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嫣儿,你带爹先回去歇着,我与神医单独聊聊。」齐临风周身都给人一种冷冽的气息,老国公有些不舍,多少希望能在场了解自己儿子的病情。「国公大人,令公子的伤势稍后我会跟您说明。」神医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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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儿,你带爹先回去歇着,我与神医单独聊聊。」齐临风周身都给人一种冷冽的气息,老国公有些不舍,多少希望能在场了解自己儿子的病情。「国公大人,令公子的伤势稍后我会跟您说明。」神医开口说道。我发现他说话非常奇怪,听起来就像人在罐子里发音,瓮瓮的,异常沉闷。这年头的神医,行走江湖多少得搞点故弄玄虚的玩意儿。「至于这位夫人。」神医望向我,嘴角咧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您留下来。」我一看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连忙去挨着齐临风,他的拳头死死攥紧,似乎在隐忍什么。怎么着,这两人有不得不说的故事?老国公让侍女搀着先行离开,再三嘱咐有什么事一定告诉他,若能治好,多少诊金他都会去筹。现在整个前厅就剩我,齐临风,神医三个人。「好久不见,齐小世子。」神医揭下自己的深色面罩,他的面部爬满了紫红色的符咒样纹路,配上黝黑的肤色。有点像我母后寝宫摆着的那个,黑陶紫红纹花瓶。这么一想就觉得好想笑,碍于这紧张的气氛,我又不敢笑。憋得我一抖一抖的。齐临风一记掌风过去,神医像蛇一样扭曲着身躯躲开,原来位置边上的木椅应声散架。他的动作绝不是普通人能做的。「嫣儿,你没事吧?」齐临风非常紧张地护在我面前,用狠厉的语气警告神医:「帕泽,你敢动她,我一定杀了你。」「我真无辜。」神医看向我:「令夫人便是妤嫣公主?与皇后娘娘真是不像。」这神医的嘴要不要这么欠。「齐临风,你刚刚那招再试一次,给我看准了打!」齐临风眼看着就要再打过去,帕泽连忙叫停。「齐小世子,你身上的蛊术,除了禾宁无人可解。你可以不要命,但你舍得你未出世的孩子?」他们这一个个的,怎么一眼就能看出我有身孕?禾宁,好熟悉的名字啊。「妤嫣公主,您也要想清楚,要不要给您的夫君除去蛊毒。」我刚想说这不废话嘛,能除当然除。齐临风却厉声喝道:「别在那胡说八道!嫣儿,你先回去。」「呵呵。」帕泽讥笑,眼神却看向我:「他活不长咯,那一身伤,不出半年就得溃烂死掉。」禾宁,禾宁,我心里一直念着这个名字。终于想起来,某一年南邦进贡,我见过她。是南邦王唯一的女儿,被誉为第一美人的禾宁公主!「禾宁可比她美太多了,小世子,你又不吃亏,别放着这么好的机会……呃!」帕泽的颈部插着一把匕首,喷出的鲜血将他面部的符咒纹样染得更加骇人。是齐临风动的手,我惊讶地看着他。「吓到你了,嫣儿。」齐临风不许我再看那边,但我第一次见到有人死在我面前,多少有点惊恐。「他不过是个江湖骗子……」不,不是的。我摇头否认,帕泽知道怎么去除齐临风身上的蛊毒,禾宁公主是关键,但齐临风不想让我知道。「齐临风,你说实话,我不想被瞒着。」「嫣儿……」「你说实话!」我几乎是吼了,「不然我自己跑到南邦去问禾宁,你有本事打断我的腿,我——」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袭来,我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小丫鬟说已是次日。动了胎气,又急火攻心,才晕了过去。府上女医说没有大碍,开了几副药,静养即可。齐临风遣下人回禀老国公,那神医不过是江湖骗子,已被打发出府了。懊悔不已的老国公在房里长吁短叹。但我知道事情不简单。「别激动,你要是有点事,我下场就得跟帕泽一样了。」居然是妤然。「齐临风胆子真够大的,南邦的祭司,他说杀就杀。」妤然自顾自地斟了一杯茶,说:「你一直被蒙在鼓里,还不如把事情都告诉你,要怎么做你自己决定。
「府里来了一批上好的布料,等会量量尺寸,做几件舒适一点的新衣裳。」「等身子好一点了,我带你多出门走走。」齐临风完全沉浸在当爹的喜悦之中,絮叨个没完。我也不知道是因着怀孕还是其他原因,尤其多愁善感,遇到一点小事眼泪便刹不住,脾气也容易上来。「齐临风,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吼完我就后悔了,我能感受到齐临风已经很累很累了,他这一个多月想必一定是非常忙碌,但回来后的第一时间没有休息,还是赶过来陪着我。「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这么凶……」我嗫嚅着道歉,齐临风只是笑笑,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凶一点才好,有精神。」齐临风端着药,替我吹凉了,小口小口喂着。「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一个月你去哪了。」「我去了千福寺,陪皇后娘娘在佛祖前打了个赌。」我差点把嘴里的药喷出来。齐临风这是孤身入敌营,擒贼先擒王?「放心,我不会对皇后娘娘动手。」我担心的是这个?我是怕我那母后愤怒之下,直接送齐临风上西天见佛祖。「你们赌什么?」「过会儿告诉你好不好,我有点累了。」齐临风已经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我招呼阿岳进来,把齐临风带到小书房先睡下。我不能过病气给他。尽管还有很多想问的,等齐临风醒来再说吧。可他这一睡就是整整一天,而我感到精神好了许多,便出院子散散步。摸着小腹,我实在不敢相信这里面有个小生命。俗话说一孕傻三年,可我现在头脑灵光,思维活跃。母后为何偏偏要取齐临风心头血,为她延续容貌?巫蛊邪术向来是南邦人所擅长的,母后是中原女子,是从哪里学来的?我身上的蛊毒,和齐临风的蛊会相互起作用,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冒出了一大堆问题,没一个是我能想通的。真是令人生气。等齐临风醒来后,我耍无赖一样躺在他怀里,把自己的问题一股脑跟他倒了出来,眼神闪闪地盯着齐临风。颇有一种搞快点,等你分析的架势。齐临风哭笑不得,假装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答道:一:长得好看。二:书看得多。三:我俩有缘。「齐临风你糊弄我!」我气呼呼,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嫣儿不气,我告诉你在千佛寺的赌约,如何?」「嗯?」我竖起好奇的小耳朵。「赌皇后娘娘的容颜,一无是处。」我惊掉下巴。我母后对脸的偏执已疯魔,听到这话不先给齐临风邦邦两拳?「我告诉她,除夕后的万国宫宴上便知分晓。」万国宫宴,名字听着霸气,实则就是大渝国的附属国每年上贡的日子罢了。那些附属国也会进献一些美姬,大多被赏赐给王爷们了。要知道,从我母后执掌中宫后,宫里再也没进过新人。父皇将三年一办的选秀大典一并取消,足以看得出对我母后的宠爱。「如果我赢了,她为你解蛊毒;如果我输了……」「输了会怎样?」齐临风笑了:「我不会输。」其实我知道齐临风没说实话,这太扯了。但他一定在为我,以及未出世的孩子谋划着什么,既然不愿意说,我再逼问也没什么用。「那你可别死了。」我对齐临风说,「我不管你赌什么,万一你死了,我立刻改嫁,绝不守寡!」齐临风只是看着我,没有接话。这时门外有人来报,说老国公携神医回府了。我们赶紧起身去前厅。「临风,临风,你的伤有救了!」老国公激动得手都在抖,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向我们分享喜悦。我看向站在老国公身后,这位所谓的「神医」。一身深色罩袍,布满诡异的花纹,显得是有几分神秘莫测。可齐临风变了眼神
妤然与我母后那样,长得极美。也继承了我母后在巫蛊术上的天赋。小时候我瞧见她在看一些文字晦涩难懂的古籍,妤然说,千万不能让母后知道。我还以为这也是小人书呢。所以当妤然的书被发现,我替她接了这口大锅。我天真地以为,被发现了也就是打手心的事。谁知那一天,若不是父皇及时赶到并压下这回事,我就要被盛怒的母后活活打死了。巫蛊之术,在宫中乃大忌。妤然抱着被打得几乎快断气的我嗷嗷大哭。「我是姐姐嘛。」我疼得龇牙咧嘴,不忘安慰她。不过至今我也没后悔过。妤然长大后,母后的溺爱不曾让她养出半分娇纵,而是更加冷静,沉稳,且聪慧。唯一的缺点就是有主见了,没小时候那么好哄了。就像今天,我套了一早上的话,她死活不肯透露那晚跟齐临风说了什么。只带给我一个好消息:年末将至,按惯例,母后要去礼佛祈福,至少有一段时间顾不得我。坏消息是她也得去,万一我有什么事,那就是天要亡我。所以做了几颗小药丸,让我带着,以防意外。还特意说,这次的药丸增加了几种新口味,让我尝过后给个反馈。我接过颜色缤纷的药丸,那股直击灵魂的腥臭焦糊味儿依然极有杀伤力。「对了,姐姐,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万事小心。」妤然刚要走,又折回来叮嘱我这句话。我只当是多了个齐临风要照顾,连声答应。母后每天以唤我小叙为由,召我至凤仪宫。无非就是对我花式恐吓。又或是拿养育之恩进行道德绑架。听得我人都麻了。只是母后看我的眼神突然变得奇怪起来,似乎少了几分嫌恶与凶狠,多了点……柔情?这天天聊着聊着,难道跟我聊得母女情深了不成?我可不信,于是我趁机偷摸跑去央求父皇,说我新婚与夫君已分别良久,甚是思念,能不能早点回去。父皇笑哈哈地摸摸我的脑袋,说:「嫣儿这是不要父皇咯,也罢,你待在宫中时日已久。陪父皇母后吃顿饭,明天就回吧。」家宴上,我母后的眼神死死盯着我,一刻也不曾离开。「嫣儿。」在旁人面前,母后的声音一向是甜得淬了蜜:「要好好待自己的身体,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怎么又是这句话?齐临风在你们眼里是有多弱鸡啊,一个个的都让我照顾他。没有多想,一出宫门,我就逃得飞快。齐临风却不在府上,老国公也没在。下人们说京城郊外来了个神医,老国公携夫人外出求药了。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一个人等啊等,好几天,齐临风都没有回来。快入冬了,修竹苑本就清凉,入夜后凉意更甚。小丫鬟们把碳火给我烧得旺旺的,我还是不争气的感冒了。病着病着,吃东西也开始没有胃口,怏怏的,甚至闻到肉味就想吐。人一生病,就喜欢乱想。我想,齐临风是不是知道我要取他心头血,连夜收拾行李跑路了。想着想着我又委屈。他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不管我死活啦?每天的药很苦,我赌气不喝,于是头更痛,犯困得厉害。迷迷糊糊间,竟病了一月有余。小丫鬟们哒哒哒跑来通报,说世子回家了。「把门给我关上!」我心里蹭蹭冒火。不辞而别这么久,这家门想进就进,我作为他的夫人,还有没有一点面子了?北风吹过,刮得窗户哗哗响。「算了,外头冷,这次放他进来吧。」是因为天冷,不是我心软。我咬牙切齿恨自己不争气啊不争气。「对不起,嫣儿。」齐临风的声音透露着浓重的疲惫。「事出紧急,我不敢耽搁时间,才跟你不辞而别。」都是借口,我不听我不听。「我知道我错了,嫣儿,先喝点药好不好?」躲进被子,我不喝我不喝。「乖啊,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齐临风把我从被子里扒拉出来,手轻轻放在我的小腹上。「我们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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