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山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因着墨惜君是半道入军营,所以很多事她都不清楚,向来是搪塞了事的,可刚要说话就被李不言掐了一下。
“这位……”
李不言疑惑道。
墨惜君看着萧月山回答:“小女墨惜君。”
李不言点点头,不给萧月山说话的机会:“墨姑娘说的在理,好男儿志在四方,着实不应当困于儿女情长。”
“多谢王妃体谅。”
李不言笑眯眯摆手:“嗐,我体不体谅的有什么用呢?现在是皇帝不让王爷上战场,墨姑娘若能说动陛下自然是好,可若是不能……那我就不得不多嘴一句了,你说战场王爷也上不去,儿女王爷也不能沾,那他天天在府里做什么呢?养膘吗?”
“你……”墨惜君一向附庸风雅,见李不言言行粗鲁,眼中闪过丝讽刺,“王妃说的是,小女确实劝不动陛下,可王爷虽然人在京中但心系边陲,王妃入府前,府里一针一线全是紧着边陲的将士与百姓,天下谁人不称赞王爷心善,可自从王妃进了府,府上再无银钱可送出,这又是谁的过失呢?”
“所以萧月山就是活该,对吗?”
李不言撩了撩眼皮,漫不经心道。
墨惜君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天下都知道他萧月山心善,边陲将士与百姓也都知道哪怕什么都不做九王府也会供养他们,可萧月山呢?谁替他想过?俸禄全补给了军营,家底全掏给了百姓,没有银子拿得出来了,便有你这样的忠言逆耳,将一切推到我身上……”
李不言前世见惯了这样的小白莲,怼起来毫不手软,别说是萧月山的银子没真的全花在了边陲百姓身上,就算真的全花了,难道他靠着不沾女色就能变出银子来吗?
“将士为国打仗,百姓流离失所,天下不是他萧月山的天下,依墨姑娘所言,错处与苦楚倒是都由他来背了。陛下皇子众多,也不见姑娘一一劝阻,可见未必是真的心系边陲劳苦啊。”
“我……我不是……”
墨惜君被一套说辞已经说蒙了,哑着嗓子道,她只是想把王爷的心拉过来,哪里想的了这么多?
知道墨惜君一时是说不上话的,李不言叹了一口气,故作同情,拍了拍萧月山的肩头:“唉,连你的军医都觉得你活该,旁人又怎会真的在意吃的是不是从你身上割下来的肉。”
萧月山咳了一声,刚要提醒她适可而止就被李不言捂住了。
“别感动。”而后她看向墨惜君,“墨姑娘,这番话你能理解多少是多少也不必强求,我只说最后一句,夫君给妻子花钱,是天经地义,寻常人家的小妾尚且没资格阻止,而你,是军医,是臣下,更不该替王爷操劳家事。你去吧。”
墨惜君还能说什么呢,说也说不过,打又打不得,再看萧月山,满心满眼都是李不言,只能红着眼眶退下了。
待她离开后,萧月山拿开李不言放在他嘴上的手,耳尖通红:“你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
李不言忍不住弹了他一脑蹦:“你是不是傻?她那是真的担心边陲百姓吗,边陲到底有没有那么苦她心里能没数,她那是随便找个由头想让咱俩离心,让你看到她的好!”
萧月山神色不改:“本王真的只拿她当做军医。”
“可人家拿你做情哥哥啊,”李不言吁了一口气,“这才多久啊,情敌就上门了,你这冷心冷肺的冤家,往后还有多少蹉跎等着我呢?”
李不言越说越不着调,萧月山也学着她弹了她一脑蹦:“好好说话,本王看你刚刚怼的不亦乐乎。”
次日清晨,李不言照例收拾了物件,稍作伪装便去了坊市。
她初来乍到,对这里的技术发展水平与审美都不了解,唯一加速融入的方法便是隐于闹市中,多听,多看,多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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