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今晚秦利毓和秦悠悠要回来住,可许韵歌觉得大人在家里饮酒对未成年人影响不好,万一她和林岚撒酒疯,更是让两个孩子看了笑话。
她给姐姐许韵姿打了个电话,说明天再去接兄妹俩。
许韵姿这两天听孩子说了些许韵歌的事,知道她和薛承安的感情出了状况,但具体情况却不得而知。
她一直想问许韵歌,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也曾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那时听到最多的话就是“为什么非要选择离婚”,“为什么不能为两个孩子忍一忍”。
她一直沉默,对于离婚的理由闭口不谈,而前夫却说了不少她的坏话,外人至今还在误会她离婚是因为她不检点……
想想当时的心灰意冷,许韵姿决定不对妹妹开口。
她相信许韵歌准备好了会告诉自己的。
许韵歌敏锐地察觉到姐姐的体贴。
姐妹俩心照不宣地对离婚的事避而不谈,简单地说了几句体己话就挂断了电话。
林岚看着许韵歌落寞的侧脸,叹了口气,坐在她身侧揉揉她的头发,说:“怎么,你姐姐问你薛承安的事了?”
许韵歌摇了摇头:“没有,利毓和悠悠肯定告诉她了,但她没有问我,应该是怕我难受,所以才假装不知道,等我主动跟她说。”
林岚搂过许韵歌的肩膀,感叹道:“你姐姐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只不过曾经也看错了人,你们姐妹俩这点倒是挺相像。”
许韵歌苦笑一声,认同了林岚的话。
她们确实很像,都错信了人,被辜负,被冷落,被背叛,最后选择了放手。
林岚不愿意见她情绪这样低落,伸手拿过一罐啤酒,拉开拉环递到许韵歌面前。
“行了,别再愁眉苦脸了,你姐姐现在很幸福,你也马上要开始新的人生了,这是值得高兴的事!”
许韵歌扯了扯嘴角,跟林岚畅快地碰了杯。
酒是个好东西,就像林岚说的,就算它不能让你醍醐灌顶,起码它能够帮助你暂时忘却一切得到片刻舒心。
许韵歌现在就很舒心。
桌子和地板上全是散乱的酒瓶,许韵歌和林岚像两摊肉泥一样靠在一起,眼神涣散。
又是一口酒下肚,林岚大着舌头对许韵歌说:“歌啊,看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换个角度想,你也不算亏啊,起码总裁器大活好,让你也舒服了……”
她淫笑几声:“要是像薛承安那样,你才真的是亏大了。”
许韵歌哭唧唧,跟平时判若两人:“可是我真的不想跟他有牵扯啊嗝……”她打了个酒嗝,“虽然厉司南那个家伙长得确实很帅,但是也不能让我为他出卖肉体啊!”
林岚嘿嘿低笑:“你不是已经出卖了吗?而且还不止出卖一次……”
“啊,也是哦……”许韵歌懊恼地皱了皱眉,随后又甩了甩头,语气坚定地说,“以前不算!从今天开始,我绝对不会再让他碰我了!我要守身如玉!”
“我觉得啊,你不仅要守住你的身,还要守住你的心,毕竟那厉总魅力大啊,你现在又正好为情所伤,他要是对你稍微施展那么一丢丢魅力,你就完了。”
许韵歌潮红着一张脸,歪着头咂摸了一会儿,觉得林岚说的很有道理。
因为她现在就能感觉到,她对厉司南偶尔流露出的温柔无法抵抗。
她从不在外人面前示弱,但在和厉司南相处的时候总是居于下风。
这并不是个好预兆。
许韵歌猛灌了一口啤酒,然后将啤酒瓶重重地磕在茶几上,用宣誓般的口气说:“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决定了,不管厉司南以后拿什么来威胁我,我都不会再任他摆布了!不然我就手抄一百本编程书!”
事情证明,flag不能随便立。
话音刚落,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许韵歌毫无章法地在包里翻了半天,终于掏出了那个专门用来跟厉司南联系的手机。
林岚瞄了一眼屏幕,看到上面闪烁着的“主人”两个字,顿时乐了。
“呦,原来总裁还有这情趣,你俩玩得挺好啊……”
许韵歌斜眼给了她一手肘,然后顺手一滑,将电话接了起来。
“喂!”
厉司南听出了许韵歌声音里满满的醉意,感觉酒精味都顺着电流传到了自己这里。
他不悦地皱了皱眉,冷声问:“你喝酒了?”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许韵歌现在已然放飞了自我,她扯着嗓门喊:“对啊!我喝了,你有什么意见吗?”
厉司南脸色阴沉,实在不想跟一个醉鬼多说什么,他这边沉默,那边突然响起另外一个女醉鬼的声音——
“你开个免提!让我也听听厉总的声音!”
厉司南眉头都要拧成了结:“你现在在哪?”
许韵歌哼了一声:“你管我在哪?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厉司南想到两人初识的地点,心沉了沉,声音已经濒临发怒的边缘:“又去了酒吧?”
许韵歌拉长了声音:“我现在哪还敢去酒吧啊,惹了你这么一尊大佛就够我受的了嗝……我说,厉司南,咱俩商量商量呗,你要是实在空虚寂寞了,你就再去一次酒吧嘛,再找个女的来个一夜情,说不定人家比我跟你更合拍,多好啊……”
厉司南心里的怒气消散了些,脸色也缓和了。
没去酒吧,那还好。
许韵歌还在那边喋喋不休地说着,他额头青筋暴起。
冷静,不要跟一个没了理智的女醉鬼计较。
他打断许韵歌:“我明天要去A国出差,下午一点的飞机,你跟我一起。”
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一阵沉默。
“人呢?”
这边,许韵歌呆滞地眨了眨眼,酒醒了大半。
确认自己没听错后,她抬高了声调:“你出差,为什么要让我随行?你难道不该找NA的人吗?”
“我说了,这三个月内只要我想见你,你必须在半个小时内出现。我这次出差要一个星期,如果你能半小时内随叫随到,你可以不飞A国。”
许韵歌气结:“你开什么玩笑?我就是坐火箭也不可能半个小时飞到A国啊!”
厉司南淡淡地说:“哦,所以你酒醒后赶紧收拾行李,如果明天下午我没在机场看见你……”
“嘿,这总裁什么玩意儿啊!怎么还威胁人呢!”
还没等许韵歌反应,在一旁明目张胆偷听的林岚先不乐意了。
她捏了捏许韵歌的肩膀,用手指着电话,不服气地大喊,“你给我怼他!不能就这么屈服了!”
许韵歌受到鼓舞,立马斗志昂扬想怼回去,然而被酒精浸润了的舌头本就有些不太好使,此时一激动,舌头直接打了结,大脑也有点当机。
林岚嗓门高,又是贴着手机说的,厉司南听得一清二楚,气血翻涌。
他压抑着怒火,对许韵歌说:“开口之前想清楚,当初是谁自愿和我签订条约的,难道你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
许韵歌一听就炸毛了。
从开始到现在,厉司南原来也知道他做的是对她不公平的事情?可他还是这么猖狂不知收敛。
是可忍,孰不可忍!
酒精操纵下的大脑混沌一片,血液里流淌的是不计后果的冲动因子。
许韵歌猛提一口气,然后对着电话那头的厉司南怒吼:“你他妈爱怎么着怎么着去吧,老娘不伺候了!”
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许韵歌直接将手机狠掼在了地上。
冰冷的器械在柔软的地毯上翻滚一周,林岚目瞪口呆,视线在手机和喘着粗气的许韵歌之前来回变换着,瞻仰烈士般鼓了鼓掌。
“你太他妈牛了……”
同样对许韵歌此等行为感到震惊不已的,还有电话那头的厉司南。
他万万没想到,喝了酒以后的许韵歌居然本事这么大,还敢挂自己的电话了。
厉司南脸上都要结了霜,他沉默不语的将刚刚被切断的通话又重新拨了过去,嘟嘟声响了许久,电话却始终没有再接起来。
厉司南握着手机的手指节泛白,几乎要将手机捏碎,他切断拨号,眼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许韵歌,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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