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你说陆寒州那么好的人,怎么找姜安茉这么个女人。”“可不是咋地,听说这个姜安茉在城里有个相好的,到现在都没跟陆寒州同房呢。”“真的假的?那陆队可真可怜,娶个女人还不让碰,看给她金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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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红梅发现孩子不见时,已经有半个小时功夫,六婶还在念念有词,准备杀鸡让刘翠霞喝下去。
红梅觉得喝生鸡血实在恶心,往后退了退,总觉得少了什么,仔细看了看,才发现不见孩子。
怕孩子走丢了,赶紧去找葛老太:“葛大妈,你们亲戚家的孩子呢?怎么不见了?”
葛老太也是吓一跳,虽然不想养孩子,可是孩子丢了,儿子回来也没办法交待。
赶紧拜托红梅夫妻去找孩子。
墨墨小短腿跑得慢,出了大门完全懵了,他也去找妈妈想回家,也不知道该往哪儿个方向走才能回家。
抓着小耳朵,看了一个方向,就颠颠地跑着,能不能找到家,都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就算让他想,他也想不明白的。
毕竟他只有两岁。
红梅夫妻俩出门后分头去找,结果把附近都找遍了也没见孩子。
算起来,一个两岁的孩子,就算跑得再快,这么会儿功夫也不至于跑的不见了,两人没找见孩子,反而在半路遇见了一辆绿色吉普车。
车子在两人面前停下,跳下两个穿着公安制服的男人,正是傅峦城和他的同事。
傅峦城拿着一张画像,礼貌地问红梅夫妻:“你好,麻烦你看看这上面的人,认识吗?”
红梅和铁军细看了一眼画像,惊呼起来:“这不是个葛军吗?”
傅峦城松了口气,原本拿着画像要去当地公安局的,没想到半路遇见两个人随便一问,竟然认识画像上的人。
想到马上就能有墨墨的下落,脸上难得露出急切的表情:“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可以带我过去吗?”
铁军很配合点头:“可以,就在那边不远,我带你们过去。”
夫妻俩跟着上车,红梅很好奇,公安怎么拿着个画像来找葛军,悄悄拽了拽铁军的衣服,想让他问一问。
铁军也好奇,只是顾忌对方的身份不敢乱说,冲红梅使了个眼色,让她消停点。
心里却琢磨着,都整着画像找葛军,肯定是犯了事吧?不过看傅峦城和同行人严肃的样子,感觉犯事的事还挺严重。
坐车不过几分钟,就到了葛军家门口。
不等铁军夫妻下车,傅峦城已经率先下车快步进了院子里。
院里站了几个人,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议论什么,看见公安进院,还以为是来管封建迷信的,赶紧让开路。
傅峦城见到这么多人,隐隐觉得不对,蹙眉进屋,就见屋里有两三个女人,正在按着一个女人,往女人嘴里灌生血,血顺着女人嘴角往下流,还是有几分恐怖。
“你们在干什么!”
傅峦城呵斥了一声,葛老太和六婶动作停住,看见是两个公安,吓得手一松,把刘翠霞又扔到床上。
得了自由的刘翠霞赶紧爬着往墙角走,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不要找我,不是我,和我没有关系,不要找我。”
六婶更是吓得扔掉了手里的碗,剩下半碗鸡血飞溅的到处都是。
葛老太也觉得傅峦城他们是因为她们讲封建迷信而来,哆哆嗦嗦地解释着:“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儿媳妇生病了,就是用点偏方,我们没搞迷信。”
傅峦城扫了一眼瑟缩在墙角的刘翠霞,没工夫管这个,既然这是葛军家里,却没见墨墨的影子,难道是他们找错地方了?
这两天找孩子,因为担心,他也是一直没合眼,这会儿见屋里没有墨墨的影子,眉头紧皱,默默环视了一圈。
葛老太和六婶见傅峦城脸色难看,吓得更是不敢说话,战战兢兢地在一旁站着。
傅峦城收回视线,从口袋掏出墨墨的照片,递在葛老太面前:“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孩子?”
葛老太眯眼细看了好一会儿,脸色变了变,照片上这个孩子,不是葛军和刘翠霞捡回来那个孩子吗?
公安都找上门,说明她的猜测是对的,这个孩子肯定不是正路来的。
生怕会连累到儿子,连连摇头:“没,没见过。”
葛老太的神色已经出卖了她,傅峦城眼神凌厉了几分,语气也更加的严肃:“你真的没见过?”
葛老太使劲摇头:“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你也看见了,我们家就这么大,我儿媳妇还病着,哪里有什么孩子。”
傅峦城收起照片:“你们要是坦白还能争取宽大处理,要是隐瞒不报,就会涉嫌拐卖儿童,到时候可是会重判的。”
因为有公安来,几个在院子里的邻居也跟着进来看热闹,这会儿听傅峦城说找孩子,还说涉嫌拐卖儿童。
突然就想起他们刚才来时,葛老太怀里好像抱着个孩子,眉眼精致,白嫩嫩的一团,当时只顾着看热闹,越没多问这孩子是哪儿来的。
这会儿就有人好奇:“葛大妈,刚才你不是还抱着个孩子吗?”
葛老太一听,赶紧摇头否认:“你们可不要乱说,我那儿抱孩子,你们不要乱说。”
傅峦城直接转身,掏出照片给几人看:“你们看看是照片上的孩子吗?孩子的家人现在因为找孩子已经病倒。”
几人细看后,都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孩子,就这个小孩。”
铁军也挤了进来,没想到公安来竟然是为了孩子,他知道的最清楚:“同志,我们刚才就是出去找孩子了,葛大妈说这个孩子是亲戚家的孩子,好像是不会说话。只是刚才这里乱哄哄的,孩子突然跑不见了。”
傅峦城皱眉:“孩子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
铁军摇头:“不知道,当时大家都看着这边,没人注意孩子是什么时候出去的,还是我媳妇发现孩子没了,我们刚才出去找了一圈,也没见到。”
傅峦城听完,顾不上其他,让一起来的程志刚留下,看住老太太,他去找当地公安配合,赶紧找到墨墨。
“你说姜安茉那么好的人,怎么找陆寒州这么个女人。”
“可不是咋地,听说这个陆寒州在城里有个相好的,到现在都没跟姜安茉同房呢。”
“真的假的?那傅队可真可怜,娶个女人还不让碰,看给她金贵的。”
“我看就是傅队人太好,这样的女人就是欠打,打几次就老实了。”
“对对对,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就该狠狠打!”
陆寒州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后听着外面几个女人肆无忌惮的议论,谁能想到,两个小时前,这个身体换了芯子?
她刚参加完一场国际性质的医学学术交流会回国,去机场的路上遇见车祸,醒来就魂穿到了这个也叫陆寒州的小媳妇身上。
她用两个小时时间,勉强接受自己穿越到了一九七七年的事实,这是一个啥也没有的年代,可能还要面临吃不饱的问题。
紧接着就要接受还是已婚的现实。
原主二十岁,是个城里姑娘,三个月前嫁给在某核工保密单位负责保卫工作的姜安茉,住在离市区有两百多公里的山里,夫妻感情冷漠。
陆寒州回忆了下原主的记忆,觉得用冷漠都不足以形容夫妻两的关系,可以说是每天都在短兵相接中度过。
姜安茉是从农村出来的,原主就瞧不上他,总觉得这人浑身都充满了土坷垃味,嫌弃就挂在脸上,每次开口更是冷嘲热讽。
不许男人上床,还不让男人跟她在一张桌上吃饭。
心情不好就大吵大闹,摔东西骂人,每次姜安茉都是默默出去,从来没跟原主正面吵过。
原主和邻里关系相处的,更是一言难尽!
因为小小家属院里住的都是姜安茉同单位的,而且很多人的妻子都是农村出身。原主自然看不上这些土包子,每次见面恨不得鼻孔朝天。
陆寒州有些头疼的想着原主平时的嚣张跋扈,姜安茉竟然一次都没发过火,也算是个忍者神龟般的好男人吧。
也不怪外面女人们这么大声的议论她。
还有一点,让陆寒州非常想不通,原主闹成这样,为什么不离婚?
陆寒州有些头大的看着房间,里外两间屋,里面一间是原主的,除了一张双人床,一个床头柜和一个三斗桌也没其他家具。
外间靠山墙位置放了个单人床,军绿色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是姜安茉住的。
旁边还有碗柜和炉子,一张小饭桌。
配着扫得发亮的泥土地,十分的简陋寒酸。
陆寒州长长叹了一口气,在这个出门要条,吃饭要票,糖油都限量供应的年代,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生存下去。
门外那群女人又开始讨论中午吃什么,陆寒州才感觉肚子咕噜噜的响,好像是原主昨晚发了一通脾气,晚饭没吃就躺下睡了,早上更是没起来。
然后再醒来就变成了她陆寒州。
陆寒州揉了揉肚子,琢磨着她进入这个身体,可能是原主作得天天不按时吃饭,加上气性太大,造成心肌缺血发生暂时性休克,利用这个空档,她就穿越来了。
做为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陆寒州是从不会虐待自己身体,既然暂时可能会寄居在这个身体里,那就照顾好这个身子,吃饱后再好好考虑接下来该怎么生活吧。
想到这里,打了个冷战,三月底的西北还是非常冷,外面冰雪消融,屋里不生火冷得像冰窖一样。
过去摸了摸冰冷的炉子,从小在富裕家庭长大的陆寒州,也不知道这个东西该怎么点着。
想了想,还是去问问别人。
转身拉开门,斜射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忍不住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眼,就见坐在不远处晒太阳的几个女人纷纷起身,还有的抱着孩子匆匆离开。
留下的两个,也是满眼警惕的看着她。
陆寒州有些头疼,这几个虽然叫不出名字,但原主都跟人吵过架,那个穿着蓝色碎花棉袄的女人,是住在隔壁的邻居,就因为做饭时炒了干辣椒,呛到了原主,原主就一盆水泼人家窗户上,还破口大骂。
另一个抱着孩子,梳着齐耳短发,圆脸看着就老实的女人。
因为孩子中午闹瞌睡哇哇大哭,吵到原主睡午觉,原主就蛮不讲理的在院里骂人家,孩子不会养不如扔了,再哭就过去掐死……等等难听的话。
因为忌惮姜安茉职位高,这些家属也不敢跟原主对着骂,不过心里恐怕撕了她的心都有,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愤恨的议论她。
原主造孽太多,陆寒州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两个女人见陆寒州拉开门出来并没有对她们破口大骂,对视了一眼,抱着孩子拎着板凳,赶紧各回各家。
还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好像陆寒州是什么洪水猛兽。
陆寒州站在院里,眯眼看着一排房子,每排八间,每家分两间,房前有个小小的院子,左邻右舍家里已经清扫了积雪,准备天再暖和一些就开始种菜,还有鸡笼养着鸡。
而原主家的这个小院,乱糟糟一团,还堆放着不少树枝木棍,靠窗的墙角放着一些煤块。
陆寒州深呼吸了一口,既然没人能求助,那只能靠自己了。
虽然没生过火,却看过不少野外求生节目,只要把木棍点着再放煤块进去,等煤块着起来,屋子就能暖和了。
想着挽着袖子去收拾院里的树枝和木棍,抱回屋里,找到火柴开始准备点火。
树枝和木棍都太湿,陆寒州又没有经验,见报纸都引不着,最后灵机一动,把搪瓷缸里最后一点清油都倒在树枝上。
这次倒是点着了,只是浓烟滚滚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陆寒州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呛的直咳嗽,还要抹着眼泪往炉子里扔煤块。
“头儿,你家着火了!”
姜安茉和同事回来的路上,远远就见家的方向冒着黑烟,皱着眉头拎着饭盒朝家奔去。
虽然陆寒州并不想和他真心过日子,可是为了当年的承诺,照顾她是他的责任。
更不能让她在这里出事。
一脚踹开房门,浓烟扑面而来,然后就看见陆寒州蹲在地上,像只花猫般红着眼看着他。
陆寒州被浓烟呛的眼泪汪汪,听见门响回头,就见有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因为逆着光看不清长相。
不过从原主记忆里也知道,这是原主的丈夫姜安茉。
出现的太突然,她还没想好怎么打招呼。
姜安茉已经快步进来,放下饭盒迅速过去打开门和窗户,然后过去检查炉子,黑压压的煤块早把冒着火苗的树枝压灭。
知道陆寒州不会搭理他,也不会主动跟他说话,沉默的拿起火钳开始动手重新生火。
陆寒州有些尴尬的站起来退在一旁,屋里浓烟散去,光线变得亮堂起来,能很清楚的看清眼前男人的模样。
眉眼冷清清隽,鼻梁挺直,唇口平直带着几分严肃和刚直。
皮肤是非常健康的小麦色。
一向眼光挑剔的陆寒州,感觉姜安茉无论长相和气质,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不过现在她没心思在这个年代谈个穿越时空的恋爱,而是想着要怎么和这个男人改善一下关系。
毕竟她要在这个对她来说一无所知的年代生存下去,还需要这个男人的帮助。
愣神功夫,姜安茉重新生了火,炉膛里隐隐见着火苗,才起身看着一直站在旁边的陆寒州。
心里有些诧异,陆寒州没在他回来后摔门回屋,再看她一向漂亮白皙的脸蛋上满是烟灰,转身去门口脸盆架洗了手,又重新换了一盆水回来,还倒了暖瓶里的热水。
才扭头神色平静的看了眼陆寒州:“要不要洗洗?”
陆寒州愣了一下,有些受宠若惊的亮了眼,连连点头:“好啊,谢谢啊。”
毕竟原主都那么对他,还会给她倒洗脸水,这气度就非同一般。
陆寒州亮着眼睛,冲姜安茉灿然一笑,赶紧过去洗手洗脸。
姜安茉不动声色的打量了陆寒州几眼,竟然跟他说谢谢,还会冲他笑,真是破天荒头一次,只是不知道她心里又打着什么主意。
闷着头过去把从单位食堂打回来的饭盒放在炉边热着,又挽着袖子去拿了个白菜过来。
陆寒州洗了手抬头时,才看见脸盆架前面的墙上挂着个小圆镜子,里面映着她那张满是烟灰的脸,难怪姜安茉让她洗脸呢,确实有些狼狈。
匆匆撩水洗了脸,再看镜子里白净漂亮的脸,没想到原主竟然和她长得有几分像,不过她已经快三十,加上后来快节奏的生活,要比原主清瘦一些,皮肤也不如原主莹透有光泽。
只是原主可能经常发脾气,眉头不够舒展藏着一股戾气,让整个人变得有些乖张。
伸手抚了抚眉心,常生气发脾气可不好。
陆寒州洗了脸,看脸盆架上挂着两条毛巾,一条军绿色,一条白色,猜想白色那条应该是原主的,拿着擦了脸。
转身就见姜安茉在切白菜,军绿色绒衣袖子挽在小臂处,露出一截坚实的手臂,线条流畅充满力量。
而切菜的动作熟练迅速,白菜丝也切的非常均匀。
陆寒州心里感叹了一下,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干什么都好看。
只是介于原主和男人的关系,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聊天,背着手站了一会儿,才挪着靠过去:“那个……需要我帮忙吗?”
姜安茉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了眼陆寒州:“你昨天说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陆寒州懵了一下,才想起来原主昨晚和姜安茉吵架的原因,是她想回市里去工作,因为姜安茉单位每年都会给家属安排工作。
去市里工作的名额更有限,她听说今年有两个回市里的名额,一个是去市人民医院当护士,还有一个是去市红星幼儿园当老师。
这些都是根据能力和资历,还有家庭困难程度来安排。
不管从哪儿个方面算,都轮不到原主,更何况原主的心思根本就不是工作,而是想回市里见她以前的对象。
所以跟姜安茉提想要幼儿园老师的那份工作。
姜安茉很冷静的拒绝了她,然后原主就在家大吵大闹的摔东西。
陆寒州想想都有些牙疼,这都是什么事?都结婚了怎么市里还有个相好的!
见姜安茉脸色冷凝,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我知道工作我还不够资格,就给需要的人吧,我只是单纯想帮你做饭。”
姜安茉瞥了她一眼:“不用。”
陆寒州就站在一旁看着姜安茉做饭,最后炒菜时,姜安茉看见油缸的油没了,只是皱了皱眉头,去橱柜拿出一罐猪油,挖出一块放进锅里。
葱姜蒜加了干红辣椒爆锅,香味瞬间在空气里爆开,直往鼻子里钻。
陆寒州觉得自己一定是太饿了,竟然看着一锅普通的炒白菜使劲咽口水。
午饭很简单,姜安茉从食堂打回来的一份红烧肉,肥肉多瘦肉少,颜色寡淡看着就不怎么好吃,然后就是炒白菜,主食热的粗粮馒头。
陆寒州看姜安茉热馒头,很积极的收拾桌子,摆好凳子,又去拿筷子。
姜安茉意外的看着桌上的两副碗筷,今天的陆寒州实在太反常,毕竟平时他在她面前呼吸一下,她都会觉得空气在变脏变成乡下人的恶臭味。
沉默的把馒头和菜摆好,陆寒州已经很自觉的在对面坐下,盯着桌上的粗粮馒头:“看着好香啊,你真太厉害了。”
姜安茉眉心跳了跳,猜测陆寒州的改变,恐怕是想变了策略去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依旧一言不发的在陆寒州对面坐下,拿起馒头大口吃起来。
陆寒州也没觉得自讨没趣,就原主的作劲,对面的男人这会儿肯定满是戒备,猜她又在耍什么花招呢。
默默咬了一口馒头,看着黄灿灿的馒头,咬进嘴里却又干又硬,咽下去有些剌嗓子。
和她在饭店吃的那种松软香甜的玉米面窝窝头一点都不一样。
伸着脖子咽下去,赶紧捧起碗喝了两口水。
姜安茉看了陆寒州一眼,垂下眼皮继续吃饭。
两人各怀心思默默吃饭时,有个女人在门外喊了一声:“傅队长,你在不在家。”
声音有些着急,还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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