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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薛宜宁蹲在了糖糖的身边,贴着糖糖耳朵开口:“听见了吧,你不是我的对手,安分点。”糖糖侧眸怒视薛宜宁,葡萄似的大眼睛里弥漫起水雾:“我不会放过你的。”…

免费试读

来人竟然是婆婆张氏和小姑子骆晴晴。

她们怎么来了这里?

薛宜宁怔神间,张氏跨大步来到她身边,伸手就是一推:“贱蹄子,别以为你遮遮掩掩戴着面纱我就认不出你!”

“我们骆家早已经休了你,你还不要脸贴上来恶心谁?!”

骆晴晴加入辱骂,言语间满是高高在上。

“薛宜宁,我知你爱着我哥,不甘被休,故意跟来无非是为了挑拨离间。”

“但我劝你还是死心吧!云舒郡主玉洁高贵,和我哥两情相悦,他们的婚事马上就会由太后赐婚。”

“以后,我们骆家就是皇亲国戚,我们的金尊玉贵是你这辈子想都想不到的,你这等贱民最好滚远点!”

薛宜宁看着她们跟跳梁小丑一样,颇觉得有趣。

张氏原本以为,薛宜宁会跟从前一样被自己震慑,认错求饶。

没先到薛宜宁不但不怕,还满眼嘲讽。

她顿时倍感忤逆,满身火气冲随行的侍卫吩咐:“来人,给我把这贱人抓起来!”

话落,道路另一边立刻响起一道威严十足的怒斥:“我看谁敢!”

薛宜宁抬眼看去,就见自己六哥杀气腾腾走来。

张氏母女被这尊煞神吓得连连后退,后背冒冷汗。

薛牧来到妹妹身边,将人护进怀里:“你们好大的狗胆,竟然敢在皇家北苑动我的人!”

他早就想对些苛待妹妹的人出手了。

“暗卫还藏着做什么,还不出来给我打!”

话落,两道黑影忽然冒了出来,两下就解决掉张氏带来的侍卫。

张氏母女不认识薛牧,又见薛牧没穿皇族特有龙凤绣纹锦袍,只以为他是哪家富贵人家的公子。

两人吓得大喊:“这位公子,你可知你护着的薛宜宁只不过是一个用巫蛊之术害人的贱妇!”

“我们是魏王的姻亲,你要是伤了我们小心人头不保!”

“啪!啪!”

暗卫见六皇子满脸怒意,当即对着张氏母女狠狠掌嘴,两人惨叫着再也说不出话。

而薛牧则带着薛宜宁很快离去,妹妹的仇,得让她亲自报才爽快。

另一边。

薛云舒打听到太后喜欢牡丹,以及七公主自画像,特地高价搜罗了很多画,看都没看直接送到骆晋云书房。

骆晋云先是打开牡丹画,但看了十多卷却没一张满意。

“这些牡丹画都是上京最好的?”

薛宜宁的牡丹画都比这些有灵气。

见此,薛云舒又道:“要说上京牡丹画的最好的,当属圣上最宠爱的七公主。只是七公主三年前忽然闭门养病,早就不见任何人。”

“都怪我没用,没能帮上你……”

见她一脸愧疚,骆晋云反而心软,上前拥住人:“不必妄自菲薄,你很好。”

薛云舒娇羞一笑。

而就在这时,“嘭”的一声,书房门忽然被人撞开!

“哥!我和母亲被打了!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拥抱分开,屋内旖旎的气氛骤散。

薛云舒看着张氏母女两张猪头脸,暗道晦气!

不耐烦应付这对又蠢又毒的母女,她摆出难为情的模样:“晋云,你的家务事我不便参与,就先告辞了。”

骆晋云忍怒点头。

张氏却嚷嚷:“郡主,你还不能走,今天打我的——”

“够了!你们还嫌不丢人?”

骆晋云难得发火,张氏瞬间安静。

薛云舒走后,书房门被关了起来。

母女两人添油加醋把偶遇薛宜宁的事说了出来。

“哥,北苑那男子竟然连郡主给我们的侍卫都打,薛宜宁故意攀上他,肯定是为了报复我们!”

“对,儿子你快想想办法,你苦熬多年才来上京,可不能被个贱人毁了前程。”

“啪——”

骆晋云一巴掌拍在书桌上,脑海浮现的是薛宜宁当初在娘娘庙衣衫不整的样子。

“此事我会即刻处理,你们先回房养伤。”

张氏得了准信,气顺了大半,而后瞥见书案上的画,好奇问:“郡主送这么多画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那一堆都是七公主的自画像,是给太后做寿的添礼。”

说着,骆晋云站起身准备离开,就听展开画的张氏见鬼了般喊:“这七公主的画像,怎么和薛宜宁一模一样!”

骆晋云脚步顿住,折返扯过画像细看。

画中美人站在牡丹下,穿着明黄的宫装,衣服上的金凤都画得活灵活现,而美人那张脸,真的和薛宜宁一样!

“这不可能,画中的七公主雍容华贵,哪里是薛宜宁那种山野孤女比得了的?”

骆晴晴面带急色,不甘心的姿态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薛宜宁和郡主不也有些像,她就只是走运跟贵人撞脸罢了。她要真是公主,这三年怎么可能任由我们磋磨……”

话到最后,骆晋云脸色愈发森寒,骆晴晴渐渐没了声。

男人缓缓收好画卷,临走之前吩咐:“我再去一趟北苑,你们待在府内,这几日不要外出了。”

……

巧的是,骆晋云下午去北苑后山,还真碰到了薛宜宁。

两人相遇,薛宜宁怀里正抱着牡丹盆栽,特地换的素衣也不小心沾染上泥巴,看上去灰扑扑的。

公主金枝玉叶,怎么会需要亲自侍弄花草?

骆晋云揉了揉眉心,心道自己这段时间太紧张了,所以才会因为一张画就生出‘薛宜宁是公主’这种荒诞的想法。

不过既然来了,就不能放任她继续在外头丢人现眼。

想着,他大步走向薛宜宁,像从前那样命令:“跟我回去。”

薛宜宁径直朝前走,连个眼风都懒得给他。

她这样不识好歹,骆晋云本该甩袖就走。

可想到她走了之后就会回到别的男人身边,他竟莫名不甘心。2

骆晋云上前,挡住去路。

“看在你为了我追来上京的份上,我已经不追究你之前的错事,也如你所愿给你台阶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人要知足,难道你还妄想继续做刺史夫人?”

薛宜宁干脆掉头走其他的路,就是不搭理骆晋云。

这一次,他没有追上去,只凝着前面的背影警告。

“那男人若真的爱你,就不会让你做一个低贱的花匠。你若错过了这次机会,那就连本官的妾都没得做。”

薛宜宁依旧没有回头,倒是故意甩下一句:“我就算去大街上做乞丐,也比给你做替身好过百倍!”

话落,她就没入拐角消失不见。

骆晋云冷着脸来,又黑着脸离开。

入夜。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被气到了,一向不做梦的骆晋云竟然梦见了三年前的大婚。

梦里,红烛摇曳。

原本穿着大红喜服的薛宜宁忽然换成了一身金黄宫装,笑盈盈对他喊:“夫君,你来了……”

骆晋云咽了咽喉咙,都没发觉他进屋的脚步有多急切。

可就在他抵达婚床之际,屋外忽然传来侍卫一声高呼——

“参见郡主!”

骆晋云骤然惊醒,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书桌前睡着了。

接着,就见薛云舒推门而入,伸手挽着他。

“晋云,我做了噩梦有些睡不着,你能陪一陪我吗?”

若是平常,骆晋云早就心疼了。

可今晚此刻,明明望着薛云舒,可他脑海浮现的却是薛宜宁的脸。

他抽出自己的臂弯,推辞:“抱歉,我还需要写给太后祝寿的贺词,我让晴晴去陪你?”

薛云舒的笑容僵住。

她原本以为,自己早就把骆晋云掌控在手心,却没想到下午悄悄跟在骆晋云身后,会听见他对薛宜宁的在意。

而且,在一起两个月,骆晋云至今都没碰她。

上京又多的是贵人,不是所有人都卖父王面子,她私通和离的事指不定会被捅出来,到时候骆晋云肯定不会要她。

她想生米煮成熟饭,奈何暗示到到这种地步,骆晋云已经不接招。

看来她需要找个机会了。

……

一来一去,转眼就到了太后寿宴这天。

薛宜宁因为想要给太后惊喜,便戴着面纱悄悄从侧门回宫,而她没料到回公主殿的路上,竟又遇上了骆晋云。

“今天你们不交出股份和日后分成,我不光把钱还回去,还要告诉骆老夫人你们骗了她找假千金替嫁,导致她宝贝儿子清醒后还是双腿残疾,以她年轻狠厉的手段,肯定弄死大家。”
“我不怕死,你们三个不怕吗?”
“嘘,骆晋云马上来了。”
她那一张故意扮丑的面容下,一双美艳惊人的美眸带着狠厉决绝,犹如站在高处的女杀手,她得意的一笑,便杀伐决断,紧握住所有人的生死。
时间就像被定格住,所有人安静下来。
薛宜宁坐在沙发中间,脸上高傲冷沉,霸气的甩出合同。
这下子,薛家想不签字都难了。
说实话,薛家人也害怕,只能骂几句解气。
“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真是不要脸!”
“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薛宜宁听得心烦:“都给我闭嘴!”
这时,骆晋云刚好接听完电话上来,听到这里,神色依旧是倨傲的清冷。
旁边的助理忍不住嘀咕:“这少夫人狠起来很有野性啊,很像少爷您。”
“敲门。”
骆晋云英挺的眉宇紧蹙,浑身上下都是阴森至极的戾气。
这女人平时不是很骄傲吗?怎么在娘家被骂得狗血淋头?
屋里,薛家人一看是骆晋云来了,翻脸比翻书都快!
“哎呀,是我们骆少大驾光临啊!真是让我们小家蓬荜生辉啊!”
薛母激动的眼眶都红了,她女儿翻身的时机来了!
骆晋云鹰隼般的眸子在地上扫了一眼,不置一词。
薛母心一跳,对薛宜宁更是恨的磨牙。
要是早知道有今天,当年她就应该把这孽女掐死,省得到今天后患无穷!
薛母将眼底的戾气压了下去,下一秒就满脸堆笑,讨好地凑上去。
“骆少,宜宁把您照顾的怎么样?这孩子被我宠坏了,毛手毛脚的,什么都不会,又生了这幅碍眼的模样。”
她装模作样擦了擦眼,满脸得愧疚难安:“要不是您生辰八字配的是宜宁的,否则,我一定让我的二女儿嫁过去。”
薛艺可也在这时候妖妖娆娆扭着腰,含羞带俏地过来:“骆少,我早就听说过您的事迹,一直仰慕您,见到您真人,更是让艺可觉得,以后要嫁也得嫁个如同您这样的男人。”
薛宜宁在一旁听的叹为观止,她还没死呢,这两个人就敢贴到骆晋云身上。
这脸真是比城墙都厚实!
瞥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骆晋云,他俊美的面上没什么表情,纤长的十指交握放置在膝上,长眸晦暗不明。
薛母说了半天口都说干了,也不见骆晋云搭腔,索性咬牙豁了出去。
“艺可聪明懂事,比她姐姐更会照顾人,骆少,不如让她去帮帮她姐,两人一块照顾您,把您照顾好了,我们也就安心了。”
薛艺可两只手扭的几乎打了结,双颊飘红,娇羞附和:“骆少,我会把您照顾的无微不至……”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骆晋云一声轻笑打断。
薛母和薛艺可瞬间噤声,战战兢兢地看向他。
“你的意思是,我已经废到需要请两个护工照顾的程度?”骆晋云黑眸含砂,半阖着眼皮子,语气不急不缓,却让人遍体生凉。
薛母一个激灵,吓得声带发颤,急忙解释:“骆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说啊!”
她双腿瘫软,几乎要被吓哭。
谁不知道,骆晋云醒来后双腿就废了,没人敢在他面前提他的腿半个字。
她真是猪油蒙了心,为什么要提“照顾”这两个字?
骆晋云手指在膝上有规律地轻敲,淡漠的眸子微凛,对薛母的话仿若未闻。
屋内除了薛母的求饶哭声之外,再没任何声响,所有人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出。
薛母眼里多了几分绝望和决绝,脸色白的像纸。
下一秒,清脆的巴掌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薛母一下一下地打着自己的嘴巴,用了全力。
“都怪我这张破嘴!不会说话非要多嘴多舌!惹骆少不高兴了,真是该死!”
她没说一句话就狠狠地扇自己一巴掌,短短几分钟,薛母的嘴就肿的跟香肠似的。
可骆晋云不发话,薛母就算痛的再厉害也不敢停,巴掌声一下又一下,听得一旁的薛艺可胆寒。

第7章 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薛艺可看着自己母亲的惨况,强行压住眼底的惊恐,扯出个苍白羸弱的笑,小心地朝着骆晋云身边靠。
“骆少,我妈嘴笨,但确实是无心的,您大人有大量,看在艺可的面子上,就别跟她计较了。”
薛艺可跪坐在骆晋云腿边,仰着小脸,标准的臣服姿态。
这样的姿势,极大的能满足男人的征服欲和保护欲,也是薛艺可的杀手锏。
地上全是尖利的碎片,膝盖跪在上面,痛得她发抖,但薛艺可仍旧维持着仰头的姿势,将自己姣好的脸暴露在骆晋云眼下,奢望他的怜悯。
如她所愿,骆晋云面上终于有了波动,上半身微微前倾,手搭在了她肩膀上。
薛宜宁抿紧了唇,眼里闪过一抹讽色。
他心疼了?
本以为骆晋云跟别的男人不同……
她移开视线,准备眼不见为净。
可下一秒,薛艺可的尖叫声将她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来。
薛宜宁转头,视线落在薛艺可身上后倒吸一口冷气。
骆晋云手看似漫不经心地搭在薛艺可肩膀上,可她被这股力道一压,碎片全扎进了她的膝盖上,已经有猩红色的液体渗了出来。
薛艺可哭的更凶,声音刺的人耳膜生疼:“妈……疼,我疼……”
薛母想要上来帮忙,可被骆晋云一个眼神一扫,顿时不动了。
他漠然地拿了帕子擦手,斜乜着地上的薛艺可,嗤笑:“面子?我需要给你什么面子?”
薛艺可哭得喘不上来气,薛母连忙上去把人扶住,没有骆晋云发话,两个人都不敢起身。
薛父还算是个明白人,连忙看向一旁站着的薛宜宁,话里话外带着警告:“宜宁,你帮你妈和妹妹说句话啊!我们平时可对你不薄。”
薛宜宁耸了耸鼻尖,心里爽利,可也明白点到为止,她上前挽住骆晋云的手臂。
“晋云,算了吧,她们也长教训了。”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看在我的面子上。”
她说这句话时颇为心虚,毕竟有她那个好妹妹的前车之鉴,她还真怕骆晋云也把她按在地上的碎片上。
可出乎意料的是,骆晋云虽然没说话,但也没有甩开她的手,就是盯着她的眸子像是淬了冰,冻得她直哆嗦。
她不敢再玩火,连忙自己把戏唱完。
“跪在地上算什么样子?晋云就是跟你们开个玩笑,看你们还当真了。”
一旁的薛宜宁不甘又嫉妒,死死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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