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个女人能勾起他的兴趣,也许在得到她之后,对她的欲望就会渐渐消散,这种被掌控的感觉也会随之消失。
黎笙没有挣扎,只是眼底不受控制的涌出眼泪。
“是不是我陪你一次,你就能救薄伯伯?”
看着她的眼泪,薄瑾寒的心莫名烦乱起来,就连说话的口气都冷了几度,“一个被我买下的女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小叔叔,我就算再下贱,也不想白白被睡……”
言外之意,如果不能挽救薄家,那么今晚,她也不会献身。
这就是一场交易!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意识到这一点,烦乱的情绪瞬间到达顶峰。
方才还崛起的欲望像被泼了冷水一样消退下去。
薄瑾寒离开她的身体,颀长的身躯站在床尾,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犹如待宰羔羊的小女人。
“是吗?不愿意就滚!”
说完,他转身,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口走去。
可还没走出几步,一双冰冷的小手忽然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别走!小叔叔你不能走!”
“松手!”薄瑾寒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将黎笙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黎笙的双手紧紧攀住男人的脖子,双眸中带着深深的怯意和绝望,“小叔叔,求求你。”
她不顾一切的吻上去!
那青涩的毫无技巧的撩拨,热烈又苦涩。
男人狭长的双眸微微一眯,透出薄怒,可垂在身侧的手却控制不住扣紧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可是黎笙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小手胡乱的想要扒开男人的衣服。
薄瑾寒全身紧绷,眼底滴出墨色来,他狠狠地咬牙,毫不温柔的捏起她的下巴……
“说说看,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小叔叔,你是小叔叔……”
她的回答,让薄瑾寒的脸色更冷,动作更深重。
这一夜,黎笙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半年前的那场噩梦,似是重新温习了一遍,被刺穿被撕裂,像提线木偶一样,被人摆出各种屈辱的姿势。
从夜总会到酒店包房。
男人低沉的呼吸响在耳边,好痛,她咬牙挺着,终于忍不住在男人身边发出嘤嘤的哭泣。
第二天清晨,当黎笙从疼痛中醒来时,便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生,是薄瑾寒在洗澡。
她一个人窝在床上默默地掉眼泪。
委屈,疼,呼吸都是疼的,这一次,她彻底回不去了。
她真的变成了不知羞耻的坏女人。
可是只要能救薄家,只要能报答爷爷的养育之恩,让她做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她忍着酸疼下床,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可这些衣服已经被薄瑾寒撕成了碎片,根本没法穿。
正在这时,浴室门被哗啦一声拉开,黎笙赶紧拿起床上的薄被将自己的身体裹住,怯怯的转过头。
薄瑾寒从浴室中走出来,刚刚沐浴之后的他身上散发出一种清冽的气息,肩宽腿长的他腰间围着一块浴巾,上身赤裸,露出结实的八块腹肌。
水珠顺着中长的头发一滴一滴的低落到他小麦色的肌肤上,顺着诱人的肌理缓缓下滑……
黎笙羞涩的低下头,一想到昨晚是这样一副身体在自己的身体里驰骋,她就有点……心惊肉跳。
她真不要脸,竟然跟小叔叔……
薄瑾寒从容的从她身边经过,优雅的坐在沙发上,“还没走?”
抿紧嘴唇,黎笙脸色惨白,被欺负的蔫蔫的,结结巴巴的道,“昨……昨晚,您还满意么?”
男人挑了挑眉,凌厉的眼神扫到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他双腿交叠,手臂随意的搭在沙发上,一派慵懒。
见他不说话,黎笙捏着薄被,硬着头皮继续开口,“如果满意,能不能兑现之前的诺言,救薄家一命。”
薄瑾寒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沙发。
GM集团虽然只是正统薄家的旁枝,向来也与他极为疏远,但毕竟同为姓薄,他不可能见死不救。
长眸一挑,男人淡淡的道,“这件事,我不会坐视不理。”
听见这句话,黎笙深深吸了一口气,心底的不安和难过终于放下。
她的心里充满感激,“谢谢你……”
虽然她不了解薄瑾寒,但曾经从爷爷口中得知,他绝对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既然他说不会坐视不理,他就不会袖手旁观。
“我会派人送你回去,至于薄家的事,等我消息。”
他眼底明明灭灭的光,淡淡从她身上扫过,随即便起身换上干净的衣服,转身离去。
一室紧绷的气氛,散去。
黎笙并没有去薄家,而是直接去了薄慕岩所在的医院。
她离开薄家已经半年了。
这半年,爷爷不肯见她,更不肯让她去医院照顾慕岩。
她只能远远的躲在一旁偷偷的看。
可这一次,她想要亲口告诉慕岩哥哥,薄家有救了。
匆匆来到病房,黎笙发现今天病房外没有人守着。
黎笙刚要推门,却看到一个年轻女人正坐在薄慕岩的病床边。
她穿着一条洁白无瑕的连衣裙,妆容精致,艳光四射,正紧紧的拉着薄慕岩僵硬的大手,深情款款的看着昏迷的男子,一行行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是郁欢!
黎笙推门的动作一下子僵住,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冰冷。
郁欢,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什么时候跟慕岩哥哥这么亲近了?
“慕岩,我已经等了半年了,你为什么还不醒过来呢?你一定是在恨黎笙,恨她背着你偷男人,所以才迟迟不肯醒过来是不是?”
说着,郁欢抬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GM集团投资不善资金链断了,薄家快要完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薄家就这么倒了,昨晚,我把黎笙那个贱人卖了,卖了500万呢,这些钱够薄家支撑一段日子了。”
“慕岩,你别怪我,我知道,黎笙是你的童养媳,她跟你一起长大,可是她背叛了你啊,这么下作的女人能卖出500万挽救薄家,也算实现了她的价值,只是那个贱人真的蠢死了,居然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们一直在一起……”
砰!
郁欢恨意刻骨的嗓音未落,病房的门便被一股大力猛的推开。
门板撞击墙壁,发出剧烈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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