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二双腮高鼓,拼命忍笑。
想不到现在出来碰瓷的人,不仅越来越年轻化,而且越来越不要脸了。
明明连衣角都没碰到,却说差点撞死她。
“墨总?”
他转头,再次请示后座上的男人。
墨靳言恍若未闻,眼帘低垂,凝视膝盖上的平板电脑,手指轻柔剐蹭着屏幕中灿烂的笑脸,淡淡的悲伤散溢而出。
墨二屏住呼吸,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想打扰到,但偏偏引擎盖上的女人还在叫喊。
“车主你不出来是几个意思?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高人一等了,撞到人就应该负责,赶紧给我出来。”
夏汐气势汹汹,将泼妇的精髓发挥的淋漓尽致。
眼看车里还没有动静,她正想继续无理取闹,车门忽然打开。
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只全球限量的高订皮鞋,紧接着是熨烫笔直的西装裤脚……
夏汐抬头,当看清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时,忍不住脱口而出,“靳言!”
虽然嗓音不同,但熟悉亲呢的语调却令墨靳言浑身一震。
他眉心紧锁盯紧夏汐,嗓音薄凉,“你认识我?”
夏汐讪笑。
墨靳言低调的很,外界很少有人知道长相,更别说是住所了,如今她说出名字,又跑到水墨山庄来,岂不就代表她认识墨靳言嘛。
该怎么圆谎呢?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脑中竟然涌现出了一段被原主深藏了多年的记。
夏汐虽然被雷到,但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是我的小叔,我怎么会不认识你?”
夏汐眼睛扑闪扑闪,使出百分之二百的演技,用自己最诚挚的目光对上墨靳言锐利的视线。
生怕墨靳言不信,她连忙补充一句,“刚才我拦车就是为了问关于小叔的事情,怕自己找错了地方,如今看来,是找对了。”
墨靳言的记忆极好,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都深刻脑海,他皱眉,找到了可以叫自己小叔的所有晚辈,将眼前人和自己记忆中的名字对上了号。
此刻,波澜不惊的心境泛起一丝涟漪。
“夏汐?”竟是与女友同名。
夏汐拼命点头,“是啊,是啊,我就是你从未谋面的远房侄女。”
说起原主与墨靳言的关系,就有点复杂了。
原主父亲是墨靳言堂哥的母亲的表姐的弟弟的儿子,简单来说,原主父亲是墨靳言的表哥,所以,墨靳言在辈分上是她的小叔。
“有事?”即便知道了夏汐是谁,墨靳言的态度依旧冷淡。
夏汐知道墨靳言对除了她以外的所有女性,都是这样冷淡的性子,因而一点也不恼。
她从引擎盖爬下来后,乖巧蹦跳到墨靳言面前,看似随意其实又饱含深意的说道,“我想在小叔这里住一段时间,因为水墨山庄这种坏境有助于我的演技提升。”
闻言,墨靳言瞳孔缩紧,耳畔响起一道清脆动听的女声。
‘墨靳言,今天开始我就要跟你住在一起,因为水墨山庄这种环境有助于我的演技提升。’
“我的要求并不高,每天早餐一个三明治,里面只要鸡蛋跟生菜,营养又美味,最重要的是,能让我瘦下来。”
‘早餐简单些就好,一个三明治,里面加鸡蛋跟生菜,这样才能保持住身材。’
“我喜欢打地铺,因为地上宽敞,怎么滚都不怕掉床底。”
‘我不爱睡床,没安全感,总怕滚下去。’
关于她的记忆,随着面前女孩的声音涌出来。
墨靳言眸色越来越深沉。
眼看面前女孩还要继续说,他冷声呵斥,“住口。”
夏汐身体一僵下意识的闭上了嘴。
她故意说出与自己所说类似的话,为了让墨靳言想起自己,从而答应她住进去,随后她便展开追求攻势,来个日久生情。
但此时是什么情况?
怎么跟计划的不一样?
“会有司机送你回去。”
墨靳言冷漠转身,向车子走去。
夏汐不甘心,追上去,“为什么啊,小叔?为什么你不让我住进去?”
眼看墨靳言已经拉开车门,夏汐急了。
以她对墨靳言的了解,经过今天这件事,下次她再想见到墨靳言的可能性,为零。
在车门即将关上的刹那,夏汐伸出手抓住车门边缘,在关合的那一瞬间,她痛得倒吸冷气,却是紧咬牙关不出声。
这是她的习惯,越痛越不叫。
“小叔,我真的很想提高演技,求你让我进去住一段时……”
‘间’字未出,夏汐已经整个人痛晕过去,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
墨靳言在看到夏汐吃痛的反应时,呼吸跟随一紧,两人吃痛的反应和动作都太像了,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孩。
所有当夏汐晕倒的那瞬间,他想都不=没想,快速拉开车门,下意识地将女孩温柔抱入怀中,放进车内。
“给林医生打电话。”
墨二看到自家总裁将女孩抱进来,已经吃惊到极点,听到话语,更是震惊的下巴没掉下来。
一直跟随总裁身边的他,最清楚总裁对除了夫人以外的女性有多抗拒,别说抱,连说话都要保持一米。
所以,这女孩到底什么来路?
但此时的情况容不得他细想,,墨二立刻打电话给墨靳言的私人医生。
林医生在墨靳言抵达别墅的同时赶到,看到墨靳言怀里抱个女的,跟墨二同样吃惊,却识趣的没多嘴。
“关节轻微受损,休养几天便好。”
“何时醒来?”
说话时,墨靳言紧盯着床上安静躺着的夏汐,眉心锁紧。
在面前女孩说出那些话时,他就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林医生与旁边的墨二对视一眼,发现彼此都是震惊的神色。
已经冷漠无情了三年的总裁居然会关心陌生人了。
林医生收拢不该有的胡思乱想,咳咳两声,“这个说不准,也许下一秒,也许下个小时。”
墨靳言冷淡点头,“墨二,送林医生。”
整个房间安静下来。
墨靳言站在床边,垂眸望着在床上静躺着的女孩,神色越来越冷,薄唇磕碰出淡漠无温的字语。
“既然醒了,你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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