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襄子 《乌啼》 第十五章 著急

萧襄子 《乌啼》 第十五章 著急
    tue mar 24 14:57:46 cst 2015

    想到此处,他心里猛的一惊,丁当在哪儿?怎没瞧见他?不会有事罢?顿时著急,重重拍一下脑袋,道:“该死!该死!居然连这也忘了问!”

    一阵恼悔后,也没办法,王伦摇头晃脑的,在林子里走了半日,瞧见树上结的果实,也摘下吃了不少,头脑自然更加清醒,寻思:“以他的辈分,应该不会为难丁当罢?哪有一个高手却跟小孩过不去的道理?”心中因此一宽,转念又想:“丁当要是有事,春兰秋兰必会告诉我,可刚才她俩跟我说话,神色正常,谁也没提起,可见丁当现在很好,好的很。”他舒了口气,哈哈一笑,自言自语道:“估计那人也就是吓唬吓唬丁当。”

    王伦不用担心丁当的安危,心里就如一块大石著地,轻松异常。

    他打个呵欠,伸了伸懒腰,正要好好的欣赏眼前景色,猛然之间,觉得四下十分陌生,不禁怔住了。

    这时呼啦一阵风刮过,树叶摇晃,带出馥郁的香气。

    王伦缩回手,打起精神,东张西望,在林子里乱转了转,过去半天,却只感天旋地转,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心里一慌,道:“秋兰!春兰!秋兰!春兰!”“喂,你们在哪?”“有没有人啊?”……

    王伦心砰砰跳的厉害,喊春兰秋兰两个的名字,嗓子也嘶哑了,可他声音就像沉到了大海里面,了无回响,这让他心情低落,惆怅不已。

    不知不觉就到了天黑,王伦摘把果子,躺在树底下,他才吃了几口,忍不住心里的怨气,喝道:“他娘的,甚么狗屁地方。”给那果子也摔出去。

    他在这里面走了一天,不仅没法走出去,反而是越来越迷,越来越乱,前脚跟不上后脚,一转身便找不著北,委实怪异。

    王伦又道:“邪门!”骂过这句,口干舌燥,他望著夜空,星星闪烁,枝叶交错发出沙沙的声响,心里想:“秋兰春兰她们都在这儿,我怎么能这样说?罪过,罪过,佛祖也不能原谅。”于是说道:“这其实是个极好的地方,普天之下,再没一个比得上这儿的。”话说出口,他勉强笑了两声,寻思:“秋兰春兰这么好的姑娘,怎会有这样的师父?那人性格古怪,为老不尊,不就砍了几棵树么,还把丁当掳走了,当真可气!”

    王伦心里虽如此认为,可于他深厚功夫,还是极为钦佩,不然以秋兰春兰两个弱小女子,何以会这许多上乘武功?想当初遇到她俩时,那也十分的巧合。

    那日王伦和丁当要往江宁府,行经青集镇时,正是日轮当空,两个走的累了,一抬眼,瞧见正前处,一杆青期飘扬,上面大大书著一个“酒”字。王伦本就口渴,此刻酒瘾一上,更心无他物,当即领著丁当步入店中,要了两斤酒,两斤牛肉,还有两碗面。

    王伦吃的正酣,猛然一阵“砰砰砰”的响声,侧头一看,却是个妙龄少女。

    那少女身著黄衫,怒容满脸,正使劲的拍打桌子。

    不一会儿走出一个酒保,黄衫少女望见后,大声叫唤,王伦颇为意外,寻思:“哪里来的女子,怎的这样不注意。”心下好奇不已,便留意她说些甚么。

    只听那黄衫少女道:“喂!你们店招不招待客人?”

    酒保见她年龄小,笑嘻嘻道:“小姑娘何出此言,本店就是做生意的,怎不招待客人?”嘿的一声,道:“我们店可是方圆百里最大的店了,鸡鸭鱼肉,鲜汤美酒,样样俱全,小姑娘想吃甚么,尽管说来罢,保准您满意。”

    黄衫少女一双秋水妙目,盈盈望著他,道:“我都敲了好长时间桌子,你现在才来,故意的罢?”

    那酒保忙摇手,笑道:“我一听到桌子响,立马冲了出来,一点空也没耽搁,我说姑娘,你还嫌我出来的迟了?”

    黄衫少女横他一眼,道:“你别跟我笑,我现在心里烦乱的紧。”

    酒保道:“姑娘不喜欢笑,那我就不笑了。”说罢当真收起笑容。

    王伦心想:“这小女子真会迁怒别人,自己不高兴,居然连人家笑也不可以。”又想:“那酒保要赚你银子,自然乖乖听你话,我可不怕你。”于是对丁当使个眼色,道:“来,咱俩干一杯。”饮罢纵声长笑。

    黄衫少女正自和酒保说话,忽听见王伦大笑声,先是惊了一著,随即淡定,柳眉轻皱,似要发怒。

    酒保见状,道:“小姑娘,这大老爷们的几个坐在一起,五湖四海,谈天说地,那是正常不过。不然还能各吃各的,各喝各的,闷著嗓子不说话么?这也不成啊!对不对?所以你也别不高兴。”

    黄衫少女见王伦举杯畅饮,神态潇洒,道:“我知道。”

    那酒保笑道:“知道就好了。”

    岂料那黄衫少女忽然又道:“我当然不高兴了。”

    酒保一怔,怪恼道:“你不高兴,那我也没办法。”

    黄衫少女问道:“你怎没办法?”

    酒保道:“嘴长在人家身上,人家爱说就说,不爱说就不说,我哪管的著。”

    黄衫少女哼道:“他在你这儿吃饭,你怎么管不著呢?”指著王伦,道:“你快叫他别说话了。”

    酒保脸色一变,道:“哎呦!使不得,手快拿下来。”把她手按了下去。

    黄衫少女俏脸一沉,道:“你到底管不管?”

    酒保脸也红了,道:“管不著,不管。”

    黄衫少女心中一动,说道:“子曰:“食不言,寝不语。”他要是说话,你就给他撵出去,不让他吃了,这不就管著了么?”

    酒保心里叫苦,寻思:“这小姑娘,怎不知好歹呢!”但还是央求她,道:“不成,只有黑店才那么做,咱们是正经的良民,不能强迫客人,小姑娘,你就行行好,赶快消停,千万别嚷嚷了。”

    黄衫少女道:“你要不管,就是开黑店的。”

    那酒保闻言骇然,瞧了瞧四下,所幸没几个人,他严厉道:“咱们清清白白,是几十年的老店了,你可别瞎说。”

    黄衫少女撇撇嘴,道:“鬼才信呢!”

    那酒保道:“你不信?”他举起了手,小声道:“我要是骗你,教我天打雷轰,万箭穿心,七窍流血,不得好死。”

    黄衫少女听了一怔,坐倒在了凳子上,隔了良久,黯然道:“谁叫你发誓的?”

    那酒保忿道:“我不这样,你又说我们是黑店。”

    那黄衫少女低声道:“我不过说著玩的,你怎么当真了呢!”

    那酒保愣住,生气不过,恨恨道:“你、、、你真会捉弄人。”狠狠瞪她一眼,跑进了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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