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梦幻血之花的小说》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林娇娇写的一本言情小说,是一本已完结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李原林娇娇,讲述了:班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奇怪,所有人都能感觉出来,邻桌死死地扒住了我的手臂,仿佛这样,她就不会卷入这场纷争。所有人都紧绷着,他们维持着表面上的热闹,仿佛这一切就都不存在了。「李原,」我抱着试卷,敲敲他的桌子,「教我。」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继续在纸上写公式,另一张纸上写满了古诗词和阅读摘抄。这很好,例如他终于愿意用两张草稿纸了。「…
免费试读
黄毛有个女朋友,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他们总会在班级后缠在一起,在全班关灯,放映电影时,亲吻在一起,然后蹲下去。
但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就像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从不讲,他们装着瞎子,只要看不见,就不会被看见。
但是现在不同了,黄毛坐上了那个位子,他被喂了那盆水,那脏水从他的喉咙流进,于是他也成了脏的。
他们开始避着他走,男生们一不小心的,把垃圾撒到了他的头上。
他比猴子勇敢,后桌第一次丢他垃圾的时候,他冲上前,按着他的肚子打,只是没过一会,班里的男生就把他按下了,他们把他揍得鼻青脸肿。
骨头再硬的人,来来回回,也会学乖了。于是他成了新的垃圾桶。
他接受了那些污水,咒骂和反反复复的拳头,只是他没接受一件事,就是他的女朋友,他纠缠着她。
他苦苦哀求,说,你别抛弃我,你别这样。
这一切,一直到他看见了那个视频,终止了。
那天,他疯了一样地踢开身上的拳头,那时后桌站在他的面前,正把粉笔灰倒进他的嘴巴,然后,他被甩到了一旁的墙上。有血顺着他的脑袋留下来。
黄毛一步步,朝着那角落里颤抖的身影走去,那是他的前女友,她哭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发出声音。
黄毛露出一个笑容:「婊子,我对你这么好,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有人看向了老刘。
那女孩娇弱的、哭泣的,如同寒风中颤抖的雏鸟,她说,你在说什么啊,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指了指她的肚子:「你肚子里的,你要打胎,我为了你借钱,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打胎?」
大家小声地惊呼起来。
「生命」,这样的词对他们来说太新鲜了,更不用说,藏在他们同学肚子里的生命,这简直是一件极端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是,那是你的孩子。」她小声地抽泣。
大家又看向了老刘,他坐在座位上看书,乍一眼是那样安静淡然,但仔细看,就能看见他握着笔,不停颤抖的手指。
孩子到底是谁的呢,没人知道。
我几乎要笑出来了。
这场无声的闹剧,沉默的哑剧,饰演了一场最疯狂的马戏表演。
他们比马戏团里最怪诞的小丑还怪诞,比最可笑的演员还可笑,于是造就了一场极致诞丽的情景剧。
最后,所有人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因为这位疯狂的小姐,在同一天,和孩子的两位父亲纠缠在了一起。
沙漏倒啊倒啊,这次又会倒向谁呢。
是倒在墙边的垃圾投掷者,还是坐在椅子上的暗处施暴者,还是那针和热水的掌有者,又或者是藏在白莲后的语言长舌者。看啊,污水吞咽者和烟灰燃烧者已经受到了一部分的惩罚。那下一个会是谁呢。
只有愚蠢的圣父想要救赎他们,而魔鬼早已闻到他们骨子里腐烂的味道,于是圣父被撕碎了,没人救他们了。
她还在说,窸窸窣窣的,她自认为声音很小,所以班里的人听不见,又或者说,她想让班里的人听见。
我轻轻柔柔地甩了甩笔,然后站起身,朝她走过去。
一脚踹翻了她的桌子。
桌子里的东西叮叮当当地往外倒,她有一面镜子,用来看她精心卷的头发和刘海,这镜子摇晃两下,掉在地上,碎了。
她呆呆地抬头看我,手里还拿着卷发棒。
我微笑着,问她:「我是哪种人呢?」
她惊惧地看着我,没说话。
刚刚还闹哄哄的班级,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们都看向我,李原也看向了我,他已经把头上的口香糖摘掉了。
班主任被叫了进来,他皱着眉头,看向了地上这一片狼藉:「大家都是同学,有话好好说,动什么手啊。」
我转头看他。看着他脚下的皮鞋,我突然觉得很好笑,对他说:
「老师,怎么办啊,我妈妈前天才给学校捐了栋楼,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被这么说,肯定会不高兴的。」
我看见他顿了顿,说:「出去罚站,站一节课。」
小白莲泪眼婆娑地看向我,她小声地说:「老师叫你出去罚站呢。」
班主任手上拿着一把很长的戒尺,他把戒尺对上了地上的一片狼藉,他说:「我说的不是林娇娇同学,你,出去罚站。」
我看见她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她最后还是站在了教室门口,一边哭,一边抹眼泪,但没有人去安慰他,她的朋友避开了她的眼睛。
班主任看向我:「林娇娇,回座位上去。」
我没动。
英语老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班主任的脚步停住了,他转头看我:「你还有什么事吗?」
「老师,」我委屈的扁扁嘴,「我不想外面这位同学坐我附近了,能不能把她换掉啊。」
他看起来很头痛,他准备速战速决,于是他问我:「你要把她换到哪里去?」
我看向李原,他坐在阴影里,这片喧嚣仿佛和他无关,他将这一切排除在外。
我指向了他,我说:「老师,把她换到那里去。」
门外的人哭得更大声了,只听见嘎吱嘎吱的风扇声,和门外那号啕的、歇斯底里的哭声。
班主任沉默了,半晌,他说:「不好吧,女同学坐在那里。」
也是这时候,黄毛突然举起了手,他把书卷成一个传声筒的样子,指着猴子:「老师,他愿意代替那位女同学。」
猴子颤抖了一下,他拼命地摇头:「我,我没有。」
班主任盯了他一会,他说:「好,下节课你搬到那里去,李原同学把位子收拾干净。」
英语老师走了进来,开始上课。
「娇娇,」邻桌碰了碰我的手,她说,「她一直那样,很恶心的,听说她和猴子还有不正常的关系呢。」
我把书理正,摊开了笔记本:「啊,是嘛,我都不知道呢。」
「是啊是啊,」她点头,「听说他们在保健室干那种事呢,可恶心了,能跟猴子这种人扯上关系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我垂下眼:「那真的太恶心了呢。」
下课铃打响,外面的人终于走了进来,她哭得两只眼红红的,也到了猴子搬座位的时候了。
只是他哆哆嗦嗦的,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桌椅,他没有动,他以为自己不动,所有人就会渐渐淡忘,他就不用搬到那里。
那个阴暗,被所有人唾弃的角落。
黄毛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敲敲他的桌子,示意他起来。
我托着脸看这场闹剧。
身后有道目光死死地瞪着我,我转过头去,看见小白莲花那双红肿的眼睛,她讨厌我,她恨我,我希望我和她一样。
可是,她没有办法。
班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奇怪,所有人都能感觉出来,邻桌死死地扒住了我的手臂,仿佛这样,她就不会卷入这场纷争。
所有人都紧绷着,他们维持着表面上的热闹,仿佛这一切就都不存在了。
「李原,」我抱着试卷,敲敲他的桌子,「教我。」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继续在纸上写公式,另一张纸上写满了古诗词和阅读摘抄。
这很好,例如他终于愿意用两张草稿纸了。
「李原。」我弯下身,叩叩他的桌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没抬头,笔也没停,装聋作哑。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他竟然会生气,他竟然会对我生气。
多倔的脾气啊,是他先一步向我告白的,他能无条件地接受我的所有,现在却因为杂物间的那件事,生气了。
「很好,」我微笑着起身,「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和我讲话了。」
我慢慢地走回自己的座位,转头看他,他依旧抄自己的试卷,头都没抬。
我狠狠地用水笔在纸上划出一条痕,你看,谁说天使没脾气了。
班级后的黑板擦了又擦,已经从 400 变成 350 了,但是大家还是很无所谓,350 这个词太远了,大家依旧嘻嘻哈哈。
底下的暗流涌动掩饰得很好,但是在石子投进溪流的这一刻,水,就已经开始流动了,它会流过每一颗石子。
又是一节英语课,老师在黑板上写出漂亮的花体英文,有人跟着他一起描弄。我把脑袋偏了一点,看那边角落里的人。
他戴着厚重的眼镜,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于是我能看清了眼镜背后的那双眼睛。他对上我的目光,沉默地移开了。
咔—
我忍不住捏皱了手上的纸。
那张桌子还是黄毛在坐的,但大家都清楚,很快那里就会换人了,换成一个女生,那只可怜又柔弱的雏鸟。
黄毛野兽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瑟瑟发抖的背影,有多爱,就有多恨,怎么会不恨呢,他的女朋友。
他为了她下跪,为了她被打,结果他心里的圣洁女神竟然这样对待他,要知道,形象这种东西,破灭了,就很难回到以前。
就像镜子被打碎了,就永远会有裂痕,只是早晚的问题。
「三剑客」的氛围也变得很奇怪,摇摇欲坠,他们依旧待在一起,只是有时候,他们会去找别人说话。
要知道,他们以前只会三个人聚在一起聊天。
班里的人缠上来和我说话,我微笑着应对他们,在这条溪流里,他们想挤上我的船,于是就都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无事献殷勤,这都是很好的成语。
我把目光转向那个人,静静地盯着他,他感觉到了,但他还是不抬头,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啬分享。
我真的要疯了,到底是什么样的脾气,为什么圣父会有这样的脾气。
风吹过教室的屋檐,带起沙沙作响,连带着窗边的纸也跟着沙沙作响。
我撑着脑袋看他,李原在草稿纸上写字,我凑过去看,新的公式,我把脑袋伸了回来,以前的公式都记不住,又来新的了。
他写完了,就把纸推给我。
我扁扁嘴,看向他:「怎么不说,这些,记一下。」
他笔不停,眼不动,双耳不闻窗外事,这样入定的,寺庙里的金漆佛像也不过是这样。
「李原。」
我叫他,双臂缠绕上他的右手。
他终于抬眼看我。
「对不起,我错了嘛,请你原谅我。」
我把脸贴向他的手心,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我的圣父,你究竟是猎手,还是猎物。但无论你是猎手还是猎物,只要你属于我,只要你看着我,那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My knight.
I surrender to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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