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夫人之所以每年都去墓园祭拜,是因为左翼中受了成王的命令,编写了你外祖父行贿勾结敌国商队的奏折。”梅娘犹豫一瞬,还是告诉了沈卿苓。
“您说什么?”沈卿苓难以置信的看着梅娘。
她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这个消息,因为她一直将左翼中当成伯父看待,而左夫人也曾是母亲的好友。
梅娘看到沈卿苓有些情绪崩溃的样子,“苓儿……”
“成王为何处处要置外祖父于死地?”
沈卿苓不明白,外祖父不过是一个礼部尚书……
等等,外祖父是礼部尚书,而现在左翼中是礼部尚书。
“也就是说,成王想让自己的人取代外祖父。”沈卿苓稍稍冷静了一下,终于想明白了。
梅娘点头应道:“没错,礼部不仅掌管朝中礼仪、宴餐、科举、外事活动,更重要的是掌管文书奏章,群臣撰写的奏折若非当面呈给皇上,就必须经过礼部之手。”
“难道成王想谋逆?”沈卿苓诧异的看向梅娘。
“又或许成王害怕自己在朝中的权势被皇上剥夺,为了更好的立足,他就必须在朝中安插人手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梅娘暂时也没有查到成王真正的意图。
“所以是因为当年外祖父不遵从成王,才被赶尽杀绝的吗?”沈卿苓紧紧握拳,指尖深深陷入掌心。
“现在想来,你外祖父肯定是知道了成王的秘密,所以才会被灭门。”梅娘强忍着对慕琰成的恨意说道。
“我这就去问问左翼中,问他为何这么做!”沈卿苓记得当时外祖父对左翼中特别好,他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梅娘一把抓住了沈卿苓的胳膊,“苓儿,你冷静一点,你现在去了,无疑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到时候你不仅会有危险,你爷爷也会有麻烦,成王之所以现在不动你爷爷,是因为他觉得你爷爷还有用,要是把他逼急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那梅娘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做,才可以报仇,又不伤害到无辜的人?”沈卿苓终是忍不住依靠在梅娘怀里,掉下了眼泪。
“咱们在朝中的势力太单薄,必须要拉拢一个身份足够和成王匹敌的人。”梅娘将沈卿苓眼角泪水拭去后,轻声道。
“和成王身份匹敌?”沈卿苓立马在脑海中搜索了一圈,“弈王?”
“没错。”梅娘点点头,“虽说弈王整日花天酒地,无所事事,但他还是很受皇上忌惮的,毕竟齐王留下来的势力不容小觑。”
“必须是弈王吗?”沈卿苓突然有些犹豫,她潜意识里总觉得容景弈是个危险人物,不可接近。
“朝王年事已高,手上也没什么势力,而凌王年纪又太小,所以眼下除了弈王,没有别的人选了。”梅娘早已筛选过了。
沈卿苓不禁眉头紧蹙,几经思索后,还是应道:“那我试试看吧。”
不管容景弈是个什么样的人,从他开始接近自己,就说明了他们二人之间总得发生点什么。
沈卿苓回到将军府,沈临渊便关切的询问今日在路上遇刺之事。
“爷爷我没事,那些刺客都被庄大哥制服了。”沈卿苓搀扶着沈临渊坐下。
“可知都是些什么人?”沈临渊疑惑道。
沈卿苓微微抬眼看向沈鹤祥,“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土匪,劫财吧。”
沈鹤祥立马上前道:“郊外的土匪现在是愈发猖狂了,改日让庄参将好好整顿一番。”
“我看这些土匪不仅是猖狂,还有些不知死活。”
沈鹤祥听得出沈卿苓这番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没错,沈卿苓这是在给沈鹤祥警告,倘若再敢有下次的话,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其实沈鹤祥也是才得知那些杀手是钟月娇安排的。
他的令牌一时大意被钟月娇拿走,而令牌是调遣杀手所用的,因此引发了这次事端。
得知此事后,沈鹤祥将钟月娇大骂一顿。
钟月娇不情不愿的将令牌还给沈鹤祥,“我长这么大还从未受过如此委屈,你难道要坐视不管吗?”
沈鹤祥将令牌揣好,安抚道:“好了,这件事我自会从长计议,你就别管了。”
虽然今日钟月娇莽撞了,但因此他也知晓了沈卿苓的能力。
虽说不知道她消失的这八年来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可以清楚的是,沈卿苓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
漪澜院,沈卿苓躺在太妃椅上思考事情。
她仔细想了想梅娘说的话,最终决定采用梅娘的建议。
……
“没想到沈小姐竟然会主动邀约本王。”容景弈找到酒楼包厢,在沈卿苓对面坐下。
沈卿苓明眸微笑,起身为容景弈斟酒。
就快要斟满的时候,假装不小心将酒洒向了容景弈身上,沈卿苓赶紧放下酒壶,给容景弈擦拭。
容景弈耳尖微动,似乎听到了什么声响,他眸色沉了几分,顺势抓住沈卿苓的手腕,将她摁在一旁空桌上。
“咯吱”一声,包厢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门口两个少年看见门内暧昧的场景愣了一下,良久才回过神来。
“弈王叔您继续,我们什么也没看到。”其中高个儿的少年一手关门,一手拉着身旁的蓝袍少年就走。
接着门外传来一阵对话。
“那女子好像是时隔八年才回来的将军府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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