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唐染说这话时的笃定,就像是她已经死过一次,如今正在活自己口中的“下辈子”。沈亦川安静地看着唐染,似乎在辨析她这话的意思。他突然回想起那天唐染说的那句“和你呆在一起,我会死的”,心里升腾起一丝慌乱。“我等了你很久……沈亦川,等你能回头看一看我,等你能相信我,这些事,我甚至等到了今天。”“可是我最终还是没能等到,如果重来一次,我想我不该认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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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二个字,瞬间压塌了唐染的半边天。
对面两人还说了什么,她再也听不进去。
自己重生回来的时间点,还是太晚了吗?
但她记得上辈子,沈亦川是在她不停不休闹了两年之后才提的离婚,这辈子怎么就提前了?
等唐染回过神来,许贝贝已经走远了,而沈亦川恰好走向她这边的拐角。
很快,两人四目相对,男人神色淡淡:“有事?”
唐染试着按下情绪,可是越想按下,越是不自控红了眼眶。
她想到了大妈们说的话,吸了吸酸涩的鼻子,试探问:“是不是因为许贝贝读书好,上进,所以你才喜欢她?”
话落,沈亦川骤然沉脸:“你平时说话就这么不知分寸?”
唐染一颤,现在满脑子乱。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问一个村民都知道的问题,他也会生气?
咽下难过,她更加放低姿态,小心翼翼拉住他的袖口:“你别不要我,我也能好好读书,考上大学……”
话没说完,男人却甩开她:“读不读书是你的事,跟我无关。”
而后,沈亦川再也没看她一眼,擦肩离开。
明明是夫妻,可他对她比对陌生人还要凉薄。
唐染失魂落魄地往回走,直到被人拉住手臂,才抬起头来。
“锦薇?我不过出门两天,你咋一副没了魂的样子,到了家门口也不知道进来!”
“阿妈?”唐染愣住。
隔了两辈子,再次看见阿妈的脸,这拉着她的手也是暖的。
直到被拉进院子,唐染才回过神来,径直扑进阿妈的怀抱,哽咽着:“阿妈,我好想你……”
上辈子,阿妈离世不久,沈亦川就跟她离了婚,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无数次做梦,都会梦见他们还没有离开……
许母吓了一跳:“是不是又和临川闹架了?傻女儿,他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次,有些疏离很正常,你不要钻牛角尖。”
唐染摇了摇头,抽噎着把人抱得更紧。
她要改变的上一世结局,除了和沈亦川的关系,还有阿妈的命运!
努力过后,倘若沈亦川依旧不爱她,她也认了,但让阿妈安度晚年这一点,她一定要做到!
正想着,手里忽然被塞进两张被汗浸得有些皱的电影票。
“乖女,这电影票你拿去,我打听城里人都爱看这个,你晚点跟临川服个软,再一起看个电影,不就和好了?”
“听阿妈的,争取在沈女婿休假的这两个月怀上孩子。有了孩子,你们往后的日子就有了指望。”
唐染听得满嘴发苦。
阿妈要是知道沈亦川根本就没碰过她,又该有多难过?
张了张嘴,她最终还是隐瞒下来:“谢谢阿妈,我吃了晚饭就去村口等临川。”
“这才对嘛。”
……
晚饭后。
唐染特地换上新做的花衬衫,早早来到村口等。
可从电影开场一直等到电影结束,都没见到沈亦川的影子。
不远处,传来村民嘲讽——
“这不是倒贴的心机女唐染嘛,打扮的妖里妖气又怎么样,人家首长孙子还不是不要你!”
“许贝贝读了高中,那可是我们村子里未来的女大学生,只有她才配得上那种厉害的男人!”
“结婚一年了肚子还没动静,这不下蛋的货色迟早被离婚!”
“呸!抢自己堂妹相亲对象的坏女人,活该跟她那个寡妇妈一样,没男人要!”
粗鄙嫌弃的话像针向唐染的耳朵,委屈和愤怒一瞬间袭来,冲破了唐染的理智。
他们说她可以,凭什么说自己最好的阿妈?
她愤怒回头,朝着嘲笑得村民大吼。
“你们没能嫁部队老公,少在背后嫉妒!我告诉你们,我丈夫每晚都疼我,他这次回来就是跟我要娃的!”
话落,四周猛地寂静!
一股冰寒的视线利刃般从背后刺来,唐染疑惑回头,下一秒,就对上沈亦川冷厉的视线!
“姐姐,你怎么能和梁医生靠的这样近呢?”唐染有些无奈,这样的把戏她不用想都知道,沈亦川定然又会出现在许贝贝身后。果不其然,门口的沈亦川显然是被许贝贝拉扯着来的,而身边的许贝贝见达到目的,瞟了眼沈亦川的脸色就幸灾乐祸地离开了,虽然好奇但也唯恐接下来的战场会波及到自己。这几天她早就看到了唐染这个狐狸精有事没事就找这个梁书看病,刚刚梁书的眼神她和临川哥哥可看到了,这两人果然有一腿——沈亦川看到眼前这一幕,脸色低沉了下去,却也没有发火。他冷然地扫过梁书一眼,那个梁书眼里对唐染的恍神让沈亦川非常不舒服。“我们该回家了。”沈亦川淡淡地。唐染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她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习惯性地开口解释:“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我没有。”那副神情落在沈亦川的眼里却有着某种别样的不耐烦。她和梁书交谈时就言笑晏晏,亲近非常,唯独自己对她就像是洪水猛兽,避之不及。那个梁书刚刚那样眼睛不错地盯着唐染,如果自己不来,估计手都要伸到她脸上去。现在倒是他误会了?梁书眼里的情绪明明白白,他也实在不知道,自己能误会什么。“唐染,我们该回家了。”沈亦川强压下心中的火气,一字一句朝唐染说道。“沈先生,这里还没有检查完,你等等吧。”见对方语气生硬,梁书本能察觉到不对,他有些担心像上次一样护在了唐染身前。说完,梁书回过头看向唐染,眼里的关切让对方不能拒绝。“锦薇,你的头疼不能忽视,现在还需要检查。”门口的男人将目光定在唐染的身上,冷冽而含怒,狭长的眸子更是夹带着威胁——唐染,你敢!沈亦川愤怒的眼神让唐染瑟缩了一下,这几日虽然表面上对沈亦川不似以前那样痴狂,但说到底,她还是有些害怕沈亦川生气的。她不敢,但梁书一腔好意,她也不忍心让梁书白等她这么一趟。半晌,唐染才讷讷开口,下定决心地朝沈亦川说了句:“要不……你先回去吧。”好得很。沈亦川垂下眸子不再开口,心底有无限怒气,面上却是风雨欲来的平静。他径直走上前去拉住了唐染的手腕,手扣得唐染原本就白皙的腕愈发苍白。疼得唐染冷汗直出。见梁书还要来拦,沈亦川硬压下怒气,面上维持了一丝体面,状似随意地开口:“梁先生,我知道你们医生眼中的病人不分男女……”“但梁先生看我太太的眼神,实在让我不能不介意。”梁书愣住,护着唐染的手顿住了,他像是被点中了某种心思,刚刚检查的心绪全然暴露了出来。他手足无措,只能僵硬地任由唐染被沈亦川扯走。“我和梁书没有什么。”沈亦川一路一言不发,气氛压抑非常,唐染也不敢说话,过了好久才小声地解释。“这几天你天天去卫生院,怎么?爱上了做检查。”他的声音冰冷,唐染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只是缄默了下去。种种反应,无疑像一种挑衅般的默认。直到两人回到了房间,沈亦川拉上了门栓,将唐染甩在床边。“衣服脱了。”唐染闻言错愕,顾不上手腕的疼痛:“你说……什么?”
沈亦川神情冰冷,再也不顾唐染眼底的畏惧。
他语气生硬,高大的身躯一步步逼近着对方,自上而下的压迫感不容拒绝。“是你自己来,还是要我帮你。”唐染害怕地往后缩了两步,她下意识地揪着自己的衣襟,忐忑地看着暴怒的沈亦川。“沈亦川,你冷静点……”沈亦川却置若罔闻,伸出手扳正了唐染的脸,眼神深邃,强压不下的愤怒已经倾泻而出。他逼迫唐染看着自己:“我很冷静。”“所以在知道你一遍遍跑卫生院,在你堂妹告诉我你和梁书有不正当关系的时候,我并没有多生气。”“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忘记一件事情——那就是你还是我的妻子。”沈亦川冷笑一声,喃喃地自顾自说着,可左手已经将唐染护在胸前的手攥住。那声音幽冷,听得人浑身发麻,唐染想挣开,但强大的力量压迫,让她根本逃不开。“让你忘了这一点是我的不对,所以我想,现在有必要让你好好记住这一点。”他慢条斯理地解开了唐染的衣扣,直到对方通体雪白一览无余的无措站在自己面前,像只羔羊一样瑟瑟发抖。唐染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可是她也终于明白沈亦川所谓的“记住”是什么意思。她读懂了沈亦川眼里肆意蔓延的火焰,危险又意味深长,烧的她避无可避。“梁书护着我不是要挑衅你,我和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这句仓惶的解释并没有抵消沈亦川的愤怒,反而让他想到了那个护在自己妻子眼前的身影。梁书英雄救美的戏码,比他和唐染更像是一对夫妻。“有没有什么看一下就都知道了。”“说啊,唐染,你的梁书有这样检查过你吗!”空气瞬间安静,不可遏制的情绪此时全然倾泻。沈亦川不再客气地欺身向前,他将唐染的手钉在了床面上,不容抗拒地伸出手去,像要将食物剖腹入口的狼。对方欺压而上,唐染瞪大了眼睛看着此刻的沈亦川。身体上不断传来的触感残忍地要将她撕裂,唐染呜咽地唤着沈亦川,像之前一样一声声的哀求,可那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终被全然吞噬。她是沈亦川眼里十恶不赦的罪人,就要在洗净罪孽的火里烧得滚烫而疼痛。沈亦川不相信她的时候,她没有这么痛过。在看到离婚报告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痛过。可唯独只有今天,唐染觉得,她快要痛得死掉了。唐染小声地啜泣,到最后却愈发地忍不住。她的眼泪早就因为沈亦川而几近枯竭,还要在她料想不到的时刻,为沈亦川流光身上所有的血。她疼了一遍又一遍,也死了一次又一次。唐染像躺在棺材里的新娘,面容惨白,带着全心全意的期待被丢弃在了野土里。沈亦川稳住情绪后,事情已经发生。唐染在他怀里浑身发抖,她蜷缩着,犹如抱着一只被生生折断翅膀的鸟,在愤怒中清醒后,他才明白自己对唐染做了什么。与那日月色下亲吻唐染不同,他亲手毁了那个柔软的吻,把唐染弄碎了。唐染闭着眼,眼睫轻颤,沈亦川眼里充满着无所适从的懊悔,他头一次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沈亦川抱着唐染,低声轻哄着,想让唐染不再哭泣。他薄唇贴着唐染的额头,又吻上对方的鼻尖。“放开我……”唐染哭得嘶哑的声音从唇里溢出,这一句话都让她费尽了全身力气。沈亦川应声缓缓收回了手,唐染别过头,紧张地缩紧身子逃离到了床沿边低声啜泣。许久,哭声渐止。对方的呼吸声弱不可闻,沈亦川见唐染背影单薄,替对方掖了掖被子。可沈亦川的手指才轻触到唐染的背脊时,她颤抖一瞬,躲开了,刚掖好的被子又小敞开来。沈亦川的手停在那,生生僵住。过了半晌,他才斟酌了一下开口问:“还疼吗?”唐染没有说话,但身子显然移得更远了些,不管是身体还是心底,那种恐惧根本没有办法被消磨掉。好久,她才开口,声音微弱,像是从远方传来地:“你相不相信人有上辈子。”“我一直以为,如果人能重新活一次,一定是上天觉得亏欠了她,所以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顿了顿,抱紧了自己的身子,想抑制自己的颤抖
许母脸上的泪痕还没褪净,见到来人先是一惊愕,可想起这女婿对女儿的种种,不由也冷下了脸。“锦薇已经和你离婚了,你不要再来打扰她了。”沈亦川嗓子有些干涩,一天的波折,说出口的声音也格外哑:“能让我见见她吗?我还有话要对她说。”“没什么好说的!”许母没了好气,急急开口打断就要赶人走。屋里的老爷子听到动静,拄着拐缓步走来。“你就是那个欺负我孙女的小子吧。”老爷子开口,严肃地盯着沈亦川。回想起今天和燕燕一般大的姑娘,看起来也十分憔悴。像燕燕还什么都不懂,唐染却早早就嫁了人,这嫁人的柴米油盐,蹉跎了自己孙女多少日子。想到那声甜甜的爷爷,老爷子也是怒从心头起,好不容易压下的火又冒了起来。“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快走快走,别打扰了我们一屋子的团聚。”沈亦川不说话,伫立在原点也不动。见对方不为所动,老爷子胡子一撇,拿着手边的拐杖就作势要打,还好被许母拦住了。“临川,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找到这来,但我女儿已经和你没关系了。”沈亦川神情复杂,但声音却果断地:“不,她还是我的妻子。”许母知道唐染签的那张离婚报告,看向沈亦川叹了口气。她知道,唐染当时有多爱沈亦川,沈亦川踏实勤奋,模样也好,那个时候自己真的以为这会是段好姻缘。不管高嫁低嫁,她也都是愿意女儿嫁的。可谁知道,女儿第一天嫁就好似守了寡,而后来的那些事,更让女儿彻底死心。“当时在你离开家的那天,我女儿就哭着病倒了一场,她给你写的信没有八百也有七百,可你一封也不回她。”“而你回来了就要去看许贝贝,我女儿被你当做路边小狗,想不理会就不理会,不管你沈亦川是多么有身份的人,我告诉你,我女儿唐染她也是我的掌上明珠!”许母越说越气,喉头一梗。这头,和舅母买完菜的唐染见舅舅的院子旁好像站了很多人,她回头看向舅舅,舅舅也一脸迷茫。唐染似乎听见了母亲的声音,担忧着是不是爷爷又责怪她了,她快步向前,眼里熟悉的身影却让她一愣。她呆滞地看着人,木然说了一句。“沈亦川……”晚饭的时间,几人也都不说话。沈亦川不愿离开,他大方落座,举止动作完全不像个外人。老爷子因为身体不适,情绪起伏过多耗费了太大的心神,被舅舅送回了家去,留下许母在那尽孝。许母见沈亦川不肯走起初还有些犹豫,但得到女儿的点头,她也只深看了沈亦川一眼,摇摇头,去照顾老爷子了。
于是饭桌上,就剩下唐染与沈亦川,还有舅舅一家人。
燕燕看着桌子上几个人的脸色,她偷偷打量了一眼表姐唐染,又打量了这个所谓的“姐夫”。唐染表情已经没有什么波澜,她安静地小口吃饭。对面沈亦川的面色深沉,也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早知道等姐夫走了再做猪肉了。”燕燕想到了自己的姨妈和爷爷,神情有些惋惜地,这话也让桌子上的人齐齐一愣。的确,这顿本该是阖家团圆的饭,却因为沈亦川的到来沉闷起来。唐染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内心却担忧一片,她好不容易放下,可千万不能重蹈覆辙。她和阿妈的命运不能再有什么差错,沈亦川必须走。“我吃完了,舅舅、舅妈你们慢慢吃。”唐染放下碗筷,也没有看向沈亦川,只是径直朝屋外走去。见此,沈亦川随后就放下了碗筷,跟着许秋怀疾步而出。两人刚走到一处巷子口,沈亦川就一把扯住唐染的手臂,迫使她看向自己。“为什么要签那份报告?”带着三分怒气的嗓音让唐染浑身一颤,唐染强压下心中的恐慌,逼迫自己直视着沈亦川。“没有为什么。”“出远门为什么不知道给我报信。”唐染眉眼淡淡地:“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对方轮廓分明而深邃,话落,沈亦川周身都迸发着冷气,一双眸子似寒星。沈亦川挑了挑眉,这才离开了多久,唐染又对他换了一个态度,好的很。“跟我回去。”启唇开口,语气不容拒绝。唐染想将自己的手臂挣脱出来,可越挣扎,自己的手臂就被握得越紧。虽然她不明白沈亦川不同以往的生气,但唐染已经不再想像以前一样独自忍下疼痛,远离自己的命运就不能再唯唯诺诺。“我们已经离婚了!”她朝沈亦川喊道。闻言,沈亦川冷笑一声。“谁跟你说的我们离婚了,唐染——”昏暗的巷口,只有半个电灯的亮度能照在彼此之间。愈发冰冷的视线像鹰一样锁住唐染的身影,唐染再撑不过,从心底泛上了歇斯底里的委屈。“我不明白你!沈亦川,我真的不明白!”随着唐染眼里的一滴泪夺框,她的情绪像决堤潮水汹涌而来。唐染再也控制不住地双手捂着脸,无助地蹲下身子,那瘦弱脊背因为过分的情绪而战栗,泪水也顺着指缝溢出。“我什么都让给她了,我也不再纠缠你了,现在你究竟想做什么!”一声质问,问的沈亦川哑口,原本澎湃的愤怒在此刻却像被漆黑的井口吞噬,化为乌有。过去自己的所作所为在此刻涌入脑海,沈亦川伸出手去,却又在马上触及到痛哭失声的唐染时,收回了手。“沈亦川,我真的,不想再靠近你了……”唐染抽噎得几乎要竭力。自己两世为人,第一世因为情爱伤人伤己,不仅没有一丝好下场,就连自己的母亲也因此郁郁而亡。这一世,她好难才从这段爱里抽身,想远离沈亦川和许贝贝这两座命运的大山,给母亲和自己留一条生路,可是沈亦川却又出现了。唐染的一句不想靠近,让沈亦川冷漠无温的面容起了波澜。沈亦川看向唐染的眸子,对方曾经的痴恋与惶恐全化作了悲伤。她说的离婚,说的不再靠近,并不是一时的难过,或者是以退为进,她是真的想离开他。唐染真的想离开他。这种认知让沈亦川缓不过神,他艰难地启口,道歉和安慰却在嘴里变成生硬一句:“这件事你说了不算。”唐染愕然地抬头,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模样可怜。“如果想和你的母亲一块坐牢,你就留在这吧。”沈亦川别过目光,说来的话明明只是实情,却又像极了一种傲慢的威胁。“这是……什么意思?”沈亦川的话让唐染通体生寒,她讷讷问道。“营里的规定,要是不信,也大可以试试看——”两人无言,蹲在地上的唐染目光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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