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姜昭容,你走路不长眼睛么,差点伤了皇后娘娘。」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追月怒斥我一声,然后对皇后说道:「娘娘,姜昭容进宫两年还没学会规矩,看来要用笞刑让她长长记性。」 追月是皇后的心腹,过去两年,她的话就是皇后的旨意。 我没有求饶,因为求饶根本无用,我只想快快挨了这笞刑去见我的孩儿。 「笞刑?你是说用棍子打?」皇后问道,这一次她的唇在动,是她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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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昭容,你走路不长眼睛么,差点伤了皇后娘娘。」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追月怒斥我一声,然后对皇后说道:「娘娘,姜昭容进宫两年还没学会规矩,看来要用笞刑让她长长记性。」
追月是皇后的心腹,过去两年,她的话就是皇后的旨意。
我没有求饶,因为求饶根本无用,我只想快快挨了这笞刑去见我的孩儿。
「笞刑?你是说用棍子打?」皇后问道,这一次她的唇在动,是她在说话。
追月道:「回娘娘,不是用棍子,是用竹板或者荆条,抽她的小腿,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样。」
皇后的唇抿了起来,但又有话语传进我耳中。
「追月这傻叉尽出馊主意,这么打女主,怪不得女配最后会被狗皇帝让人用弓弦绞死。」
「啊呸呸呸,女配现在已经是我了,我不能咒自己。」
我见她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继而冷冷对我道:「算你走运,太后近日请了高僧进宫讲佛法,要是打了你见了血难免晦气,笞刑就免了,罚你抄写经文吧。」
我愣了一下,她竟然就这样放过了我。
「不过你这着急忙慌的,要去干吗?」她问我。
我忙回道:「回娘娘,钧儿病了,臣妾想求皇上让臣妾去照料。」
皇后点了点头:「去吧,你也别太着急,你崽不会有事的。」
我心中一颤,「你崽」是指钧儿吗?
如果是,皇后这是在安慰我?可这怎么可能,她对钧儿也是恨之入骨的。
但我现在没时间想这些,我得快去见皇上。
我起身离去,走出游廊后还隐隐听见她说:「我应该没记错剧情吧,女主儿子是四岁才没的,然后女主因绝望点燃了寝宫,狗皇帝终于发现是爱她的,天天把她骨灰揣身上,啧啧啧,真是古早又狗血……」
待我走得远了,这声音便听不见了。
「青薇,你有听见皇后娘娘现在说什么吗?」我问身边的宫女。
青薇摇了摇头:「娘娘您别多想,皇后娘娘已经走了。」
所以青薇并未听见,甚至以为我是因为害怕而臆想皇后还在说话。
我揉了揉额头,但愿是我臆想了。
到了皇上处理政务的乾元殿,我跪在殿前求见,大太监刘满走了出来,趾高气扬:「陛下现在正与大臣们商议要事,姜昭容请回吧。」
我自然不能这样走了:「还请李公公再通传一声,就说大皇子已经病了三四日了,如今还不见好,请陛下允臣妾去照料。」
刘满不耐道:「奴婢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姜昭容您爱跪就跪吧。」
我只能跪着,跪到皇上出来,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
大约一个时辰后,皇后又出现了,她啃着一颗水灵灵的桃子,娇俏可爱的。
她咬了一口桃子看着我:「我去,李惊元真可以啊,一晚上能睡姜娆七八次,竟然还狠心让她跪两小时,就算是因为保护,也太过分了吧。」
李惊元是皇上的名讳,姜娆是我的名字。
我心颤了颤,皇后是怎么知道我和皇上的床笫之事的。
因为皇后的到来,皇上终于走出宫殿,大臣们也跟在他身后,其中就有皇后的父亲杜太师。
杜太师带着大臣们给皇后行礼,皇后悄悄地扔了桃子,端庄高贵、目不斜视:「免礼。」
我抬头看向皇上,他亦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却并未叫我起身,我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下跪着。
从前年少听书时,说书的先生曾讲过一句「君心难测」,那时懵懂不知其意,如今身在其中,却已挣脱不得。
曾经那座烟雨朦胧的茶山上,醒来的他告诉我他叫顾景元,是商贾之子,因遇到劫匪才受了重伤。
那时他紧紧握住我的手:「姑娘救命之恩,顾某必涌泉相报。」
我第一次被男子这样亲近地触碰,不由红了脸,倾尽我的所有为他医治。
后来他伤好一些,便与我一起进茶林,我采茶、他背篓,我炒茶、他添柴,然后拿到城里换我们的米面油盐,旁人都以为我们是一对小夫妻。
我嚅嗫地想要解释我们不是,他却当着那些人的面,将一朵珠花簪在我的发间。
夜里我们相拥在茅屋窄窄的木床上,他说:「阿娆,我们就在这里过一辈子吧。」
一辈子,多好的话语啊!
我自然是答应的,我从小寄人篱下,尝尽人间冷暖,我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家,更何况阿元生得模样这般好,对我也好,辛苦的活计他都做了去,还教我读书识字。
我的名字就是他教我写的,他说「娆」字是柔弱美丽的意思,很适合我。
但我也不知道父母给我的取的是不是这个「娆」字,毕竟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后来我怀孕了,可阿元却有些心不在焉,他常常站在茶山顶俯瞰脚下的城镇。
山上的薄雾在他周围流淌,清风吹着他的长发和衣袂,像是画中的神仙,随时要乘风而去。
我怀孕六个月的时候,突然来了很多人,纷纷跪在他的脚下,将他迎上一匹高大的骏马,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走得那样快,仿佛这座清幽的茶山生满了荆棘一般,让他疼痛难忍。
「狗皇帝,够了吧,你的心肝腿都要跪废了,要是她跪坏了身子,看你以后还怎么一夜七次。」皇后的声音又传来。
我看向皇后,她还是方才端庄的模样。
这一刻我意识到我不是幻听,我是真的能听到皇后的心音。
她说我是皇上的心肝,说皇上冷落我是为了保护我,必定是她误会了。
喜欢一个人怎忍心冷落对方,我喜欢阿元时,便想着日日夜夜与他在一起,哪怕只是见他一个背影也觉得心中欢喜。
更何况在这深宫,每个人都是拜高踩低,他明知我的依靠只有他,却又当着所有人的面无视我。
这两年他与我也有缱绻缠绵之时,红帐之下,他会像在茶山时那样一遍遍叫我阿娆,我以为他是心中有我的。
起床梳妆时宫人们对我也是毕恭毕敬,可他转身让人送来避子汤,我又成了众人的笑柄。
「姜昭容也起身吧,佛经还等着你抄呢。」皇后说道。
皇上微笑地看着她:「姜昭容的字并不好,皇后让她抄写佛经怕是要辱没了经文。」
我心中一阵酸楚,进宫后我一直在读书习字,如今的字连女师都会夸赞,可皇上却说我辱没经文。
皇后的身子也微微哆嗦了一下。
「狗皇帝你别对我笑,你笑得比阎王还恐怖你知不知道。」
「我干吗没事找事啊,狗皇帝肯定认为我要害女主。」
「可我的亲亲小美人脸都跪得发白了呀,嘤嘤嘤,不管了,先救人再说。」
皇后回道:「陛下说笑了,姜昭容的字可是陛下亲自教的,怎么会辱没呢。」
皇上的神色冰冷,他最不喜欢别人提他和我的那段往事,可皇后偏偏提了。
杜太师满意地看着皇后,如果我能听见杜太师的心音,他一定在说虎父无犬女。
皇上最后还是应允了:「那就依皇后的,姜昭容,你平身吧。」
「陛下,钧儿病了,请陛下开恩允许臣妾去照料。」我重复着话语。
皇上语气淡然:「姜昭容,大皇子有淑妃照顾,你就不用操心了。」
淑妃是钧儿现在的母妃,我刚生下他,皇上就让人抱了过去。
淑妃是名望士族家的女儿,知礼仪,懂诗书,比身份低微的我更合适教养皇上的长子。
皇上与大臣们离去。
青薇扶着我站起来,我的双腿已经没了知觉,却还是没能见上我的孩子一面。
「姜昭容,随本宫走走吧。」皇后又啃起一块糕点,她的脸颊鼓鼓的,像茶山上藏了果子在嘴里的小松鼠。
我躬身回道:「是。」
皇后一边走一边欣赏风景,糕点吃完了又吃核桃仁,嘴里是一刻也不闲着,走得也是悠闲。
她时不时还偷偷瞧我一眼。
「我走得不快吧,她应该受得了吧。」
「她也是没心机,跪李惊元干吗,他现在顶个屁用,换了是我就去巴结淑妃,就算淑妃是个冷傲美人,但只要脸皮够厚,我就不信拿不下。」
这是皇后的真心话么?
她似乎在帮我,却又不知道她这样做的原因。
还有她那些奇奇怪怪的话语,若不是她的容貌还是皇后,我会以为她是换了一个人。
可我也不是没有去讨好过淑妃,但我宫里最贵重的东西还不及她宫里的一个普通物件。
更何况,我的孩子给了她,她便更不想我靠近。
皇后在淑妃的宫门前停下,我的心跳不由加快,我的钧儿就在里面,我能闻到药味,甚至还能听见钧儿难受的哼唧声。
随着宫人的通传,淑妃带着人前来迎接皇后。
淑妃我见她次数也不多,因她身子弱,所以并不常出寝宫。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淑妃清清冷冷地福了福身,似乎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
我位分低,也给淑妃请了安。
皇后抬脚就向淑妃的宫里走去,我是一起来的,得以跟着一起进去,这让我喜出望外。
可淑妃却将我们拦住:「皇后娘娘,大皇子正在病中,恐怕会让娘娘沾染病气,娘娘还是请回吧。」
显然,淑妃并不想我们进去。
但皇后并未生气,反而脸上浮现一丝狡黠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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