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心警戒地望着靳雪,母性的本能让她不得不向靳雪求情,“靳雪,求你,我求求你,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孩子,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顾安心求情的样子让靳雪心情大好!
可转眼,靳雪却拿过手术刀贴在顾安心的肚皮上,冰凉的触感令她浑身一颤,心也跟着慌了起来,眼看着靳雪抬起手中的刀就要向肚刺子,她哀痛欲绝,“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顾安心恨透了这种任人宰割的处境,可是她却挣不开。
靳雪眉眼一挑,冷哼了一声,“晚了!”
说罢,抬起手中的刀狠狠地刺了下去,可当手中的刀尖接近顾安心的肚皮时,她手中的力道又放轻了不少。
腹部的疼痛感冲击着顾安心的神经,身心的崩溃将她彻底击碎,人也随之昏迷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靳雪活生生的将她的孩子从她的肚子里掏了出来,那种切肤之痛,那种无能为力,那种深恶痛绝,简直比死还要难受!
这嗜血深仇,余生她定要靳雪百倍偿还!
睡梦中的顾安心满头大汗,一头头发湿哒哒的,都快能挤出一盆水来,眉头皱起了一座座小山峰,似乎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季少寻看着躺在病床上毫无血色的人儿,原本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僵住,不就是一场剖腹产手术吗!
为什么这个女人感觉要死了一样,心中有些说不出的烦躁。
可一想到靳雪血肉淋漓地躺在手术台上的情景,又觉得这个女人还给靳雪的还不够。
躺在床上的顾安心突然坐起来,大喊道:“靳雪,我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下颌在下一秒便被季少寻抬手攫住,只见他发指眦裂,“顾安心,你再说一遍!”
如果说,之前他还有一点点相信顾安心医死靳雪是无心之过。现在他可以肯定,靳雪的死,根本就是顾安心蓄意筹谋。
面对季少寻的怒气冲天,顾安心却异于往常的平静,腹部的疼痛时刻在提醒她,她的孩子就没了,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单,低眉垂目狠狠地说道:“季少寻,你给我听清楚了!我说,我一定要将靳雪千刀万剐。”
“你!”季少寻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恨不得将她捏碎。他知道顾安心这个女人不简单,却没想到能猖狂到这般地步。
顾安心死死地望着他,一副豁出去的架势,“我猖狂总比某些阴险的人要好得多!”
季少寻察觉到顾安心在窥探他的心思,忙抽回自己的手,别开眼神了你冷冷地撂下一句,“要是你不想让顾心诚突然病逝,就跟我回去好好赎罪!”
话刚落,季少寻就离开了病房。
顾安心急忙起身,大步跟了上去。
她怕,她怕季少寻忽然抽疯,她就会永远失去她的父亲,就连腹部的鲜血渗透了衣服也毫无察觉。
慢慢的……
她眼前开始模糊起来,越来越跟不上季少寻的步伐,她想叫他等等她,双腿忽然一软,整个人直接摔了下去。
“安心!”一道似曾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掉进了一个宽阔厚实的怀里,顾安心抬眸,惊讶染上了眸间。
是他!
医学系的学长程一凡。
曾经整整追了她三年,直到毕业才摆脱他的纠缠。
顾安心龇了龇牙,抬手想推开程一凡站起,手却不小心撞到了腹部,疼得她轻叫了一声。
程一凡忙放开她,看到她腹部鲜红的血印,脸上万分焦急,“安心,你这是怎么了?”
她还来不及回答,身后突然传来季少寻冰冷的声音,“顾—安—心!”
季少寻,程一凡可谓是记忆深刻!
他起身抬脸看向季少寻,眼中的敌意显而易见,“季少寻,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只是会欺负安心。同样作为男人的我,还真是为你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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