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一个星期后。程晓东是听了录音,才知道她已经和程莫深提出了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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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桂花被这两个秘密压得睡不好,所以根本不希望顾浅茉回来。
周长运还不觉得他强bao的事情有人发现,见朱桂花坐立不安的样子,反而安慰着:“你也别乱想了,再说我二哥不是都娶了媳妇,肯定不会是为了罗彩霞回来的。”
说起罗彩霞,他也心不甘,睡过那一次后,他见罗彩霞回来也没什么反应,依旧按时出工,后来就瞅着机会又去找罗彩霞,却不想对方身上藏着刀子,差点要了他的命根子。
所以从那以后,他也断了找罗彩霞的心思。
朱桂花听了小儿子的话,不仅没有宽心,心里更堵了,要是顾浅茉发现了自己的身世呢?
那会不会跟家断绝关系,以后一毛钱都不往家里寄?
周满仓倒是平静很多:“你也别瞎想,人都回来了,明天早上把家里的鸡杀了,再去借点油回来,中午做个油饼吃。”
朱桂花一听就不乐意:“就两只母鸡,还指望着下蛋换钱呢,杀了鸡以后拿什么换钱。”
周满仓使劲咳着,低声骂着:“你真是个眼皮子浅的东西,老二带新媳妇第一次回来,你要是做得太寒碜,回头老二心里能没意见?”
说着又费劲儿咳起来,感觉一口气要上不来一样,吓得朱桂花赶紧爬上炕去给他拍背。
沈奕洗了脚去院里倒水,都能听见周满仓激烈的咳嗽声,回屋小声问顾浅茉:“你爸对你好吗?”
顾浅茉愣了一下:“一般,怎么了?”
沈奕赶紧摇头:“没事,就是随便问问。”
看着周满仓长相敦厚老实,要是对顾浅茉好的话,她可以帮他治一下这个咳嗽,要是不好就算了。
不过听顾浅茉这个语气,应该是不好的。
去擦了手,站在炕边看着顾浅茉:“你躺下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伤口,快点啊,我都要冻死了。”
顾浅茉也没法再扭捏,脱了上衣躺下,裹在腹部的纱布已经隐隐泛着红。
沈奕皱着眉头:“都出血了,你难道不疼吗?”
边说着边动手解开纱布,一圈圈慢慢解开,已经愈合的伤口微微裂开,肉都翻出来。
沈奕戳了戳伤口周围:“不疼?明天你不能再乱动了啊。”
顾浅茉摇了摇头,抿着唇角,微凉的指尖戳在他的皮肤上,反而让他感觉有团火在身体里乱窜,不自觉紧绷起来。
沈奕检查了伤口,过去拿了碘伏和消炎药过来,给伤口周围消了毒,又洒了消炎粉上去,再熟练地包扎。
顾浅茉平躺着,虽然看不见沈奕的动作,却能感受,她做个很熟练,甚至比每次给他换药的护士们还要熟练。
想想这个沈奕已经不是沈奕,一切也就很好解释。
可她到底是谁呢?
走神的功夫,沈奕已经包扎好伤口:“好了,明天一定不能乱动了啊,最好在家好好休息两天。”
顾浅茉听话地嗯了一声:“好。”
沈奕还想说该铺床睡觉了,门外有人喊了顾浅茉一声:“老二,你睡了吗?”
听声音,是周家老大周长林。
顾浅茉应了一声,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沈奕就在一旁看着,宽肩细腰,肤色有些深,肌肉线条却非常地流畅,处处都充满了力量。
之前就知道顾浅茉身材很好,可是因为他是病号没有细想,刚才脱衣服也是惦记着他的伤口,也没顾上细看。
这会儿看起来,是真不错啊。
顾浅茉脸庞发热,在沈奕毫不掩饰的目光下穿上衣服:“大哥找我,我出去看看,你先睡吧。”
沈奕正好自在,等顾浅茉出去后,爬上炕抱了一床被褥铺好,脱了毛衣毛裤,穿着秋衣秋裤钻进去。
被子因为很久没人盖过,盖在身上冰冷一团,只能哆嗦的缩成一团,胡思乱想一会儿进入睡眠。
……
周长林喊着顾浅茉去他屋:“你大嫂带着三个孩子回娘家了,娘家侄子结婚,你来我屋里坐会儿。”
顾浅茉在炕边坐下,看着整齐的屋子:“你们日子还好吧。”
周长林嘿嘿一笑:“好着呢,这两年可比前几年强多了,现在最起码能吃饱饭了,好得很。你呢?听说以后就留龙北市了?”
顾浅茉点头:“应该差不多。”
周长林连连点头:“那还挺好的,那还挺好,以后就是市里人了,不用回咱们这个山窝窝里种地。”
边说着边摸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烟叶和草纸,撕了一小条递给顾浅茉:“卷根烟抽?”
顾浅茉摇头:“不了,我不好这个。”
周长林自顾地卷起来,像是在思考什么,好半天问道:“你咋就突然结婚了?是犯了啥事?还是别的,你和彩霞好好的,怎么就不要人家了。”
顾浅茉皱眉:“我和彩霞没好过。”
周长林惊讶:“咋没好过呢,三年前,你受伤的时候,彩霞还过去伺候你大半个月呢,端尿倒尿的,回来人都瘦了一圈。”
顾浅茉拧着眉头没吱声,想起在镇上面馆时,沈奕出去后,罗彩霞红着眼说的一句话:“阿勋,我已经不幸福了,你一定要幸福。”
他就想不明白一件事,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和罗彩霞有什么呢?
他在边防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他有个对象,他在新单位,那些人也知道他在老家有个对象。
他从来不善于解释,而这件事也没法解释。
周长林见顾浅茉不说话,还以为是他理亏,继续说着:“既然你已经结婚了,彩霞的事情就不说了,不过村里人对你意见挺大的,都觉得你是陈世美。明天要是村里人看见你说了什么话,你也别往心里去。”
顾浅茉依旧没吱声,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听周长林说了这两年的年景和收成,看时间不早了才回屋。
屋里沈奕已经睡着,因为怕冷紧紧缩成一团。
顾浅茉站在炕边看了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收拾铺床,关了灯,在沈奕身边轻轻躺下。
第一次,和一个姑娘睡在一张床上。
一个星期后。程晓东是听了录音,才知道她已经和程莫深提出了离婚。这样也好。她是铁了心要离婚的,从衣橱里翻出最喜欢的那条裙子,换上后直接打了个车去程莫深公司。她不能等,再这样被折磨下去,孩子会没命的。程晓东刚下电梯,迎面便遇到了乔卉,“程晓东,你居然还有脸来公司。”乔卉,因长着一张酷似林晚晚的脸被程莫深留在身边当内助。所谓内助,不过是幌子,他们的勾当公司上下都心知肚明。“乔卉,别忘了谁才是主子,当初我管理公司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打杂呢。”当年君氏遭遇危机,程莫深一心只在林晚晚身上,对公司不管不顾,是程晓东帮着爷爷抗了下来。办公室的人纷纷投来八卦目光,乔卉心有不甘,眉眼染上一丝嘲讽:“也对,莫小姐的厉害大家都见识过,我可不想成为第二个林晚晚,莫小姐,原谅我刚才的冒失,千万手下留情啊。”乔卉话里有话,所有人都听得出来她意指程晓东是杀害林晚晚的凶手。程晓东犯不着跟她解释,不予理睬径直去程莫深的办公室。乔卉挡在她面前,脸上尽是得意,“莫小姐,君总说过了,他的办公室狗与你不能进入。”啪——程晓东一巴掌毫不留情地甩在乔卉的脸上。乔卉没想到自己会被打,回过神来就要去推程晓东,“你个贱人去死吧。”程晓东机智一躲,却不想乔卉直接扑了个空摔在了赶来的程莫深怀里。程莫深厉声呵斥:“程晓东,你又在撒什么疯?”“我没有疯,我现在清醒得很。”程晓东再次将离婚协议交到程莫深手上,对他的呵斥极为不屑道:“程莫深,我是来找你离婚的。”程莫深脸色一沉,办公室的人吓得赶紧撤退。“程莫深,你没得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如果你不同意离婚,我会将这些通通告诉爷爷。”林晚晚死前给程莫深生了个儿子在m国,这也是为什么程莫深每一年都会去m国的原因,如果让爷爷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不仅不会让那个孩子认祖归宗,更有可能让程莫深一辈子都见不到他。程晓东料定程莫深不敢冒险。程莫深猩红地眸光直视着程晓东,语气冷酷狠绝:“程晓东,你敢威胁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程莫深,如果掐死我能让你的林晚晚回来,你大可以照做。你若不离婚,那你就等着你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一辈子都躲到m国,别想着认祖归宗,更别想着他能叫你爸爸。”程晓东的愤怒不比程莫深少。按说,她肚子里的才是他程莫深名正言顺的孩子,可他呢?宁可违背爷爷意愿,要外面的私生子,也不要她的孩子。她可以做到不争不抢,他爱就爱,不爱她也只有认命。毕竟爱情是强求不来的,这一点早在三年前她嫁给他那天她就明白了。可孩子不同。那个孩子有程莫深庇佑保护,若是她这个做母亲的,还不在清醒的时候为他争取点立足之地,那日后,还不被林晚晚的儿子给啃得骨头渣都不剩。程莫深怒极,一把掐住程晓东的脖子:“那你就去死,和你肚子里的孽障一并消失。”程晓东憔悴的脸一下子被憋得通红,望着程莫深的眼睛噙满了泪水,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孩……子……”程莫深以为到在这个时候程晓东还在拿孩子威胁他,直到程晓东晕死过去。他才恍然大悟,她的肚子里,也怀着他的孩子。程莫深吓得赶紧松开了手,兴许是他之前太用力,抑或是程晓东全身没了力气,程莫深一放手,程晓东立即像一滩软泥一样滑向了地面。“救……救孩子……”程晓东拼尽全力从牙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她涣散的目光中是对程莫深的祈求。程晓东原本素净的裙面上,正泅出一滩鲜艳夺目的红色,蔓延开来,刺得程莫深心脏某个位置生疼
“说吧,要多少钱?你煞费苦心进到我君家不就是冲着钱吗。”程晓东低头苦笑,原来在他心中他是这样想她的。“我的条件只有一个,孩子得生下来,并且抚养权归你。”其实程晓东不愿离婚。可是她不拿离婚做筹码,程莫深一辈子都不会认下这个孩子。既然早晚都得离,那就别等了。她怕再这样折腾下去,孩子会没命。“归我?”程莫深恍如听到了一个最大的笑话,“程晓东,你是不是怀孕怀傻了,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就有多讨厌这个孩子吗。”“我知道,但我更知道你有多想离婚。”程晓东不卑不亢。她继续道:“程莫深就算你认为我有罪,可孩子是无辜的,离婚后我希望你能看在爷爷的份上好好照顾他。”程晓东这样做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这种病一旦进入晚期自己都无法照顾,更别说照顾孩子了。她可能会给孩子喂错药,甚至可能会把他遗失在街上。随时都可能会害死他。她不能让孩子跟着自己过提心吊胆的日子,只有留在程莫深身边她才能安心一点,程莫深是个重信守诺的人,只要他答应了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更何况还有爷爷的庇护。“程莫深,我知道你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娶林晚晚,我也知道你对她有承诺。所以你才想方设法要和我离婚。”“……可是我们的婚姻没有爷爷的同意谁也离不了。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爷爷这边我来说服。”程莫深跺着优雅的步子将程晓东逼到墙角根处,轻轻拾起她的下巴,嘴边含笑,目光却寒冷至极:“莫知非,你到底还想算计什么?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做为筹码。”大概她是他在这世上见过最狠毒的女人了吧。在他的眼里,她嫁给他是算计,给她生孩子是算计,现在连离婚也都是算计。三年来,他把她当贼一样防。可她,早已把他当成了这辈子最重要的人。程晓东怒极反笑。“看来什么都逃不过君总的法眼。”她顿了顿继续说:“我喜欢上一个人算不算算计?我不想带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去和他在一起算不算算计?”程莫深在听到别的男人四个字时,心窝子像是被谁狠狠捅了一刀。她喜欢的人?她不是一直嚷嚷最爱的是他程莫深吗?这个女人,还真是没一句真话。突然程莫深脑袋里闪现出一个名字——陆之初。中午他去医院找刘院长,却偶然撞见陆之初在她的病房。莫名的一股怒火烧得他转身便带了个模特回家。不知为何他和那个女人在书房的时候,特别想看到程晓东生气,可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提出了离婚。她居然为了那个男人跟他离婚,连最喜欢的孩子都可以不要。程莫深只觉有一把火从脚烧到了头:“程晓东,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程莫深不是你想结婚就结,你想离婚就离的。我告诉你,这个婚我还真不离了,你不是喜欢外面的野男人吗,我偏不放过你。”他最讨厌被别人操控,尤其是他的婚姻。程晓东正承受着无休无止的折磨,突然怔怔然看着他,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你是谁,放开我。”啪——程莫深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已经传来火辣辣的痛感。程莫深震怒,嫌恶的起身,拿着衣服愤然离开,离开的时候丢下一句话,“程晓东,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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