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一个星期后,姚家。薛宜宁轻出院回家,刚打开大门,她便愣了一下,抓过一把扫帚横在胸前,对着客厅的几个陌生男人厉声喊道,“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最边上的黄毛晃动一下手里的钥匙,嘻嘻笑道,“你是薛宜宁轻吧?父债女偿,姚正涛欠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薛宜宁轻看着几个围上来笑得不怀好意的男人,使劲咽了口唾沫,脚步微微后退,只是眼神依然凶狠的瞪着他们,“我现在没钱,麻烦你们再给我点时间……”“没钱?听说你刚…
免费试读
不知道过了多久,薛宜宁轻本就虚软的身体更加无力,摇摇晃晃地一头栽倒在地上。她记得自己睡了很久,可是醒来的时候,天依然黑着,有一瞬间,她几乎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房门打开,透过门口的光线,她看到袁紫凝穿着一袭连衣裙,迈着优雅的脚步慢慢走到床前,“啧,你现在的样子真该让姚正涛来看看,他捧在手心里的女儿现在有多可怜。”薛宜宁轻坐起身子,伸手按了下遥控器,窗帘向两边缓缓划去,她只是淡淡的垂眸,面露厌恶,“他也是你爸爸!”“哼,”袁紫凝面露讽刺,嫉恨的瞪着她,“如果不是他和你,我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一口气说完,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神逐渐冷静下来,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笑容。“算了,那个男人早就跟我没有关系了,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知道家梁为什么非要你生孩子吗?那是因为我身体不好,他心疼我,不想让我受那个罪。”“知道你养不起孩子,你放心,等孩子出生了,家梁就会把孩子抱给我养。”袁紫凝说着,忽然轻笑起来,“姐姐你不用太感谢我,毕竟孩子是你替我生的,我会安排好孩子的一切。”不想让袁紫凝受罪,所以让她生?薛宜宁轻手指死死的攥住被角,那力道几乎将被子扯烂。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她绝不会生下他的孩子。手指慢慢的松开,转眼看向窗外,她告诉自己,只当是苍蝇在耳边乱叫。“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安排的?”说着,袁紫凝慢慢地俯身,眼神阴狠恶毒的盯着她的双眼。4薛宜宁轻的心底划过一抹不详的预感,皱了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咯,看来你也很好奇啊,放心,我都想好了,”袁紫凝直起身子,笑的花枝乱颤,“如果是女儿就养成妓女,7岁就开始接客,如果是儿子呢,就比较麻烦,不过没关系,我也想好了,儿子就送去泰国……”接客?泰国?一个个字眼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插进薛宜宁轻的心脏,搅着劲地在她的心里打转,一股血腥味瞬间涌上口腔,她扭头抓过床头的水果刀,对着袁紫凝扑了过去。“袁紫凝,我杀了你,你还是不是女人,你怎么能这么恶毒?”“砰”的一声。袁紫凝被一把扑到在地上,后脑勺重重的撞在床脚,可她还来不及呼叫,薛宜宁轻手里的刀已经狠狠的扎了过来,猝不及防间,她急切的伸手去挡。“啊,你这个疯女人……”鲜血如喷泉一般喷溅了出来,洒满她整个胸口,袁紫凝抱着手臂尖声痛叫起来,双手挡在胸前,用力挣扎。触目惊心的血迹,刺激着两个人的瞳孔。袁紫凝惊恐的看着身上越来越多的鲜血,身体的疼痛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恐惧,她用力挣扎着,怒骂着,却被薛宜宁轻更加用力的按在身下。“我让你欺负我的孩子,我杀了你,杀了你!”她像是疯魔了一般骑坐在袁紫凝的身上,脑子里嗡嗡作响,耳边只有那句话在不断回响,她双手握着刀狠狠的向下扎去。一下,两下,三下……直到最后筋疲力尽。粘稠的液体溅了薛宜宁轻满脸,映衬着她眼底的那抹猩红愈发血腥。脑子一点点恢复清明,薛宜宁轻慢慢的将手指放到她的鼻下,下一秒攸地收回手指,惊恐地后退一步,跌坐到地板上。手中的水果刀掉落到地上,发出“叮”的一声清响,却重重的砸在薛宜宁轻心上,她忽然双手抱头,失声尖叫起来,蜷缩着身子一点点退到角落里。房门被“砰”的一声打开。“薛宜宁轻,你……”骆晋云的声音戛然而止,瞳孔骤然紧缩。整个房间一片狼藉,袁紫凝躺在床脚的地方一动不动,满地的鲜血像是溪流一般从她的身下蔓延到门口。薛宜宁轻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脸色惨白,整个人像是从冰水捞出来一般,嘴唇不停的颤抖着,“我杀人了,杀人了……”————上架——քʍ——
快点,把裤子脱掉,躺上去。”薛宜宁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裤子褪下,脚步像是踩在钢钉上,令她疼的麻木。倏然,一双干燥的大手沿着她的大腿向上触摸,粗糙的指腹刮过皮肤,仿佛有虫子爬过心底,万般恶心!她猛地挣开眼,用力推开床边的男人,“你干什么……”余下的声音在愤怒中消弭,目光撞进一双黑沉狭长的眸子里,心跳爆开。“你、你怎么会在这?” 男人站在手术台前,冷硬肃然的五官因为手术室里刺眼的光线显得更加清冷疏离。“一个月不见,你还这么下贱!”下贱?薛宜宁轻强逼回眼底泛出的水光,咬牙道:“骆晋云,我贱不贱与你何干!”说罢,穿上裤子准备离开,又突然想到什么,瞳孔骤然紧缩。“你是买家?”看着男人不置可否的神色,薛宜宁轻起身大步向门口走去,冰冷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破碎,“我不卖了。”骆晋云却只是冷笑一声,并未阻拦。这时,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薛宜宁轻浑身一僵,顿住了脚步。耳边响起医生的话,“姚小姐,吴曼如女士的医疗费已经拖欠了很多,如果今天再不交费,医院只能请你们离开。”发白的拳被她捏的发颤,咬牙转过身,一步步走向骆晋云。走向这个害她家破人亡的仇敌!“不就是一个卵子,卖给谁不是卖,能给孩子找一个身价过百亿的爸爸,是我赚了。”唇边笑意愈浓,眼底的恨愈浓。骆晋云看着她,讥诮又阴凉,“晚了,我现在不想买了,我的孩子,怎么能人工授精。或者,姚小姐可以考虑卖点别的。”薛宜宁轻蓦地一颤,眼前闪过病床上母亲苍白的脸颊,她用力闭了闭眼,声音嘶哑又干涩,“我要一百万。”骆晋云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讥笑,“值不值,我说了算。”他的模样,仿佛在逗弄一直濒临死亡的小兽,只需要轻轻一个手指的力道,就可以决定她的生死。“骆晋云,做人要有底线。”薛宜宁轻瞪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字开口,“你报复的还不够吗?姚家已经家破人亡,你还想怎么样?”骆晋云俊美的脸上阴寒瞬布,站起来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不够,那些只是利息,现在一切才刚刚开始。”高大的身体在她的头顶落下一片阴影,男人的声音显得更加阴森可怖,一股冰寒的感觉从脚底升起爬满四肢百骸,令薛宜宁轻浑身汗毛倒立,一阵颤抖。她猛地挣扎,却被男人手指的力道牢牢固定。良久,薛宜宁轻像是认命了般,手指渐渐虚软下来,“骆晋云,我要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骆晋云冷笑着后退一步,眼底黑沉,“现在就滚。”薛宜宁轻抬头,对上他阴狠的目光,嘴角泛起一抹惨然的笑容,如果她现在出了这道门,下一刻母亲就会被赶出医院。眼泪在眼眶里聚集,紧咬着下唇,仰起头将眼泪狠狠的咽下,纤细的手指放在衬衣扣子上,一颗一颗打开,“我求你,帮帮我。"女孩光洁白嫩的身躯一点点暴露在阳光下,清纯的脸上挂着一抹凄惨的笑,像一株经历暴风雨折磨的荷花,清新诱人又勾人心魄。骆晋云的眸底燃起一簇簇火苗,漆黑的眼眸愈发黑沉,抬手就将她扔到窄小的手术台上。薛宜宁轻本能的挣扎,却被骆晋云攥住手腕按在头顶,狠狠撞入。不知过了多久,餍足的男人终于翻身从她身上离开,一张支票甩在她胸前。“你报价高了点。”眼泪终于止不住的从眼眶滑下,薛宜宁轻将支票捏在手里,跌跌撞撞的跑出手术室。第2章 我只要你医院。薛宜宁轻站在病房门口,深吸一口气,用力挤出一个笑容,一把推开房门,“妈,我来了,今天好点了吗?”“砰”的一声,一只水瓶擦着她的额角砸在身后的墙上。吴曼如用力扬起身子,红肿的眼睛里射出杀人般的光芒,她抬起苍白的手指指着薛宜宁轻,歇斯底里的骂道,“滚,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个女儿。”一缕粘稠的液体顺着脸颊滴落下来,薛宜宁轻伸手抹了一下,佯装不在意地在握进手心,将手上的保温桶放到床头柜上。强颜欢笑,“妈,我给您炖了你最爱喝的百合糖水。”笑声落在吴曼如的耳中,无比刺耳,她的嘴角猛地哆嗦了一下,一把将保温桶推翻。“你还笑得出来?你个白眼狼,竟然眼睁睁的看着骆晋云那个畜生害死你爸爸,为什么死的不是你?”滚烫的糖水一下子从保温桶里倒了出来,撒在薛宜宁轻的脚上,她疼的哆嗦了一下,眼泪瞬间浮出眼眶。“你说,你是不是和他串通好的?薛宜宁轻,你怎……怎么就能这么狠心地看着他抢走公司,毁了姚家几辈子的心血?”吴曼如双眼血红的瞪着她,凶狠的眼神似乎要生吃了她,“你知不知道,你爸爸走的时候,双眼充血,已经说不出话,可他还让我安慰你,让你不要哭,他到死都在惦记着你!薛宜宁轻,你对得起谁?”吴曼如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针,细细密密地扎进薛宜宁轻的左胸,一点点深入,越来越疼,疼痛感愈加清晰,躲都躲不开。她跪倒在病床前,双手死死地抱紧吴曼如的一只手臂,痛哭出声,“妈,对不起,我知道错了。”“知道错有用吗?你爸爸能醒来吗?”她说着一把将针头拔下,伸手将床头柜上的水果刀攥进手心。“妈,你干什么,把刀给我!”薛宜宁轻惊恐的瞪大双眼,扑上去就要将刀夺下。“你再动一下,我现在就死给你看。”吴曼如抬手将刀横在脖子上,狠狠的瞪着她,一字一顿地道,“我宁愿陪你爸爸去死,也不要你救我。”“不要!”在薛宜宁轻惊恐的眼神和厉声的撕喊声中,吴曼如含泪笑着将刀狠狠地插进胸口。血瞬间染红了蓝白色的病号服,薛宜宁轻扑上去,双手颤抖着捂住刀口,嘴角不停的哆嗦着,她大喊,“来人,快来人,救救我妈,救救她……”“呵呵,”吴曼如低声笑了起来,“不要救我了,没有爸爸,妈妈活不下去。”“不,妈,没有爸爸,你还有我,你走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眼泪从薛宜宁轻的眼眶滚下,落到染满鲜血的手背上,砸开一朵朵血红的花朵,令薛宜宁轻心疼的不停收缩。“妈,求你,不要丢下我。”吴曼如的气息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她摇头喘息着,“听妈妈说,你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你的生母是你爸爸的前妻,你还有一个妹妹,轻轻,等妈妈走后,去找她们吧。”“不!”薛宜宁轻哑声撕喊,双手开始颤抖,“我不要她们,我只要你。”“让开,送抢救室,从出血量判断应该是伤及心脉,通知血库,快,快一点!上氧气!”一群医生和护士突然冲进房间,将吴曼如放到推床上疾步奔向抢救室,薛宜宁轻踉跄着跟在后面,却在抢救室门口被挡住了继续冲过去的路。她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身体,死命的咬紧双唇,牙齿却仍然不停地“咯咯”作响,“不会的,不会有事的。”第3章 你的孩子“哒哒”的脚步声骤然停在她的面前,薛宜宁轻抬起迷蒙的双眼,声音像被刀锯划过一般,嘶哑干涩,“医生,我妈妈是不是没事了?”医生眼底闪过一丝怜悯,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薛宜宁轻小姐,上面传下话来,让你尽快把你父亲的遗体拉走,否则医院将会按照无人认领的规矩处理。”上面传的话?薛宜宁轻愣愣的看着医生张张合合的嘴唇,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良久,她的视线慢慢聚集在一点,脑海里闪过一张俊朗的脸。骆晋云!薛宜宁轻一把推开眼前的人站了起来,胸口传来阵阵钝痛,不能呼吸,她的身子骤然弯了下去,走路像是快要缺氧一般吃力,她只能一路扶着墙壁往电梯走。……薛宜宁轻不知道去哪里找骆晋云,只能去以前她常去的一栋别墅。淅淅沥沥的雨将她全身浸透,雨水在她的脚下蜿蜒出一条艳丽的痕迹。薛宜宁轻直直地看着沙发上双腿交叠的坐在那里的男人,挺直着脊背,声音颤抖,“骆晋云,你到底想怎么样?”骆晋云缓缓晃动着手里的红酒杯,眼神阴鹜地盯着她的双眼,淡淡的吐出一句话,“血债血偿,挫骨扬灰。”换做以前,她只会欣赏他这样杀伐果断的气质,着迷他挥斥方遒的气场,可现在,她的心只剩下疼痛和麻木。薛宜宁轻无声的低笑起来,妈妈说得没错,骆晋云就是个畜生,是个魔鬼。遇上这样一个害得她家破人亡却自己还无法报复,必须求他高抬贵手的人,不麻木还能怎么样?她用力睁大眼睛,好像这样就能将眼泪死死的圈在眼眶里,只是颤抖的声音泄露她心底一丝软弱,“我爸爸他已经死了,求你,放过他吧。”“姚家不是还没死绝。”骆晋云冷睨着她,猛地将酒杯顿在桌子上。他忽然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用力欲要将其捏碎的力道,“你求我,怎么求,现在你又能拿什么交换,心还是肾?”下巴传来一阵刺疼,眼泪终于从眼眶挤出,顺着眼角没进发梢。薛宜宁轻的手指伸到背后,将拉链一点一点拉下,天蓝色的连衣裙顺着洁白的肌肤慢慢滑落到脚下,她抬眼看着骆晋云,将他的一只手放到胸前,用力挤出一个字,“我。”掌心的肌肤柔软细腻,如融化开来的羊脂玉,泛着诱人的光泽。骆晋云眸底闪过一抹暗色,扬手将她推倒地上,低下头在她的唇上一阵啃噬。地板冰冷的触感,和身上男人火热的躯体,令薛宜宁轻像是置身在冰火之中,备受煎熬。头顶的天花板不停的晃动,她咬牙承受着男人凶狠的力道,嘴角慢慢地渗出点点血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女人嘴角的血丝映入他的眼底,眸中一片猩红,“真该让姚正涛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估计能让他死不瞑目。”男人的声音如寒冬的冰块般冰冷,令薛宜宁轻的心再度紧缩,一阵颤抖。她的脸色愈发苍白,脸上是细细密密的汗珠,一股粘稠的液体伴随着血腥味慢慢地从她的身下散开。她双手用力抓住他的手臂,声音因为身下传来的疼痛嘶哑破碎,“疼……”骆晋云低头看去,洁白的地板上零星的洒落着几滴血丝。他抬眼盯着薛宜宁轻的眼睛,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冷笑道,“薛宜宁轻,这是第几次补处女摸?每次被男人干出血,是不是都让你很爽?”薛宜宁轻顺着他的力道向后仰起脖子,像是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将要流失一般,眼底闪过一丝痛恨,她用一只手捂住肚子,另一只手拉下骆晋云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笑。“骆晋云,是你的孩子。”男人看着她腿间流下的鲜血越来越多,头皮一阵发麻,他猛地掐住她的脖子按在地上,“不可能。”薛宜宁轻喘息着挣扎,声音却渐渐虚弱,“一个月前,也是在这间房子里,你喝醉酒要了我……呵,骆晋云,你亲手杀了他……”骆晋云一下子怔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倒流,在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薛宜宁轻睁着双眼,视线却渐渐涣散,她只觉得整个脑子混混沉沉,浑身虚软无力。房门轻轻转动,顾越泽惦着脚尖轻轻的走进来,像是怕惊扰了病床上的女人。远远地,他看到一双睁得大大的眼睛,可是那里面没有任何情绪,空洞,迷茫,像是掉进了暗无天日的井底。他的脚步顿时僵硬了一下,再也顾不得许多,他一下子奔到病床前,“对不起,漫轻,是我来晚了。”光亮一点点在薛宜宁轻的眼底聚集,她动了动唇角,却只发出“嗬嗬”的嘶哑声。顾越泽握住她苍白的手指,温柔的眼神里满是心疼,“我知道,你放心,阿姨没事。漫轻,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薛宜宁轻的睫毛轻轻一颤,随即就缓缓地摇了摇头,抽回手指收进掌心,喉咙里像是含着一把碎玻璃渣,声音嘶哑破碎。“我不会走的,爸爸和孩子因为我都死在这里,妈妈又不肯原谅我,现在,我的亲妹妹这么恨我,我不能走,不然我走到哪里都无法安宁。”“可是……”“没有可是,哪怕是为了我自己,我也不会走的。”薛宜宁轻挣扎着坐起来,干涩的双眼渐渐染上一层湿润,“我不能那么自私。”2顾越泽眸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微笑着说,“好,既然你放不下,那我们现在不走,等我帮你报了仇,了了心愿,我们带着阿姨一起离开这里。”报仇?对,等她替爸爸和孩子报了仇,她就可以带着妈妈永远离开这里了。顾越泽的一句话像是重新点燃了她生活的目标,薛宜宁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激动的语无伦次,“对,你说的对……”顾越泽呆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句话,她就变得这么激动,可是看着她重新鲜活起来的样子,他的唇角扬起,“你说对就对。”顾漫轻睁大双眼,用了眨了眨,一滴泪珠顺着她的眼角落下,可她却笑了起来,“报仇,越泽哥,你说的对,等我报了仇……”“嘭”的一声。房门从外面被人一脚踢开,两人抬眼看去。病房门口,骆晋云一脸森然寒意,宛若地狱的邪神一般,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的视线死死的盯着病床上女人,黑眸锐利,嘴角浮现一抹嘲弄的冷笑,“报仇?简直是痴人说梦。”薛宜宁轻的心骤然紧缩了一下,没想到骆晋云这么巧听到了他们的话,她一只手揪紧被子控制着颤抖的身体,面上却丝毫不显,冷冷地道,“不试试怎么知道?”骆晋云一步步走到病床的另一边,伸手将薛宜宁轻提了起来,却在看到两人相握的手掌时,漆黑的眸底显得更加幽暗几分,“你不会有机会。你最好祈祷紫凝平安,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报仇。”有什么东西像是电影般在脑海里闪现。是她把袁紫凝打伤了。薛宜宁轻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顾越泽的声音打断,“骆晋云,你放开漫轻。”漫轻?看来这个女人已经将他的警告忘记了!“来人。Zꓶ”骆晋云冷冷的盯着顾越泽,目光宛若刀锋般逼人,令薛宜宁轻心底深处生出一股恐惧。薛宜宁轻看着闯进来的两个人彪形大汉,神色染上一抹焦急,她伸手掰开顾越泽的手指,“越泽哥,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请你替我照顾好我妈妈。”骆晋云冷笑一声,眼眸中染上一丝冰冷的杀意,拽着薛宜宁轻的手腕将她拖出房间。第9章 身不由己骆晋云一把将薛宜宁轻扔进车里,那动作像是在扔一件垃圾,嫌恶无比。“我要回去。”薛宜宁轻使劲拍打着车窗玻璃,满眼愤怒。“这么迫不及待?”骆晋云嘲讽的盯着她因为挣扎微微敞开的衣领,嘴角露出微笑,邪佞而残忍,“你想在这玩,我怕动静太大,惊动别人,扫了我的兴致。”“开车。”车门“嘭“的一声用力合上,薛宜宁轻有些绝望的看着越来越远的景色。车子在黑暗中穿梭,风像刀子般刮在脸上,冷冽无比,薛宜宁轻蜷缩在角落里,苍白的嘴唇不停地哆嗦着,她身边的男人却一派从容,眸子紧闭,似在养神。熟悉的房子安静的矗立在夜空中,屋顶的法式建筑造型优美别致,可此刻看在薛宜宁轻的眼中,却觉得惊悚无比。她紧紧的靠着车窗,想要离骆晋云再远一些。男人双手优雅的交叠在腿上,薄唇紧抿,只留下刚毅的线条,“下车。”“骆晋云,你这个疯子,放开我,我要回去。”狭长的眸子里暗色涌动,他一把拉开车门,右手捞起薛宜宁轻将她拖拽出去。薛宜宁轻用力的挣扎,双脚在车门上踢了几脚,可是没有用,她几乎被男人一路拖拽着向前走。双手被他攥在手心,手腕处一片淤青,两只手都麻木了,蓝白色的病号服在挣扎时领口大开,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和性感的香肩。骆晋云体内嗜血的因子早就被点燃,他一脚将房门踹开,把薛宜宁轻扔到那张大床上。8薛宜宁轻几乎是立刻想要翻身下床,却被男人强壮的身躯压在身下,双手被压向头顶。骆晋云扯下颈间的领带,将她的双手绑在床头,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嗤笑道,“就你现在这幅样子,还想报仇,先把孩子给我生下来。”她不想令他如愿,身子用力的扭动起来,歇斯底里,近乎疯狂的挣扎,清冷的眼神中迸射出一缕怨恨,一字一顿地道,“你休想,我绝不会生仇人的孩子。”骆晋云松开她的下巴,手臂横在她的颈肩,黑眸变得犀利,薄唇勾起,“那可由不得你。”话音未落,薛宜宁轻只听见耳边传来一阵“撕拉”声,衣扣全部崩落到大理石地面上,发出错落有致的声响,却像是魔音般震碎了她心底的希望。双腿被强行分开,没有丝毫停顿,骆晋云就这样直接冲进了她的身体。“唔……”撕裂般的痛楚袭遍全身,薛宜宁轻一脸痛苦的闷哼,身子微微颤抖。痛,钻心的疼。她疼的泪水迸出了眼眶,趁着男人不备,扭头咬住他的手臂,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她扭头吐出一口血水,狠狠地瞪着头顶的男人,咬牙恨道,“就算是怀上,我有的是办法再弄死他。”男人的脊背微微僵硬了一下,眸底的欲望染着一丝血腥暴虐,“如果你敢这么做,我保证,一定会把姚正涛的尸体剁碎,扔到海里喂鱼。”看见男人那双闪耀着幽暗光芒的眸子,薛宜宁轻松开紧咬的牙关,哆嗦着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这个变态。”“变态?你敢不听话,我会让你见识什么才叫变态,不止姚正涛,吴曼如会慢慢的疼死在病床上,等死了,再拉去喂鱼。”骆晋云手指温柔的按在她的胸口,说出的话却残忍无比,“所以,记住,千万别给我机会。”“不,不要……”他的话像绳索般将她一点点勒紧,薛宜宁轻只觉得呼吸仿佛骤然停住。男人的动作却愈发凶狠,她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整个人便陷入了黑暗之中。再次睁开眼睛,眼前仍然一片漆黑,身下是冰凉的地板,她拖着酸疼的身体挪到门口,伸手拉了拉房门,房门却微丝不动。她伸手使劲的拍打着,“来人啊,放我出去。”不知过了多久,她再也挤出一丝力气,浑身瘫软的靠坐在门边,嘴里低喃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三天后,她终于被放了出来,家里只有一个佣人。接下来半月的时间,她再也没有见到骆晋云,只是门口多了两道陌生的身影。几乎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妈妈,薛宜宁轻心急如焚,开始策划逃离这栋别墅,可每一次,逃不到300米,她便会被抓回来,关进那个漆黑的房间。朦胧中,薛宜宁轻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她猛地睁开双眼,一双漆黑程亮的皮鞋映入眼底,可她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便被提进了一间布置考究的房间。房间的正中摆放着两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优雅美丽,男人帅气俊朗,脸上挂着同样温柔的笑。“再敢逃跑,我不介意打断你的双腿,”骆晋云按着薛宜宁轻跪在遗像前,扭着她的下巴转向照片的方向,声音冰冷狠厉,“这就是你父母犯下的罪,好好他们替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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