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一个月后,可单攻打齐国边城。这一去,却是祸事连连,节节败退。我在朝奉宫舒舒服服地呆着,坐在窗边看风吹草低见牛羊。胡雅闯进来,把桌上的奶茶泼在我脸上。她拿刀抵着我的脖子,低声怒吼:「我父亲若有三长两短,我要你给他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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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想要勾引呼延玉,却对他的喜好一无所知。
我就知道,她一定会从我这里下手。
东宫的玉湖与我离开时别无二致,表姐在湖心亭备好茶点,与我话家常闲聊。
「你走以后,殿下日日都来这里,想来是很念着你的。」
从前我在东宫时,表姐话里话外都是周宴秋如何宠爱她,如何忽视我,今日的口风,倒是颠倒个儿了。
我没吭声,继续听。
「阿絮,都是阿姐不好,什么神女之命,我根本是不想要的,白白害得你替我受苦。」
「不过如今看来,也是我瞎操心呢,听闻小单于是个不近人情的,没想到对你倒是很体贴,难得啊。」
我得意地开口:「对付男人嘛,找对方法便能易如反掌。」
可是什么法子,我却不想说。
表姐等了半晌,见我没再吭声,自觉没趣儿。
忽然一阵微风吹过,我舒坦地眯眯眼,朝着她那边倒过去,撑起下巴享受着。
她凑近我轻轻嗅了嗅,狐疑道:「阿絮用得什么香?怎么从没闻见过。」
我转转眼珠,胡说是自己瞎配的。
她倒是有兴趣,不停地问啊问,用得什么香、什么料。
「怪好闻的,改日我也配上一只。」
我烦得不行了,大概说了几样差不多的,又坐了没多会儿,借口告辞。
等到上马车安稳下来,我突然想起方才在路上,那个慌慌张张撞到我的小宫女。
再一摸腰间,香囊果然不见了。
这一日,呼延玉要我陪他玩捉猫猫。
我蒙上他的眼,找来一堆丫头小子陪着,他要在众人间寻到我。
我故意捉弄他,偷偷跑到假山上,坐在亭子里,瞧着他满园子摸瞎。
平日里多精明的一个人,此时磕头绊脚,笨死了。
我支着下巴笑,忽然看见表姐从远处来。
她与呼延玉在夹道相逢,不闪不躲,直直地撞进他怀里。
呼延玉好像把她当成我了。
他将她圈在臂弯里,抱得紧紧的,生怕一不留神,她就跑了似的。
我有心做一棵墙头草,奈何呼延玉太聪明,看穿我的把戏。
做人要识时务,我懂。
把该说的都跟他说了,他生着气,耷拉着脸子走了。
好歹他对我的新鲜劲儿还在,没狠心将我剥皮抽骨。
不过一连几日他都没再露面,这样下去可不成,他该把我忘了。
我去找他的时候,看见他正在练马,胡雅不屈不挠地跟着他。
两个人的影子还挺般配,就是瞧着不太顺眼。
我这边看着,那边不知道怎么回事,胡雅忽然挥鞭,狠狠抽打呼延玉的那匹马。
骏马立刻发疯,狂奔出去,胡雅却掉头往另一边跑了。
呼延玉练马的时候,不喜欢人跟着,眼下只有我瞧见如此惊险的一幕,只能咬牙催马追上去。
找到他的时候,他瘫在地上成个大字,疯马早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不会摔死了吧?
我着急忙慌地扑过去,看着他了无生气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哭了。
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我握拳砸在他的胸口,喊道:「你醒醒,你醒醒呀!」
「哭什么哭,哭丧呢。」
呼延玉突然开口,他的眼睛睁开一条缝,挟着一缕光亮,有些好笑地盯着我。
他好像还挺高兴。
我狼狈地咽了哭声,他伸手抹掉我的眼泪,粗糙的手指拉的我脸疼。
「怎么,担心我人没了?」
我点头肯定:「你死了,谁帮我报仇啊。」
一想到周宴秋和我表姐两个人,此时正在东宫吟风弄月,过得舒坦自在。
而我在异乡,吃喝拉撒都不习惯,我就恨得牙痒痒。
呼延玉动作一顿,突然冷哼,在我的衣裳上擦擦手。
他变脸比翻书还快,说不高兴,就又不高兴了。
「没了我,不是还有可单么?你的算盘都打到猪圈里去了,你想报仇,还能非我不可么?」
我的伙伴,确实是非他不可。
「可单就是个废物。」我骂道。
呼延玉摔到腿,整个人压在我身上一蹦一跳的。
他突然又笑了,笑里带着点少年的得意。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他比我还小两岁。
呼延玉故意刺激胡雅,让她甩鞭子打马,伤到自己。
他说,做戏就要做全套。
可单训斥胡雅几句,这件事便算完了。
这对父女确实嚣张得很。
狩猎大会当日,呼延玉带着伤腿上阵。
这是部落之间的较量,他不能缺席。
走之前,他给我一袋药,是给老单于吊命用的。
我的神女之名,全靠它帮忙。
吃了它,人可以得到短暂的清醒,负作用是,死得快。
呼延玉对老单于恨之入骨,他从没说过,但我能感觉到。
「速战速决,你知道的,我身边不留废物。」
提到正事,他总是很正经,很冷酷。
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平安符,系在他腰上,温情脉脉道:「事儿成不成不重要,你得平安回来。」
他默声盯着我,眼里的冷意有些松动。
要走不走的,又转身在我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后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猜他,是害羞了。
传闻果然只能当作传闻听一听,跟呼延玉呆久了,就知道他根本是个没沾过女人的毛头小子。
要赢得他的心,很难,却也很容易。
11.
三日后,呼延玉被狼群袭击,不知所踪的消息传回部落。
可单迫不及待地赶来找我,还带着胡雅一起。
「父亲,若不是我先一步弄伤呼延玉,他也不能死得这么痛快。」
她在朝奉宫东看西看,最后拿马鞭指着我。
「把这座宫殿赐给我吧,区区一个破鞋,哪里配得上这种好地方。」
「胡雅,不得无礼,这位是神女。」
「神女?大齐的贱民罢了,装神弄鬼……」
可单看着我的脸色,用眼神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我笑笑,看着比我高比我壮的胡雅,假装很大度。
「无妨,她还小,童言无忌。」
「我瞧着你平时总黏着你表哥,怎么他不见了,你倒挺高兴。」
胡雅洋洋得意,不屑地玩着手指头。
「黏着他,是我给他脸面,他非不要,找死,一个野种,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父亲争高低。」
我讨厌胡雅。
讨厌她的眼神、表情、动作,讨厌她的一切。
可单打断她,叫她出去候着,然后与我说起要紧事。
「呼延玉手下的兵能为我所用吗?」
「攻打大齐,何时才是好时机?」
「我真的是入主中原的天将吗?」
我的解答,全是他想听到的答案。
可单越听越兴奋,摩拳擦掌,离开时意气风发。
我打了个呵欠,取出纸笔,在昏黄的光下,给周宴秋写了封密信。
「注意备战。」
交给暗处的人影接过信,连夜送往齐国京都。
周宴秋,你就感恩戴德地念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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