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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有谋,怼上腹黑王爷
夜,群星无月。三人打了火把,到香柏筑正下方悬崖底——安满两人由安定子卯用绳子依次放下,他是踩着近乎垂直的绝壁遛下来的。
这崖底倒也是人想象中的百家崖底:流水侵蚀石灰岩到不见天日——偌大一个香柏小筑映到崖底不过一只蚂蚁的头角。头上一线天空,一天过去一次太阳,一次月亮。脚下小溪,暗流悄无声息。没有阳光,岩壁上长不起草木。坠崖的人,骨殖让这湿气洗地软软的,很干净。腐烂的气息。三人顺着崖底开始行走。
“本王跟邻座的那位大姐聊了聊菜价,又聊了聊中原时兴的绸锦款式。”
安定沽云从头说,显得稍有些啰嗦的,但是又很神秘,很自豪的。满襄白按捺不住好奇心接嘴道:
“然后大姐就告诉你百家宗族的所有秘密?”
“唉,唉,听本王说完。”
安定沽云看满襄白着急了,更开心了。他说:
“我们说中原和西南的区别——这时候新娘来了,女眷们注意力转移走了一阵子——后再聊天,就是一个桌子上的大姐们说话了——本王说,本王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以后想要探知民俗啊财政啊这些敌人后勤上的情况,本王就派女人,到他们的集市上与当地的大姐们聊天。
“说到区别,地形,宗教,民族,审美,都是区别。上首的一位奶奶说,这箜和,是百家山林里为数不多的汉人聚集地之一,在全是山峦异族人等的百家,跟中原联系,就是原来太平的时候,写一封信,跟商帮马队,还是要四个月半年,都是有可能的。”

满襄白一边走着一边听着——她也发觉到了,这之中影射出来的,白山的蹊跷。而是由安定沽云说出来:
“如果是子卯,满小姐,现在听本王说话,大概都能反应过来了——满小姐下山的时候看了吗,这一路上,有多少集市,多少人家?
“灾难当头,白家收聚实力,几乎所有的近亲全部从西南各处聚拢来,居住在白山香柏筑之上——这百家的山林又都是石头山,长得了荒草,却是种不了庄稼的,那么多张嘴,不过是粮食,一天十车,本王算的还是少的了吧。
还有路。本王看的,本王与子卯,不过两人轻装而行,到这最近的,有自己集市的县城从清晨出发,可还是要到正午才到——满小姐也有体会——想若是白山想要置办一些物资,连环车子拉着,是会更慢。当然,我们又不知道这香柏筑上,用以驻存的地方又有多大——”
“小人查看了,香柏筑在之前,不过是白家族长的一处避暑别院,仓库的容量,若是只是供一家子十来口人,可以三个月,外加仆役,便最多一个月。”
安定子卯举着火把,突然说。
安定沽云听见了,便有些兴奋地继续道:
“现在,香柏筑上住的人,可是要远远地超过香柏筑的预期设计——那么大量的物资转运是在所难免的,可这一条上山路上,别说白家的车队,就说是各家的人自己下山置办口粮,也不该那么少的人流量——且还有一点,本王原想着奇怪的——”
“时间。”
满襄白抬起头,斩钉截铁地说。
“没错,时间。”
安定沽云笑着认可了,接下来便由满襄白说:
“因为瘟疫,战乱,又因为这百家幽暗隐蔽的地形,百家山林里比其他各处更容易出现强人,盗贼,到了晚上虫蛇横道,暴虎伏边,在这种山路上,保险的,雇了镖手,还是要趁日而行,日头偏西就要扎营安寨,设下警卫——我们是知道白山少不了警卫的,但是大量的物资就对强人们有着大量的吸引力,对白山来说,物资供给要求的不仅仅是多,还要快,还有时间限制——
我们行走出发的时间就是一天之中行路的最佳时间——天气还不是很热,但是天已经亮了,山上村寨的人,大多是团结在一起,也不过五六个,由三个壮士男丁护卫下山,零散人家便可以随个边子——小满是这样下山的,想王爷有子卯,会更便宜些——”

“我们都不曾见到过白家的物资车队,想是他们根本不从这路下来,这白山上除了那一条上山的大路之外,还有一条小路,更快,更方便,只属于白家。”

得出结论后,满襄白停了停继续说:
“为什么要这么纠结白氏家族的供给线路呢,却想想,这快,是走车的快,也是走路的快;这粮食多,也就是人多。想要安全地离开白家,又让家里什么都不知道,若真有这么一条小路,只要设法藏在粮车里,或者直接扮作押车的仆役,混在一大帮子人里,可是最方便的——”
“无论是涉霁小姐自己想要出走,还是白家人将涉霁小姐送下山,有这一条小路,知道这一条小路,怕就是不会再考虑其他的了。虽然涉霁小姐必不再在这一条路上,可我们总还是要走走,找寻一下这路上有无什么痕迹,信号,好让我们更好地发现涉霁小姐,帮助涉霁小姐。”

“这香柏筑所在的断崖底部,不过是怀疑地点之一。”
满襄白自己沉默一阵子,又跟安定沽云说:
“是啊,本王判断的依据,想的方式虽然没有满小姐多,但是结论既然是一样的,那么带满小姐,带子卯来这里的目的也不过是如此——说实话,本王也是凭感觉,本王就感觉着这里应该有一条密道,本王也许还走过这条密道——既然不知从何处下手开始,那么还不如先碰碰运气。”
满襄白不再看安定沽云了,她知道他说的话有着他的道理:白氏宗族核心的老二(看看四叔的权职,若是沽云的父亲在宗里论,也确实是亲亲的本家),自然有权利也有需求在这白山左右出入。他的孩子对着密道有些记忆,有些印象,也不会不可能。
也就是这事情,让满襄白放心不下。
前面的安定子卯怕是太聪慧,一下子了解完了安满两人想说的一切,要想把这个时间腾出来,多做些事情,就走地快一些(快到他举着的火把能够恰好照亮安满两人前方的路),四处张望,留意地多一些。现在返回来,拦住安满两人说:
“王爷,小姐,到了。”

于是三人不再大咧咧地在中间走,而是贴上一边的岩壁,走了又有四五十步,到一处平整些的石壁。子卯捂了火,看得见隐隐约约的灯光从里面透出来。他低声说:
“这是锁了——王爷,咱进去吗?”
“到都到了,为什么不进去?”
安定沽云回答道,手里在旁边的石壁上摸索,想看看这里有什么机关能把门打开。
满襄白却说:
“有灯光,必定有侍卫。要是没有侍卫,或者没有这门,两者没有一个,子卯进去便能摆平。”
“……这也是子卯想的,却还是冒险的方法——”
安定子卯说着,眼上突然看见安定沽云找到了一个钮儿,还一下子把它砸了进去,那原来安静着的石壁轰轰隆隆地响了,怕是要打开。
他心说不好,一把抓来离自己比较近的满襄白,一边冲上去拉安定沽云,要到门侧,或者壁上,总之先处一个隐蔽的处所才好——给安定沽云甩脱了手,再抓又来不及,只得先携着满襄白到侧上一个踩得住脚的洞穴(离地两丈有余,一个飞身上去),能看见安定沽云对着那一片洞穴里的光笑,看不见洞穴里面。
他想喊沽云,却还是一下子收回来,看安定沽云跟那门里的对话。

门里门外愣了几秒,有人厉声(太过年轻,底气不足)问:
“谁?!”
毕竟洞穴里的光还是小的,照不亮这边——安定沽云却把火把举到眼前,故意让洞里的看见他的脸——到现在,安定沽云心里的计划也许稍稍露了点点头出来——因为那洞里面的声音没有了:是站起来挪动桌椅的,拔刀拿叉的,从深处来,问询来者的人声和脚步声,全部都没有了。

满襄白屏住呼吸,看安定沽云,两眼闪闪若有明。
安定子卯不安地看着,手扶着满襄白,让她抓着山岩,另一手按着刀。脚下准备着。

门里再问(厉害又少三分,换了一年纪大些的):
“谁?!!”
安定沽云不笑了,回答说:
“你看是谁?”
里面便带着悲哀地问道:

“是人,是鬼——是白沽云吗?”

听到这个问话,子卯是有些吃惊的,但是襄白知道,可她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事情和眼前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安定沽云却好像是预料到的一样,一点点都不吃惊。他根本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不过按下手上火把,在下方惨淡火光的映照下,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反而是笑着的,像鬼一样。
他说:
“是白渡霖,是活着的白渡霖——”
他又大声重复一遍,一边克制不住笑意的,一边向门里走——想那些门里的人是在后退的:
“是白渡霖,是活着的白渡霖——”
“我回来了,你们却有谁可以通报的,去啊,告诉二爷爷,告诉你们各家当家的,我白渡霖回来了,我一个个地去找他们!!”
“啊——”
现在安定沽云走到满襄白看不见的地方去了——满襄白回头看子卯,也不见了——大略略是看那么好一个时机,跳将下去,遁入穴中,帮着安定沽云兜底去了。等到满襄白费劲地从那两丈来高的落脚点下去,洞里的人事已经安排好了——该仆倒的仆倒,十来号人,想就是那快子卯一个瞬间放倒的——刀背打昏过去。留一个,安定沽云尝试一样抢了他的刀,又使大力气把他打昏过去;又留一个,跑向洞穴深处,是要给通风报信的,给子卯追上了,摁在地上,唧唧咕咕地是咆哮还是告饶,听不清楚。

安定沽云不等着安定子卯把他押回来亦或是放倒,而是喊着:
“停——”
跑上前去,到那人面前,手中刀一摔,扎在那人面前的石头缝里(满襄白害怕这大手大脚的割了人家的鼻子),那人便安静下来,怯怯地盯着刀面上自己看。
满襄白也跑过来,看这是出洞口,转车转人的一个圆形的,大些的,到洞里深处,却都只是仅说过一辆牛车的,七扭八扭十来个洞口,也是害怕有外人发现了这一暗道,从这里侵入香柏筑的。
安定沽云嗔怪地看一眼子卯,嘴里说的,让地上那家丁听清楚:
“唉,唉,干什么,我白渡霖说过要回来了的,不过就回来了。让他起来,让他走,告诉内通房里的,告诉二爷爷,我回来了,就是去找他的——等着!”
安定子卯等着安定沽云再把那把刀拿到手里了,才松的手。那人怯怯地起来,看看安定沽云,看看安定子卯(满襄白藏身于黑暗),遭到一声呵斥:
“还不快去?!”
于是转身,迅速地进到一个洞穴里。安定沽云便等他跑了十几步之后,招呼着子卯襄白一起跟上。又到了一处分岔口,不过两叉。停下来听一下洞壁的子卯说:
“向左边的跑了。”
沽云便说:“这次我们去右边。”
胡乱过了几处岔路,甚至连向下还是向上都不知道了的时候,子卯再听洞壁,说:
“那人转身,又回去了——进了另一个洞穴。”
“白家的仆人,心眼都比旁的多一个。”
安定沽云一边说着,一边瘫坐到地上歇息——他的身体还是虚弱的,连满襄白都比不上,不过是逞一时能罢,现在就不行了。
子卯问,子卯是真的不知道,沽云就这样坑着骗着,就算惊动了白家的核心,也要到这一座山上的密道里来,到底是为什么。他问:
“王爷,现在安全了,您是想干什么?”
“干什么,子卯,你两条腿儿快得和兔子一样,香柏筑上上下下都给你悄悄摸透了,你猜我干什么?”
安定沽云喘着气,给子卯打个趣。看子卯一双迷惑的眼睛,他很满意。看满襄白,他就不满意了。他不满意地说:
“唉——不好玩,还是让你的满小姐告诉你罢。”
看满襄白。满襄白本来想着的,沉浸于无尽的思考与兴奋的,就像被叫醒一样,但还是很兴奋地,神秘地说(她大概刚刚根本没听见安定主从说什么):

“您说,这平常不住人的白山,做那么精致的防御和运输地道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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