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顾云洛的背影宽阔,但也冷漠。林安冉应付完奶奶,就在门口蹲守着,一直到下午,程河回来了,不见顾云洛。林安冉把程河拦住,笑眯眯叫他:“小傻子,笑这么开心,捡到金子啦?”程河嘿嘿笑,怪不好意思的,似乎跟她熟了一些,也不太怕她了,说:“没有金子。”“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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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林安冉单脚靠着墙站着,事不关己的态度。奶奶看她愈发散漫的态度,板着脸说:“怎么回事?”林安冉不回答。“是不是要我给你爸打电话。”林安冉嗓音轻飘飘的:“奶奶,我踩到钉子了,是他送我回来的。”奶奶一听,注意到她的脚,突然一口气梗在胸口,脸色却缓和了一些,说:“你以后老实在家呆着,哪里都不许去。”林安冉说:“我连仅剩的自由都没了吗?”“自由?你害死你弟弟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弟弟。”林安冉脸色一瞬煞白,嘴唇不自觉抖着,眼神涣散盯着某处看,胸口钝痛,她控制不住,轻声辩驳了句:“不是我。”不是她害死的,可说出来没人相信。而且她声音太小,奶奶上了年纪耳背,没听见。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林安冉都被关在家里,奶奶出门就会把门锁上,门是从外面锁上的,她即便有备份钥匙也开不了门。她伤了脚底,走路不方便,一拐一拐的上了二楼的阳台,刚好看到隔壁院子程河蹲在地上,嘴里振振有词念叨着什么。她喊:“你在干嘛?”程河抬起头,四处看,看到是她,立刻朝她打招呼:“来陪我玩!”林安冉问:“你哥呢?”“哥出去了。”林安冉托腮,不经意看到院墙有个木扶梯,刚好够到她家二楼阳台的位置,老房子,阳台是没有防盗网的,她可以借着木扶梯到他们家的院子。顾云洛不在,家里就只有程河在。林安冉问了他很多问题,大半都是跟顾云洛有关。可小傻子似乎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支支吾吾回答,话都说不利索。林安冉看他痴傻的样子不再多问,等顾云洛回来的功夫,她陪程河玩了几个小游戏,看天黑了,她也不想回家,就问程河,说:“小傻子,我今晚可以留在你们家吃饭吗?”程河似乎很高兴,他住进来这么多年,人家都看他傻,不愿意跟他玩,顾云洛不在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家很孤单的,现在有人陪他,他当然乐意,傻头傻脑就点头,开开心心说好。晚上七八点钟,顾云洛回来了,看到屋里有林安冉在,下意识皱眉,冷淡的眸子盯着她看,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家里。林安冉看他的如墨沉寂的眼睛,她不得不承认,她是真在意他了,同样的,也喜欢他,视线总是忍不住集中在他身上。顾云洛把身上的工具包拿了下来,收回视线,从她身边经过直接进了里屋,俨然把她当成了透明人。林安冉被无视了,她顿感挫败,是失落的情绪,就好像在他眼里,她没什么特别,也吸引不到他的注意力。她捏了下自己脸颊,自认长得挺好看的,也不缺追求者,在学校,喜欢她的男生多了去,可顾云洛却无视她。她不太服气。顾云洛放下工具包很快折了回来,看到她还在,拧了下眉,说:“你该走了。”一开口就赶她走。林安冉说:“我可不可以不走?”“不早了,天黑了。”林安冉:“我奶奶不在家,我一个人在家害怕,而且是程河叫我来陪他玩,我帮你看了他一下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去小诊所的路上,林安冉趴在顾云洛后背上,她身材好,紧紧贴着他,她故意贴着他脖颈,脸颊可以碰到他的耳廓,紧贴厮磨着。她想起红楼梦里描写的耳鬓厮磨,多指恋人相恋的亲密情景,就仿佛他们俩关系很亲密,心里忍不住开心。这算什么呢?因祸得福?他身体很热,也不知道是天气热还是他本来就热,额头上冒了一层薄薄的汗,连同身体都是热烫的撩人。她有些小紧张的,同时还有小确幸,像是发现了不被人知晓的宝藏。林安冉靠他很近,自然能察觉到他身体不住的紧绷和僵硬,而且他连背着她,手掌握成拳头,不敢碰到她其他身体的部位。天气热,她贪凉快故意穿小短裙,随着她弯腰的动作,短裙往上缩了缩,两条莹白笔直的腿暴露在男人视线里。顾云洛两腮用力绷着,连同大脑神经,他没敢掉以轻心,更不敢胡思乱想。他只是不能见死不救。纯粹是好心送她去诊所处理伤口。而林安冉感觉不到疼痛似的,趴在他身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笑意就没止住过,她忍不住问他:“顾云洛,你今年多大了?”她问的唐突,顾云洛更没回答,他只觉得脚底下这条路似乎漫长了许多许多,走不到尽头似的。他不回答,林安冉痴痴地笑:“你看起来就很大……”她故意咬字暧昧,可惜他看不到她的眼神,她这会正在竭尽全力勾他的注意力。林安冉两条瘦弱的手臂圈住他的脖颈,她将脸贴在他的后颈上,呼吸均热,她闻到他身上木头的味道,如此的贴近,没有间隙,让她短暂忘记脚上的疼痛。同样的,她心跳快的不像话,整个人快烧起来了。顾云洛送她到小诊所没有走,大抵是担心她。小诊所的老医生给她处理完伤口,要付钱的时候,是顾云洛从裤兜里拿出散钱凑了凑交了。林安冉脚底贴着药贴,不能站立,她娇俏叫他:“顾云洛,能再送我一程吗?”她叫他名字特别熟练,仿佛认识他多年。顾云洛那双淡然的眼睛在她脚上停了一下,过了几秒钟,弯了下了腰。林安冉笑的更开心了,轻声道谢:“谢谢你呀。”顾云洛背着她送到她家门口,他不能进去,把她放下来,谨慎又拘谨。林安冉没有放手,依旧抓着他的胳膊,说:“那钱我等下拿去你家还给你。”男人没有说话,嘴角紧紧抿着,几个字艰难从嘴里说了出来:“不用,你以后别来找我。”“为什么?”她连忙追问。还用问为什么吗?顾云洛又不傻,想起那天晚上他在院子冲冷水澡,不经意抬头瞥见隔壁有人站在阳台上看着他家院子的方向,那是林安冉。一次是巧合,两次呢?林安冉也觉得自己太唐突了,应该是吓到他了,却又故意说:“你是不是怕我?”顾云洛叹了口气,长长地,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林安冉奶奶突然开门看到他们俩站在一起,还看到林安冉的手紧紧拽着他的胳膊
顾云洛的背影宽阔,但也冷漠。林安冉应付完奶奶,就在门口蹲守着,一直到下午,程河回来了,不见顾云洛。林安冉把程河拦住,笑眯眯叫他:“小傻子,笑这么开心,捡到金子啦?”程河嘿嘿笑,怪不好意思的,似乎跟她熟了一些,也不太怕她了,说:“没有金子。”“那是什么?”“是酥肉。”程河神秘兮兮从布兜里拿出用牛皮纸袋包着的东西,凑近了有肉香飘出,“哥买的,叫、叫我拿回家放好。”酥肉,在程河格外珍惜,怕弄丢了,还用布兜裹着紧紧抱在怀里。薛仁凯虽然对她漠不关心,但经济上从来没苛待她,她要钱就给钱,就是不给父爱,她唯一能证明自己存在的方式就是问薛仁凯要钱,变着法的要钱。而程河把一份酥肉当宝,她想起顾云洛那张平淡却又非常好看的脸,她的心被一点点揪紧,酸楚的滋味在胸腔回荡,每一次呼吸,都令她觉得难受。她是真动心了,尽管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对顾云洛有了意思。他会木工,能做床、衣橱等家具,只要是木头的,他都会,手艺精巧,为人诚恳,从不缺斤少两,而且主要便宜,他的名声在临川小镇这一块非常有名。很多人都找他干活,给他介绍生意,他不愁没生意,但是收费太低啦,除开制作那些成本材料外,他赚不到多少钱的。林安冉回过神,说:“那你要拿好,别掉了。”程河用力点头,笑的可憨了。“那你回来了,你哥呢?”程河没多想:“哥在干活呢。”林安冉问到了顾云洛在哪里干活,她换了身衣服,精心打扮了一番就去找他了。林安冉见到了在干活的顾云洛,他带着帽子,身上有淡黄色的木屑,他低头在木头上画线,手臂上的衣服挽了起来,露出手臂,手臂肌肉看起来很硬,跟他人一样,又硬又死板,不懂开窍,难怪赚不到钱。顾云洛听到脚步声,以为是老板监工,也就没抬头,继续做自己的。林安冉贪婪的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阵子,他也没回头看她一眼,她想,他应该是工作太专注投入了,才没有注意到她,又或者,她的存在感还不足以让他注意到。如此一想,林安冉想靠近他,再靠近他,却没注意地上乱糟糟的木头还有一些铁钉,她穿的鞋底薄,加上没注意,她踩到了木头上突出的钉子,她疼的叫出声,脸色瞬间煞白。顾云洛听到声音立刻放下手里的工具,转身抬头看到林安冉慌张喊他:“顾云洛,救救我。”他反应及时,疾步走到她身前蹲下,大掌握住她的脚腕,他皱了下眉,很快判断出她是踩到木头上的钉子了,她穿着短裙,露出一大截白嫩无暇的肌肤,他视线一扫而过,觉察到她身上的肌肤白的晃眼,而他的手掌扣着她的脚踝,她重心不稳,弯腰伸手撑在他宽阔有力量的肩上,小手柔嫩,身凑近了,他能闻到她身上散发一股淡淡好闻的清淡香味。林安冉疼的声音都在哆嗦说:“呆子,你发什么呆呀,我快站不稳了。”顾云洛回过神,声音跟早上的一样沙哑,说:“你要去诊所看看。”那钉子生了锈,要打破伤风针才行的。林安冉咬牙,娇弱的不行:“那你背我,我走不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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