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宿命相逢》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宿命相逢》主要讲述了沈恪沈应星的故事,同时,沈恪沈应星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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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时期,学校里的禁毒教育,我全程都是和沈应星一起参加的。
有些图片太过直白血腥,我胆子小,吓得不行,他就悄悄挡在我身前,让我看得不那么真切。
沈应星是我爸再婚后,后妈带来的哥哥。
没有狗血的虐待戏码,她对我们一视同仁,甚至待我要比沈应星更好一些。
穗穗是女孩子,当然该宠着点嘛。
践行这一条的,除了沈阿姨之外,还有沈应星。
我常常想,就算我有一个亲哥哥,他对我也不会比沈应星更好了。
小时候我身体不好,性格也软绵绵的,全靠他护着我,才能不被欺负。
沈应星后背有道颜色很深的疤痕,就是为了我打架时被刀划伤的。
当时鲜血直流,我吓哭了,反倒是他这个受伤的人反过来安慰我。
如果没有意外,我们这个重组家庭本该一直幸福下去。
但人生总有意外。
我十四岁那年,大我一岁的沈应星忽然失踪了。
我爸和沈阿姨很快就报了警,警察几乎翻遍了整座城市,也没找到他的踪迹。
这座城市离边境只有两百公里,跨过边境线,就是秩序崩坏的缅北。
邻居们都劝,说沈应星回不来了,好歹你们还有一个,不至于没人养老送终。
我爸不言不语,辞了工作,开始了漫长没有结果的寻找。
沈阿姨看我的眼神不再慈爱,反而充满恨意:
如果不是跑那么远帮你买东西,应星不会失踪。
我没法反驳。
因为是我说,城北新开了一家桂花糖炒栗子,特别好吃,我们班好多同学都吃到了。
沈应星一向宠我,所以写完作业后,看时间还不太晚,就骑车出去帮我买。
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因为始终没有找回沈应星,沈阿姨的身体和精神渐渐变得不太正常,在我二十岁那年就去世了。
我爸也在某次去外地找他的路上出了车祸,没能抢救回来。
我把他的骨灰葬进陵园,和沈阿姨放在一起,回家后,客厅的墙上有了第三幅遗照。
……对,我一直以为,这么多年,沈应星如果活着,以他的聪明才智,怎么也能回来找我。
哪怕只见一面也好。
可是没想到,在我被那对求助的老夫妻迷晕,被贩卖团队一路运到缅北后,会遇见一个长得和他那么像的人。
但这人叫沈恪。
他完全不认识我。
3
我始终很清晰地记得那一天。
眼罩被一把拽下的时候,我下意识闭上眼睛。
下一秒就被揪着头发,一脚踹在了小腿上:有人来看货了,还不睁眼!
睁眼后我失焦了将近半分钟,才看清不远处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难以形容那时候,心底浮现出的,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那人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用靴子尖勾起我下巴,懒散地打量了三秒。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人,和我想象中长大后的沈应星,长得一模一样。
他随手扔下一叠染血的钞票,手里的枪管指了指我:就她吧。
绑我过来的瘦子松了绳子,还在我耳边压低嗓音,恶狠狠地警告:
老实点!都到这里了,就别想着跑。
我当然知道。
可还是没忍住,踉踉跄跄地跟在他们身后走了几步,试探地叫了声:……哥?
他没回头,甚至连脚步都没停半秒。
就好像,他完全不认识我一样。
可我还是不死心。
所以跟着他走进院子,眼看四下无人的时候,我小跑了两步,用更大点的声音,又试探性地叫了一遍:哥!
回答我的是他骤然回身的动作,和抵在我额头上冰冷的枪管。
他表情懒散,语气更是漫不经心:再乱认亲,就送你去地下见阎王。
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刻自己有多危险。
在这片秩序混乱的土壤,他能混出头,靠的就是心狠手辣和杀伐果断。
在说出那句话后,大概是我呆愣又伤心的表情取悦了他。
叫什么名字?他忽然问。
……沈穗。
沈恪完全否认他是沈应星。
事实上,两个人的性格也天差地别。
但他却非常热衷于在我面前以哥哥自称。
就好像这个称呼在某些情动的时刻,能让他拥有更难忘的体验似的。
他甚至会把我手腕拉到头顶,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脖颈间,低低笑道:
乖,告诉我,你那个哥哥也会这么对你吗?
起初我怀疑他是失忆了或者故意装的,所以三番五次地试探过他。
在厨房忙活一下午,满手是伤地端出一碗,当初沈应星最喜欢吃的汤粉。
又或者在他外套胸口的位置,歪歪扭扭地缝一只小狗布贴。
他面带微笑地打翻汤粉,撕下小狗布贴,然后让人把我关进了门窗封死的狭窄阁楼。
穗穗,我不喜欢被当作另一个人。
夏日闷热,阁楼完全不透气。
两天后我被放出来时,已经脱水到几近昏厥。
沈恪亲口,一点点把水喂给我,又让水迹一路蜿蜒往下:
穗穗知不知道,你越虚弱的样子,越容易让人兴奋。
他像训狗一样训我,目的就是让我完全顺从。
沈应星是不会这样对我的。
从前,哪怕我只是一场小感冒,他也会如临大敌地准备药和热水,盯着不许我吃辣和吃冰。
我的坚持,截止到那天洗澡,看到沈恪的后背时。
因为常年照不到阳光,他的皮肤一片冷白,有两道交错的、还未结痂的新伤,却没有那道深色的伤疤。
他的确不是沈应星。
一瞬间,我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期待。
5
我曾经跑出去过一次,还卸下沈恪送的耳环给一个少年,让他帮我带路到最近的警局。
那少年一脸天真,谁想到他会把我带进一家本地窑子。
沈恪带人进来时,我已经被反绑双手,换上一身艳俗的衣服,即将成为待价而沽的商品。
他的皮靴染了血,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紧缩的心脏上。
少年见势不妙,转身想跑,沈恪偏了偏头,对着他后背就是一枪。
砰地一声,血花炸开。
沈恪从他口袋里翻出那对被血浸透的耳环,像踢垃圾一样踢开了他的尸体,走到我面前,蹲下身。
害怕了?还是觉得我杀一个小孩太残忍?
他笑了一下,伸出手,一下下用力擦着我嘴唇上劣质的口红,
那你知不知道,他手上有两条人命,是比他年纪还小的孩子?
我喉咙发紧,牙齿咯咯打颤,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沈恪没给我松绑,直接把我抱起来带回去,就着这个被绑起来的姿势,扔进了卧室。
不乖的小狗要被惩罚。
那时我才明白,沈恪的势力范围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就连这次我的出逃,也彻底在他的监视中。
他故意放我出去,就是要我明白,没有他的庇护,我连走出这里都做不到。
只有老老实实听他的话,才有活路。
穗穗最近越来越听话了。
沈恪的声音忽然响起,让我从记忆中猛然回神。
他轻柔地吻着我耳畔和颈侧,乖巧的小狗应该被奖励——快到七夕了,想要什么礼物?
大概是顾虑着我生病,这几天回来后他都没碰我。
我垂下眼,小声说:……想去划船。
我和沈应星还在上小学的时候,每年最期待的事情,除了过年的压岁钱,就是儿童节去公园划船了。
市中心公园的湖面有一群天鹅,每次去我都会在随身的小包里揣上一袋吐司,撕成小块喂天鹅。
盛夏午后,天气闷热,湖面却很凉快。
我靠着沈应星的肩膀,不知不觉就睡过去。
而如今,听我这么说,沈恪神色未变,只是抚摸我头发的动作,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一下。
七夕那天,他真的带我去划船了。
不,是坐船。
他带着几个手下,搂着我上了船,乘船渡江,去跟他原本的死对头谈一场合作。
他们要联手,把更多的毒品输送到境内。
谈判地点是在一座非常豪华的私人庄园里。
路过立着一座雕塑的喷泉池时,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就被沈恪一把搂住。
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他扬了扬眉,笑着问了一句。
我小声说:我大学学的是美术。
他抬手摸了摸我发顶:回去送你一套画具,我不在家的时候让你自己找点事干,好不好?
走进大厅,他从容地在沙发上落座,转头在我耳边低声道:坐近一点,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沈恪对我,很少有这样温柔的时刻。
有那么几个瞬间,我几乎又快要忍不住,把他和记忆中的沈应星混淆在一块儿。
直到对面那个脸上有道刀疤的老大,忽然让他的手下带上来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穿着白裙子,眼含水雾,楚楚可怜的女人。
刀疤脸在那女人腰间摸了一把,又肆无忌惮地伏在她颈间嗅了嗅:好香。
女人的眼泪摇摇欲坠。
她不说话,只看着沈恪。
刀疤脸狰狞一笑:沈老大如今沉迷新欢的温柔乡,恐怕早把旧爱忘了吧?
沈恪原本搂在我腰间的手蓦然一紧。
脸上表情却不变:你要什么?
就刚才我们谈的条件,我再多要半成利。还有关键人脉的打点,我的人必须也参与进去。
沈恪眯起眼睛打量他片刻:成交。
女人被推过来的第一秒,就如断翅的蝴蝶般跌在沈恪怀里。
而他没有推开她,只是松开原本在我腰间的手,扶住了她肩膀。
我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哪怕我们的接触早已亲密无间,但其实我对沈恪……一无所知。
大概是因为沈恪主动让步,接下来的谈判格外顺利。
刀疤脸甚至不避讳地带着沈恪,去参观了他们新开发的一处制毒窝点,还邀请他在那里住一晚。
说实话,沈老大,这地方局势错综复杂,但我就最看好你,年轻有为,重情义,也只有跟你合作我才放心。
沈恪不置可否地放下了酒杯。
刀疤脸安排了两个房间,还暧昧地冲沈恪眨了眨眼。
不出所料,晚宴散场后,沈恪没有回来。
我独自躺到深夜,门忽然被推开。
借着漏进来的一点光亮,我眯着眼睛,看那道熟悉的身影走近,在我身边躺下。
沈恪从身后抱住我,嘴唇压在我耳畔,嗓音低哑:乖小狗这么晚还不睡,是在等她的主人吗?
喷洒在耳边的气息滚烫,而他身上带着一股残留的陌生甜香。
我沉默了一下,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他轻笑一声,把我翻过去,抱得更紧了点:
之前一直想往外跑,现在带你出来,怎么又想回去了?
我不喜欢这里,也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床头灯被按亮。
我在突如其来的光芒里不适地眯起眼睛,沈恪扣着我手腕,凑近了,盯着我眼睛看。
我的小狗不会是吃醋了吧?
其实刚才晚宴的时候我喝了些红酒。
此刻,也许是醉意上涌,我扑过去,一把搂住了他的腰。
什么都没说。
但沈恪却很愉悦地笑起来。
他拉下我的手,在我嘴唇上亲了亲:好,明天我们就回去。
第二天,我们从刀疤脸的制毒工厂离开。
那个穿白裙子的女人也跟着。
我已经从沈恪口中听说了她的名字,叫岑露。
回去仍然是坐船,岑露晕船得厉害,脸色苍白地来敲门。
沈恪帮我拢了拢凌乱的衣襟,起身去开了门。
有事?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岑露仰起头,楚楚可怜地望着他:阿恪,我难受。
难受就回去歇着,路没多长。
他说着,不耐烦地就要关上门,衣摆却被一只细白的手轻轻揪住。
我答应你了。岑露说,你上次说的事情,我答应你了。
然后我就眼睁睁看着沈恪动作一顿,和她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回去后,岑露也住进了沈恪关我的那栋别墅。
也许是为了补偿,他真的给我送来了一整套画具,又让人把二楼空置的书房收拾出来。
没事的时候别出去,就在这里画画吧。
他俯身在我额头吻了一下,接下来我会很忙,要乖一点,嗯?
我垂下眼:你是怕我欺负她吗?
哪怕低着头,我还是能察觉到,面前男人身上一下子多了层冷意。
别惹我不高兴,穗穗。
他勾着唇角,眼中笑意淡薄,乖乖待在你房间,别去招她,知道吗?
沈恪离开后我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在书房里画画的时候,岑露忽然推门走了进来。
在我面前,她一点都不像那个可怜又脆弱的样子,反而骄矜地打量着我面前的画纸,轻嗤一声:装什么文艺。
我没应声,低头在盘子上调着颜色,直到她冲过来,用力打掉了我手中的画笔。
像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被卖到这种地方,不依附一个男人就活不下去。
她抱着胸口,冷笑着看我,可惜你挑错人了,你知不知道,我和沈恪马上要结婚了?
……
我看着她洁白裙摆沾上的星星点点的颜料,没有说话。
婚后,我就让他把你扔给那些手下当作奖赏——从前那些女人都是这个下场,你也不会例外。
我盯着她下巴,忽地微笑起来:你是在威胁我,还是在说服自己?
你!
岑露勃然大怒,踢翻了我的画架,气冲冲走了出去。
不知道她和沈恪说了些什么,总之他当晚就回来了。
沈恪进门的时候,我正坐在床边换睡衣。
穗穗,你真是一点都不让哥哥省心。
皮靴踩着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在我面前蹲下,盯着我,
说了让你别招她,怎么故意跑去打翻她的东西呢?
……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我算是切切实实体会了一把。
只是我还没有开口解释,沈恪忽然就拔出枪,顶着我额头。
现在杀了你,是不是就不会给我添麻烦了?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云淡风轻,带着些微笑意。
但从那双漆黑如寒星的眼睛里,我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短暂的一秒钟寂静后,我闭上眼睛,嗓音颤抖:你动手吧。
杀了我,你们结婚后的确就不会有麻烦了。
抵着我眉心的枪管移开了,我缓缓睁开眼,看到沈恪莫测的眼神:……穗穗。
我把发抖的手背到身后,含着眼泪笑:反正不听话的小狗,换一只也好,不是吗?
沈恪不说话了。
明亮的灯光下,他直勾勾盯着我的脸,那双眼睛里有什么情绪在一点点褪去,又有新的情绪渐渐涌上来。
良久,他把枪插回腰间的枪套,站起身。
一只手落在我发顶,安抚似的轻轻揉了揉。
不是小狗,是哥哥的穗穗。
贴着头顶的体温如此温暖,闭上眼睛的一瞬间,我真的希望他是沈应星,他没有失踪,我也没有被拐卖到这种地方。
就好像十四岁那年,他买到糖炒栗子,平平安安地回了家,还坐在桌边,一颗颗剥好递过来。
吃完早点睡,明天就是运动会了,看哥哥再多拿几个第一名的奖状给你。
可睁开眼。
手背贴着冰冷枪械。
眼前的人是沈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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