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陡然一激灵,朵朵的汗顺着侧脸就滑了下来。
“这剑怎么这么轻?”
剑,是朵朵带着抱了一路的,前后的重量差异这么大,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
朵朵后背发冷,心中不住的琢磨。
“咳咳~~”
后面有人!
朵朵猛的起身转头一看,果不其然,苏星河就站在身后。
她看着他眼中发愣,他看着她眼中生疑。
时过片刻,苏星河说话了。
“姑娘,你是降住那魔头不可或缺的功臣,姑娘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过人的胆识,在下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但这把剑魔气甚重,与家师委派给自己要寻找的致阴致邪的“阎魔剑”十分相似,敢问姑娘为何鬼鬼祟祟的来此盗剑?”
一副文人酸臭性子的苏星河,说出了一嘟噜文绉绉的话后,双眼平和的望着朵朵。
牡丹朵朵哪里听的了这些话,她生的漂亮,却不是哪家大户知书达理的闺秀,她是贼,她是出身市井的贼。
“你这厮真是讨打,我光明正大的从院门走进院子,几时偷偷摸摸了?我又不顾周遭一切的拔剑,在你口中怎就成了盗剑!?”
“呃?”
她说的情绪激昂,急得都要落下了泪来。
也就是这一句发问,直问的苏星河脑子空白,饶是他见多识广,但在通情达理的蜀山长大,他万万想不到这眼前的女子会这样回答。
“呃,我~~~”
苏星河一时语塞,此时见朵朵就要哭出来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朵朵自然是装的,她摸透了眼前这个汉子的脾性。
他,是个直男。
一个不善言辞的直男。
朵朵一见这招管用,一咬牙一跺脚,给黄桃使了个眼神,窝在怀里的黄桃一口就咬中了朵朵的正乳前胸。
这一口可是不得了,要照平常朵朵非得疼的满地打滚,可这事态紧急,咬着牙,忍着痛,直接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哼唧唧,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想我昨天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才叫那魔头弃了剑,这才胜了他,你可到好,翻脸不认人了。”
“啊~~”
看着朵朵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知所措的苏星河更是手忙脚乱了起来。
“哎呀呀,是我的不对,朵朵姑娘,莫要生气,莫要生气……”
他不懂少女心,又哪里会哄女孩儿开心,更何况眼前的女孩还不是一般的女孩儿。
“哼,你这臭贼,就会欺负我,我见那剑厉害,只是想看看而已,你就这样污人家清白,这叫人家以后怎么做人呐!?”
她说的来劲,手中的黄桃用力的往地上一撇,她恨呐,嘴里嘶吼着:
“我不活了!”
看准一旁一棵最细最老最干瘪的树,卯足了劲儿直接冲了过去。
这一行为,直接是把苏星河吓得没了半条命,当下步子加快,脚下一闪,来不及多想,直接闪到朵朵身前。
“噗!”的一声。
朵朵直接扎进了苏星河的怀里,她的来势并不快,却是把苏星河给撞到在地。
他生平没有碰过女人,现在的他脸红的发烫。
“罪过,罪过!”
他赶紧饶了两句口诀定心,可“欲”字当头,一个只有二十年修行的小道士,哪里能达到坐怀不乱的程度。
顷刻间,万种非分的想法都涌了上来。
朵朵觉他呼吸发急,当即抽身而出,她一双玉手掩着半张脸,不停的抽泣,她虽然在哭,可她想的却只有两件事。
一,宝剑在哪?
二,他怎么了?
第一个问题不得而知,而这第二个问题显然就是苏星河情难自控,可她哪里知道苏星河这个出家人从来没近过女色。
“莫非他没碰过女人?”
朵朵琢磨着,倒抽一口冷气,心说这小子不会对我有非分之想吧!
想到这里,朵朵一下停住哭势,往后撤出几丈,就像是看着妖怪一样,望着打坐调息的苏星河。
她不敢轻举妄动。
“呼~~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当人生门.仙道贵升,鬼道贵终.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美,悲歌朗太空,惟愿天道成,不欲人道穷,北都泉苗府,中有万鬼群,但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束诵妖魔精,斩馘六鬼峰,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苏星河的口中依旧不停的念着自家的法术口诀,平定心神。
“喂!”
朵朵有些不耐烦了,她只想拿剑卖个好价钱,她是贼,她只在乎钱,若是拿不到自然也不会再多做纠缠。
“呼~~呼!”
苏星河的气息逐渐平稳,脸色也从老红色缓变成了淡红色。
“朵朵姑娘……”
他艰难起身,从挎在腰间的百宝袋中拿出来了一个锦囊。
“剑,就在里面!”
虽然他恢复了气息,但他却依然不同之前。
他把锦囊解了开,果真从里面拿出来了那把剑,那把魔剑。
那把魔剑在他掌中,剑气已经裹住了他的一条手臂。
“给我瞧瞧!”
果然,朵朵出手了,她的目的只有剑。
“不可!”
苏星河摆了摆手又道:
“此剑魔气冲天,致阴致邪,姑娘本就是阴柔的身子,这剑若是在姑娘手中,姑娘定会被它吸干!”
听到这话,朵朵心中很是不开心,心说你不给就不给,还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老娘带着它跑了一路,也没见它吸我啊,你这狗贼真是狗贼。
“罢了,不给就罢了!”
朵朵一摆手,转身便离开了院子。
她自然不会离开鹿儿庄,因为她要剑,至于之前计划的米大富,就只能再偷二一回了。
朵朵轻功了得,虽然不会法术却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经过这么一件事,她自然给苏星河留下了一个娇弱的印象。
这时,她在前面走,他就在后面追。
他想跟她说清楚,也想留下个好印象。
但她步子实在过快,一个不注意便上了阁楼,而当他追上阁楼时,她已经进了不知是那间屋子。
“啧!”
一声咂嘴,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同时,迎面走来一个端着汤的婢子,苏星河拦住发问:
“姐儿,你可见方才的朵朵姑娘去哪了?”
这些婢子并不会讲话,因为她们的舌头都被割了下去。
“呃~呜呜呜呜~~”
婢子连手比划着,指着不远的几间房,意思应该就是说就在这几间房里。
这些客房都是常年未开过的房,从上面的灰尘就能看出来那间屋子里有人,那间屋子里没人。
苏星河点了点头,便寻了去。
他并不吃惊这些婢子不会讲话,因为二奶奶曾说过她们都是不检点之人,带到庄中后便毒哑了嗓子,做了佣人使唤
他不再说话,双腿发力便来到了一间客房前,屋子里有动静,动静不大。
屋子里有急促的呼吸声。
“咯吱!”
房门打开,苏星河推门而入,然后他就怔在了原地。
房里只有一个人,一个女人。
女人不是朵朵。
他为什么愣住,因为女人是赤裸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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