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薛宜宁站着门外,浑身颤抖,灵魂仿佛被骆晋云的话割断。还没缓过来,书房门忽然被打开。小姑子谢晴晴走出,见到她之后非但不惊慌,反而趾高气扬嘲讽。“哟,既然你都听到了,就自觉收拾东西,趁早滚出刺史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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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尊贵的七公主出嫁当天,十里红妆,场面盛大。与四年前的孤女嫁与扬州刺史骆晋云时的落魄和冷寂相比,天差地别。四年后的薛宜宁面带珠帘,一身大红色礼袍,金黄色的腰带勾勒出美人纤细的腰身,凤钗和着礼袍在日光下泛起点点金光,罗袖广角上罗列的细密繁杂的云纹图案也美的美轮美奂,裙摆铺满了整个地面,每走一步,便能看到盛放的牡丹。路的前方是牵着红色骏马的东晋太子楼炎冥,只见他也是一身红装,然而面上的暗紫色面具仍旧没有摘下。他朝她伸出手,等待着他的公主再次执手。大手与记忆中当年薛宜宁红幕下看到的手重叠。珠帘之下,薛宜宁突然有些悲凉地想笑。她低眸看着楼炎冥伸出的手,久久没有接过。“骆晋云,我知道是你。”轻柔的声音落进大红衣衫的骆晋云耳中,他没有怔愣,只是勾唇一笑,幽深的眼眸深不见底:“意晚知我心也,可我还是再一次牵起了你的手。”面具之下,骆晋云微眯着眼,拉过薛宜宁的手,将她放在自己的掌心,力道紧了又紧:“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薛宜宁没有说话,也没有抬眼看看这个曾经与自己相濡以沫的男人,只是嘴角讥讽。隔着珠帘,骆晋云也不知薛宜宁在想什么,只是牵着她一步步上了花嫁的撵车。当薛宜宁被骆晋云温柔地扶上撵车,她才终于扭头看向他。“骆晋云。”薛宜宁轻声叫住转身预备离开的男人。骆晋云回过头来,阳光下清晰可见面具中深邃的眼眸。“我也还是,不会爱你。”话落,薛宜宁彻底进了撵轿之内,不再去看骆晋云。只见僵硬站立在日光下的骆晋云瞳孔微眯,像是在漆黑的夜里,深不见底。公主花嫁过路之处,百姓无不伫立道路两侧,以鲜花相赠。骆晋云在整个联姻队伍的最前头,高大的骏马将他托得更加冷峻。他回头看向身后的公主撵轿,面具下的薄唇微勾。只要能够再次拥有他的爱人,倾国相赠又有何妨。夜色渐浓,月亮也悄悄爬上了树梢。联姻的队伍在树林中扎营,四周只剩下篝火燃烧的声音。骆晋云和薛宜宁两人围坐在篝火两边,气氛微妙。“喝点东西吧。”骆晋云将手中刚刚熬好的羊肉汤递到薛宜宁面前,语气温柔。薛宜宁撇过眼,也不动手去接骆晋云手中的热汤:“骆晋云,到现在你还不肯将面罩摘下来吗?”闻言,骆晋云摸上自己脸上的面具,嘴唇紧抿,反问道:“摘了你便想看见我了吗?”薛宜宁微微一愣,仰头看向骆晋云:“我说过我不会再爱你,你不必白费功夫。”骆晋云没有恼,只是放下早已将手心烫的发红的热汤,从袖口拿出那根牡丹簪。篝火下,牡丹簪上的金丝透着波澜的星光,明艳动人,就像眼前的故人一般。骆晋云这次没有问薛宜宁是否可以接受他所相赠的牡丹簪,而是直直地将牡丹簪插在了她的发髻上,他不是不知道她时刻都想着逃离他。。“我的意晚,真好看。”骆晋云看着明火照耀下的薛宜宁,嘴边的弧度久久未消。薛宜宁也没有立马将簪子拔掉,而是没有理会似的,径自回了营帐。直至正夜,满月当天。东晋太子楼炎冥的营帐中传出物件砸落在地的声响
六皇子第一个掀开公主的营帐帘幕,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就连床褥都没有凹陷的痕迹。等到去骆晋云的营帐,也发现里面没有骆晋云的身影,只有一个侍卫,被几人突然的闯入吓得手里的冷枪也在颤抖。“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侍卫看着将自己团团围住的几个蒙面黑衣人。“你们楼太子呢?!”六皇子赵牧拔出宝剑,直指侍卫的咽喉。侍卫被吓得当即跪倒在下,声音颤颤巍巍:“太子……太子只说让我留守在这,尽量弄出些动静,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杀我。”赵牧和另外几个蒙面的黑衣人交换了眼神,便立刻收了宝剑。没有理会跪地求饶的侍卫,几人马不停蹄地扬长而去。胆颤心惊的侍卫看着几人已经走远,松了口气,声音忽然凝重地对着帐篷外的几个阴影喊道:“快去禀告太子,几位皇子已经来过。”而皇子一众人注定只能扑空。东晋国疆域。一辆马车疾速行驶在役道上。骆晋云看着怀中昏睡的薛宜宁,修长的指尖微微拨弄美人的碎发。他眼神微眯着,等待着怀中的人儿醒来。天已经渐明,日光将东晋的大地铺满了一片金黄。薛宜宁的美眸微微颤抖,半晌终于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熟悉的侧脸、高挺的鼻梁、深邃的墨瞳——没有带面具的骆晋云!看着近在咫尺的骆晋云,薛宜宁猛地一把推开,拉开了与骆晋云的距离。但是马车毕竟不大,即使隔得再远,骆晋云稍稍一伸手就能将她重新捞入怀中,但是他没有那样做。看着薛宜宁吃惊的小脸,骆晋云不慌不忙地给她解释道:“我们现在在东晋国了,意晚你很快便是我的太子妃。”薛宜宁不可置信地拉开马车帘布,看着与天越国全然不同的植被和建筑,心彻底慌了神。她看向骆晋云,语气质问:“你早就知道我要逃?!”骆晋云理了理被薛宜宁睡乱的衣服褶皱,缓缓道:“是。”“我昏睡至此也是你的手笔?”薛宜宁不死心,继续问道。“是。”男人依然十分有耐心地回答着她的问题。“我的哥哥们呢?”薛宜宁心中有些忐忑。“我已经给他们传信,你已经顺利抵达东晋,按时辰来看,现在应是已经回去了。”骆晋云幽深从眼眸紧紧盯着薛宜宁:“意晚,现在就只有你和我了”薛宜宁为哥哥们的安全松了一口气,她没有说话,愤怒的美眸紧紧盯着骆晋云,幽幽道:“你已经疯了。”听罢,骆晋云嘴角有些苦涩:“疯?只要能够再和你在一起,疯又如何。”他对她的感情,早已到达了疯迷的程度。从流放到现在,一年之内,他经历了太后,好不同意他着牙撑到现在,坐上了东晋太子的位置,只为能再见她一面。而直到云禅寺真的再次见到她,他赠与她牡丹簪,心底的爱恋再也藏不住。即使被拒绝,他也不想放弃这可以重来一次的机会。她身边的追求者越来越多,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接受她与别人在一块白头偕老,想都不敢想。她原本给了他机会的,但又亲手让他好不容易抓住的这个机会破灭掉。简直比一剑捅死他残忍百倍。没有办法,他只有将她紧紧地绑在身边,相信着总有一天她会重新爱上他
马车内,薛宜宁看着骆晋云那张熟悉的脸,没有再说话。事已至此,假死逃离没有成功,她已然是刀俎上的鱼肉,谈何反抗。而骆晋云已经不是四年前的骆晋云,而是东晋的太子。她没有理由再去惹恼了他,毕竟他现在是一手促成东晋与天越联合的人。薛宜宁收了心思,看向马车窗外鸣啼的两对喜鹊,竟也变得索然无味。翌日,东晋皇宫。薛宜宁被骆晋云安排在了东宫的太子妃寝殿中,伺候的人多得也叫不出名字。看着杏花树下飘起的花瓣,薛宜宁想起远在天越的家人,还有她的丫鬟小溪。这几日,她已然寄了几封信件回去。几乎都是问好报安的字眼,希望家人不要替她忧心。而骆晋云自将她放在寝殿后,再也没有来过,也没有让她这个联姻公主去拜见过东晋皇帝和皇后。其他的一切,都还算正常,唯一奇怪的点。作为太子妃,骆晋云竟然不让她去向皇帝皇后问安。薛宜宁心中有了疑惑,便很难消除,问了宫中的诸多宫女,都只让她高居太子妃位,不必操心这么多,这些都是太子对她的宠爱。薛宜宁长在宫中,怎会不知宠爱也是有度,更可况骆晋云只是一年前被找回的皇子,论感情程度,怎么也比不上东晋国的另外两位,然后他却在一年之内成为了东晋太子,若是其中没有什么,薛宜宁才是真的会蠢到自己。“太子到。”舊shígG獨伽随着太监的一声通喊,骆晋云朝薛宜宁大步而来。只见他身着冰蓝色的蛟龙袍,显然是刚刚下朝回来,未来得及更换衣物便往她这来。“意晚,这几日住的可还习惯?”骆晋云看着杏花树下的薛宜宁,伸手想要揽住她。却被薛宜宁躲过,她看向骆晋云,眼神中满是疏离:“骆晋云,我低估你了,你太子的位置来得确实不容易。”话落,骆晋云幽深的眼眸看向薛宜宁看,遣散了身边侍奉的人。杏花树下,骆晋云将手中的夜明珠拿出,避而不答地笑道:“意晚,这是我特意为你寻的,你看可喜欢?”薛宜宁没有去看骆晋云手上的夜明珠,而直直地看向骆晋云,语气嘲讽:“东晋的太子,可是好生厉害,难怪天越朝堂之上能够轻而易举说出归顺二字。”骆晋云微楞,即使知道薛宜宁在套他的话,但是他依然还是不忍心骗她。“意晚。”骆晋云轻声喊道,薛宜宁微楞,不知道骆晋云这般叫她是想要做什么,眼神中充满了警惕。“该拿你怎么办呢。”骆晋云的剑眉微蹙,轻轻地理了理薛宜宁额前的碎发:“东晋现在整个皇室血脉,只剩我一个。”在薛宜宁诧异的眼光下,骆晋云继续道:“泥石流后,我万念俱灰,知道被找回东晋的时候,我才燃起些希望,我想我又有资格去见你了,哪怕只有一面。然而,我的两个哥哥同时对我下手,我没有办法……”看着薛宜宁的美眸微颤,骆晋云的嘴角有些苦涩:“意晚你知道吗?其实我的回来只是为了作两个皇子争斗的垫脚石,成为他们上位的练刀石,我的父皇很乐意看到这一面。”骆晋云紧紧握住薛宜宁的手,幽深的眼眸中充斥着满满的温柔和爱恋:“不过你不用担心,东晋的威胁我已经尽数铲除,日后你我不必每日心惊胆颤的过日。我答应你,会给你最好的生活,给你最至高无上的身份,只要你陪在我的身边。”薛宜宁看着骆晋云眼里的痴狂,悲凉地闭上了眼睛,她隐忍道:“骆晋云,我从来都不稀罕什么富贵身份,这一点你一年前就应该明白!”骆晋云看向薛宜宁,眼神中的后悔和哀求十分明显:“我只是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感受到男人的情绪,薛宜宁的嘴角有些讥讽:“我说过,没有机会,一次也没有。”冰冷的话语落在骆晋云的心间,一时之间手中的力道紧了又紧。薛宜宁有些承受不住骆晋云的力道,柳眉微蹙,却丝毫没有喊痛。骆晋云松开了手,幽深的眼眸顿时暗沉:“对不起,弄疼你了。”薛宜宁没有回答,只是倔强的昂起头看向天空,让眼眶中的眼泪尽量不往外流。恍然之间,想起静若大师的话——世间万物皆空,唯其空,方能包容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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