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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迟疑了一会儿,看着陆寒州:“长锁,你真要这么做?不管怎么说,他们是你的父母,偏心也好,自私也罢,把你拉扯这么大总归是不容易的。俗话说他们养你小,你就该养他们老。”陆寒州态度很坚定:“我已经定下主意,家旺叔,你把上面的内容给大家念念,如果都觉得我做…

免费试读

姜安茉迷迷糊糊中感觉身边有人,然后就觉得那边更暖和一点,潜意识地往那边靠了靠。

脚丫子伸了伸,碰触到一片温热,忍不住蹭了蹭,又裹着被子往那边贴了贴。

陆寒州本来就没睡着,被窝里一会儿多个脚,接着横在他腿上,不一会儿人都挤了过来。

姜安茉侧身紧紧贴着他的手臂和肩膀。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的身体这么软,身上这么香。

香到空气里全是甜腻腻的味道,让他身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叫,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血液奔流。

想推开姜安茉,却又怕她醒了。

甚至动都不敢动,让姜安茉像只八爪鱼一样,缠了一晚上。

姜安茉这一觉睡得非常好,感觉前半夜差点儿冻死,后半夜就暖和了很多,就感觉像是抱着个太阳在睡觉。

暖洋洋的烘得四肢百骸都非常舒服。

所以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外面有女人骂孩子的声音,还有朱桂花骂人的声音。

让姜安茉懵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和陆寒州回村里了。

转身看了眼,旁边被褥还是她睡觉时的模样,是陆寒州没回来,还是一早就起了?

姜安茉懒洋洋地伸个懒腰起来,穿上衣服简单梳了下头发出去。

拉开门阳光还有些刺眼,用手背遮了下阳光,适应了一下光线,才看清周家的院子不大,却到处乱糟糟的。

院里有口压水井,井边有两个拖着鼻涕的孩子在玩水。

周长运的媳妇挺着大肚子在一旁骂着两个孩子。

昨晚倒是没看出来,陈巧兰是怀孕的。

朱桂花在院子角落拔鸡毛,倒是没看见陆寒州。

姜安茉眯眼看了一圈,也没打算跟朱桂花打招呼,准备转身回屋去拿毛巾洗漱。

陈巧兰却跟人精一样,喊着两个儿子:“虎子,大牛,快喊二婶,这是二婶,喊了二婶有糖吃。”

姜安茉对这一家人都没好印象,当没听见转身就进屋。

结果陈巧兰直接领着两个孩子跟了进来:“二嫂,你还没见过两个孩子吧,老大大牛,老二叫虎子,都说长得像我二哥,一样好看呢。”

姜安茉都被这不要脸的话逗笑,还真没看出两个拖着鼻涕的孩子哪儿像陆寒州:“你可不要乱说,这是老三的儿子,长得像你二哥像什么话?”

陈巧兰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这不是家里就二哥长得好看吗,我们家虎子和大牛也好看。”

边说着边推着两个孩子:“快喊人啊。”

两个孩子因为听说有糖,抬起袖子一蹭鼻子:“二婶。”

姜安茉点了下头:“挺乖的,你们先出去吧,我也准备洗脸刷牙了。”

陈巧兰有些傻眼,不该给个见面礼啥的吗?

姜安茉看了眼陈巧兰:“还有事?”

陈巧兰连连点头:“没了没了,那我们出去。”

出了门,朝着大牛脑袋就是一巴掌:“你看看你这个邋遢样,谁见了不嫌弃,天天跟个猪一样,走哪儿都讨人厌。”

姜安茉自然知道这是没要到东西指桑骂槐呢,冷笑了下,就这样的人,还想从她这儿占到便宜?

拿着毛巾和牙缸出来,陆寒州也从外面进来,拿着两个红色搪瓷盆。

过来递给姜安茉:“刚去村里杂货店买的,你用这个。”

昨晚,他也看出来,姜安茉嫌弃盆子脏,用热水烫了好几遍才用。

姜安茉还在犹豫是不是又要跟周家人共用一个盆,看见新盆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太好了,我刚还想着能不能出去买一个回来呢。”

朱桂花在一旁边拔着鸡毛,边恨恨地盯了一眼姜安茉手里的搪瓷盆,崭新晃眼。

心里有些忿忿不平,她算是看出来了,老二这次回来什么东西都没带。

昨晚还当是两人回来太晚,所以带的东西没拿出来。

今天一早起来,见陆寒州依旧跟没事人的出来跟大家打招呼,然后出去买盆子,其他一个字也不提。

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喊着陆寒州:“老二,早知道你去杂货店,就让你捎一瓶酱油回来了,家里中午吃鸡,酱油也没了。”

陆寒州转身掏了五分钱给大牛:“让大牛去买,我伤口有些不舒服。”

姜安茉没想到陆寒州竟然还会示弱,非常配合在一旁帮着:“那你赶紧回屋躺着,我昨晚就说伤口有些发炎了,你还非要折腾。”

话说出口,才觉得折腾两字,用在这里非常暧昧。

脸一红赶紧拎着盆去水井边洗脸。

陆寒州倒是没想那么多,拿着另一个盆进屋,坐在炕边,看着并排放的两床被子,才想到姜安茉说的折腾。

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起身在屋里转圈。

姜安茉和陆寒州还因为小小的口误而生出暧昧和缱绻的心思。

而院里的陈巧兰和朱桂花听了,嘴角差点撇上天去,心里都偷偷骂着姜安茉不要脸,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姜安茉刷好牙,周二妮才打着呵欠从侧面厢房出来,看见姜安茉还吓了一跳:“姜安茉?”

意识到喊得不对,又赶紧改了口:“二嫂?你和我二哥啥时候回来的?”

说完又盯着井台上的新盆子:“正好,我也洗个脸。”

她也想要个新脸盆,用完就顺手拿她屋去。

周二妮边美滋滋地想着,边挽着袖子过去准备洗脸。

姜安茉非常利落地端起脸把水泼出去,然后拎着脸盘不撒手的看着周二妮:“昨晚回来的。”

她怎么会没看见周二妮贪婪的眼神,想用她的脸盆,做梦!

说完拎着脸盆进屋。

周二妮气得原地跺脚,要不是朱桂花之前交待过她,不能和姜安茉翻脸,还指望着她养孩子呢。

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回来都喝了三副汤药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这个孽种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命大,竟然三副汤药毒不死!

抓药的老太太说很多人喝一副就能起作用。

周二妮边恨恨想着,边跺脚转身,感觉小腹一沉,紧接着就开始抽抽的疼,随着滚热的液体顺着腿流下。

吓得她大喊:“妈,妈,不好了,我可能……” 

姜安茉回屋陆寒州没在,不知道人去哪儿了,洗漱完也没见人回来,正好避免同时躺下的尴尬。

天黑的早,却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干。

只是这一天过的实在太精彩,姜安茉躺下后想了下怎么对陆寒州这个木头男人徐徐图之,又想了回去后的发展,没多会儿就沉沉睡去。

不知道陆寒州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人什么时候躺下,只觉得睡到后半夜很暖和,像被太阳暖着。錵婲尐哾網

等早晨醒来,身边依旧空着,被褥叠放整齐。

让姜安茉迷糊了好一会儿,这人是没回来呢,还是一早就出去了?

懒洋洋的起来去洗漱,院子里也是静悄悄一片,大人孩子都没见,只有昨天被周建华吓坏的小花猫卧在窗下晒太阳。

姜安茉洗漱完,依旧没听见有任何动静,有些纳闷人都去哪儿了?

正琢磨时,牛春英拎着一条肉进来,足足有五六斤,看见姜安茉,脸上立马堆满了笑:“起来了呀,锅里还有红薯,你先对付一口,中午咱们吃饺子。”

姜安茉看了一圈:“陆寒州呢?”

牛春英乐呵着:“一早就带着建华他们三兄弟进山了,快,赶紧进屋。”

姜安茉努努嘴,这个木头男人竟然扔她自己在家,跟着牛春英进了厨房。

牛春英笑着:“这买肉的钱是老二给的,我去的早,这条最好的五花肉让我买回来了,看看这肥膘多厚实。”

姜安茉挺意外,还以为是周满仓一早让牛春英去买的。

牛春英把肉放好,洗了手去给姜安茉拿红薯:“老二说中午家里待客。”说完又很小声的说:“估计是要说分家的事情。”

姜安茉惊讶,不是说等忙完这几天吗?怎么突然就提到分家了?

牛春英还有些羡慕,却偏偏只能羡慕,谁让老二有本事,有底气回来喊着分家呢?

姜安茉吃完红薯,就听院里有了动静。

陆寒州带着三个孩子回来,有人抱着野兔有人抱着野鸡,连最小的都拎着一串十几只麻雀。

进院就开始喊着:“妈,妈,快看我二叔抓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姜安茉跟着出来看热闹,见到这么多东西也觉得惊奇,惊讶的问陆寒州:“这些都是你打的?”

陆寒州点头:“嗯。”

姜安茉啧啧两声,冲陆寒州竖着大拇指,眼睛里都带着光:“你怎么这么厉害啊,神枪手呀,你这样让我很骄傲啊。”

陆寒州被姜安茉这种过分亲昵的夸赞让他不自在:“天气暖和,小动物都出来觅食了。”

姜安茉就喜欢看陆寒州害羞的样子,笑容更灿烂:“不不不,还是你厉害,难怪那么多姑娘喜欢你呢。”

怕吓着陆寒州,后面那句包括我没有说。

陆寒州瞬间严肃了几分:“不要胡说,我去把东西收拾了,中午支书和三叔公他们过来吃饭。”

姜安茉顿时来了兴趣:“我给你帮忙。”

给这些小动物剥皮,她可是太喜欢干了。

陆寒州没拒绝,他去杀野兔杀野鸡,姜安茉回屋拿了手术刀出来。

剥兔子皮,剥野鸡皮,都非常干净利落的剥下整张皮。

最后杀麻雀,直接把麻雀头一拧,手术刀轻轻一滑脖子处,一只麻雀完好的被剥离出来。

周建华兄弟三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见过很多人剥兔子皮,杀麻雀,却没有一个能像姜安茉这样,动作干脆利落,还没有太多血污,弄过的地方干干净净。

陆寒州看着姜安茉娴熟的动作,默了一下,这姑娘现在连装都不装了。

几人在院里干得热火朝天。

朱桂花躲在周二妮屋里愁眉苦脸,一早起来,陆寒州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说中午要待客,请了三叔公和村支书,还有几个长辈过来,估计是出去问了一圈,大家都有时间。

这分家,是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周二妮躺在炕上,听着院里的动静,再看朱桂花苦着脸:“我二哥要分家,肯定是那个姜安茉撺掇的,她一看就是个狐狸精。迷得我二哥什么都听她的,你看她回来,我就出事,彩霞姐还自杀。”

朱桂花瞪眼:“可不要胡说,罗彩霞自杀和姜安茉没关系。”

她倒不是头脑清醒了一回,只是不想再把罗彩霞的事情搅和进来,现在巴不得和罗彩霞撇清关系。

这样周长运强bao罗彩霞的事情才不会暴露。

心里却不屑的想着,罗彩霞当初还看不上他家老三,结果呢?鸡飞蛋打。这么一闹,看她以后还能嫁出去。

牛春英收拾着剁肉馅,陆寒州把炉子生在院里准备炖肉。

陈巧兰带着两个孩子从外面回来,让两个孩子在院里玩,她难得主动的去厨房帮牛春英干活。

姜安茉没事就背着手看着陆寒州忙:“大哥他们又上工去了?”

“没,大哥带人去镇上拉种子,水渠已经挖完。”

姜安茉哦了一声,那就是没活干,大家都在闲着,朱桂花和周满仓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周长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这个周满仓也是个神奇的存在,没事咳的要死,感觉下一秒就能把自己咳死。

却又能憋着一声不吭,在屋里像死了一样。

姜安茉好奇完,又看着陆寒州非常熟练的炒肉炖肉,一看就很会的样子:“你怎么这么会做饭?”

陆寒州有问必答:“刚去BD时,在炊事班干待了一年多。”

姜安茉背着手非常满意的点头:“那不错,以后只要你在家,咱们家的饭就你做了哈。”

无形中又撩了陆寒州一把,让陆寒州握着炒菜铲子的手都顿了一下,才淡淡的嗯了一声。

姜安茉满意的弯眼笑着,逗陆寒州,让她觉得在这个清苦的年代,还挺有意思的。

……

院里炖肉的香气很快在空气中飘散,左邻右舍都能闻见,连从大门口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吸吸鼻子。

没用多长时间,全村人都知道周家老二要分家。

姜安茉站在太阳下,眯眼看着时不时路过往院里探头看的行人,突然觉得她给陆寒州按个老实人的定义是错的。

就院里炖肉,这是老实人能想出来的损招? 

陆寒州已经适应姜安茉围在他身边,时不时说两句好听话,让他忍不住面红耳赤的。

肉快炖好时,三叔公带着小柱过来,支书周家旺也和几个叔伯长辈过来。

周满仓这会儿也不装死了,颤颤巍巍地出来跟几人打招呼,朱桂花也从屋里出来,挤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几人去了朱桂花屋里的炕上坐下,陆寒州也陪着进去,开始聊天气聊收成。

姜安茉还想听听这些人都会聊什么,看看热闹。

只是这里有规矩,家里来客人,女人不能上桌,吃饭都要在厨房吃。

等饭菜饺子都端过去,姜安茉才跟着朱桂花,牛春英几人坐在厨房炕上开始吃饭,孩子被安排在地上的小桌上吃。

牛春英心疼小柱年龄小,抱着身边坐着,喂他肉和饺子吃。

朱桂花面对一桌肉和饺子也没食欲,看着狼吞虎咽的陈巧兰,忍不住骂道:“你瞧瞧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家里是没给你吃还是没给你喝,老三呢?”

陈巧兰来不及咽下嘴里的饺子,呜咽着:“我哪儿知道。”

朱桂花脸更阴沉,这要分家,其他两个儿子却不在,一会儿闹起来,连个帮腔的都没有。

姜安茉心情不错,麻雀鲜嫩,野兔咸香,野鸡也瘦而不柴,连饺子都是咬一口满嘴冒油。

最重要的是,能看见陆寒州收拾这么一家极品,更开心。

男人那一桌,气氛还算好,周家旺抿着酒问陆寒州的工作:“以后就留在龙北市了?”

陆寒州摇头:“还不一定,要是单位搬到实验基地,我们也会跟着过去。”

周家旺听广播多,知道的也多一些:“你们做的实验,是不是就什么导弹?能打鬼子的那种?”

陆寒州避开话题:“家旺叔,这么忙还把你们喊来,麻烦你们了。”

周家旺摆手:“不麻烦不麻烦,这哪里是麻烦我们,看看这吃的,比过年都吃得好呢。”

看着大家都吃得差不多,想来的目的,问陆寒州:“长锁,你真想好了要分家?能说说为什么吗?”

陆寒州点头:“当年我当兵走时,家里让我走的条件就是,我这些年的津贴都寄回家里,结婚后可以分家。”

这件事,周家旺和在座的几个长辈都知道,当初名额是周长运的,周长运不去,就只好让陆寒州顶上,在村里也是闹得人尽皆知。

周满仓皱着眉头:“那不是怕你一个人在外面乱花钱,再说我们都是一家人,闹出去让人看笑话。”

周家旺却有些疑问:“长锁,你们以后就在城里生活,也不经常回来,这跟分家也没区别,再说这家里有啥?房子你也带不走。”

陆寒州却是早有准备,从口袋掏出个信封,拿出写好的协议给周家旺看:“分家后,以后家里的事情我不会再管,每个月给家里寄五块钱养老钱。”

周满仓听完脸已经黑了,隐忍着才没发火。

周家旺拿过协议慢慢看完,没想到陆寒州竟然写了很多条,大概意思就是家里除了五块钱养老钱,其他一分都不会出。

哪怕是周满仓和朱桂花生老病死,他都不会管。

他还真没想到陆寒州做得这么绝,这哪里是分家,这是断绝关系。

迟疑了一会儿,看着陆寒州:“长锁,你真要这么做?不管怎么说,他们是你的父母,偏心也好,自私也罢,把你拉扯这么大总归是不容易的。俗话说他们养你小,你就该养他们老。”

陆寒州态度很坚定:“我已经定下主意,家旺叔,你把上面的内容给大家念念,如果都觉得我做得过分,我可以来解释。”

周家旺犹豫了下,看着周满仓脸色不好,如果知道上面的内容恐怕能气死,就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儿子,最后还要和家里断绝关系。

搁谁,谁受得了?

但陆寒州态度坚决,他只能硬着头皮念了出来。

除了三叔公,其他几个叔伯脸上满是震惊,周满仓脸色从黑到红,又到黑紫,怒火已经让他没了理智。

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就朝着陆寒州砸过去:“好你个陆寒州,你现在是长本事有能耐了,就要跟家里断绝关系,真正是个白眼狼。”

陆寒州不躲不避,酒杯砸在额头,顿时砸出个血口子,血汩汩地往外流。

他连擦的意思都没有,任由温热的液体流下,眼睛却盯着周满仓:“你同不同意,我以后都会这么做,今天不过是让三叔公和各位叔伯做个见证。”

周满仓这会儿已经不管不顾了,既然撕破了脸,也没什么好遮掩的:“见证什么?见证我这么多年养了个白眼狼?”

三叔公有些看不下去,把口袋里给小柱擦鼻涕的手绢掏出来,给陆寒州捂着额头,瞪眼看着周满仓:“满仓,这天不是一天冷,人心不是一天寒的,你们怎么对待长锁的,大家也都看着呢,再看长锁给这个家里做的,你们要学会知足。”

周满仓不服气:“我们对他怎么了?我们生他养他,他就该给我们养老。”

陆寒州拿着手绢按了按额头的血,神色依旧从容淡定:“我七岁时,就因为我吃得多,浪费家里粮食,你故意把我扔进山里,如果不是我命大,已经被狼吃了。”

“还有掉下山崖,被王英婶子救回来那次,那年刚开始闹饥荒,你故意骗我去山崖边捡羊粪,然后推我下去。”

周家旺和其他几个叔伯震惊的看着陆寒州:“长锁,这可不能胡说。”

周满仓心里一惊,恼羞成怒:“你放屁,虎毒不食子,我们怎么可能做出那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陆寒州盯着周满仓的眼睛:“因为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三叔公叹口气:“满仓,你推长锁那天,我也在山上捡柴,是我告诉长锁,家里实在太难了,父母才会下狠心不要自己的孩子。”

周满仓嘴唇忍不住哆嗦:“三叔……”

周家旺突然觉得很憋气,这他妈还是个人吗?大手在桌子上一拍:“长锁,我们给你做见证,以后周满仓和朱桂花生死都不用你管,那五块钱也不用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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