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这男人,浑身上下似乎写满了克制和隐忍,很多时候都是冷冷淡淡的,清心寡欲,越是这样,她越是想一探究竟,也越是勾她心底深处那根弦,让人欲罢不能。司微拿了图纸,原本想和陆琛再说会话,她眼里流露出留恋的情绪,不轻易让人察觉,边上有其他人在,她想有什么意图也不好表现太明显,于是拿了图纸就走了,还不忘和林安然打招呼。林安然淡淡笑了笑,等多余的人走后,她盯着站在门口的男人看,说:“你在帮她家做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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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的时候,林安然已经被他捏住胳膊,往外拽了出去,不由分说的,也不多说一个字。陆琛把林安然带到门口,奶奶看到林安然,火气一下子来了,抬起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林安然毫无防备,脸火辣辣的疼,被打懵了,紧接着听到奶奶怒吼:“你要不要脸,我们家造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一个东西。”薛郁的死,加上林安然这段时间的反骨,奶奶早就对她有意见了,只是一直没发作。奶奶又盯着那个三十岁还没有结婚的男人,说:“告诉你,你别想打她主意。”林安然缓过神来,嘴角尝到血腥味,没想到奶奶上了年纪,力气还那么大,这一巴掌把她打懵了,她耸了耸肩膀,舔了下嘴角。陆琛看到她脸上的执拗和冷漠,心里突然涌上一些不受控制的情绪,他不该再出面,否则,只会引发更大的误会。林安然被奶奶带回家,奶奶拿了藤编,连续抽了她几下,那藤编结结实实打在她后背上,她挺着背脊,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奶奶边打边骂:“你这扫把星,害死了你弟弟,你还想给我们家抹黑,你知道不知道隔壁那个男人是什么来头,大晚上的,要是让别人看到你在他家,你是想把我老脸都丢光吗?”林安然沉默接受,她觉得疼,就咬着嘴唇,咬出血也不吭声,倔强的不行。“你就不能安份点吗?林安然,就当是奶奶求你,别在惹事了。”惹事?林安然咳了几下,轻笑道:“奶奶,您是不是都忘记了,小时候我成绩比薛郁还好,每次都是我考第一,不管班级还是年级,可你们从来没夸我,那会我多乖啊,多懂事,多听话,可你们眼里,只有薛郁。”薛郁考的不好,他们也舍不得大声说他不是,她却是反着来,考不好就会挨骂。小时候不明白的事情,长大后自然而然就懂了。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无论她多乖,做的多好,他们眼里只有薛郁。薛郁就是她的噩梦,永远无法梦醒。
……
陆琛听到隔壁传来的骂声,站在院子好半晌都没动,他抬头看了下隔壁的高墙,二楼阳台上亮着光,阳台上晒着女孩粉色的裙子,充满朝气,他低头看了下手掌,掌心全是茧子,长年累月干的粗重活留下的痕迹,而林安然一看就和他不是一路人。她还年轻,又漂亮,这样的林安然,他无法靠近,也不能。他什么都没有,也给不了她什么。陆琛不能给林安然任何错觉,这种不该有的念想一开始就要被扼杀在摇篮里。奶奶被林安然气到一晚上不说话,差点高血压背过去。林安然再怎么没心肝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气她了,她自己也被打的后背火辣辣的疼,应该是破皮了,她够不到后背,只能站在镜子前,掀起衣服看后背的淤青。奶奶是下了狠手,一点都不心疼,让她长记性。林安然放下衣服,对着镜子笑了笑,想着她要是会乖乖听话就不是她了。临睡前,奶奶拿了药膏走进她房间,林安然趴在床上,手指缠绕头发,听到脚步声也没做出反应。“林安然,奶奶打你是想你记住,女孩子要洁身自爱。”林安然闭目休息,一声都不吭。奶奶把药膏放在床头柜上,叹了口气,换上一副和蔼的态度,说:“你还小,等你爸消气了,会回来接你回去,你回去后要认真读书,将来孝顺你爸爸,你弟弟没了,我们家就剩你了。”林安然睁开眼睛,冷冷地笑,咬着牙根依旧不说话。奶奶年纪到底大了,对薛仁凯在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薛仁凯这会在市中心的大房子里陪着他的新欢,等着新欢给他生个儿子。但凡想到这里,林安然心底深处的恨意无休无止的生长。她知道她爸爸就是这样,可能天底下的男人都有劣根性,或多或少,而她爸爸也只是个普通男人,还是最传统的那种男人,思想落后,重男轻女,可就是这种人,偏偏闯出了临川小镇,在繁华的城市里立足,有了自己的公司和事业。奶奶走之前关上了房门,林安然盯着药膏看,眼角忽然湿润泛红,她现在真的很孤单,孤单太久的人急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想起陆琛,偏偏的,这个男人却避她如洪水猛兽。可他越是这样,她却是想扑向他。飞蛾扑火,不知疲惫。这大概就是爱情吧,来的不由自主,也莫名其妙。奶奶怕林安然不安份,哪里都不去了,就在家里守着她。林安然在家养伤,后背疼的厉害,也没心思去找陆琛,那人巴不得她离的远远的,越是这样想,她心里越是憋着一股气,不服气。奶奶坐在门槛上摘菜,林安然就在门口玩手机游戏,这一片地区突然停电了,屋里头热,傍晚时分,还是外头凉快一些。她低头玩游戏,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顺着声音看过去,是陆琛,他穿着泛白的蓝色工作服,头发很短,手里提着工具箱,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赫然看到站在陆琛身边的是司微。奶奶也看到了,把菜丢回篮子里,立刻沉声说:“林安然,回屋。”林安然走不了。奶奶见她出神,脸色更加沉了:“林安然,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回屋去!”老人家嗓门有些大了,林安然想,陆琛应该也是听到了,可为什么他能若无其事直接走过去,而司微则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倒是不忘和奶奶打了声招呼,奶奶朝她点头算是回应。林安然站起来,木讷看着司微跟着陆琛走进他的家门。奶奶拽她进屋。林安然轻飘飘的说:“奶奶,你管不住我的,除非你把我手脚都绑着,不然被我逮到机会,就算打断我的腿我也会爬着去找他。”短暂几天的消停,奶奶以为林安然会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可林安然还是那么执拗,她气到把菜篮子摔了,抬起手就想打她。林安然仰着头看着,“奶奶,我长大了。”“家门蒙羞家门蒙羞啊!
陆琛手头还有活没做完,他看林安然还在,眼神淡的不行,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没说,沉默了半晌,进了隔壁的木工间,他去忙了。
林安然跟了进去,进屋闻到一股木头的味道,她看到陆琛在工作,锯木头的手臂线条绷着,她很想摸一下,看是不是真的跟看起来那样硬。
夜深人静,窄小的小房间里只有男人锯木头的声音。
她四处看了下,找了个墙壁靠着,轻声叫他:“陆琛。”
男人听到她声音顿了下,抬头看她,眼睛沉静,明明什么话都没说,他似乎能看出她的无聊。
林安然找话题:“程河是天生这样吗?”
她指的什么,陆琛一下听懂。
他弯腰低头认真锯木头,没有回答。
“你说话呀。”林安然努嘴,“我跟你说话呢,理我一下。”
而他习惯了沉默,不想回答她那些问题。
他不肯说话,林安然总不能拿钳子撬开他的嘴,她有些挫败,叹了口气,被他冷落的一肚子委屈,还没有人能让她这么低声下气示好呢,就他陆琛不识趣,不回应她。
甚至可以无视她直白的勾搭,诱惑。
林安然也不说话,盯着他看了十几分钟,舔了下嘴唇,他在干活,肯定很重要,她就算想勾他,吸引他注意力,也不想打扰他干活,就在边上变换姿势站着、坐着,等他忙完。
过了一会儿,陆琛终于放下手里的活了,额头已经淌汗,衣襟湿了一圈,终于对她说:“这里热,你出去。”
林安然也热,说不出来是天气热还是其他原因,她刚想说话,忽然屋外响起奶奶的声音,在叫她。
两个人面对面好一会儿没开口说话。
陆琛眼睛很黑很沉看着她,有些无奈,然后叹气,说:“你该回去了,你奶奶在找你。”
林安然笑的灿烂:“我不想回去。”
她明明在笑,可眼里涌起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敏锐捕捉到了。可这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他不该付诸不必要的关心让她误会。
所以他没说。
林安然朝他走近,奶奶声音隔着院子传过来,似乎知道她在哪里。
陆琛在她靠近的同时往后退了几步,身上有木屑掉落,轻飘飘的,跟她身上的香水味一样轻飘飘传来,靠的越来越近,他能清晰闻到。
林安然看他对自己这么冷淡,眼神的光慢慢暗淡下来,仰着头问他:“我不想回去,陆琛,我想和你说说话。”
男人意料之内的拒绝。
“这么晚,你留在我这不安全。”
他再怎么着都是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而她看起来很小,像是学生。他不敢也不能有任何其他的想法,他得克制再克制。
可林安然却跟飞蛾扑火一样,就是纠缠他。
他说:“林安然,你是好女孩,我不是一个好人,别对我有想法。”
林安然觉得好笑,又笑不出来,硬生生憋在胸口里,她看着眼前不苟言笑的男人,语气偏执道:“你怎么觉得我是好女孩了,我不好,很坏,坏到晚上只能想你才能睡觉。”
不用她明说,他会明白她的意思。
程河的死,林安然总觉得不是意外,可她一个人的力量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警察都定案了,就是自杀。
回学校后的林安然不想在宿舍住,自己花钱在学校附近找了一间单人间的出租房住,条件简陋,好在自由自在,不用再看别人脸色,多花一点钱而已。
方随也是后来才知道她搬出宿舍了,问她原因,她随便扯了一个原因搪塞过去,她不想回说出来,方随也没再问。
日子充实而紧凑,大三了,方随也准备考研,问她要不要一起,她不要,想早点毕业出去工作,和陆琛在一起。
辅导员找林安然谈话,从她室友口中得知她搬出宿舍了,也问了她为什么突然搬宿舍。
林安然说:“我以前也没怎么住校,发现生活习惯不同,那我还是搬出去好了,对大家都好。”
导员话里有话:“可是据我了解,似乎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
“上周你是不是和室友闹矛盾了?杨蕊找我说了你们的情况,她说你经常跑出去做兼职很晚回来打扰到她们休息,回来动作很大,不顾及她们的感受,早上很早起来还要打电话,还有你跟别的同学说她们不好的事,导致其他同学对她们有意见,所以我找你来是想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
林安然冷笑了声:“这就是她们说的?”
“是,据我了解的情况是这样的,所以想问一下你,是不是有这种情况。”
“没有。”
“你确定?”
“我有什么不敢确定的,导员,你找我来只是想让我承认这些吧?但是我没做过。”
导员有些难为,说:“杨蕊上周来找我哭诉,如果你没做过,她怎么哭的那么伤心。”
林安然站了起来,说:“那要问她去,没做过的事情我就是没做过,没做过我是不会承认。”
……
林安然从办公室离开就去课室找杨蕊了。
杨蕊在课室,林安然是从她发的朋友圈看到的。
见了面,杨蕊有些诧异,话还没说,林安然一脚踢到她身后的椅子,弄出不小的动静,吓得边上的同学立刻让开。
林安然的脾气他们是见识过的,都是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杨蕊脸色发白,“你干嘛,发什么神经?”
“不是爱说我吗,我现在就站在你跟前,来说,别忍着。”
“神经病!”
林安然用力拉开她的椅子,杨蕊差点摔在地上,她回过头来,还没说话,林安然一巴掌就朝她扇过来,还没碰到,她吓得眼睛都闭上了,等了一会儿,却没有等到那个巴掌,她睁开眼睛,林安然一脸讥讽笑着,说:“这么胆小,还敢找我麻烦?我告诉你,我想整你会光明正大,不会跟你一样,只会背地里阴着来。”
“我搬出去住就是不想跟你这种人同住在一个寝室,脏了我的眼。”
……
这件事也很快闹大,林安然的名声好坏参半,讨厌她的人更多了,而对她保持中立或者好感的也都是一群男生。
因为有男生帮她说话,女生团体也就更不喜欢她了。
林安然倒是没所谓,但是陈冉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她的事,还知道了她住哪里,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敲门骚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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