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不……”
站在不远处的彩衣话音都没落,那身着华服的女子就消失在了阁门转角。
甫一抬头,余光瞥到霍安朝那冷若冰霜的眸子,如临大敌般慌张噤了声,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霍安朝的脸色。
左右是皇上的地盘,詹以初若是个得宠的太子妃也罢,可她遭太子嫌的‘美名’早已广传在外,以至于燕帝那老家伙也不待见这个儿媳。
在这节骨眼上,彩衣只求她家主子能安安稳稳的吃完这顿饭,别出什么岔子就是万幸了。
这般重要的饭局,皇帝都没开口,宾客倒是先起身走了。
彩衣一个当侍女的,站在右后侧也叫不住詹以初,只忧心忡忡的暗道不妙。
倒是霍安朝,视线仍顿在门廊处,那幽深若寒潭的眸子微微眯起,不觉间,竟透着丝丝杀意。
这女人…胆子当真是大了。
霍安朝怎么没注意到詹以初的目光,打从她进了这汇英阁,那双就仿若钉子般定在了赵国使者身上,惹的他心里不免有些烦躁。
思及此,攥着酒杯的手指微微紧了几分,骨节都有些泛白。转瞬却忽而露出一抹轻笑,叫人愈发看不透他的心思……
而这汇英阁内,除了霍安朝,另一道目光也幽幽的随着詹以初的身影。
方才在口舌上没讨着好的霍安成,给身侧人暗暗使了个眼色,那侍卫心领神会,悄然离开了汇英阁……
因今日燕帝宴请赵国使者,大数宫人都去阁内伺候了,出了阁门,倒是没见多少宫女太监。
偶有几个经过的人,皆是纷纷垂首,步履匆匆。
迎面传来几声笑闹,那穿着打扮倒是不似寻常宫女素雅。
许是余光瞥见了詹以初的华服,来人正欲跪下行礼,可目光由下及上瞧见那张脸时,却挺直了身板。
詹以初并未当回事,照原主的性子,东宫的下人对她都没啥好脸色,更别说这皇城根的人了。
将将走出两步,耳边听的几声轻声哂笑,本不想节外生枝的詹以初目光一顿,缓缓转过身去。
身后几个宫女唇上的讥笑还未来得及收回,满脸鄙夷之相。
“咳咳~”
年龄稍长些的宫女春秀阴阳怪气的轻咳了几声,朝身侧人努努嘴,几人这才揣着手躬躬身子行礼,音尾还拖着长腔:“参见太子妃~”
行礼间,几人还不忘嬉闹,肘对肘的搡着对方,好不热闹。
好一阵,才有人反应过来不对劲,这嬉笑声一停,几个宫女这才站正了身子看向詹以初。
她并未多言,只静静的站在那,唇角犹挂着冷冷笑意。
一身美艳的华服,面色却冷若冰霜。
务虚多言,那浑然天成的尊贵与笼罩在周身的寒意便令人望之胆寒。
方才还低声嘲讽的几个宫女竟生生愣在了原地,终是敌不过詹以初逼人的气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奴婢参见太子妃。”
春秀本就是来‘投石问路’的,她头上那位主子不知哪来的雅兴,偏要她来探探这从不踏宫门的太子妃几斤几两。
本以为是个软柿子,可瞧她那模样……怕是麻烦惹大了。
“还没蠢到不可救药。”
詹以初冷笑了声:“本宫思量着,到底是宫里的人,该是懂些规矩,一言一行稍有差池,丢的可是皇家的颜面!”
“奴婢知错。”
本以为詹以初只是故作威风,想着嘴上认了过这事便也了了。
春秀佯装无事般说了两句讨巧的话,却被詹以初打断:“错?即是知道,便自个儿去内务府领罚吧。本宫既是太子正妻,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连太子面子也不给!他日太子若是问起,本宫也好交代。”
好家伙,三两句话直接搬出了皇家颜面和太子做压,饶她春秀背后有靠山,可总归主仆有别,她也不敢冒这个风险!
眼下可是肠子都悔青了,这传言有假!
不说那太子妃软弱无能,乃是人狗都嫌的废物草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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