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祝安妗还真没注意两人的对话,拎着饭盒进来就见两人表情有些微妙,感到奇怪:“是出什么事了吗?”宋修言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嫂子,谢长隽明天就出院了,我看他也没什么大问题,中午我们一起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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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桂花见谢长隽根本不为自己说话,因为心虚也不敢再多说,拉着傅二妮匆匆忙忙,又跟逃荒一样的离开。
祝安妗看着两人消失在门口,再扭头看谢长隽,丝毫没觉得刚才的话不好意思,还好奇地问:“我怎么感觉你妈害怕你呢?”
就朱桂花一开口破马张飞的样子,比她还要不讲理,怎么感觉看见谢长隽,就变得胆小呢?
不出意外,谢长隽依旧没回答她。
祝安妗也不在意,拿着毛巾和缸子去水房洗漱,边听着里面陪床家属们聊天。
“我昨天看你买的鲫鱼不错,多少钱啊?”
“没要钱,那边河边上,有人在炸鱼,等人走后我在边上捡的。”
祝安妗一听不要钱的鱼,刷牙的动作也慢了,支棱着耳朵听着。
“真不要钱啊?还有这样的好事?”
“鲫鱼不大,人家嫌小就没要,回头你也可以去看看,就在出去不远往东走,那边不是有一大片水塘。”
“行,一会儿我收拾了去看看。”
祝安妗默默记下了地方,迅速刷牙洗脸,又给谢长隽端回去一盆水,准备看着谢长隽吃完饭,就赶紧去看看。
风风火火地跑着去把放着库房的鸭汤又热了一热,买了两个白面馒头回来给谢长隽:“你赶紧吃,把剩下肉和汤都喝完啊,我出去一趟。”
不等谢长隽开口,祝安妗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买了个杂面馒头夹着咸菜边吃边往外走。
在医院大门口正好碰见来上班的鲁远达,赶紧把馒头背在身后打招呼:“鲁医生,早上好。”
鲁远达把祝安妗这两天的表现都看在眼里,目光温和地看着她:“早上好,这么早就出门啊。”
祝安妗匆匆点头:“嗯,我出去办点事,就不打扰您了。”
说着欢快地跑着离开。
鲁远达忍不住笑起来,回头还能看见祝安妗边跑边啃着馒头,如果他没看错,祝安妗是拿着高粱面掺着玉米面的杂面馒头。
是食堂里最便宜的馒头,吃着却噎人。
都说谢长隽娶了个祖宗,这看着不也挺好?
鲁远达想了想,没急着去办公室,而是去了谢长隽的病房,看着谢长隽坐在病床前喝着鸭汤吃着白面馒头。
忍不住感叹:“看来小沐同志把你照顾得很好啊,竟然还有鸭汤喝。”
谢长隽赶紧放下饭盒准备站起来,被鲁远达制止:“赶紧坐着吧,看样子恢复得不错。”
“我这命还得是你救。”
谢长隽难得说了句俏皮话。
鲁远达板着脸:“我可不想再给你做手术了,我这岁数都这么大了,可经不起惊吓。”
曾经,他在前线做军医,就和谢长隽认识,算起来也认识十年了。
关心了谢长隽的身体,鲁远达话题一转:“我看你这个媳妇真不错,我听说你们夫妻感情不好?”
谢长隽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和祝安妗之间的问题实在太多。
鲁远达语重心长地劝着谢长隽:“不管有多大的矛盾,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你看你还有鸭汤喝,还有白面馒头吃,我听食堂的大姐说,你媳妇这两天都吃的是杂面馒头,夹着咸菜丝。”
谢长隽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鲁远达。
祝安妗说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他竟然还真相信了。
鲁远达见谢长隽的模样:“怎么,不敢相信那个娇滴滴的城里大小姐竟然能吃苦?我刚进大门,正好碰见她出去,手里拿着个杂面馒头边走边吃着,多好的姑娘,你可要好好珍惜。”
谢长隽心底突然塌了一块,有些酸软,想想祝安妗说话时眉眼飞扬的模样,甚至能想象到她艰难地咽下杂面馒头的样子。
毕竟娇气得连吃玉米面馒头都觉得费劲,更不要说掺着高粱面的馒头。
鲁远达还是挺欣慰:“我就说你小子有福气,找个媳妇年轻漂亮,对你还好。你可要好好珍惜。”
谢长隽重重地点了下头:“我会的。”
如果祝安妗不离婚,他肯定会对她好一辈子。
……
祝安妗一路跑到炸鱼的地方,就见水塘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原来是人工养殖的鱼塘,现在河面的冰已经融化,养了一冬天的鱼正是出塘的时候。
有用雷管炸鱼的,也有用网捞的。
围观的人,也都是等着抢那些不要的小鱼回家吃。
祝安妗看着黑压压一片人群,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她会沦到抢免费鱼崽子吃。
可是为了省钱,还要给谢长隽补身体,她也顾不上什么形象,抢就是了。
一网鱼被拖上岸,从网眼里露出来半个巴掌大小的鱼,就是没人要的,一群人挤过去抢鱼。
祝安妗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冲进人群,仗着身手灵活,力气又大,有人推她,她就使劲推回去。
几轮战斗后,她也抢了二十多条小鱼,装进布兜里。
感觉够谢长隽吃两天,把装着小鱼的布兜紧紧抱在怀里,兴冲冲地往回走。
根本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狼狈。
祝安妗想着这些小鲫鱼炖些鱼汤,炖成那种奶白色汤汁,非常的有营养。到时候要是能配个饼子吃,就更好了。
想想都忍不住咽下口水,她也很馋啊。
进了医院,开心地朝着食堂跑去,要先把鱼收拾了再回病房。
却不想谢长隽就站在食堂门口,腹部的伤口似乎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站姿笔挺,像是冬日阳光下挺拔的白杨。
谢长隽一贯严肃的表情在龟裂,眼前的祝安妗,头发凌乱,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
白皙的脸蛋上还沾着泥点,身上也满是泥巴。
很狼狈,却依旧很漂亮!
祝安妗见谢长隽又乱跑,漂亮的眼里升腾着怒意:“你怎么又跑出来了?是不是不想好了?”
谢长隽嘴唇嚅动了下,竟然很听话地回答:“我这就回去,我见你好长时间没回来,出来找找你。”
祝安妗见谢长隽竟然能一口气解释这么多,有些疑惑的扫量了一圈:“那你赶紧回去,我这里还有事情。”
谢长隽却没动,依旧站在她的面前……
祝安妗盛好饭递给谢长隽,又把钱推了回去:“我这里还有钱呢,你先收好吧。”
她现在最想的是能洗个澡,把里面的衣服换换,外衣脏了她还能忍受,可是两天不换内衣,真是她的极限。
谢长隽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样:“后面有职工澡堂,你可以去洗澡的,应该是有时间限制,你到时候问问护士。”
说完有些不自在地低头端着鱼汤喝。
他真没有跟姑娘相处的经验,从十七岁当兵离开,就混在一群男人堆里,大家开着粗俗的玩笑,互相叫骂着,大大咧咧都习惯了。
本就不爱说话的他,更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孩子相处。
祝安妗却乐了,眉眼弯弯笑容灿烂地看着谢长隽,哎呀这个男人真是太可爱了,心思缜密,观察能力非常强,还非常的贴心。
突然就有据为己有的心,又赶紧劝告自己,这样不太道德,毕竟这是原主的男人,谢长隽关心的是原主。
拉了张凳子过来坐下,笑眯眯地看着谢长隽:“好,我一会儿就去问问,你吃了饭把里面的衣服换了,我去给你洗了。”
谢长隽直接没吱声,实在不好意思回答祝安妗这话。
吃了饭,祝安妗洗了碗筷,去问了护士,职工澡堂下午五点开,不过只能是本院职工和军属可以去。
但谢长隽身份不一样,医院上下认识他,所以祝安妗也可以去。
祝安妗不自觉又沾了谢长隽的光,美滋滋地去买了身内衣回来,都是纯棉布料,洗了后放在护士休息室的炉子前烤着,等下午去洗澡就能干。
晾了衣服也没回去,跟休息室里两个小姑娘聊天。
祝安妗长得漂亮,性格讨喜又会说话,加上几个小姑娘对谢长隽的崇拜,所以对祝安妗也非常热情。
聊毛衣的花色,聊电影院放的电影,还有省城都流行什么。
最让祝安妗吃惊的是,她以为这些小护士都是正规学校毕业的,没想到眼前这俩都只是上过短期培训班。
小护士见祝安妗一脸惊讶,还觉得奇怪:“你就是本市的,不知道年前还招过最后一批短期医护培训班吗?”
祝安妗啊了一声:“我不懂所以没注意。”
另一个小护士笑着说:“其实也不奇怪,我听说镇上有些医生,有的就是兽医,原本是走街串巷给牲口看病的,现在医院给人看病的。”
祝安妗:“……”
那她的技术,当个医生完全没有问题啊。
和小护士柳眉聊得开心,最后两人还相约着一起去洗澡。
下午洗澡时,又让祝安妗开了眼界,一间平房里,顺着墙边按了一溜的喷头,所有人就那么白花花地站在喷头下洗澡。
祝安妗端着盆子站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进去。
柳眉拉着她的胳膊:“嫂子,我们去那边换衣服,赶紧的,要不一会儿人就多了。”
祝安妗没想到洗澡的地方和公厕一样,中间连个隔断都没有,可比起脏来,硬着头皮也要去洗。
柳眉一个未婚小姑娘毫不在意地脱起衣服,祝安妗纠结半天也开始脱衣服。
“嫂子,你身上这个胎记真好看。”
柳眉惊呼一声,盯着祝安妗的后背。
让祝安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胎记?”
柳眉用手指点了下祝安妗肩胛骨的位置:“你这里有个红色胎记,像两朵梅花,真好看呀。”
祝安妗才想起来,原主后背右侧肩胛骨地方有两朵梅花的胎记,神奇的是,她也是这个地方有个胎记,不过却是黑色的,后来她觉得穿露背装太难看,去纹了两朵梅花。
纹的梅花和原主这个胎记一模一样,也算是两人之间的缘分。
柳眉还在惊叹着:“胎记还长这么好看呢,跟画上去的一样。”
祝安妗笑着打趣:“可能我是梅花仙子下凡,所以才有这么好看的胎记。”
柳眉却一脸认真地点头:“嫂子,说不定就是呢,你看你长得好看,像是画张上的仙女一样呢,我们几个都说你是最好看的。”
祝安妗看着柳眉认真的模样,忍俊不禁:“你咋这么会说话呢?好了,我们赶紧去洗澡,再夸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两人笑嘻嘻地去洗澡,因为有个伴儿,祝安妗心里也够强大,所以很淡定的洗了澡。
洗完澡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每一个毛孔都舒服得不得了。
和柳眉一起往回走时,柳眉还叽叽喳喳地邀请祝安妗去看电影:“晚上礼堂还放电影,八点半开始,你要不要一起去?”
祝安妗摇头:“不行,我还要在病房里守着呢。”
柳眉连连点头:“我都差点忘了呢,不过傅队长很厉害的,我听护士长说,有一次傅队长被送来,满身都是血,浑身都没有好的地方,手术就做了一天一夜。”
祝安妗听了都心惊:“还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柳眉点头:“是啊,就那样,傅队长都没吭声,是我们心里很了不得的大英雄嗯,而且你都不知道多少女医生和护士都喜欢傅队长呢。”
祝安妗想想肖燕,可不是受欢迎,现在还有女医生喜欢他呢。
不过谢长隽性格虽然木讷,可长得好,性格也谦和有礼,浑身上下又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吸引力,让人不自觉就想看他。
去了解他,去温暖他。
所以喜欢他也是很正常的。
回到病房,谢长隽靠在床头看书,让祝安妗惊讶的是,谢长隽看的竟然是一本外文原著。
她很想问一下,谢长隽能看懂吗?
默默去把衣服收拾了,然后在床头柜边上坐下,看着了眼谢长隽手里书的封面,是一本关于武器的书。
她也不感兴趣,就是单纯好奇:“你英语很好?”
谢长隽摇头,又随手拿起身边一本词典:“遇见不认识的就看词典,这本书是一个前辈送的,上面详细写了各个国家武器的说明,还是非常有参考价值的。
祝安妗心想我都认识啊,不过想想原主不学无术的样子,要是说她认识,谢长隽又该怀疑了,算了,还当看不懂吧。
祝安妗在病房里转了两圈,有些无聊。
背着手又绕着病床转了一圈,又去窗前看着外面。
谢长隽也察觉出祝安妗的无聊,把书放下看着她:“你要是无聊可以去看电影,今天周五,晚上礼堂会放电影。”
祝安妗背着手转过来,盯着谢长隽看了一会儿:“你怎么知道每周五放电影?”
谢长隽不疑有他,很诚实地回答:“我三年前在这里养伤住了半年。”
祝安妗有些吃惊,什么样的伤,竟然要住半年,看谢长隽的样子,像是钢铁巨人,下了手术台就能扛枪上战场的。
不过她现在的重点不在这儿,而是眯眼笑着打量着谢长隽:“住那么久呢?那是不是有很多女医生和护士小姐姐来找你,还给你送吃的?”
谢长隽皱了皱眉头,摇头否认:“没有,是有个战友在照顾我。”
祝安妗突然好奇,谢长隽会不会都不知道有人喜欢他,毕竟现在人表达感情都挺含蓄的,像是肖燕那样上赶着照顾的没几个,更没人敢大胆的表白。
在桌边坐下,伸手撑着下巴看着谢长隽,带着打趣地开口:“那你知道不知道,有人喜欢你?”
谢长隽眉头皱得更紧:“不要胡说,让人听见影响不好。”
祝安妗可以确定了,这个男人根本不知道有人喜欢过他,更是不解风情到有人示好都看不出来。
她就更好奇了,这样的木头男人,要是动了情会是什么样的?
或者他老家那个相好的彩霞姑娘知道?
心里突然有些烦躁,啪的一拍桌子站起来:“你看书吧,我出去转转。”
绷着一张俏脸出门。
谢长隽有些反应不过来,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气了?不过想想,她的脾气向来都来得莫名其妙。
沉默了一会儿,又拿起书看着。
祝安妗转了一圈,去找值班的小护士借了两本闲书回来看,也不搭理谢长隽,躺在床上翻着。
这两天忙碌又规律的生活,让祝安妗到点就困了,打着呵欠把书扔在一旁,倒头睡觉。
谢长隽一直听着隔壁床上的动静,听到祝安妗浅浅悠长的呼吸声传来,才放下书看了过去。
昏黄的灯光落在祝安妗的脸上,没了白天醒着时的精灵古怪,多了一层神秘。
让谢长隽有些恍惚。
祝安妗好像做梦了,翻了个身对着谢长隽这边侧躺着,嘴里发出低低的呓语,听不真切。
谢长隽却能感觉到祝安妗压抑着痛苦,想了想轻轻下地,想过去推一推祝安妗。
就见祝安妗挥了一下胳膊:“妈,我想回家,呜呜。”
这次是真实又悲切的哭起来,像个被抛弃的孩子般无助地伤心。
谢长隽刚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祝安妗想家了,可是沐家对祝安妗却没那么好,要不也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逼着祝安妗匆忙嫁人。
转身想走,被祝安妗一挥手抓住了他的手,紧紧攥着他宽厚的手掌,低喃着:“哥,别走,我以后不淘气了。”
谢长隽愣了一下,掌心的温软细腻的小手让他大脑停止了几秒思考,却很快回归理智,祝安妗并没有哥哥,只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
她是家里最不受宠的老二,从小跟着程老首长长大,一直到十五岁才回家。
所以祝安妗喊的哥哥是谁?
谢长隽动了动手,祝安妗抓得更紧,还委屈的瘪了瘪嘴:“我告诉妈妈,你欺负我。”
语气撒娇中带着委屈,露出一股小女儿的娇憨。
谢长隽没动,静静地看着祝安妗,脑海里思绪万千,却找不到一个答案。
祝安妗突然松手,翻了个身卷着被子又沉沉入睡。
谢长隽却一夜没睡到天亮,他有太多疑惑,却没有任何答案。
……
祝安妗一觉睡得很香,还做了个长长的梦,梦见了妈妈还梦见了总是欺负她,却又让着她的哥哥。
醒来看见发黄的墙壁,有些失望,她还在这个一无所有的世界里。
心里叹口气,又在心里给自己打了鸡血,爬起来去洗漱弄早饭,顺便跟护士小姐姐们聊天。
谢长隽听着门外祝安妗不停地跟人打招呼,感觉住这里两天,跟几个护士的关系都很好,没事就能凑一起聊天。
完全不像在家属院,和所有人都融不到一起。
左手抚了抚右手的掌心,上面还留着温软的感觉,想到祝安妗的梦话,脑海里依旧乱糟糟的没有头绪。
祝安妗热了鱼汤,还买了两根油条,回来和谢长隽一起吃早饭。
看着谢长隽洗漱完坐下,祝安妗把油条递给他一根:“我听说只要会点医术,然后学几天,经过培训就能去卫生院当护士?”
谢长隽一时没明白过来:“你想当护士?”
祝安妗摇头:“不,我想开个诊所,你别看我什么都不会,我可以学啊,我看护士她们打针可简单了,这些我都可以学。”
她觉得做生意还要本钱,她现在穷得响叮当,不如给人看病挣钱快。
谢长隽看了祝安妗一眼,没有否定她的想法:“开诊所可不是仅仅会打针就行,别的也要会一点。”
祝安妗赶紧点头,按照原主的记忆,开始胡编乱造:“我会呀,你看我会急救,都是因为我跟在我外公身边学的,其实我也不是不学无术,我外公对我还是很严的。”
谢长隽竟然找不到任何漏洞,程老确实会一些医术,还会治疗普通的跌打损伤。
祝安妗跟在他身边长大,会这些一点儿都不奇怪。
可是想想祝安妗在家属院三个月的表现,又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祝安妗咬了口油条,弯着漂亮的大眼睛:“没关系,我不着急,等你伤好了我就去学。”錵婲尐哾網
谢长隽嗯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庆幸祝安妗没有提离婚的事情。
祝安妗倒不是忘了提离婚,主要是觉得天天把离婚挂在嘴上,不太好。
而且她这两天越看谢长隽越顺眼,最后要是有了什么想法呢?做人总要给自己留点退路,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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