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苏安染在病房里转了两圈,有些无聊。背着手又绕着病床转了一圈,又去窗前看着外面。傅司寒也察觉出苏安染的无聊,把书放下看着她:“你要是无聊可以去看电影,今天周五,晚上礼堂会放电影。”苏安染背着手转过来,盯着傅司寒看了一会儿:“你怎么知道每周五放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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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二妮犹豫了一下:“苏安染能答应吗?你看看她一天霸道的,肯定不能答应。”
朱桂花气冲冲地掐着傅二妮的胳膊:“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她不答应怎么办?结婚也三个月了还一点动静没有,等到年底生不出个孩子,到时候笑话的是她,我们这是在帮他她。”
傅二妮一听还挺有道理,而且有了母亲的帮忙,心里一直压着的大石头没了,轻松了不少。
苏安染自然不知道那母女俩的算计,心里还盘算着自己的发家之路,顺便跟傅司寒聊起上学的事情。
一聊天才知道,傅司寒竟然还是大学生呢,不过是入伍后,工农兵被举荐上的大学,还是在沪市上的大学。
苏安染觉得这也挺厉害的,这个年代大学生相当有前途:“真羡慕你还能上大学啊,我也挺喜欢读书的,就是那时候年纪小太贪玩。“
傅司寒靠在床头,看了眼一脸认真的苏安染,想了想:“现在学习也不晚,这两年政策变化很大,上大学的政策肯定也会调整。”
苏安染心里给傅司寒点个赞,不得不说这个沉默木讷的男人,还是非常睿智聪明的,有着相当敏锐的观察力。
她却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要是那样就太好了,我也努力试试,说不定也能上个大学呢。”
傅司寒点头:“会的。”
难得苏安染和他平和地聊天,他也不敢乱说话,再惹怒了苏安染,在医院吵起来也不好看。
虽然不知道苏安染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却也不确定苏安染现在这样能保持多久。
两人闲聊时,朱桂花和傅二妮回来了,脸上都带着笑意,看着心情不错。
朱桂花还难得地冲着苏安染和颜悦色起来:“安染,这一天可真是辛苦你了,你歇会儿,我和二妮来照顾老二。”
苏安染非常乐意:“行,你们在病房看着,我出去买点东西。”
朱桂花一听买东西,条件反射地追问:“买啥东西?”
苏安染全当没听见,拎着布兜离开。
朱桂花伸手指着苏安染的背影,气得不轻:“这,这,老二,你看看你媳妇,还懂不懂点礼数。”
傅司寒按了按眉心:“一会儿你带着二妮去招待所住,明天没事你们就先回去,过两天我和安染也会回去。”
朱桂花愣了一下:“老二,你都四五年没回家了,怎么突然想回去了呢?”
傅司寒撩起眼皮淡淡地看了眼朱桂花,却让朱桂花吓得一哆嗦:“你不会还在为当年彩霞的事情生气吧?这个我们也不知情啊。再说你在这边不是挺好?都说你当了大官呢,以后我和你爹跟着你不就行了,还回村里干啥。”
傅二妮却觉得二哥回去挺好:“妈,二哥回去也好啊,让村里那些人也看看,我二哥现在多威风。”
朱桂花偷偷瞪了闺女一眼,还努力劝着傅司寒:“你说你安染一起回去?咱们那现在可是青黄不接,连个野菜都没得吃,怕你们回去不适应,你要是有啥事,不行给你爹捎个话,让他来一趟?”
傅司寒摇头:“不用,还是回去一趟吧。”
语气很淡,主意却很坚定。
朱桂花见根本劝不动傅司寒,心里毛毛躁躁的不踏实,喊着傅二妮去招待所休息,根本也不管傅司寒身边有没有人照顾。
……
苏安染去了一趟市中心唯一的一家百货大楼,三层楼,里面倒是很宽敞。
却都是循规蹈矩地摆着柜台,柜台后服务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着天。
苏安染也不知道,非常仔细地把三层楼都逛了一遍,发现东西真的很少,卖成衣的柜台,衣服款式沉闷老旧。
倒是卖布的柜台,布料种类挺多,花色也多一些。
最贵的就是各种毛呢和毛料,摸着厚实舒服。
苏安染不懂布料成分,却知道哪个料子做衣服会好看。
服务员见苏安染不停地摸着各种布料,也没有要买的意思,有些不耐烦:“同志,这些毛料都是新到的,做外套挺好,你要不要?”
苏安染舍不得买,笑了笑:“我看看。”
服务员翻了翻白眼,指着一旁一堆布头:“你要是想要便宜的,那边,那些布头便宜处理,五毛钱一堆,还不用布票。”
苏安染也没在意服务员的态度,又过去看了看布头,布头实在太碎了,连个内衣都做不出来,估计只能弄回去做个拖把。
服务员见苏安染最后什么都不要,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穷酸样,还出来逛什么?”
苏安染知道这会儿的服务员是端着国家饭碗,自我感觉很了不起。
又转回身靠在柜台边上,笑眯眯地看着服务员,盯得对方都要发火时,才慢悠悠开口:“我懂一点看相,你最近要小心点,夫妻关系要出问题,还身体也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服务员气得想骂人,她夫妻关系好好的,家庭和睦怎么就会出问题了,还有她一顿能吃两大碗面条,有必要检查身体吗?
等她回过神想骂人时,苏安染已经没影了。
服务员咒骂了几句,心里却忍不住起了疑心,忍不住摸了摸脸。
疑心生暗鬼。
苏安染非常懂心理战术,不过刚才服务员的脸色确实也不好,气色暗沉眼底发黄,肝脏功能出现了问题。
她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苏安染从百货大楼出来,又去后面的胡同街道转了转,倒是有一些推着车卖东西的,不过都是一些很常见的生活用品。
总结下来就是,这里虽然是个城市,却离省会很远,离京市和沪市也更远。
所以想要做生意,只能从小打小闹的开始。
苏安染感觉就是一只无头苍蝇,一会儿有头绪,一会儿又完全摸不到是头绪。
感觉看书时,那些穿越者都是很容易适应环境,融入环境,最后逆流而上,成为时代的弄潮儿。錵婲尐哾網
怎么到她这里要啥没啥,反而变成了困难模式?
苏安染略微有些惆怅地回医院,还没迈进医院大门,就听有人喊:
“安染……”
苏安染不想回头,这个声音她认得,是昨天刚见过的程刚。
昨天都那样对他了,怎么还会来?
程刚有些不死心,又喊了一声:“安染,我们谈谈好吗?”
苏安染有些无奈,现在人都这么死心眼吗?都已经结婚了还有什么好谈的?
又不能在医院大门口闹起来,只能转身走到程刚面前:“我昨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所以没什么好谈的。”
程刚白净的脸上泛着红晕,像是刚喝了酒,说话都有些着急:“安染,你答应说只要你们家没事了,就跟傅司寒离婚的,现在你们家人都搬走了,已经没事了。你可以跟他离婚。”
苏安染听得一头雾水,关于原主和傅司寒为什么结婚,有什么隐情,原主是没有记忆的。
反而是听说苏家搬走了,让她松了一口气,正好不用面对陌生的亲人。
程刚见苏安染不说话,眼神还落在别处,一着急又伸手去拉她的手:“安染,我可是一直在城里等你的。”
他的手指刚碰触到手背,苏安染就感觉像是毛毛虫落在手背上一样膈应,条件反应再一次给程刚撂倒在地上。
好在这会儿医院门口并没什么人,程刚一骨爬起来,捂着刺痛的肩膀,眼神阴狠的看着苏安染:“苏安染,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回头没你好果子吃。”
苏安染就更瞧不上这个男人了,竟然还用威胁!
瞥了程刚一眼:“随便,但你要是再敢来缠着我,我肯定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说完转身进医院。
程刚气的跳脚,指着苏安染的背影叫嚣:“苏安染,你一定会回来求我的!你等着。”
苏安染头都没回,有些嗤鼻,原主是多瞎能看上这种男人。
傅司寒站在二楼窗前,窗户正好对着医院大门口,将苏安染撂翻程刚的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苏安染身手的利落,让他都不得不惊讶。
捂着腹部伤口缓缓转身,在房间里走着。
苏安染进病房见傅司寒竟然自己在地上活动,赶紧过去扶着他的胳膊:“你不要命了?昨天才手术完,今天就下地乱走,也不怕伤口挣开。”
不自觉的就将傅司寒划为最亲近的人,说话语气也熟稔随和很多。
傅司寒任由苏安染扶着他在床上坐下:“不要紧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苏安染瞪他一眼:“是,离要命还差着一点,又不是着急上战场,还是要好好养一养。”
凶巴巴的语气,傅司寒莫名还挺很受用,没吱声的上床躺好。
晚上,苏安染给傅司寒热了鸭汤,又买了二两面条煮进去,自己又是买了个杂粮馒头就着咸菜咽下去。
看着香气四溢的鸭汤也是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心里都忍不住夸自己,竟然做到这么大无私的地步。
端着鸭汤面条回病房,依旧没见朱桂花母女,还是有些好奇,傅司寒是怎么把两人劝说不见的。
傅司寒看着苏安染捞面条:“你吃了吗?”
苏安染弯眼笑着:“吃了呀,我在厨房就先吃了,我怎么可能委屈了我自己。”
傅司寒想想也是,苏安染确实是一个不会委屈了自己的人,接过饭盒默默吃饭。
苏安染坐在椅子上看着傅司寒吃饭,竟然觉得这个男人吃饭的模样都很爷们,速度快却不粗鲁。
等傅司寒吃完饭,她才问道:“回老家待几天?是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吗?”
傅司寒也没瞒着她:“回去分家。”
苏安染惊讶的瞪圆眼睛,没想到傅司寒竟然是为了回去分家,就朱桂花那个脾气,想想到时候都很热闹啊。
傅司寒见苏安染一脸惊讶:“你要是不想回去也行。”
苏安染赶紧摆手:“没事没事,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我还是跟着一起回去吧。”
傅司寒点点头,没再说话。
第二天一早,苏安染刚起来,朱桂花就带着傅二妮匆匆忙忙闯进来,身上背着大包小包。
朱桂花进门就扯着嗓子喊着:“老二,我和你妹妹先回去,把你和安染住的屋子先收拾一下。”
昨天晚上她想了一晚上,傅司寒既然非要回去,她就赶紧先回去准备准备。
还有傅二妮肚子里那块野种,也要赶紧想办法拿掉,要是打不掉,还要说服傅司寒,回头让傅二妮跟着他们一起生活,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就说是苏安染生的。
小算盘打得精明着呢。
傅司寒也没什么反应:“那你们路上小心一点。”
傅二妮想想路上朱桂花的交待,噘着嘴问道:“二哥,我们要回去了,你不给我们拿点钱坐车吗?”
傅司寒皱着眉头:“我身上也没钱,你们既然出来总不能一点路费都不带。”
傅二妮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苏安染:“二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娶了二嫂后一毛钱都不给了。”
苏安染似笑非笑的看着傅二妮,这姑娘自觉得挺聪明,其实傻得透气,这样不是一下得罪两个人?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看傅司寒笨嘴笨舌就会受欺负,帮他一下好了:“没办法,你二哥现在要养着我,以后还要养着我们的孩子,钱哪里够花?”
傅二妮不服气的瞪着苏安染:“你有什么好得意的?那是我二哥,肯定向着我。”
苏安染笑:“那现在是我男人,家里我说了算。”
既然傅司寒说是回去为了分家,那肯定也是无法忍受这家人像吸血鬼一样缠着,所以她才敢说的有恃无恐。
傅二妮被怼的哑口无言,你了半天也没话反驳,只能转头找朱桂花求救。
朱桂花拉着一张脸:“啥?老二啊,你怎么可以让一个女人当家,这不是让女人骑到你头上拉屎拉尿?你还算个男人吗?”
傅司寒看了眼苏安染,蹙着眉头:“你们要是再不走,就赶不上班车了。”
苏安染开心了,傅司寒这么说不就等于承认她说的话,眉眼弯弯笑的满是星光。
让木讷的傅司寒都感觉,憋闷的病房,一下变得明媚起来。
朱桂花见傅司寒根本不为自己说话,因为心虚也不敢再多说,拉着傅二妮匆匆忙忙,又跟逃荒一样的离开。
苏安染看着两人消失在门口,再扭头看傅司寒,丝毫没觉得刚才的话不好意思,还好奇地问:“我怎么感觉你妈害怕你呢?”
就朱桂花一开口破马张飞的样子,比她还要不讲理,怎么感觉看见傅司寒,就变得胆小呢?
不出意外,傅司寒依旧没回答她。
苏安染也不在意,拿着毛巾和缸子去水房洗漱,边听着里面陪床家属们聊天。
“我昨天看你买的鲫鱼不错,多少钱啊?”
“没要钱,那边河边上,有人在炸鱼,等人走后我在边上捡的。”
苏安染一听不要钱的鱼,刷牙的动作也慢了,支棱着耳朵听着。
“真不要钱啊?还有这样的好事?”
“鲫鱼不大,人家嫌小就没要,回头你也可以去看看,就在出去不远往东走,那边不是有一大片水塘。”
“行,一会儿我收拾了去看看。”
苏安染默默记下了地方,迅速刷牙洗脸,又给傅司寒端回去一盆水,准备看着傅司寒吃完饭,就赶紧去看看。
风风火火地跑着去把放着库房的鸭汤又热了一热,买了两个白面馒头回来给傅司寒:“你赶紧吃,把剩下肉和汤都喝完啊,我出去一趟。”
不等傅司寒开口,苏安染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买了个杂面馒头夹着咸菜边吃边往外走。
在医院大门口正好碰见来上班的鲁远达,赶紧把馒头背在身后打招呼:“鲁医生,早上好。”
鲁远达把苏安染这两天的表现都看在眼里,目光温和地看着她:“早上好,这么早就出门啊。”
苏安染匆匆点头:“嗯,我出去办点事,就不打扰您了。”
说着欢快地跑着离开。
鲁远达忍不住笑起来,回头还能看见苏安染边跑边啃着馒头,如果他没看错,苏安染是拿着高粱面掺着玉米面的杂面馒头。
是食堂里最便宜的馒头,吃着却噎人。
都说傅司寒娶了个祖宗,这看着不也挺好?
鲁远达想了想,没急着去办公室,而是去了傅司寒的病房,看着傅司寒坐在病床前喝着鸭汤吃着白面馒头。
忍不住感叹:“看来小苏同志把你照顾得很好啊,竟然还有鸭汤喝。”
傅司寒赶紧放下饭盒准备站起来,被鲁远达制止:“赶紧坐着吧,看样子恢复得不错。”
“我这命还得是你救。”
傅司寒难得说了句俏皮话。
鲁远达板着脸:“我可不想再给你做手术了,我这岁数都这么大了,可经不起惊吓。”
曾经,他在前线做军医,就和傅司寒认识,算起来也认识十年了。
关心了傅司寒的身体,鲁远达话题一转:“我看你这个媳妇真不错,我听说你们夫妻感情不好?”
傅司寒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和苏安染之间的问题实在太多。
鲁远达语重心长地劝着傅司寒:“不管有多大的矛盾,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你看你还有鸭汤喝,还有白面馒头吃,我听食堂的大姐说,你媳妇这两天都吃的是杂面馒头,夹着咸菜丝。”
傅司寒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鲁远达。
苏安染说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他竟然还真相信了。
鲁远达见傅司寒的模样:“怎么,不敢相信那个娇滴滴的城里大小姐竟然能吃苦?我刚进大门,正好碰见她出去,手里拿着个杂面馒头边走边吃着,多好的姑娘,你可要好好珍惜。”
傅司寒心底突然塌了一块,有些酸软,想想苏安染说话时眉眼飞扬的模样,甚至能想象到她艰难地咽下杂面馒头的样子。
毕竟娇气得连吃玉米面馒头都觉得费劲,更不要说掺着高粱面的馒头。
鲁远达还是挺欣慰:“我就说你小子有福气,找个媳妇年轻漂亮,对你还好。你可要好好珍惜。”
傅司寒重重地点了下头:“我会的。”
如果苏安染不离婚,他肯定会对她好一辈子。
……
苏安染一路跑到炸鱼的地方,就见水塘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原来是人工养殖的鱼塘,现在河面的冰已经融化,养了一冬天的鱼正是出塘的时候。
有用雷管炸鱼的,也有用网捞的。
围观的人,也都是等着抢那些不要的小鱼回家吃。
苏安染看着黑压压一片人群,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她会沦到抢免费鱼崽子吃。
可是为了省钱,还要给傅司寒补身体,她也顾不上什么形象,抢就是了。
一网鱼被拖上岸,从网眼里露出来半个巴掌大小的鱼,就是没人要的,一群人挤过去抢鱼。
苏安染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冲进人群,仗着身手灵活,力气又大,有人推她,她就使劲推回去。
几轮战斗后,她也抢了二十多条小鱼,装进布兜里。
感觉够傅司寒吃两天,把装着小鱼的布兜紧紧抱在怀里,兴冲冲地往回走。
根本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狼狈。
苏安染想着这些小鲫鱼炖些鱼汤,炖成那种奶白色汤汁,非常的有营养。到时候要是能配个饼子吃,就更好了。
想想都忍不住咽下口水,她也很馋啊。
进了医院,开心地朝着食堂跑去,要先把鱼收拾了再回病房。
却不想傅司寒就站在食堂门口,腹部的伤口似乎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站姿笔挺,像是冬日阳光下挺拔的白杨。
傅司寒一贯严肃的表情在龟裂,眼前的苏安染,头发凌乱,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
白皙的脸蛋上还沾着泥点,身上也满是泥巴。
很狼狈,却依旧很漂亮!
苏安染见傅司寒又乱跑,漂亮的眼里升腾着怒意:“你怎么又跑出来了?是不是不想好了?”
傅司寒嘴唇嚅动了下,竟然很听话地回答:“我这就回去,我见你好长时间没回来,出来找找你。”
苏安染见傅司寒竟然能一口气解释这么多,有些疑惑的扫量了一圈:“那你赶紧回去,我这里还有事情。”
傅司寒却没动,依旧站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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