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闻声而来,看到地上的纪思颜,眼中淡漠,“可瞧见刺客了?”
侍卫摇了摇头,“并未。”
太子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那就继续找,派两个人跟本宫把她带回去,送到父皇面前。”
“是。”
两个侍卫把纪思颜抬了起来,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手劲大的让“昏迷中”的纪思颜差点没忍住咧嘴。
纪思颜被安置在就近的一个宫殿,这里许久没人住了,虽天气回暖,但殿中因无人居住有些凉飕飕的。
太医派人去禀报皇帝,不多时,皇帝便带着一大串的侍卫大臣们,还有四皇子一同过来了。
皇帝虽然已有四十多岁了,但眉宇间依稀可见当年的俊朗,他一进殿就问:“抓到刺客了吗?”
太子微微低头,压低了声音道:“回父皇,并未,儿臣已经让人搜遍了整个御花园,但都没有找到有关于刺客的丝毫痕迹,就仿佛他凭空消失了一般。”
皇帝脸色沉着,“这女子怎么回事?”
太子简单说了原委,“这女子是纪家之女,只是不知怎的,就和二弟同在一处宫殿,这次刺客是冲着二弟来的,她是被牵连了,儿臣找到她的时候,她就昏迷在御花园里。”
皇帝之前听到有刺客,倒没有那般生气,听了这话顿时怒从心中起,“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皇宫里来去自如,如此猖狂,简直就是没把朕放在眼里!”
太子忙道:“父皇息怒,这此刻的事情就交给儿臣,您千万不要因为此事气坏了龙体。”
皇帝压了压怒火,“传太医,并通知纪老夫人。”
“是。”
太子立刻让人传太医,太医来了后,纪老夫人等人也都来了,她一看到躺在床上的纪思颜,就扑了过去,“我苦命的孙女……”
纪思仪劝道:“祖母,你快起来吧,陛下和太子殿下还在这里,先让太医给妹妹瞧瞧吧。”
纪老夫人这才红着眼圈让开,太医立刻上前给纪思颜诊脉,发现躺在床上的这位纪姑娘伤的并不重,明明片刻就能醒来,可她就是不醒。
太医皱了皱眉,觉得不对,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床上的纪思颜面容白皙,肤如凝脂,双眸紧闭,缓慢呼吸如蝴蝶翅膀般的睫毛微微颤抖。
原来是在装昏。
太医微微眯了眯眼,然后进行了一番十分认真的望闻问切,最后不着痕迹地在她腰带上轻轻一拂,“陛下,这位姑娘的身上有一种非常独特的气味,乃是番邦独有的香料。”
纪思颜眉心一跳,这太医有问题啊!她很确定自己身上没有味道,因为她今天出来压根就没用香料!
然而十分惜命的皇帝信了,并且一听番邦这两个字就如临大敌,吩咐道:“立刻弄醒她,不惜一切代价!”
“是。”
太医应了声,笑眯眯地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纪思颜,从袖中拿出一套银针,摊在桌上,根根银针闪烁着寒光。
他慢吞吞道:“看来只能用针灸的方法了,这位姑娘应该是伤了头,如今昏迷不醒,许是脑内有瘀血,只能用刺激穴位的方法看看能否化解瘀血,让她醒过来。”
见状,太子低声道:“那就劳烦太医赶紧出手吧,父皇还等着她醒来好问话呢。”
“太子殿下放心。”
太医拿着银针认准了穴位,快狠准的刺了下去!
床上的纪思颜毫无动静。
女子闭着眼睛,仿佛是躺在水晶宫中的公主,沉睡千年,面若白玉,肤如白雪,那块印记被阻挡在里侧,看不到这块印记的时候,她是真的太美了。
这可惜就算是美人也不能让太医手下留情,他心里感叹着,手下不停,又接连刺了好几根。
在众人眼中,这些银针刺下去,纪思颜一点反应都没有,然而,唯有太医和她自己才知道此时身体上的难受。
从银针刺进去的位置在逐渐蔓延开一种痒,伴随着一点疼痛,两者交织在一起,能将人给逼疯。
纪思颜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了没有直接坐起来拔掉那些银针!
她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太医根本就是赫连霆的人!
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要把这件事情引到番邦上。
按照原剧情中,这一次被重伤的是赫连霆,而他的身上也残留了番邦的香料气味,不过他当时装昏,等醒过来的时候皇帝已经定案了。
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但现在换了人,赫连霆简直丧心病狂,竟然用这种方法让她醒,难道就不怕她把福喜给说出来?!
身上又痒又疼,虽然不至于要了她的性命,但却可以让她抓心挠肝,这辈子都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感觉,烦躁到了极点简直都想杀人了。
还不止如此,这太医又不知弄了一碗什么药,叫人给纪思颜喂了下去,这药味道非常奇怪,喝下去后,她一度想吐。
这简直就是地狱!
狗币反派!草泥马!
纪思颜在心里各种无能狂怒,而就在这时,不知何时到来的赫连霆,忽然打了个喷嚏。
在如此寂静的宫殿之中,他这个喷嚏叫人听得十分清晰。
四皇子忽而开口:“二皇兄这是怎么了?莫非是有什么人在背后骂你?”
言语间带了担忧。
赫连霆捏了捏鼻子,闷声道:“不会吧,可能是天气凉了,我身子骨一向不好,咳咳……”
闻言,赫连恭就脱下自己的披风给他骑上,叹了口气,“二皇兄,你这身子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担心,赶紧披上,莫要着凉才是。”
“多谢四弟,你把披风给了我,你怎么办?”赫连霆满眼都是感动,虽面容俊朗但却显得有些有些过度单纯。
赫连恭咧嘴一笑,“二皇兄莫要担心我,我身体好得很,且我们都是兄弟,照顾你是应该的,不过……”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将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之后,方才带了几分纳闷道:“二皇兄,床上那位姑娘与你可是相识?之前我见你二人走在一起,想必应是旧友。”
此言一出,皇帝也看了过来,他眉眼沉着了几分,显然是想起了之前太子说这女子乃是在赫连霆宫中受伤,他本以为是巧合,便没当回事。
如今看来,恐怕并非如此。
赫连霆连忙摇头,可还没等他说话呢,赫连恭就抢先一步答道:“父皇,儿臣听说这女子是因为二皇兄才被抓走。”
然而皇帝却脸色一沉。
赫连恭仿佛没有看到他的脸色,又接着说道:“想必二皇兄若是出马,定能叫醒她。”
他的脸上带着忧心,然而隐藏在眼底深处的却是浓浓的幸灾乐祸。
默默忍耐痛苦的纪思颜暗暗咬牙,这个四皇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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