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朱桂花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苏安染,紧接着拍着地开始哭喊着:“哎呦,儿媳妇打人了,快看看我家新娶这个城里媳妇啊,真是厉害哦,连婆婆都敢打。”边嚎着边拍着地,撒泼的样子让苏安染大开眼界。傅长运在一旁看着不乐意了,指着苏安染的鼻子:“你是反天了,看我二哥回来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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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染快朱桂花一步拎起提包:“不用,我自己拿就行。”
她可不认为朱桂花是想帮她拎包,怕是想知道她都带了什么东西。
朱桂花心里不满意,介于傅司寒还在,依旧笑着:“那成,你们先去睡,还是老二以前的屋子,你们去看看还缺啥不。”
傅满仓在一旁叮嘱了一句:“把电灯拉着了。”
苏安染拎着包跟着傅司寒出来,还瞟了眼傅长运,这男人偷偷投过去的眼神,她可没错过。
眼神里的贪婪和邪念一点儿都不加掩饰。
心里忍不住叹息,这是一家什么人啊,傅司寒在这样的环境下竟然没有长歪。
傅司寒的屋子在最东边一间,房间很小,看着不过五六平米的样子,里面也是一铺炕,铺着粗布床单,两床洗的白发的被子,墙壁用报纸糊着。
就靠窗有个三斗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可以看出,真是朱桂花很临时收拾出来的屋子,而傅司寒之前的生活用品,一个都没了,估计已经被这家人都分了。
小声嘀咕了一句:“你肯定不是这个家亲生的。”
傅司寒把包放在三斗桌上,看了眼苏安染一眼:“你说什么?”
苏安染忙摇头:“没什么,没想到你妈还挺热情的哈。”
傅司寒没再追问,看着炕上并排放着的两床被子,才意识到带苏安染回来,这几天肯定要睡在一张炕上。
正犹豫着怎么跟苏安染解释,让她住这里,他晚上出去借住一晚上。
苏安染先开了口:“家里有热水吗?还有一会儿我给你看看伤口,折腾一天千万别崩开了。”
她打算跟傅司寒回来,就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既然是夫妻,住在一个屋里也很正常。
反正是一人一床被子,也没什么关系。
而且傅司寒还伤得那么重,能发生什么?
所以,苏安染压根没多想,就想赶紧洗漱一下好好睡一觉,这一天坐车坐得全身快散架了。
还有就是赶紧检查一下傅司寒的伤口。
她话刚落,朱桂花就拎着两个黑乎乎的暖壶闯进来:“天黑刚烧的热水,你们洗洗。”
放下暖壶还扫了眼三斗桌上的提包,又哈哈笑着出去:“我再去给你们拿脸盆脚盆去。”
傅司寒根本没时间说话,只能跟着出去拎了桶凉水进来,又拦住送盆子的朱桂花,让她不用忙了,赶紧回屋去。
朱桂花从傅司寒脸上实在看不出他的心思,更不知道他回来想干什么,所以就格外的小心:“你们明天早上不用早起,这两天生产队开始挖水渠,早上可能有些吵。“
傅司寒嗯了一声,拎着盆子进屋。
朱桂花越想心里越忐忑,小跑着回屋跟炕上的傅满仓说道:“你说老二突然回来干啥?”
傅长运还歪靠在炕边,抄着手有些不在意:“这是他的家,他回来咋了?当初他说结婚不回来办,我还以为是这个女的看不上咱们乡下呢。现在回来不是挺好的。”
朱桂花瞪他一眼,压低声音骂着:“你懂个屁,你忘了罗彩霞的事了?”
傅长运愣了一下,期期艾艾地说着:“我二哥也没说跟罗彩霞好啊,再说我和罗彩霞的事情,你不也同意。”
朱桂花呸了一口:“你闭嘴,你个没用的东西,人都给你按在屋里了,你都没弄成。你要是和罗彩霞睡了,现在不就是你媳妇了?”錵婲尐哾網
傅长运不服气:“谁知道罗彩霞死都不肯呢,也不知道看上我二哥什么,结果我二哥也没要她。现在她就是个破烂货,我看谁还敢娶她。”
朱桂花还是挺喜欢罗彩霞,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漂亮姑娘,心灵手巧还听话,家里就一个寡母,也挺能干的。
她就想着让罗彩霞跟小儿子好,结果不知道谁说的,罗彩霞在跟老二谈对象。
而傅司寒在家的时候,确实也经常帮着罗彩霞母女俩,干农活挑水砍柴的,所以她也觉得傅司寒看上了罗彩霞。
而傅长运也喜欢罗彩霞,朱桂花就偏心小儿子,也更希望罗彩霞能成小儿媳妇,等罗彩霞的那个寡妇妈死了,家里那个院子不都是傅长运的。
所以早几年,朱桂花就算计着,想让傅长运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就不怕罗彩霞跑了。
结果罗彩霞拼死也不同意,还撞墙要寻死。
朱桂花怕把事情闹大了,赶紧哄着罗彩霞,说傅长运是喝多了,只要她不往外说,以后肯定让傅司寒娶她。
甚至下跪求罗彩霞。
罗彩霞心软答应了,朱桂花赶紧托人给傅长运说了个更偏僻山沟里的媳妇,这才消停了几年。
可是三年前,傅司寒发电报过来,说是受了重伤,让家里过去人照顾。
朱桂花舍不得离开,毕竟走一个人,就少挣一份工分,还要去那么多天,想了想就让罗彩霞去。
罗彩霞当天下午收拾东西离开,去了大半个月才回来,村里人都觉得傅司寒肯定会娶罗彩霞。
毕竟罗彩霞一个大姑娘没名没分的过去照顾大半个月。
就等着喝傅司寒和罗彩霞的喜酒,谁知道一等三年,前几个月传来傅司寒结婚了,娶的是城里的姑娘。
村里人都觉得傅司寒对不起罗彩霞,就是一个陈世美。
朱桂花心里却跟明镜一样,罗彩霞三年前离开去照顾傅司寒,半路上却被傅长运拖进苞米的强bao了。
这事傅长运以为没人知道,她却偷偷过去看得真切。
傅长运发完兽欲后,提着裤子离开,扔下半死不活的罗彩霞不管。
朱桂花怕罗彩霞反过来去告小儿子,把罗彩霞弄到山上窝棚里伺候了半个月,还好言好语地哄着,只要罗彩霞饶了丧尽天良的傅长运。
她一定会让傅司寒娶了罗彩霞。
这件事又变得人不知鬼不觉,罗彩霞也从来没提过,因为一直是个沉默少语的性格,也没人发现什么问题。
朱桂花心里却有鬼,总怕傅司寒知道这件事,更怕傅司寒知道自己的身世。
毕竟两年前已经有人来村里打听过傅司寒,听说还是京市的大官。
朱桂花被这两个秘密压得睡不好,所以根本不希望傅司寒回来。
傅长运还不觉得他强bao的事情有人发现,见朱桂花坐立不安的样子,反而安慰着:“你也别乱想了,再说我二哥不是都娶了媳妇,肯定不会是为了罗彩霞回来的。”
说起罗彩霞,他也心不甘,睡过那一次后,他见罗彩霞回来也没什么反应,依旧按时出工,后来就瞅着机会又去找罗彩霞,却不想对方身上藏着刀子,差点要了他的命根子。
所以从那以后,他也断了找罗彩霞的心思。
朱桂花听了小儿子的话,不仅没有宽心,心里更堵了,要是傅司寒发现了自己的身世呢?
那会不会跟家断绝关系,以后一毛钱都不往家里寄?
傅满仓倒是平静很多:“你也别瞎想,人都回来了,明天早上把家里的鸡杀了,再去借点油回来,中午做个油饼吃。”
朱桂花一听就不乐意:“就两只母鸡,还指望着下蛋换钱呢,杀了鸡以后拿什么换钱。”
傅满仓使劲咳着,低声骂着:“你真是个眼皮子浅的东西,老二带新媳妇第一次回来,你要是做得太寒碜,回头老二心里能没意见?”
说着又费劲儿咳起来,感觉一口气要上不来一样,吓得朱桂花赶紧爬上炕去给他拍背。
苏安染洗了脚去院里倒水,都能听见傅满仓激烈的咳嗽声,回屋小声问傅司寒:“你爸对你好吗?”
傅司寒愣了一下:“一般,怎么了?”
苏安染赶紧摇头:“没事,就是随便问问。”
看着傅满仓长相敦厚老实,要是对傅司寒好的话,她可以帮他治一下这个咳嗽,要是不好就算了。
不过听傅司寒这个语气,应该是不好的。
去擦了手,站在炕边看着傅司寒:“你躺下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伤口,快点啊,我都要冻死了。”
傅司寒也没法再扭捏,脱了上衣躺下,裹在腹部的纱布已经隐隐泛着红。
苏安染皱着眉头:“都出血了,你难道不疼吗?”
边说着边动手解开纱布,一圈圈慢慢解开,已经愈合的伤口微微裂开,肉都翻出来。
苏安染戳了戳伤口周围:“不疼?明天你不能再乱动了啊。”
傅司寒摇了摇头,抿着唇角,微凉的指尖戳在他的皮肤上,反而让他感觉有团火在身体里乱窜,不自觉紧绷起来。
苏安染检查了伤口,过去拿了碘伏和消炎药过来,给伤口周围消了毒,又洒了消炎粉上去,再熟练地包扎。
傅司寒平躺着,虽然看不见苏安染的动作,却能感受,她做个很熟练,甚至比每次给他换药的护士们还要熟练。
想想这个苏安染已经不是苏安染,一切也就很好解释。
可她到底是谁呢?
走神的功夫,苏安染已经包扎好伤口:“好了,明天一定不能乱动了啊,最好在家好好休息两天。”
傅司寒听话地嗯了一声:“好。”
苏安染还想说该铺床睡觉了,门外有人喊了傅司寒一声:“老二,你睡了吗?”
听声音,是傅家老大傅长林。
傅司寒应了一声,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苏安染就在一旁看着,宽肩细腰,肤色有些深,肌肉线条却非常地流畅,处处都充满了力量。
之前就知道傅司寒身材很好,可是因为他是病号没有细想,刚才脱衣服也是惦记着他的伤口,也没顾上细看。
这会儿看起来,是真不错啊。
傅司寒脸庞发热,在苏安染毫不掩饰的目光下穿上衣服:“大哥找我,我出去看看,你先睡吧。”
苏安染正好自在,等傅司寒出去后,爬上炕抱了一床被褥铺好,脱了毛衣毛裤,穿着秋衣秋裤钻进去。
被子因为很久没人盖过,盖在身上冰冷一团,只能哆嗦的缩成一团,胡思乱想一会儿进入睡眠。
……
傅长林喊着傅司寒去他屋:“你大嫂带着三个孩子回娘家了,娘家侄子结婚,你来我屋里坐会儿。”
傅司寒在炕边坐下,看着整齐的屋子:“你们日子还好吧。”
傅长林嘿嘿一笑:“好着呢,这两年可比前几年强多了,现在最起码能吃饱饭了,好得很。你呢?听说以后就留龙北市了?”
傅司寒点头:“应该差不多。”
傅长林连连点头:“那还挺好的,那还挺好,以后就是市里人了,不用回咱们这个山窝窝里种地。”
边说着边摸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烟叶和草纸,撕了一小条递给傅司寒:“卷根烟抽?”
傅司寒摇头:“不了,我不好这个。”
傅长林自顾地卷起来,像是在思考什么,好半天问道:“你咋就突然结婚了?是犯了啥事?还是别的,你和彩霞好好的,怎么就不要人家了。”
傅司寒皱眉:“我和彩霞没好过。”
傅长林惊讶:“咋没好过呢,三年前,你受伤的时候,彩霞还过去伺候你大半个月呢,端尿倒尿的,回来人都瘦了一圈。”
傅司寒拧着眉头没吱声,想起在镇上面馆时,苏安染出去后,罗彩霞红着眼说的一句话:“阿寒,我已经不幸福了,你一定要幸福。”
他就想不明白一件事,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和罗彩霞有什么呢?
他在边防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他有个对象,他在新单位,那些人也知道他在老家有个对象。
他从来不善于解释,而这件事也没法解释。
傅长林见傅司寒不说话,还以为是他理亏,继续说着:“既然你已经结婚了,彩霞的事情就不说了,不过村里人对你意见挺大的,都觉得你是陈世美。明天要是村里人看见你说了什么话,你也别往心里去。”
傅司寒依旧没吱声,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听傅长林说了这两年的年景和收成,看时间不早了才回屋。
屋里苏安染已经睡着,因为怕冷紧紧缩成一团。
傅司寒站在炕边看了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收拾铺床,关了灯,在苏安染身边轻轻躺下。
第一次,和一个姑娘睡在一张床上。
苏安染迷迷糊糊中感觉身边有人,然后就觉得那边更暖和一点,潜意识地往那边靠了靠。
脚丫子伸了伸,碰触到一片温热,忍不住蹭了蹭,又裹着被子往那边贴了贴。
傅司寒本来就没睡着,被窝里一会儿多个脚,接着横在他腿上,不一会儿人都挤了过来。
苏安染侧身紧紧贴着他的手臂和肩膀。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的身体这么软,身上这么香。
香到空气里全是甜腻腻的味道,让他身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叫,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血液奔流。
想推开苏安染,却又怕她醒了。
甚至动都不敢动,让苏安染像只八爪鱼一样,缠了一晚上。
苏安染这一觉睡得非常好,感觉前半夜差点儿冻死,后半夜就暖和了很多,就感觉像是抱着个太阳在睡觉。
暖洋洋的烘得四肢百骸都非常舒服。
所以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外面有女人骂孩子的声音,还有朱桂花骂人的声音。
让苏安染懵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和傅司寒回村里了。
转身看了眼,旁边被褥还是她睡觉时的模样,是傅司寒没回来,还是一早就起了?
苏安染懒洋洋地伸个懒腰起来,穿上衣服简单梳了下头发出去。
拉开门阳光还有些刺眼,用手背遮了下阳光,适应了一下光线,才看清傅家的院子不大,却到处乱糟糟的。
院里有口压水井,井边有两个拖着鼻涕的孩子在玩水。
傅长运的媳妇挺着大肚子在一旁骂着两个孩子。
昨晚倒是没看出来,陈巧兰是怀孕的。
朱桂花在院子角落拔鸡毛,倒是没看见傅司寒。
苏安染眯眼看了一圈,也没打算跟朱桂花打招呼,准备转身回屋去拿毛巾洗漱。
陈巧兰却跟人精一样,喊着两个儿子:“虎子,大牛,快喊二婶,这是二婶,喊了二婶有糖吃。”
苏安染对这一家人都没好印象,当没听见转身就进屋。
结果陈巧兰直接领着两个孩子跟了进来:“二嫂,你还没见过两个孩子吧,老大大牛,老二叫虎子,都说长得像我二哥,一样好看呢。”
苏安染都被这不要脸的话逗笑,还真没看出两个拖着鼻涕的孩子哪儿像傅司寒:“你可不要乱说,这是老三的儿子,长得像你二哥像什么话?”
陈巧兰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这不是家里就二哥长得好看吗,我们家虎子和大牛也好看。”
边说着边推着两个孩子:“快喊人啊。”
两个孩子因为听说有糖,抬起袖子一蹭鼻子:“二婶。”
苏安染点了下头:“挺乖的,你们先出去吧,我也准备洗脸刷牙了。”
陈巧兰有些傻眼,不该给个见面礼啥的吗?
苏安染看了眼陈巧兰:“还有事?”
陈巧兰连连点头:“没了没了,那我们出去。”
出了门,朝着大牛脑袋就是一巴掌:“你看看你这个邋遢样,谁见了不嫌弃,天天跟个猪一样,走哪儿都讨人厌。”
苏安染自然知道这是没要到东西指桑骂槐呢,冷笑了下,就这样的人,还想从她这儿占到便宜?
拿着毛巾和牙缸出来,傅司寒也从外面进来,拿着两个红色搪瓷盆。
过来递给苏安染:“刚去村里杂货店买的,你用这个。”
昨晚,他也看出来,苏安染嫌弃盆子脏,用热水烫了好几遍才用。
苏安染还在犹豫是不是又要跟傅家人共用一个盆,看见新盆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太好了,我刚还想着能不能出去买一个回来呢。”
朱桂花在一旁边拔着鸡毛,边恨恨地盯了一眼苏安染手里的搪瓷盆,崭新晃眼。
心里有些忿忿不平,她算是看出来了,老二这次回来什么东西都没带。
昨晚还当是两人回来太晚,所以带的东西没拿出来。
今天一早起来,见傅司寒依旧跟没事人的出来跟大家打招呼,然后出去买盆子,其他一个字也不提。
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喊着傅司寒:“老二,早知道你去杂货店,就让你捎一瓶酱油回来了,家里中午吃鸡,酱油也没了。”
傅司寒转身掏了五分钱给大牛:“让大牛去买,我伤口有些不舒服。”
苏安染没想到傅司寒竟然还会示弱,非常配合在一旁帮着:“那你赶紧回屋躺着,我昨晚就说伤口有些发炎了,你还非要折腾。”
话说出口,才觉得折腾两字,用在这里非常暧昧。
脸一红赶紧拎着盆去水井边洗脸。
傅司寒倒是没想那么多,拿着另一个盆进屋,坐在炕边,看着并排放的两床被子,才想到苏安染说的折腾。
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起身在屋里转圈。
苏安染和傅司寒还因为小小的口误而生出暧昧和缱绻的心思。
而院里的陈巧兰和朱桂花听了,嘴角差点撇上天去,心里都偷偷骂着苏安染不要脸,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苏安染刷好牙,傅二妮才打着呵欠从侧面厢房出来,看见苏安染还吓了一跳:“苏安染?”
意识到喊得不对,又赶紧改了口:“二嫂?你和我二哥啥时候回来的?”
说完又盯着井台上的新盆子:“正好,我也洗个脸。”
她也想要个新脸盆,用完就顺手拿她屋去。
傅二妮边美滋滋地想着,边挽着袖子过去准备洗脸。
苏安染非常利落地端起脸把水泼出去,然后拎着脸盘不撒手的看着傅二妮:“昨晚回来的。”
她怎么会没看见傅二妮贪婪的眼神,想用她的脸盆,做梦!
说完拎着脸盆进屋。
傅二妮气得原地跺脚,要不是朱桂花之前交待过她,不能和苏安染翻脸,还指望着她养孩子呢。
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回来都喝了三副汤药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这个孽种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命大,竟然三副汤药毒不死!
抓药的老太太说很多人喝一副就能起作用。
傅二妮边恨恨想着,边跺脚转身,感觉小腹一沉,紧接着就开始抽抽的疼,随着滚热的液体顺着腿流下。
吓得她大喊:“妈,妈,不好了,我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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