上扫了几眼,脸色隐隐沉了下来。
“听斯年说,你最近工作很忙,都没精力照顾他了是吗?”
任苒向坐在沙发上的某人瞥去:“我也只是开了个小公司,业务量肯定比不上他。您说的没精力照顾,只是因为他已经忙到脚不沾地,没时间接受我的照顾而已。”
她略带深意地加重了一些字眼,牧斯年却也只是隐隐勾了一下唇角,没有接话。
牧斯年母亲听了这些话,脸色变得越发不满:“斯年都忙成这个样子了,你当媳妇的就应该时时关心,难道还等着他给你发通知吗?要我说,你也别鼓捣你的破公司了,就在家当个全职太太,全心全意照顾斯年,随时待命。”
“与其这样,倒不如给他找个保姆当小老婆。肯定会把他的方方面面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们这一家压根就没把她当成牧家的媳妇,而是把她当成了全职保姆。
当初她拿着婚约找上门来的时候,牧家就不同意这门亲事。后来虽然迫于压力娶了她,可他们心里那口气始终咽不下去。
而牧斯年把她带过来,完全就是给她添堵的。
牧斯年母亲听了,脸色骤然大变,气得竖起手指指着她的鼻尖,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牧斯年却在这个时候冷挑了一下唇角,神色冷漠地回了一句:“一个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的女人却当了牧太太,说出去,丢的是谁的脸?”
任苒猛地蹙紧了眉心,唇角抿得紧紧的。
“好了,这些事以后再说吧,先吃饭。”
牧斯年父亲从书房出来,沉声说了一句后率先进了餐厅。
牧斯年起身的瞬间向任苒睨了一眼,递给她一个冷嘲般的眼神。
任苒轻提了一口气,若无其事地绕过沙发,跟进了餐厅。
饭桌上,牧斯年父亲问了一些公司的事情,牧斯年母亲有些不耐地打断了他们的话,转而说道:“你们男人整天关心什么股票,怎么也不看看家里到现在都没个香火。”
“隔壁陈太太三年抱了两个孙子,今年刚结婚五个月的一对小夫妻,人家已经生下孩子了。女人要是连孩子都生不了,什么用都没了。就像母鸡不会下蛋,留着它浪费粮食吗?”
任苒只觉得这些话难听刺耳得厉害。
牧斯年倒像个没事人似的,神色如常地夹着饭菜,无形中将压力推到了她的身上。
就在婆婆讲到一个没生出孩子的女人被夫家赶出去,净身出户的时候,任苒忍了许久的怒气终于出现一丝裂缝。
她梗着嗓子艰难地咽下饭菜,在婆婆无休止的指桑骂槐中绷不住了,厉声道:“自古以来,生孩子就不只是女人的事情。我身体一直很健康,可你们却这么多年一直没抱上孙子,是不是应该好好想想,到底是谁的问题?”
结婚三年,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躺在她身边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
可每次一说起这些事,他们都把错归到她的头上。
一开始她也忍了,毕竟是她逼着他结婚的。可三年的时间,已经足以证明些什么了吧。
就在她忍不住发泄出怒气的时候,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微妙。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集中在牧斯年身上,眼神中带着探究,还有一种难以启齿的意味。
牧斯年察觉以后,整张脸瞬间阴沉下来,锐利恼羞的目光直直向任苒射去。
这个女人,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牧斯年母亲见了,皱紧眉向牧父使了个眼色。
牧父这才沉声道:“要孩子的事情不着急,得看缘分。”
牧斯年母亲面色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沉吟数秒后,才小心翼翼地看着牧斯年,轻声问道:“斯年,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就在牧斯年眼底沾染上凉意的时候,任苒冷笑了一下抢先道:“我和他结婚三年,这种事情我不清楚谁清楚?我知道婆婆护着他,但是也不到是非不分的地步吧。”
“够了!”牧斯年声色俱厉地狠狠瞪着她,额角的青筋冷冷跳动了几下,目光阴戾到了极点。
要是知道她会胡说八道,他就不该把她带过来!
牧斯年父母也被他的怒气波及,却只当他是恼羞成怒,面色颓然地不再说一句话。
牧斯年母亲扒拉了几口饭菜,便放下碗筷离开了餐桌。
牧父欲言又止地看了牧斯年几眼,沉吟了几秒之后站起身,顺便将牧斯年叫到了书房。
牧斯年从任苒身边经过的时候,目光森冷地扫了她一眼。
任苒对他的威胁视而不见,只当他们被怼得心情不好。
最后餐厅只剩她一个的时候,她也索性放下了碗筷,起身出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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