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江安绵轻出院回家,刚打开大门,她便愣了一下,抓过一把扫帚横在胸前,对着客厅的几个陌生男人厉声喊道,“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最边上的黄毛晃动一下手里的钥匙,嘻嘻笑道,“你是江安绵轻吧?父债女偿,姚正涛欠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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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江安绵轻睁着双眼,视线却渐渐涣散,她只觉得整个脑子混混沉沉,浑身虚软无力。
房门轻轻转动,顾越泽惦着脚尖轻轻的走进来,像是怕惊扰了病床上的女人。
远远地,他看到一双睁得大大的眼睛,可是那里面没有任何情绪,空洞,迷茫,像是掉进了暗无天日的井底。
他的脚步顿时僵硬了一下,再也顾不得许多,他一下子奔到病床前,“对不起,漫轻,是我来晚了。”
光亮一点点在江安绵轻的眼底聚集,她动了动唇角,却只发出“嗬嗬”的嘶哑声。
顾越泽握住她苍白的手指,温柔的眼神里满是心疼,“我知道,你放心,阿姨没事。漫轻,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江安绵轻的睫毛轻轻一颤,随即就缓缓地摇了摇头,抽回手指收进掌心,喉咙里像是含着一把碎玻璃渣,声音嘶哑破碎。
“我不会走的,爸爸和孩子因为我都死在这里,妈妈又不肯原谅我,现在,我的亲妹妹这么恨我,我不能走,不然我走到哪里都无法安宁。”
“可是……”
“没有可是,哪怕是为了我自己,我也不会走的。”江安绵轻挣扎着坐起来,干涩的双眼渐渐染上一层湿润,“我不能那么自私。”2
顾越泽眸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微笑着说,“好,既然你放不下,那我们现在不走,等我帮你报了仇,了了心愿,我们带着阿姨一起离开这里。”
报仇?
对,等她替爸爸和孩子报了仇,她就可以带着妈妈永远离开这里了。
顾越泽的一句话像是重新点燃了她生活的目标,江安绵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激动的语无伦次,“对,你说的对……”
顾越泽呆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句话,她就变得这么激动,可是看着她重新鲜活起来的样子,他的唇角扬起,“你说对就对。”
顾漫轻睁大双眼,用了眨了眨,一滴泪珠顺着她的眼角落下,可她却笑了起来,“报仇,越泽哥,你说的对,等我报了仇……”
“嘭”的一声。
房门从外面被人一脚踢开,两人抬眼看去。
病房门口,陆靳言一脸森然寒意,宛若地狱的邪神一般,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的视线死死的盯着病床上女人,黑眸锐利,嘴角浮现一抹嘲弄的冷笑,“报仇?简直是痴人说梦。”
江安绵轻的心骤然紧缩了一下,没想到陆靳言这么巧听到了他们的话,她一只手揪紧被子控制着颤抖的身体,面上却丝毫不显,冷冷地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陆靳言一步步走到病床的另一边,伸手将江安绵轻提了起来,却在看到两人相握的手掌时,漆黑的眸底显得更加幽暗几分,“你不会有机会。你最好祈祷紫凝平安,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报仇。”
有什么东西像是电影般在脑海里闪现。
是她把袁紫凝打伤了。
江安绵轻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顾越泽的声音打断,“陆靳言,你放开漫轻。”
漫轻?
看来这个女人已经将他的警告忘记了!
“来人。Zꓶ”陆靳言冷冷的盯着顾越泽,目光宛若刀锋般逼人,令江安绵轻心底深处生出一股恐惧。
江安绵轻看着闯进来的两个人彪形大汉,神色染上一抹焦急,她伸手掰开顾越泽的手指,“越泽哥,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请你替我照顾好我妈妈。”
陆靳言冷笑一声,眼眸中染上一丝冰冷的杀意,拽着江安绵轻的手腕将她拖出房间。
“哒哒”的脚步声骤然停在她的面前,江安绵轻抬起迷蒙的双眼,声音像被刀锯划过一般,嘶哑干涩,“医生,我妈妈是不是没事了?”
医生眼底闪过一丝怜悯,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
“江安绵轻小姐,上面传下话来,让你尽快把你父亲的遗体拉走,否则医院将会按照无人认领的规矩处理。”
上面传的话?
江安绵轻愣愣的看着医生张张合合的嘴唇,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良久,她的视线慢慢聚集在一点,脑海里闪过一张俊朗的脸。
陆靳言!
江安绵轻一把推开眼前的人站了起来,胸口传来阵阵钝痛,不能呼吸,她的身子骤然弯了下去,走路像是快要缺氧一般吃力,她只能一路扶着墙壁往电梯走。
……
江安绵轻不知道去哪里找陆靳言,只能去以前她常去的一栋别墅。
淅淅沥沥的雨将她全身浸透,雨水在她的脚下蜿蜒出一条艳丽的痕迹。
江安绵轻直直地看着沙发上双腿交叠的坐在那里的男人,挺直着脊背,声音颤抖,“陆靳言,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靳言缓缓晃动着手里的红酒杯,眼神阴鹜地盯着她的双眼,淡淡的吐出一句话,“血债血偿,挫骨扬灰。”
换做以前,她只会欣赏他这样杀伐果断的气质,着迷他挥斥方遒的气场,可现在,她的心只剩下疼痛和麻木。
江安绵轻无声的低笑起来,妈妈说得没错,陆靳言就是个畜生,是个魔鬼。
遇上这样一个害得她家破人亡却自己还无法报复,必须求他高抬贵手的人,不麻木还能怎么样?
她用力睁大眼睛,好像这样就能将眼泪死死的圈在眼眶里,只是颤抖的声音泄露她心底一丝软弱,“我爸爸他已经死了,求你,放过他吧。”
“姚家不是还没死绝。”陆靳言冷睨着她,猛地将酒杯顿在桌子上。
他忽然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用力欲要将其捏碎的力道,“你求我,怎么求,现在你又能拿什么交换,心还是肾?”
下巴传来一阵刺疼,眼泪终于从眼眶挤出,顺着眼角没进发梢。
江安绵轻的手指伸到背后,将拉链一点一点拉下,天蓝色的连衣裙顺着洁白的肌肤慢慢滑落到脚下,她抬眼看着陆靳言,将他的一只手放到胸前,用力挤出一个字,“我。”
掌心的肌肤柔软细腻,如融化开来的羊脂玉,泛着诱人的光泽。
陆靳言眸底闪过一抹暗色,扬手将她推倒地上,低下头在她的唇上一阵啃噬。
地板冰冷的触感,和身上男人火热的躯体,令江安绵轻像是置身在冰火之中,备受煎熬。
头顶的天花板不停的晃动,她咬牙承受着男人凶狠的力道,嘴角慢慢地渗出点点血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女人嘴角的血丝映入他的眼底,眸中一片猩红,“真该让姚正涛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估计能让他死不瞑目。”
男人的声音如寒冬的冰块般冰冷,令江安绵轻的心再度紧缩,一阵颤抖。
她的脸色愈发苍白,脸上是细细密密的汗珠,一股粘稠的液体伴随着血腥味慢慢地从她的身下散开。
她双手用力抓住他的手臂,声音因为身下传来的疼痛嘶哑破碎,“疼……”
陆靳言低头看去,洁白的地板上零星的洒落着几滴血丝。
他抬眼盯着江安绵轻的眼睛,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冷笑道,“江安绵轻,这是第几次补处女摸?每次被男人干出血,是不是都让你很爽?”
江安绵轻顺着他的力道向后仰起脖子,像是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将要流失一般,眼底闪过一丝痛恨,她用一只手捂住肚子,另一只手拉下陆靳言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笑。
“陆靳言,是你的孩子。”
男人看着她腿间流下的鲜血越来越多,头皮一阵发麻,他猛地掐住她的脖子按在地上,“不可能。”
江安绵轻喘息着挣扎,声音却渐渐虚弱,“一个月前,也是在这间房子里,你喝醉酒要了我……呵,陆靳言,你亲手杀了他……”
陆靳言一下子怔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倒流,在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安绵轻本就虚软的身体更加无力,摇摇晃晃地一头栽倒在地上。
她记得自己睡了很久,可是醒来的时候,天依然黑着,有一瞬间,她几乎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
房门打开,透过门口的光线,她看到袁紫凝穿着一袭连衣裙,迈着优雅的脚步慢慢走到床前,“啧,你现在的样子真该让姚正涛来看看,他捧在手心里的女儿现在有多可怜。”
江安绵轻坐起身子,伸手按了下遥控器,窗帘向两边缓缓划去,她只是淡淡的垂眸,面露厌恶,“他也是你爸爸!”
“哼,”袁紫凝面露讽刺,嫉恨的瞪着她,“如果不是他和你,我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一口气说完,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神逐渐冷静下来,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笑容。
“算了,那个男人早就跟我没有关系了,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知道家梁为什么非要你生孩子吗?那是因为我身体不好,他心疼我,不想让我受那个罪。”
“知道你养不起孩子,你放心,等孩子出生了,家梁就会把孩子抱给我养。”袁紫凝说着,忽然轻笑起来,“姐姐你不用太感谢我,毕竟孩子是你替我生的,我会安排好孩子的一切。”
不想让袁紫凝受罪,所以让她生?
江安绵轻手指死死的攥住被角,那力道几乎将被子扯烂。
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她绝不会生下他的孩子。
手指慢慢的松开,转眼看向窗外,她告诉自己,只当是苍蝇在耳边乱叫。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安排的?”说着,袁紫凝慢慢地俯身,眼神阴狠恶毒的盯着她的双眼。4
江安绵轻的心底划过一抹不详的预感,皱了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咯,看来你也很好奇啊,放心,我都想好了,”袁紫凝直起身子,笑的花枝乱颤,“如果是女儿就养成妓女,7岁就开始接客,如果是儿子呢,就比较麻烦,不过没关系,我也想好了,儿子就送去泰国……”
接客?
泰国?
一个个字眼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插进江安绵轻的心脏,搅着劲地在她的心里打转,一股血腥味瞬间涌上口腔,她扭头抓过床头的水果刀,对着袁紫凝扑了过去。
“袁紫凝,我杀了你,你还是不是女人,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砰”的一声。
袁紫凝被一把扑到在地上,后脑勺重重的撞在床脚,可她还来不及呼叫,江安绵轻手里的刀已经狠狠的扎了过来,猝不及防间,她急切的伸手去挡。
“啊,你这个疯女人……”
鲜血如喷泉一般喷溅了出来,洒满她整个胸口,袁紫凝抱着手臂尖声痛叫起来,双手挡在胸前,用力挣扎。
触目惊心的血迹,刺激着两个人的瞳孔。
袁紫凝惊恐的看着身上越来越多的鲜血,身体的疼痛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恐惧,她用力挣扎着,怒骂着,却被江安绵轻更加用力的按在身下。
“我让你欺负我的孩子,我杀了你,杀了你!”
她像是疯魔了一般骑坐在袁紫凝的身上,脑子里嗡嗡作响,耳边只有那句话在不断回响,她双手握着刀狠狠的向下扎去。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最后筋疲力尽。
粘稠的液体溅了江安绵轻满脸,映衬着她眼底的那抹猩红愈发血腥。
脑子一点点恢复清明,江安绵轻慢慢的将手指放到她的鼻下,下一秒攸地收回手指,惊恐地后退一步,跌坐到地板上。
手中的水果刀掉落到地上,发出“叮”的一声清响,却重重的砸在江安绵轻心上,她忽然双手抱头,失声尖叫起来,蜷缩着身子一点点退到角落里。
房门被“砰”的一声打开。
“江安绵轻,你……”陆靳言的声音戛然而止,瞳孔骤然紧缩。
整个房间一片狼藉,袁紫凝躺在床脚的地方一动不动,满地的鲜血像是溪流一般从她的身下蔓延到门口。
江安绵轻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脸色惨白,整个人像是从冰水捞出来一般,嘴唇不停的颤抖着,“我杀人了,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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