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和禀偏头看向姜颜衾,余光却也在同一时间瞥见从民政局台阶走下来的另一道纤细身影。
“姜颜衾,少作。”他冷笑了声,用力的掐住了姜颜衾的下颌。
姜颜衾眉心微微皱了下,“痛!”
她音色软糯,样貌旖旎,一个表情一个字眼,就让男人的手忍不住松了几分。
周和禀盯着姜颜衾看了两秒,单手解开了安全带,在姜颜衾还未从痛觉中回过神来,倾身吻了上去。
姜颜衾僵了一瞬,只觉得嘴唇上一阵刺痛,她下意识轻呼了声,就在此时,男人的气息席卷而来。
陆听澜是从台阶上下来,才看到车内那一幕的。
在她的印象中,周和禀一向是个恪守礼仪十分严谨的人,在公开场合都来都不会做有失礼仪的事情,理智清醒而又克制。
他是有多爱姜颜衾呐,以至于不分场合,用从未有过的粗暴,深吻着怀里的女人。
和她结婚三年,周和禀别说碰她,连一个简单的亲吻都没给过她。
仔细回想了下,愈发觉得自己可悲可怜又可笑。
陆听澜收回视线,缓缓吐出一口气,抬头望了望天空,抬脚朝不远处的公交站走去。
从今天开始,她和周和禀再也没有关系了。
喜欢了周和禀十年,七年单恋,三年婚姻,最终还是以惨败收场。
她没感动周和禀,让自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笑话。
姚茕知道陆听澜跟周和禀离婚的时候,陆听澜已经从金御府搬了出来,就如离婚协议上所述,净身出户,除了些陆听澜自己花钱买的东西,周和禀给的她一样都没拿。
陆听澜在离江海市六小较近的小区租了一套一居室,四十多平,和之前住的金御府比起来,估计只有卫生间大小,但陆听澜却挺喜欢这儿的。
“这也太小了吧?”姚茕看着屁股大小的房子,有些无处落脚。
“小吗?”陆听澜给她倒了杯水,笑了笑,“我觉得挺好的。”
姚茕看着她脸上的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舒晚,你就这么认输了吗?”
十年啊,不是十天,也不是十个月,陆听澜最好的十年都给了周和禀。
“不认输又怎样?”陆听澜自嘲的笑了下,“十年都没办法让一个男人爱上我,难道我还要继续在一棵树上吊死吗?”
姚茕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为陆听澜不值,不过陆听澜能想开,她也松了口气。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这个做姐妹的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姚茕放下水杯,蜷缩在沙发上,“都说忘记前任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始下一段感情,舒晚,只要你多尝试几个男人,你会发现周和禀也不过如此。”
陆听澜斜靠着托腮看着姚茕,“听你的意思,是想给我介绍男人?”
“嗯哼!”姚茕抬了抬下巴,霸气睥睨她道:“你呀,就是被周和禀蒙蔽了眼睛,看不到其他男人,晚上姐姐带你出去潇洒!”
陆听澜垂下眼帘,嘴角浅淡勾了下,“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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