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他们当然很熟了!
可惜那个小女人竟然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了。
想到这里,顾斯年深邃的眸子里染上了一抹暗色。
他薄唇轻勾,语气里听不出来任何的情绪,“你觉得呢?”
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姜程宁不由得在心里多想了一下。
她跟他确实没见过几次,应该是不熟的吧!
还是说这个男人天生自来熟?
现在做鸭都这么要求多了么?
世界真可怕!
姜程宁拿起手机,讪讪的后退了几步。
感觉回到了安全距离之后,她才敞开胆子开口道:“一点都不熟。”
凌冽的目光灼烧着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明显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她还不知死活的多说了一句,“难道不是么?”
顾斯年的脸色难看极了,剑眉微微皱起,俊朗的脸上阴冷一片。
即使没有开口,周身的凛冽气场,让他不怒自威。
姜程宁微乎可微的叹了一口气,心想现在的牛郎脾气都这么大么?
“叮铃!”
一声微信消息提示音打断了僵滞的氛围,姜程宁故装不知的拿起手机翻看消息。
不出所料,是姜依彤发过来的,图片是她和季盛坤的亲密照。
真是恬不知耻!
一想到自己失身也跟姜依彤脱不了干系,她便气得发抖。
她这个好妹妹可真是个戏精。
也怪她自己那么相信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会做出这般荒诞的事情来。
令她更没想到的是季盛坤的态度也变的那么快,那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又算什么?
姜程宁越想越可笑,拿起桌上的座机给前台拨了电话。
“麻烦送一听啤酒过来。”
挂了电话,抬眸对上顾言川那张略带惊诧的面容,她无奈的嘟了嘟嘴,“姐请客,不醉不归。”
说完,她又补充道:“你们牛郎应该都很能喝吧?”
顾斯年本来就酱紫的脸变成黑紫,嘴角有些抽搐。
她一口一个牛郎的叫他,真是不能忍!
“你知道我是谁?”顾斯年微微挑眉,语气清冷。
“谁啊!”姜程宁漫不经心的问道。
未等顾斯年开口,酒店的门突然打开了,服务员把准备好的酒水推了进来,礼貌的说道:“请慢用。”
“来,喝酒。”姜程宁拿起一杯啤酒,豪爽的喝了起来。
顾斯年微微颦眉,眼神复杂的扫了她一眼,意味不明。
姜程宁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常,自顾自的喝着酒。
“你们男人就是变心快,前一秒还说爱我,下一秒就去找别人了!”
酒壮怂人胆,喝了点酒之后,姜程宁说话也没遮没拦起来,“虚伪!不爱就不爱,干嘛要欺骗感情!”
“喝酒喝酒……”见顾斯年没动作,姜程宁端起一杯酒递到他面前。
他依旧不为所动,姜程宁微眯着黑眸,“一千。”
她还真把自己当做陪酒的了。
顾斯年的心里说不出的火大。
在他面前为了另一个男人喝酒不说,还把他当陪酒小哥!
怒火在胸腔里剧烈的燃烧着,幽深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面前不知死活的女人。
“二千一杯,不能再多了。”姜程宁傻笑着,脸上带着几分醉酒后的红晕。
“够了!”
顾斯年忍无可忍,低吼一句。
紧接着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笼罩在姜程宁的面前,目光炙热。
她吐气如兰,带着一丝酒气,极具诱惑。
顾斯年的视线里染上了一抹情欲,浓烈的占有欲让他不受控制的挑起小女人的下巴。
刚把唇探上去,脸颊上传来一道冰凉。
他一抬眸便看到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里微微湿润,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
这是第二次,她在他面前流眼泪。
顾斯年的心里莫名闷闷的,突然间失了兴致。
他松开手,目光复杂的看着她,“有那么爱他么?”
姜程宁没接他的话,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在脸颊上形成一条小河。
看她哭成个泪人,顾斯年的心里突然被揪了一下。
他宽厚的大手拂过她的小脸,轻轻的为她拭去眼泪,语气里却带着命令的口吻:“不许哭。”
不许为另一个男人哭!
姜程宁像个孩子似的蜷缩起来,有些迷茫又悲伤的说道:“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她小声喃喃道。
“跟我结婚,我的都是你的。”顾斯年低声开口道。
“噗!”
姜程宁嗤之一笑,抬眸看向顾斯年的脸色带着一丝轻蔑,“牛郎先生,别开玩笑了,你自己都是卖笑为生呢!”
顾斯年没有理会姜程宁的话,语气坚定的说道:“我没开玩笑。”
姜程宁和他对视了几秒,似乎能从他幽深的眸子里面看到自己的倒影。
好似他的眼中只有她。
姜程宁轻笑道:“你以为你是高富帅霸道总裁啊?”
“如果我是,你会嫁?”顾斯年语气依旧坚定。
姜程宁笑了笑,“好啊。”
反正这个假设也不会成真。
“一言为定。”顾斯年动了动薄唇。
酒意上头,姜程宁扶着额头,昏昏沉沉的倒下睡了。
……
第二天,手机的铃声把姜程宁从睡梦中叫醒。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这一夜她睡得很沉,没醒过。
头有些昏沉,她撑着坐起来,拿起手机按了接听键。
“喂?”
“姜程宁,你这个死丫头,夜不归宿,死哪去了?家里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电话一接通,丁雅丽刺耳的声音从话筒那头传来。
姜程宁本能的把话筒离自己耳朵远一点,沉声开口道:“什么事儿?”
“你爸犯病了,赶紧回来!”丁雅丽不容置喙的开口。
还未等姜程宁说话,电话已经挂断了。
爸爸犯病了?
姜程宁的心里本能的抽了一下,想到昨天他帮着丁雅丽和姜依彤欺负自己,她的心顿时凉意四起。
可毕竟他们有割舍不掉的血缘关系,她该回去的。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拿起手机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看到了桌上的一张纸条。
只有简单的一行字:有需要随时打电话。
“需要”,姜程宁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油腻中年妇女,寂寞了就找个鸭排泄么?
啧啧。
那晚要不是被下药了,她才不会主动找他好嘛!
再看旁边那张黑色的烫金名片,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这年头连鸭都用这么高大上的名片了?
她没过多去想,一把抓起名片,顺手塞进口袋里,便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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