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叶夕颜睁开眼,愣愣地看着帐幔。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泪却止不住的顺着眼角滑落。紫玉于心不忍:“王妃,您都吃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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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过半,天已黑。叶夕颜睁开眼,愣愣地看着帐幔。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泪却止不住的顺着眼角滑落。紫玉于心不忍:“王妃,您都吃点东西吧……”叶夕颜突然撑起身,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我要去找我爹。”她要把爹的遗体领回来葬入叶家祖坟,她不能让忠义了一生的爹死了还要做孤魂野鬼。未等紫玉阻拦,一嬷嬷从门外走了进来,挡住了叶夕颜的去路。嬷嬷像知道她要干什么,面无表情道:“王爷说了,叶显赟乃罪臣,尸首已被扔去乱葬岗,王妃不必操心,老奴也劝您自重。”叶夕颜僵在原地。又是萧君泽!爹生前她无能为力,爹死了她又是无可奈何……一时间,委屈、不甘、愤慨等情绪杂糅在一起积在叶夕颜的心口,引得她又吐了一口淤血。“王妃!”屋内两人一惊,慌忙将她扶到床上。听见房中慌乱的声音,立于院内许久的萧君泽眉头又紧锁了几分。自那日吐血之后,叶夕颜便卧病在床。直到这日,她总算可以起身。叶夕颜紧裹一件厚披风,去往前院找寻萧君泽。可一推开前院的门,叶夕颜就愣住了。红绸漫天,囍字成双。丫鬟们端着红烛台、红枣花生等东西进进出出,好一派喜气洋洋。叶夕颜心一紧,差点站不稳,还是紫玉手快的扶住了她。“紫玉,你说,这是谁的亲事?”紫玉感受到叶夕颜扶住她的手不停颤抖,一瞬说不出话。这府里,只有一个男主人,就是萧君泽。叶夕颜定定的看着那一片刺目的红,片刻后,她忽然转身往书房奔去。书房。萧君泽表情凝重,心绪万千。“王爷。”身后熟悉的突然响起,萧君泽镇定自若的将信置于书案上以书覆上。他侧身睨叶夕颜一眼:“何事?”萧君泽见她只是无言的看着自己,目露一丝不耐:“无事就离开。”叶夕颜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你是要娶妾了是吗?”萧君泽手一顿,转而冷冷看着她:“本该由你这个王妃亲自操办,但你刚刚丧父,实在不吉。”叶夕颜心口疼得紧缩,她抓住桌子让自己不至于倒下。她看着男人厌恶的眉眼,竟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阻止的话。两人僵持良久,萧君泽正要赶她离开,就见她屈身行礼道:“那么请王爷准许臣妾这个不吉之人回母家戴孝守灵,为父亲尽最后一份孝道。”萧君泽脸色立刻阴郁起来:“你真觉得王府丢得起这个脸?”叶夕颜不肯低头,就这样看着他,萧君泽被在身后的手一紧。“出去!”一声锋芒逼人的呵斥,叶夕颜咬着苍白的下唇,终是转身离开。脚步声渐渐远去了,萧君泽才露出几许愁眉苦目的神色。他一手撑在桌案上,一手重新执起那封信:“陈禄。”陈禄从一旁的暗门中现了身,抱拳跪地:“王爷。”“明天一早,按计划进行。”萧君泽阖上眼,双眉紧蹙。明天?陈禄愣了,他忙问:“王爷,是否太过匆忙了?”萧君泽垂下头,声音竟有些嘶哑:“早去,本王便无后顾之忧。
酉时过半,天已黑。叶夕颜睁开眼,愣愣地看着帐幔。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泪却止不住的顺着眼角滑落。紫玉于心不忍:“王妃,您都吃点东西吧……”叶夕颜突然撑起身,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我要去找我爹。”她要把爹的遗体领回来葬入叶家祖坟,她不能让忠义了一生的爹死了还要做孤魂野鬼。未等紫玉阻拦,一嬷嬷从门外走了进来,挡住了叶夕颜的去路。嬷嬷像知道她要干什么,面无表情道:“王爷说了,叶显赟乃罪臣,尸首已被扔去乱葬岗,王妃不必操心,老奴也劝您自重。”叶夕颜僵在原地。又是萧君泽!爹生前她无能为力,爹死了她又是无可奈何……一时间,委屈、不甘、愤慨等情绪杂糅在一起积在叶夕颜的心口,引得她又吐了一口淤血。“王妃!”屋内两人一惊,慌忙将她扶到床上。听见房中慌乱的声音,立于院内许久的萧君泽眉头又紧锁了几分。自那日吐血之后,叶夕颜便卧病在床。直到这日,她总算可以起身。叶夕颜紧裹一件厚披风,去往前院找寻萧君泽。可一推开前院的门,叶夕颜就愣住了。红绸漫天,囍字成双。丫鬟们端着红烛台、红枣花生等东西进进出出,好一派喜气洋洋。叶夕颜心一紧,差点站不稳,还是紫玉手快的扶住了她。“紫玉,你说,这是谁的亲事?”紫玉感受到叶夕颜扶住她的手不停颤抖,一瞬说不出话。这府里,只有一个男主人,就是萧君泽。叶夕颜定定的看着那一片刺目的红,片刻后,她忽然转身往书房奔去。书房。萧君泽表情凝重,心绪万千。“王爷。”身后熟悉的突然响起,萧君泽镇定自若的将信置于书案上以书覆上。他侧身睨叶夕颜一眼:“何事?”萧君泽见她只是无言的看着自己,目露一丝不耐:“无事就离开。”叶夕颜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你是要娶妾了是吗?”萧君泽手一顿,转而冷冷看着她:“本该由你这个王妃亲自操办,但你刚刚丧父,实在不吉。”叶夕颜心口疼得紧缩,她抓住桌子让自己不至于倒下。她看着男人厌恶的眉眼,竟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阻止的话。两人僵持良久,萧君泽正要赶她离开,就见她屈身行礼道:“那么请王爷准许臣妾这个不吉之人回母家戴孝守灵,为父亲尽最后一份孝道。”萧君泽脸色立刻阴郁起来:“你真觉得王府丢得起这个脸?”叶夕颜不肯低头,就这样看着他,萧君泽被在身后的手一紧。“出去!”一声锋芒逼人的呵斥,叶夕颜咬着苍白的下唇,终是转身离开。脚步声渐渐远去了,萧君泽才露出几许愁眉苦目的神色。他一手撑在桌案上,一手重新执起那封信:“陈禄。”陈禄从一旁的暗门中现了身,抱拳跪地:“王爷。”“明天一早,按计划进行。”萧君泽阖上眼,双眉紧蹙。明天?陈禄愣了,他忙问:“王爷,是否太过匆忙了?”萧君泽垂下头,声音竟有些嘶哑:“早去,本王便无后顾之忧。
叶夕颜动作一顿,以为萧君泽说的是醉话。可萧君泽又是掷地一句:“叶显赟,明日问斩。”叶夕颜猛地一颤,她的手紧紧攥着:“为什么?”为什么萧君泽已经答应帮忙,爹还要被斩?萧君泽醉意已消,他淡漠道:“因为他帮了不该帮的人。”不该帮的人?爹何曾帮了不该帮的人?叶夕颜慌乱的视线与萧君泽冰冷的眼神相撞,她的心忽然沉了下去。她脸色霎时白了下来:“是你?”她怎么忘了,这天下最想刺杀皇帝的人不就在她眼前!那日她取出的扳指,上面的图案放大来看不就是萧君泽的萧家军军徽吗?!叶夕颜步步后退,身子都似要摇摇欲坠:“我父亲为官二十载,清廉公正,在朝中从未与你为敌,你恨我,可我爹无辜啊!”她压着深重的喘息,字字如同一把利刃在她喉间游走着。萧君泽嗤笑一声,站起身狠狠捏住她的下巴:“本王恨的岂止是你。”叶夕颜只觉心痛到几近麻木了:“这就是你说的要我后悔生在叶家吗?”萧君泽眸光一暗。叶夕颜知道萧君泽狠,却没想到他能这么狠。杀人诛心,萧君泽无疑是要给她一次剜心的疼痛。萧君泽甩开她,命人将叶夕颜赶了出去。看着叶夕颜的身影消失,他才重新坐下,一手撑着昏昏沉沉的头。暗卫陈禄此时躬身踏了进来,不禁问道:“王爷为何不告诉王妃实情?”萧君泽眸子一片晦暗不明,让人难以捉摸。半晌,他才淡淡的说了一句:“若非当年她在本王与仵作之间选了后者,岂会是今天的结果。”陈禄再看叶夕颜离去的方向,只是无奈一叹。情字难却,可惜的是心意难通。次日午时,刑场。叶夕颜看见刑台上那被绑着的佝偻背影,心猛然抽痛。她拿着食盒,步伐沉重的走到叶显赟面前。“爹。”她重重的跪了下来,看到叶显赟如雪的鬓发更是心如刀绞。叶显赟浑浊的目光在看见叶夕颜时清亮了些许,他压抑着声音:“夕颜,莫伤心,爹无悔。”叶夕颜的眼泪顷刻间湿了整个苍白的脸颊。叶显赟望着站在她身后几尺外的萧君泽,郑重道:“孩子,记住,你是王妃,往后再不能涉仵作之事,要与王爷好好相守。”他的一番话又惹得叶夕颜心一片凄怆。和萧君泽好好相守?今日之后,她如何还能与他相守?“爹,萧君泽害你至此,女儿怎……”“夕颜!”叶显赟猛的打断她,目中含泪,“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王爷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你们莫要因从前再蹉跎了彼此的感情,听爹的话。”而后他又笑了一声,泪落在他破旧的囚衣上:“来,再喂爹一口酒,以后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叶夕颜哽咽着,强忍着心中的剧痛打开食盒。“爹只是遗憾,没有机会再看看我的外孙和外孙女了……”听到叶显赟这话,叶夕颜斟酒的手一抖,哭了起来。曾与她相依为命十八年的爹就要死在她面前,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剩痛不欲生。一杯烈酒入了口,似是给了叶显赟更多面对死亡的勇气,他高呵一声:“痛快!”“时辰已到,请王妃移步。”监斩官刚说完,嬷嬷就将叶夕颜拉扯下来。叶显赟看着那被自己捧在手里疼的女儿,又是一声轻慰:“好孩子,不要看。”叶夕颜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不肯挪开视线。再看一眼,再想多看一眼,那是与她血脉相连的爹爹啊!她看着刽子手一步步走到叶显赟身后,摘下他背上的“亡命牌”扔在地上……然后举起了刀!“爹——!”叶夕颜撕心裂肺的一声哀恸悲鸣。在那一片血色出现之前,一只手覆在她的眼前。“别看。”萧君泽的声音冷而淡,似对眼前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可是一声“咚”的闷响过后,叶夕颜恍如被人夺去了呼吸。胸口气血翻涌,一口鲜血自她口中呕出,刺眼凄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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