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郑秀雅看见她,面上的笑意立刻消失不见。
“你的肝源是我。”许鑫蓁笑意盈盈,眼里闪着光亮。
郑秀雅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嘉言,回去,我不要她的肝!”
三年前为拯救陆氏,陆嘉言已经向许鑫蓁妥协一次,这一回,她决不能再拖累陆嘉言。
“伯母,身体最重要,医生说您现在必须要进行手术,现在肝源不好找,错过这次不知道还要等到何时。伯母,我知道您的顾虑,您不想让嘉言因为您再次被束缚,但是您想想,伯父已经……您要是再出了事,嘉言心里该多难受?”贺笙言辞恳切。
郑秀雅微微叹了口气,拉着贺笙的手轻拍,目光温柔,“好孩子,委屈你了。”
陆嘉言眉头蹙起,张医生会意,叫人把郑秀雅推进去,两个保镖冲着许鑫蓁走过来。
许鑫蓁往后退了一步,不慌不忙,冲着陆嘉言嫣然一笑。“嘉言,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贺笙垂下的手微微收紧。
“嘉言,把我推回去,我就是死不要她的肝!”
陆嘉言眼底可见地充斥着烦躁与威胁,抬手松了松领带,眉间痕迹加深,昭示着他的耐心用尽。
两个保镖意图明显,许鑫蓁早料到他会硬来,背靠着墙挪了几步,一个溜烟窜了出去,能拖多久是多久。
护士们见此机会,将郑秀雅推进手术室,还能听到她拒绝的声音,“我不要她的肝,我不做手术!”
许鑫蓁没跑几步,就被保镖飞快追上扯住手臂,像拖麻袋一样被拖回来,她还不肯放弃,侧着头一口咬在一保镖的手上。
那保镖吃痛,被她寻着机会往后挪,又被拖回来。
“放开我!”
无法逃脱,她被几个护士合力按到手术台,眼瞧着手术室的门像鬼门关的生门一般关闭,心里咯噔一声。
难不成唐院长没有按照她说的做?
麻醉师已经准备好药剂,进行静脉麻醉。
几人按住她的右手,将右手腕露出来,针尖进去时像被蜜蜂蛰了一下,随后麻醉师缓缓推进药剂。
许鑫蓁拳头紧握,盯着药剂缓缓减少,不安分的扭动起来,又被人死死按住。
护士拿来吸氧面具,给她带上。
她心咚咚地跳起来,悬到嗓子眼,不知是药效发作还是自己的潜意识,竟觉得眼皮有些沉重。
难道还是无法改变捐肝的命运吗?
许鑫蓁瞳孔涣散,有些绝望。
“咚——”有人敲门的声音。
下一刻,许鑫蓁一个激灵,趁护士们放松警惕,从手术台上跳下去,也不管外面的人到底是谁,大喊一声,“唐院长!你终于来了!”
护士们面面面相觑,打开门一看,就见唐院长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文件夹,额上布满汗珠,想是急匆匆过来的。
“唐院长何事?”陆嘉言还在手术室外等着,见唐齐文敲手术室的门,看了眼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欣喜的许鑫蓁,冷淡问道。
“陆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这次事故是院里监察不到位,您那边有什么要求,尽管提。”陆嘉言是医院最大股东,唐院长不敢得罪,将姿态放低,说着,将文件夹递过去。
陆嘉言一目十行,哪怕不懂医学,也能看出这份病历与张医生给出的病历有很大不同,但是却是同样的编号与病患名字:郑秀雅。
他面无表情,默然不语,抬眸看向张医生,“带走。”
只一个眼神,张医生瞬间冷汗直流。
保镖立马上前,押住张医生,反剪双臂。
“嘉言,出什么事了?”贺笙疑惑陆嘉言突如其来的命令,“伯母的身体……”
张医生被钳制住双手,仍强装镇定,“陆先生,手术马上开始了,耽误不得,发生了什么事?”
陆嘉言一语不发,直接将手里的文件夹扔到他的面前。
张医生背后一阵冷汗,求饶道:“唐院长,这是误诊!误诊!陆先生,嘉言,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误诊?你说是误诊,就真的是误诊了?”许鑫蓁靠着门,柔柔额头,强撑着意识,好整以暇。麻醉师制定的是静吸复合麻醉,还没有结束,入体的不多。
唐院长暗道怪不得许鑫蓁会拜托他重新检查,明显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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