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寻找罗香兰。已经过去两天了,虽然机会渺茫,但是老徐仍然坚信……罗香兰,还是有存活希望的。第二天一大早,老徐就带着我们开始了艰辛的搜索之路。罗香兰的村子,一直往西北的方向走去,不仅全是荒郊野岭,而且还有桥跟河流。说实话,情况不乐观。但老徐不断鼓励我们,说只要没看见遗体,就一定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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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刑侦队里,老徐马上布置了几个任务:
第一,把张振通的儿子张兴义抓回来。
第二,马上查一查有谁家还走丢了孩子,着装为粉色上衣,蓝色牛仔裤。
第三,分出人手来继续找罗香兰的踪迹。
其中,只有第一项,能轻而易举地完成。
但是,张兴义这个人,他就是一个彻头彻脑的傻子,说话都不利索。
我们跟他待了好一阵子,什么手段都使上了,愣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他就只会呵呵傻笑,嘴里说着乱七八糟的胡话:
「哒哒哒,咻咻咻。」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走,走,揪揪,揪揪……」
……
分析了半天,也分析不出他想表达什么。
很气人。
于是,我们只能继续找张振通。
但这次不一样,我们一开局,就直接放了大招。
「你儿子已经到案,现在还在刑侦队,也供述了不少事情。现在该你说了,但凡说得跟他有一点不同,不仅你要完,他也得玩完。」
张振通瞬间就慌了。
他开始口不择言地求我们放过他儿子,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
就算生出来的是个傻子,但眼前这个人,却仍然爱他。
因为,他是个父亲。
诉说完情绪之后,他再一次招供了。
在他此前所供述的证词里面,后半段都是事实——
也就是他如何分尸,烹饪,投喂这些。
但是前半段,他诱拐女孩,强暴,杀害等等。
都是假的。
因为他想替儿子,把罪责全都扛下来。
但其实,张振通知道得也不多。
因为案发当日,他回到家的时候,儿子张兴义跟那具尸体,已经在家中的大厅里了。
十岁小女孩的尸体,脸被砸坏了,认不出容貌。
当时张振通就彻底懵了。
他打骂儿子,质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但智障儿子什么都回答不出来。
张振通去检查尸体,才发现一个更恶劣的情况:
小女孩的下体血肉模糊。
他猜测,她应该是被侵犯过。
他知道,倘若这件事传出去了,儿子能不能进精神病院都是个大问题。
以这里彪悍的民风,他很有可能会被人活活打死。
毕竟强暴并杀死孩童,这个罪孽,几乎人人得而诛之。
所以,他脑子一热,就想着把女孩处理了,把这件事瞒下来。
当时张兴义还不愿意,还拦着他哇哇大叫,还扯着他往门外指,仿佛还想要出去。
张振通只能把他一顿毒打,锁到了二楼上。
然后,他开始动手,把女孩像只畜生那样屠宰了。
一开始他只是想瞒,但第二天被抓之后,他知道,最好的方式是他自己承认罪行。
因为他毁尸灭迹的事已经暴露了,但儿子还不一定会暴露。
所以他想着自己扛下来,让儿子撇清关系。
「真是烦死了,他要是当时就报警,事情哪有这么复杂啊!」
出了讯问室,老徐气得直骂。
确实如此,如果当时我们就介入,案子根本就没有那么复杂。
而且,我们还面临一个很大的问题:
张兴义,他什么有用的情报都提供不了。
我们可以把他当成凶手来办案,但这毫无意义,我们还是必须查出真相。
哪怕查到最后又回到张兴义就是凶手这个原点,也得查下去,因为太多疑点挡在我们面前了。
比如,这个小女孩到底是谁?
罗香兰又哪里去了?
这两个最重要的问题,总要先解决掉其中一个才行。
所幸的是,同事在监控中找到了一些细节。
是关于罗香兰的。
先前提到过,公路监控设备,最多只能拍到村口位置,而村道上根本就没安装监控。
但就是这个村口位置,我们的警员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村口进去,有两个方向的村道,分别是西北跟东北。
罗香兰的家,是在东北位置,但从监控中看到的,她却是走向了西北方向。
即是说,她并不是一开始就想着回家的。
那么,她是想去哪里?
老徐让我们去学校找认识罗香兰的每一个人,一定要弄清楚她案发当天下午,是不是约了谁要去哪里。
而他则带人去村里,一家一家问,看看谁家有没有丢失孩子。
很奇怪的是,我们都一无所获。
罗香兰的同学虽然多,但没人知道她下了课之后是不是还要去做些什么。
老徐那边也是,村里每家每户都去过了,但也没有谁家丢了孩子。
或许死者并不是村里人?
老徐当然也想到了这点,他早就查过整个县区的报案记录了,没有报告丢失孩子的。
我突然想到一点。
有一个群体,就算走丢了,也不会有人报警的。
当然,我得去做个确认。
当天夜里,我独自一人来到了城镇边缘的地方。
在一片空地上,找到了一个营地。
营地极其简单,就是一顶又一顶的帐篷。
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这样的群体,但在多年以前确实是存在的:
流浪的乞讨团队。
他们不违法犯罪,也不打扰到居民,所以才会在城镇边缘的空地里扎营。
他们白天就去镇区或者县区乞讨,包揽人流量多的菜市场、商场等地方。
但如果有人赶他们或者找他们麻烦的话,结营的重要性就能体现出来了。
他们在一个地方最多待三五个月,混成熟脸之后,他们会前往下一个城镇乞讨。
而这种团队,一般来说,无论政府还是公安部门,都不好管。
甚至因为我的不请自来,他们全都从帐篷里走出来了,像是给我示威。
二十几个,都是男的,有老有少,青壮年甚少。
确实,这种乞讨团队,女性的比例其实很少。
我有处理过这种事的经验,所以知道,要直接找到他们的团长。
这个乞丐团的团长姓陈,是个独眼的残疾人。
我直截了当地跟他打听,问他团里最近有没有少人。
鉴于我警方的身份,他只能配合着告诉我:
确实,他们前几天失踪过一个孩子。
「知道她失踪当天的穿着吗?」我又急忙追问。
陈团长叫来另一个人,是个肥头大耳的粗汉子,叫曾国汉。
失踪的孩子就是长期跟他一起乞讨的,叫李静,十一岁。
但问题是,曾国汉并不是她的父亲,一个女孩跟着一个粗汉子,这给我一种相当违和的感觉。
一开始,曾国汉也不愿意跟我多说,还不断强调孩子跑了就跑了,发生什么都跟他们无关,他们马上就会离开这里之类的。
我还是用警方身份施压,并强调坦白就不会再找他麻烦,他才描述出失踪孩子的穿着:
「粉色 T 恤衫,蓝色牛仔裤。」
这与张振通描述的死者穿着,一模一样。
我也警惕地提出了问题:「一个女孩怎么会跟着你这样的粗汉子,你们是什么关系?」
曾国汉一愣,然后回答道:「警官,李静不是女孩,他是个男孩啊!」
这下轮到我懵了。
我还以为终于找对人了,原来还是弄错了?
粉色 T 恤与牛仔裤,都是非常普通的穿着。
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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