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薄诗诗脸色一僵,一脸不敢置信。
“薄诗诗,你是不是你以为我不知道,爷爷把我从福利院带回薄家那天,你怕露馅,特意制造车祸,想致我于死地?要不是我命大,现在早死了!”薄姜眼里包着泪,压下心头的悲哀和喉间的哽咽,“我们从小一起在福利院长大,我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既然把我当最好的朋友,那你这次为什么还要回薄家?把这一切都让给我啊!你这种身败名裂只会抹黑薄家的女人,还留在薄家做什么!?”薄诗诗癫狂扯住薄姜,字字诛心,“我真的没想到你这么会装,竟然什么都知道,你想告诉小叔?还是想找媒体爆料?!”
“我没有。”
“也对。”薄诗诗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笑出声来,“你怎么可能说?!哈哈哈哈,你说了,大家就都知道你们的关系了,你还怎么勾引他?薄姜,爬薄昀深的床,你可真让我恶心!”
“说我恶心,你是不是也该问问自己,对小叔怀的是什么心思?”薄姜把薄诗诗的态度看在眼里,心凉了半截,闻言也不由拉下脸,“当初是你下药算计他,最后阴差阳错,跟他上床的成了我,你索性就把这一切推给我背锅。说起来,你才是最恶心的那个人!”
而薄昀深,其实并非薄爷爷亲生儿子,她和薄昀深压根没有血缘关系。
这是薄爷爷亲口跟她说的。
薄爷爷当初也没把薄姜认回来的打算,只是想让薄姜和薄昀深结婚,既能掩盖秘密,又能让两人都成为真正的薄家人。
可不想,薄爷爷还没促成婚事,就出了车祸,躺在医院口不能言。
薄姜也不可能说出真相。
若让世人知道薄昀深非薄家亲子,一直蠢蠢欲动的薄氏董事怕是更不会服他,而薄氏定会受创。
“呵,是我做的又怎样?我的确喜欢薄昀深,可现在,我才是真正的薄家大小姐,就算你昭告天下也没人会信你。”薄诗诗闻言,笑得一脸诡谲,“不如我们赌一赌,我们俩在薄家,谁的的信誉比较高?”
说完,她笑盈盈地后退一步。
伴着一声尖叫,薄诗诗整个人踩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旋即,楼下响起她痛苦的呻吟和凄厉的控诉声,“薄姜,我自问真心待你,这次你向我要五百万,我周转不开,担心你为了钱走上歪路,好言相劝,你就这么狠心推我吗?”
这一切猝不及防,薄姜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哐”的一声。
玄关处的门被猛地推开了。
薄昀深站在门口,声音压抑愤怒:“薄姜!你闹够了没有!”
他居然回家了。
他怒气冲冲,一步步踏上台阶,来到薄姜的面前。
薄姜知道薄诗诗的奸计得逞了,抓紧了身上的薄毯,摇头:“不是我,这是她自己……”
“够了!”薄昀深不由分说打断她,“又想把自己做的烂事推到别人身上。别人会为了诬陷你这样的人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配吗?”
“我没有……”薄姜绝望,只是看着他一遍遍否认。
“小叔,对不起。”薄诗诗插话,“薄姜跟我借五百万,我最近周转不开,她就打算去找金主……我劝不动她,是我没用……”
那泣不成声的演技着实好,配得上她影视圈新晋小花的名头。
“金主?”薄昀深盯着薄姜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怎么?柊城所有有钱男人的床都要爬一遍?你这么下贱这么缺钱,怎么不去当艳星?!”
薄姜看着眼前这个从不信他的男人,心里空落落的,再也没了解释的力气。
何必浪费口舌。
这个男人早不是以前那个人了。
她眸中含着泪,突然笑出声来,逼近一步,“我缺啊……我做了这么多,不就是因为缺钱吗?我不是上完你的床还求你给一百万,只是,你不给啊……”
“贱人!你终于承认了。”薄昀深伸手给了她一耳光,脸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薄姜捂住发烫的脸,正要说话,却见男人直挺挺倒地。
一秒前还怒气腾腾的男人,此刻蜷缩在地上,双目紧闭,眼睫微微颤抖,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小叔?”
他那脆弱的气息哪还有半分赶她走时的戾气,反而像极了三年前在福利院时,薄姜刚捡到他时心智未全的样子。
薄姜眼里瞬间泛起了泪花,单膝跪地,摸上他的脸,声音里染上了哭腔:“阿柊,你心脏又犯病了?很疼吗?”
薄昀深却是死死攀上她的喉咙,掐住,喘着粗气问:“阿柊……是谁……”
他盯着薄姜的眼神恶狠狠的,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薄姜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眼泪甩落在他的脸上。
男人见问不出什么,心中怒气郁结越深,耗尽力气一把甩开她,嘶吼出声,“不要你假好心,给我滚!”
薄姜被他推得跌倒在地,而他粗喘几声,捂着胸口厥了过去。
见状,薄姜慌乱不已,跪爬过去哭喊出声:“管家,管家,叫医生!”
身后的薄诗诗也吓坏了,跟着薄姜叫着管家。
薄姜伸手覆上男人的脸,眼泪不断砸落:“你会没事的…….阿柊,阿柊一直都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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