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钊眉间闪过一丝诧异,在察觉怀中的人哭的快抽过去了,动作生疏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替她顺气。
“你怎么了?”
时雨抬手扯着他的袖子顺手抹了把脸上鼻涕,邢钊额角一抽,硬是忍着没有一巴掌挥开她。
“吧唧。”
时雨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一口。声音之大,丝毫不带男女之情的暧昧,反而有一种婴孩亲爸爸的感觉。
“邢钊,谢谢你,”时雨抓着他的手贴上自己的心口。
“这种感激我无法表达,只是,你感觉到了吗?”
邢钊愣愣的低下头,看着她将他的手摁在胸口柔软的某处,似乎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声音干涩:“没有。”
“这样呢?”时雨不疑有他,更加用力的摁着他的手。
邢钊视线渐渐往下,手指不自觉收拢:“还行吧。”
时雨嘴角抽了抽,“大不大?”
“还行。”某人不自觉道。
“邢钊!”时雨恼羞成怒的拍掉他的手。
邢钊恋恋不舍的收回手,指尖仿佛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
“不用客气,我只是不想我的下属因为一些私事耽误工作效率。”
时雨了然的点点头,“原来如此,我就说嘛。”
邢钊眼神一暗,抬手擒住她的下巴,低头咬了她一口:“你的诚意我收到了,滚吧。”
…………
解决了母亲大事,时雨心里负担轻了很多,每天除了去医院便是待在别墅。
就在她以为她的日子总算进入轨道的时候,别墅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聂真真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时雨脚上穿着一双不合脚的男士拖鞋,正垫着脚抠墙上装裱着拼图。
“你在干什么!”她上前狠狠扯下她的手。
“你知不知道这是邢钊哥最喜欢的拼图,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时雨眼神无辜的看着她:“很贵?”
“你懂什么!这是他上大学时候的参赛作品,岂能用金钱衡量的!”
聂真真满脸鄙夷的看着她。
“哦,我还以为是什么名牌大师遗作呢。”
说着又伸手去抠左下角的签名。
“你干什么!”
“这位小姐,”时雨总算有点不耐烦,“你不觉得在别人家里大呼小叫很不礼貌吗?况且。”
时雨冲天翻了个白眼:“这是我老公的东西,我想这么就怎么折腾,用得着你操心?”
“你!”聂真真愤怒的指着她:“你不要脸,你们还没结婚呢!”
“订婚也是婚啊,总比你来的名正言顺不是?”
时雨眼神闲闲的扫过她,转身往花厅走。
“就凭你?”聂真真扯住她不让她走。
“不过是个野鸡就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你真以为邢钊哥会喜欢你不成!”
时雨扬手挥开她的手,聂真真故意松开力道,而后假装被她推倒,撞翻了一旁原木色架子上的白瓷瓶。
瓷器应声而碎,屋外的佣人纷纷侧目,林芳快步走进来。
“夫人,这是怎么了?”
时雨无辜的耸了耸肩膀,聂真真眼神一暗,透过落地窗看见进入院内的人影,狠下心手腕用力磕到碎瓷片上,顿时鲜血淋漓。
聂真真吃痛的低呼一声音,“时小姐,我不过是说了你两句,你不高兴可以明说何必要对我动手。”
时雨嘴角抽了抽,这么狗血的吗?
难不成接下来的戏码该是邢钊商场怒斥她心肠歹毒?
“怎么回事?”
果然……
时雨反应急速,提着一口气一头撞进来人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就哀嚎。
“老公,她打我还骂我野鸡想上凤凰。不信你看。”
时雨扬起红肿的手腕,像是个委屈十足的孩子。
邢钊摩挲着她手腕上的指痕,眼神一沉,静静的盯着趴在地上的聂真真。
“聂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撒泼都撒到邢家来了吗!”
聂真真又气又急,这跟她想得不一样啊!
“邢钊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她推得我。”
聂真真撑着胳膊要起来,奈何好像跟没吃饭一样,几次未果,样子看上去的十分柔弱。
可惜在时雨看来,她若是不说清楚,那花瓶的钱可就要算到她头上了!
“老公,你别信她的话,她就是碰瓷儿,喜欢那个花瓶不好意思问你要,就故意栽赃给我。”
时雨抱着邢钊的胳膊,义愤填膺道。
聂真真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久久不能回神。
“时雨,你少信口雌黄!”
聂真真捂着手腕猛地跳起来,上前就要撕扯她,哪有丝毫刚才重伤不起的柔弱模样。
时雨“后怕”的躲到邢钊的身后,冲聂真真耀武扬威的做了个鬼脸。
邢钊脸色一沉,聂真真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眼神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邢钊哥,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芳姨,替她处理好伤口,送客。”
邢钊冷冷的吩咐道,而后眼神冷冷的看着聂真真:“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说完转身朝楼上走去,片刻后又顿足,头也不回的咬牙切齿道:“还不给我滚上来!”
时雨恶狠狠瞪了聂真真一眼,认命的跟着某个冰上的脚步。
“亲爱的,你听我解释,那个花瓶真的不是我打碎的啊!”
聂真真听着两人走远的脚步声,眼神闪过一丝怨毒的光。
林芳看着聂真真气急败坏的背影,微微吐出一口气,幸好少奶奶是个激灵的,不然怕是要吃大亏。
时雨委屈巴巴的缴着的手指,低头看着脚尖。
“那花瓶真的跟我没关系,她先掐我手腕我,我才推她的,这钱我不赔。”
邢钊看着她手腕上的指痕逐渐青紫,眼神闪过一丝愤怒。
“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那手上的拼图块哪儿来的?”
时雨猛地背过手,慌张道:
“我就看着那上面的签名好看,就想抠下来看看。”
见他似有发怒的征兆,忙门口走:“我,我这就安上去。”
“不必,你喜欢就留着吧。”邢钊淡淡道。
“哦……”就在时雨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男人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变了脸色。
“身为邢太太护家不利,这月工资扣20%。”
空气中一瞬间静谧,邢钊微微蹙眉刚抬起头就见一团黑影扑进他怀里。
他额角一抽,看着坐在膝盖上眼神可怜巴巴的某个女人。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时雨想,她哭几鼻子,邢钊必然就心软了,就像她不小心弄坏他的某支纪念意义的钢笔、某幅呕心沥血的画稿……
“亲亲老公,人家真的知道错了嘛,那个聂真真当真对自己够狠,我这么爱惜自己的皮肉哪儿能为了一个白瓷瓶“身死”嘛~”
邢钊原本听着她的“哭腔”还真的有一刹那的心软,可低头看到身侧摇晃着的白皙的小腿,眼神闪过一丝意味深长。
“那个白瓷瓶市值2千万。”
时雨心里咯噔一跳,我滴个乖乖,那她猴年马月也别想赔完这笔钱了!
顿时,愈发卖力的演出。
她抬起头蹭了蹭男人的侧脸。
“不要这样子嘛,我们之间的感情难道是金钱能衡量的吗!”
“的确不能用金钱能衡量。”
男人低沉性感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骨节分明的手不自觉揽上她纤细的腰肢,时雨顿觉不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摁在书桌上。
邢钊低头看着眼神颤颤看着他的女人,伸手擒住她的下巴,“不如你履行一次邢太太的义务,我就考虑把账单寄到聂家。”
时雨侧眸不敢看某人欲望深沉的眼睛,眼神闪过一丝狡黠,脸色绯红道:
“那,你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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