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少女”两个字,他咬的极其的重,“这些年周鹤凛是不是没满足你啊,昨晚真是热情又奔放,不知道的还以为饥渴了三年了!这不,刚离婚,就开始出来打野味,陆同学还真是让人跌破眼镜呢!”陆舒晚拿起手上的衣物便朝邬辰砸了过去,“邬辰,你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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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舒晚从车上下来,抬头看了眼面前金碧辉煌的荣耀城。
两天前,她还信誓旦旦的和周鹤凛说,绝对不会签字离婚,然而,今晚她便不得不主动找上周鹤凛。
几分钟后,陆舒晚在荣耀城经理的带领下,站在一处标为“888”的包厢门口。
经理推开门:“周太太,请进。”
陆舒晚微颔首,说了声谢谢,抬脚走了进去。
包厢里,正放着欢快的爵士乐,里面人声嘈杂,烟酒气很重。
陆舒晚进去,便吸引了不少的视线,她没过多理会,只是平淡的四处搜寻自己要找的人。
包厢内很大,人也很多,陆舒晚找了几处,才在牌桌上找到周鹤凛。
姜颜衾一袭红色吊带裙,就坐在周鹤凛椅子扶手上,妖娆多姿。
最先发现陆舒晚的是周鹤凛对面的男人。
他视线在陆舒晚身上停留了一瞬,轻佻的吹了个口哨,阴阳怪气笑道:“周总,好像有人找你呢。”
经他提醒,牌桌上其他人才朝陆舒晚看了过来。
“周总,是你太太。”牌桌上另一位男人意味深长笑道。
在座的没有几个不认识陆舒晚的,更没有几个不知道她是周鹤凛的太太。
三年前,周鹤凛和陆舒晚的婚礼可谓是轰动一时。
周鹤凛盯着陆舒晚看了两秒,收回视线,抛了张牌出去,“九条。”
陆舒晚走到周鹤凛面前,姜颜衾抬手搭在周鹤凛的肩上,大半个身体亲密的贴着周鹤凛,红色指甲油在黑色衬衣上分外显眼。
姜颜衾弯着红唇笑道:“舒晚,你怎么来了?”
陆舒晚并未理会她的话,也没心思去管其他人看戏的眼神,只看着周鹤凛面无表情冷峭的侧脸,淡声道:“我想跟你谈谈。”
周鹤凛眼皮都没抬一下,“谈什么?”
陆舒晚抿了下唇,“离婚的事。”
话毕,她将签好的离婚协议放在周鹤凛面前,“我已经签好了,随时都可以去民政局办手续。”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周鹤凛说离婚的事情,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而且显而易见她是被抛弃的那个。
可是,她等不了了。
陆舒晚知道周鹤凛是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从未想过,周鹤凛对她也是如此,她自以为是觉得,周鹤凛多少会念及几分夫妻情分。
周鹤凛垂着眼皮,并未去碰面前的离婚协议,也没开口说话。
陆舒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牌桌上一时间有些诡异安静。
“嗤”的一声响,打破了平静。
姜颜衾朝对面看了眼,只见男人嘴上咬着支烟,擦了根火柴漫不经心的点着火,他微微低头垂着眼皮,火光映着他的脸。
旁边的男人也想点一根抽着看戏,却发现烟盒空了,于是身体倾斜了下,好声好气说:“辰辰,给我根。”
邬辰撩起眼皮乜了他眼,似笑非笑说:“一根十万,抽不抽。”
“你他妈这烟是镶钻的吧?”秦睿拿起空烟盒朝邬辰脸上砸了去。
邬辰手一挥,挡开了,然后烟盒猝不及防的砸在了陆舒晚头上,跟着掉在了地上。
秦睿轻咳了声,瞪了眼邬辰,嬉皮笑脸说:“周太太、啊,不对,陆老师,抱歉啊,我并不是想扔你。你要是不高兴,麻烦找邬辰,都是他的错。”
陆舒晚终于从周鹤凛身上转开了视线,先看了眼秦睿,又看了眼邬辰,后者眉梢挑了下,耷拉的眼皮漠然看她,略显挑衅,没有半点要道歉的意思。
陆舒晚不带任何情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轻描淡写的移开了视线。
秦睿觉得有些无趣的砸吧了下嘴,原本以为有好戏看的。
陆舒晚重新将视线落在周鹤凛身上,“如果你不想姜小姐受到伤害的话,我建议你给我几分钟时间。我在外面等你。”
不管怎么说,陆舒晚和周鹤凛还没离婚,姜颜衾和周鹤凛哪怕再爱,也只是一段见不得光的关系。
陆舒晚说完,转身走出了包厢。
她在包厢门口等了几分钟,周鹤凛才从里面出来。
他眼神又深又沉的盯着陆舒晚看了会儿,并未开口说话。
忽然,有人从旁边经过,大概觉得他们之间的氛围有些诡异,过了片刻,径直迈开腿往幽暗的长廊深处走去。
陆舒晚停顿了几秒,她才跟上去。
周鹤凛停下,点了支烟夹在指尖,他看着燃烧的火光,并未抽,“我改变主意了。刚才那份协议不作数。”
陆舒晚眉心微不可察的皱了皱:“什么意思。”
周鹤凛掀起眼皮,毫无波澜的看着她,“舒晚,你应该很清楚,我这个人最讨厌被威胁。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重新拟一份,你父亲在监狱也会平安,不过,你净身出户。”
听到这话,陆舒晚忽然笑了,到底是讨厌被威胁,还是因为那个人是姜颜衾?
“成交。”
原本她就没想要从周鹤凛那儿得到什么,她签过的那份协议上周鹤凛给了她什么条件,她压根就没仔细看过。
只不过,听到周鹤凛这番话,陆舒晚还是挺难过的。
这三年的婚姻对周鹤凛到底算什么,连丁点的情份都没有吗?
一道闪电劈开夜空,紧跟着一道雷声震耳欲聋,转瞬一场暴雨袭来。
陆舒晚麻木的走在暴雨中,脑海里浮现的全是三年来和周鹤凛在一起的画面。
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下,她猛然摔在了地上。
膝盖上的疼痛让陆舒晚好一阵才缓过来,她撑着地面想要起来,却发现全身仿佛脱力一样,完全使不上劲儿。
暴雨中,车辆行人都匆匆的,只有陆舒晚跪坐在雨中,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像一尊雕塑。
“滴!滴!”
两声尖锐的汽车喇叭声,让陆舒晚收回了思绪,她手撑着地有些摇晃的站了起来,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她身上的衣服就湿透了。
站稳后,她才侧目看了眼,旁边的非机动车道停着辆银灰色跑车。
雨太大,陆舒晚看不清车内的人。
突然车窗半降,露出驾驶位上男人的半张侧脸,他朝陆舒晚看了眼,说:“周太太在这儿玩自虐呢?可惜了,周总如今美人在怀,也看不见呐。”
男人眼神有些冷,语气漫不经心,很欠。
陆舒晚好像没听到对方讽刺的话,她静静看了男人一会儿,突然走上前去,说:“邬辰,今晚你有时间吗?要不要跟我去开房?”
惊讶从男人眼底一晃而过,跟着邬辰靠着椅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女人身上穿着雪纺衬衣和黑色阔腿裤,衬衣扎在裤子里,显得身材比例极好。
因为衣服都湿了的缘故,雪纺面料贴着皮肤,即便穿了吊带背心,姣好的身形轮廓依旧一览无余。
他笑了笑:“周太太,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邬辰会上一个周鹤凛不要的二手货?”
周鹤凛偏头看向姜颜衾,余光却也在同一时间瞥见从民政局台阶走下来的另一道纤细身影。
“姜颜衾,少作。”他冷笑了声,用力的掐住了姜颜衾的下颌。
姜颜衾眉心微微皱了下,“痛!”
她音色软糯,样貌旖旎,一个表情一个字眼,就让男人的手忍不住松了几分。
周鹤凛盯着姜颜衾看了两秒,单手解开了安全带,在姜颜衾还未从痛觉中回过神来,倾身吻了上去。
姜颜衾僵了一瞬,只觉得嘴唇上一阵刺痛,她下意识轻呼了声,就在此时,男人的气息席卷而来。
陆舒晚是从台阶上下来,才看到车内那一幕的。
在她的印象中,周鹤凛一向是个恪守礼仪十分严谨的人,在公开场合都来都不会做有失礼仪的事情,理智清醒而又克制。
他是有多爱姜颜衾呐,以至于不分场合,用从未有过的粗暴,深吻着怀里的女人。
和她结婚三年,周鹤凛别说碰她,连一个简单的亲吻都没给过她。
仔细回想了下,愈发觉得自己可悲可怜又可笑。
陆舒晚收回视线,缓缓吐出一口气,抬头望了望天空,抬脚朝不远处的公交站走去。
从今天开始,她和周鹤凛再也没有关系了。
喜欢了周鹤凛十年,七年单恋,三年婚姻,最终还是以惨败收场。
她没感动周鹤凛,让自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笑话。
姚茕知道陆舒晚跟周鹤凛离婚的时候,陆舒晚已经从金御府搬了出来,就如离婚协议上所述,净身出户,除了些陆舒晚自己花钱买的东西,周鹤凛给的她一样都没拿。
陆舒晚在离江海市六小较近的小区租了一套一居室,四十多平,和之前住的金御府比起来,估计只有卫生间大小,但陆舒晚却挺喜欢这儿的。
“这也太小了吧?”姚茕看着屁股大小的房子,有些无处落脚。
“小吗?”陆舒晚给她倒了杯水,笑了笑,“我觉得挺好的。”
姚茕看着她脸上的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舒晚,你就这么认输了吗?”
十年啊,不是十天,也不是十个月,陆舒晚最好的十年都给了周鹤凛。
“不认输又怎样?”陆舒晚自嘲的笑了下,“十年都没办法让一个男人爱上我,难道我还要继续在一棵树上吊死吗?”
姚茕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为陆舒晚不值,不过陆舒晚能想开,她也松了口气。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这个做姐妹的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姚茕放下水杯,蜷缩在沙发上,“都说忘记前任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始下一段感情,舒晚,只要你多尝试几个男人,你会发现周鹤凛也不过如此。”
陆舒晚斜靠着托腮看着姚茕,“听你的意思,是想给我介绍男人?”
“嗯哼!”姚茕抬了抬下巴,霸气睥睨她道:“你呀,就是被周鹤凛蒙蔽了眼睛,看不到其他男人,晚上姐姐带你出去潇洒!”
陆舒晚垂下眼帘,嘴角浅淡勾了下,“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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