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警惕之时,一把刀突然从临渊的后方刺入,临渊快速侧身躲过,一手擒拿住刺客的胳膊,刺刀顿声掉落,身下的马受了惊吓抬起前蹄惊叫。
宋书城忙跳下马去牵制住缰绳,却被另一旁草丛中冲出的人限制住身手,刺客趁此机会拽着临渊的衣服将临渊拖下马,临渊一个漂亮的转身挣脱,这二人蒙面行刺定有所图,出手敏捷,下手精准,倒不像普通的市井之徒。
“来者何人?我们初来乍到,不知是否有所冲撞?”临渊厉声问道。
还未听到应答,一旁的林中传出一阵诡异的鸟叫声,两个蒙面人飞身躲入树林中不见踪影。
“看来,已经有人耐不住性子要给我们来个下马威了,宋副官,我们回去吧,明日一早启程云杉城。”临渊说着跨身上马。
翌日一早,临渊和宋书城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向云杉城出发,不同于昨日,二人皆穿戴军装在大路上大摇大摆地行进,一路上赚尽了目光。
“好他个孟河时,少帅莅临居然敢不出来迎接。”宋书城厉声说道,举起手臂朝着天空放了两声枪。
“在下在此恭候多时了,只是今日天气炎热,还请担待末将就不下去迎接了。”斜前方的酒店二楼窗户里传出清亮的声音。
“宋副官,走。”临渊扬声喊道。
临渊和宋书城翻身下马,径直上了二楼。
“临少帅,有失远迎,别来无恙啊。”孟河时见二人来了,坐在沙发上眼含笑意说道。
临渊冷眼站在原地,并未正眼瞧他。
“把人带上来。”宋书城侧身喊道。
两个人被五花大绑地押送到二楼,还未等揭开蒙在眼前的黑布,便只听得两声枪响,两人应声倒地。
“好,少帅行事果然雷厉风行啊。”孟河时大声叫好道。
“这二人不是你的手下吗?”临渊轻蔑地笑着说道。
“在下可从不认识这样的三教九流。”孟河时轻挑眉毛,面色坦然地倚在椅子后背上。
“哦?是吗?可是昨日他们已经签字画押全都招认了。”临渊说着坐到孟河时面前。
“屈打成招恐怕不能令人信服吧,况且现在已经死无对证,少帅想怎么诬陷末将自然易如反掌。”孟河时把弄着手中的酒杯轻笑道。
“孟晚庭,民国六年战死前线,后追封将军。贺儒晴是你的母亲吧,我前几日派人打探到了令堂身处何地。”临渊说着端过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你想做什么?”孟河时突然神色凝重地问道,面露凶光。
“我能做什么,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临渊冷声说着瞟了他一眼。
“你是怎么找到她的?”孟河时轻叹一声,望向窗外。
“江城内有家老照相馆,那里柜台中的一张老照片背面写着:‘民国三年,梦城留。’一张梦城的照片为什么会挂在江城的照相馆里,我派人打探得知你父亲曾在梦城短住过一段时日,而你母亲贺儒晴虽说籍贯是江城,可她其实是梦城人,和你父亲应该在那里认识的。”临渊说着起身要走。
“你想我做什么?”孟河时抬头盯着临渊的背影问道。
“我既然都说了这些,自然不会以此相要挟。只是久闻治军风采,可今日一见,不禁唏嘘。手下人替人卖命却无人认领,不知其他兄弟看到这幅场景是不是会心寒呐。”临渊说着掸去身上的灰尘,头也不回地走下楼去。
……
在江城住了大半个月,落清文和临渊过着宁静的田园生活,虽说和宋副官外出整顿难免早出晚归,可每次回来都有热好的饭菜和门前留的老灯。
可再喜欢这个地方也终究是要回到南城。
……
一阵颠簸之后,汽车停在少帅府门口。
落清文搀着临渊下车,下人走上前接过行李,苏媚则站在门侧皱眉打量着,前几日还听闻临渊在云杉遭遇行刺,怎么今日看来临渊的气色反倒像是好些了。
“路医生,外出游历了一番,我们渊儿的身体似乎恢复地颇有起色了些,您看这日常用药是不是该酌情减缓些了。”苏媚在门口迎接过临渊一行人后,便马不停蹄地回房给路璟云打电话。
“这只是正常现象,病人暴躁的情绪得到放松神情是会有所缓和,只是这种现象是暂时的,和病情无关,违背天命不可违,夫人还是顺其自然吧。”路璟云说着挂断电话。
苏媚听闻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到少帅府之后,落清文回房间收拾东西,临渊则和宋书城去了书房。
“少帅,这是前几日那个私家侦探托属下带来的东西,请您过目。”宋书城说着递上一个信封。
“遣个手脚干净的直接送到报社去吧,放在这里反倒脏了我的书房。”临渊瞟了一眼桌上的信封冷声说道。
“那个侦探,你就替我打发了吧。”
“对了少帅,刚才苏媚又偷偷只带了倾知一个丫头就出门了,每次都用打牌当幌子。”宋书城接着说道,“她还真是耐不住性子,三天两头地去私会情郎。”
“路璟云那边刚给她吃了一副定心丸,她自然要好好地乐呵几天,不急,等一切都准备就绪,好戏才刚刚开始。”临渊说着拿起别在腰间的配枪擦拭起来,“我交代你整理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少帅放心,每一张纸属下都亲自检查过,定不会出纰漏。”宋书城点着头答道。
“还有,把上次苏媚签下的那份欠条和藏在里面的认罪书都拿去影印一份也放在里面。”临渊说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等一切都尘埃落定才是开始清算的最好时机。
“是。”宋书城说着走出书房。
……
城郊谢绉的住处,苏媚二人早已缠绵在一起。
“媚儿,你最近这么频繁地来找我,也不怕让人瞧见?”谢绉说着掐了一把窝在他怀里苏媚的腰,然后轻佻地抬起她的下巴。
“你呀,就把心放到肚子里,眼下整个少帅府都只剩半口气吊着了,谁还会有心思盯着我们,再说了,我不过来,你难道不会惦记我吗?”苏媚用手指在谢绉胸前的衣服画着圈,红唇附在谢绉的耳边妩媚地轻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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