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平添了狂琪无限的惆怅。
狂琪那颗寡居的年轻女人的心彻底原谅了他。
“去吧,你。
”她梦呓般语道。
候谦趋前几步,跪倒,仰脸道:“望西王娘成全!”
狂琪惘然道:“还有什么事?”
“红鸾女不知现在何处,恳请西王娘巡视女馆之际能体谅卑职的区区私衷。
“
“这。
。
”狂琪感到十分为难。
她无意施恩红鸾,也不愿丛怨候谦。
母性的爱涨满了她的胸膛。
看到候谦垂头丧气的样子,她想说几句温词慰藉的话,但一想到环境的复杂,理智的力量又重新占了主导地位。
她沉下脸厉声道:“还不快走?你这个人忒不知好歹了!”
说罢,勒转马头,径自走了。
到巷子拐弯处,她吩咐一名参护朝后望一眼,看看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离去没有?可别在遇到什么麻烦。
狂琪是个善于思索的人,深知男女别行制度是行不通的。
她期望城市秩序稳定之后能迅速解冻,可是不管怎么想,她的心头始终感到沉甸甸的。
她羡慕红鸾,因为有一个男人倾注她身上的爱是那么深沉。
相形之下,她觉得自己浮萍似的没有依托。
她自幼娇宠惯了,上树捉鸟,下河摸鱼,与宫里太监为伍,后来又拜师学艺,而唯独不适女红。
她是天女,除了生就一副俊俏的模样,身上更多的是男子气。
所以她不是那种离开男人便不能生活的女人。
但唯其她是女人,正如一艘在海洋里航行的船只一样。
她需要男人那坚实的胸膛作为港口,以补充淡水和食物。
她把杨戬和曾水源放在心里的天平上仔细衡量了一下,她惊奇地发现自己的感情筹码是偏向后者一边的。
这一意外的发现使她心绪烦乱。
她放佛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湖泊之中。
湖水是那么深,那么蓝,充满着爱恋的甜蜜,洋溢着一种如痴如醉的欢乐。
。
现在,这汪大湖就在脚下,曾水源就站在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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