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夏航悦冷着脸,啪的一掌落在桌面上。
“尔白这是和我撒娇呢,伯父,我上去看看她。”季西深温笑着,为她解围。
他来到尔白的卧室,房门半虚掩着,尔白单薄的背影站在落地窗前,有一种淡淡的悲凉,让人有种想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而下一刻,季西深就真的将她拥在了怀里。
“放开我!”尔白冰冷的开口。
季西深温笑不语,强势的板过她身体,手掌捏起她小巧的下巴,薄唇轻贴在她耳畔,邪魅的低喃,“别和我使性子,若是再不乖,我可有办法治你。”
“季西深,你敢!”尔白睁大了美眸,戒备的瞪着他。她自然知道他想做什么。
“你试试就知道我到底敢不敢。”季西深唇角邪魅的扬着,下一刻,打横将她抱起。
事实证明,季西深这个无法无天的男人,没有什么是他不敢的。并且,连房门都没有锁,这里可是夏家!
缠/绵过后,季西深优雅的起身,将散落在地的衬衫西裤套回身上,那般清冷闲适的姿态,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来到落地窗前,伸手推开窗棂,风不停的从窗口灌进来,吹散了屋内浓重的欢艾气息。
打火机噼啪一声响,他随手点燃了一根烟,静静的吸着。屋内的一切似乎都在一瞬间静止,包括时间与空间。唯有他两指间冒出的烟圈儿,在空气中缓缓向上飘散。
而在他身后,夏尔白裹着被子,身体缩成一团,精致的小脸泛着淡淡的苍白的苏色。“季西深,你究竟想怎样?”
她温怒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默。
季西深迟缓的回头,凤眸流转间,浮起邪魅的笑意。“我表达的难道还不够清楚吗?夏尔白,我要和你结婚。”
“那我也明确的告诉你,你休想。”尔白瞪着他,义正言辞。
“是吗?这似乎由不得你。”季西深淡哼一声,指骨突然用力,掐灭了指尖的烟蒂。
尔白被烟雾呛得咳了几声,然后,她掀被下床,从包中翻出事后药,当着他的面就吞了下去。没有喝水,干涩的药片划过喉咙,溢开一片苦涩。尔白从小就是最怕苦的,可此时,她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大概是心太苦了,其他的感官便麻木了。
季西深眯眸看着她,凤眸深黯,深的让人辨不出情绪。“就这么不想给我生孩子?”他出口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又偏偏带着几丝轻挑与戏谑。
尔白冷笑着,干净的明眸浮起一层水光,与唇角讥讽的笑格格不入,她反问道,“难道季总希望我给你生孩子?”
“随你,我无所谓。”季西深满不在意的回答,似乎两个人讨论的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而已。
尔白僵在原地,指甲几乎深陷入掌心嫩肉,她甚至闻到了淡淡的腥甜的血腥味。
其实,苏幕说的没错,以季西深对她的游刃有余,又怎么可能是出自真心。一直以来,都是她太傻了。
“想什么呢?嗯?”季西深来到她身旁,伸出食指,指腹轻轻的摩擦过尔白漂亮的眼睛,而她瞪着他,强迫自己逼回了即将夺眶而出的泪。
“我想你怎么不去死。”尔白推开他,转身夺门而出。
因为神情恍惚,楼梯转角处,尔白与刚刚回来的赵羽珊撞了个满怀,啪的一声,赵羽珊手中的限量版爱马仕掉落在地,包中的东西稀里哗啦的滚落在楼梯上。
“你这丫头,没长眼睛吗!走路就不会当心点儿。”赵丽萍刺耳的责备声突然破空传来,看似在说赵羽珊,但尔白非常清楚,那是说给她听的,指桑骂槐,她早已习惯赵丽萍的伎俩。
“没伤到吧?”季西深从身后走过来,动作亲昵的将她拥在怀里。
尔白默默摇头,目光却一直盯着脚下,那是从赵羽珊包中掉出来的一只验孕棒,两条红线十分的醒目。
赵羽珊慌乱的将验孕棒塞进皮包中,狠狠的瞪了夏尔白一眼,然后快步向楼上跑去,只是在经过季西深身边时,她看着他的目光似乎带了一丝哀怨。
而尔白无心留意这些,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将季西深这尊瘟神送走。
好不容易挨到江老爷子和季西深离开,她便迫不及待的敲开了夏航悦书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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