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柳只觉得两眼发昏,浑浑噩噩的,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一样。
宋老太看着她那副样子,又不由得咬牙切齿,瞪着双眼睛说道:“又装死!你看她又装死!我看她最擅长的就是装死,娶了这么个丧门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说完这话,宋老太又站起身来,在头上的树枝上撇下来一只细长枝条,将叶子全都捋下去以后,拿着那树枝条便啪啪啪的抡在季初柳的身上。
“你知不知道错了?知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孝敬婆婆了?”
徐巧嘴手中的瓜子也快磕完了,于是又从宋姥爷的小木桌上抓了一把。
忽然间门外传来嘶声裂肺的喊声:“娘!娘——”
徐巧嘴听到这声,手里头的瓜子都吓掉了一地,赶忙拍了拍手,撒着脚丫子就朝门外大步跑去。
木门被砰的一声踢开,徐巧嘴正凑上前去,被打了个满头包。
“哎哟!我的头!”
宋安然懒得管她,抬腿就往里头跑,却又被徐巧嘴一把拽住了腿,险些摔倒。
宋安然不由的大怒,怎么?这一家子极品都喜欢拽人腿吗?
徐巧嘴麻溜的爬起来,用力大力的推搡,将她推到角落上去。满口臭味扑面而来:“岚儿,你可别冲动呀,我是实在难不住啊!你也知道你奶奶在气头上的时候急红了眼谁都打!你现在进去可别护着你娘,也别替着你娘说话,否则会让你奶奶更生气,到时候把你娘打的更惨!”
“那我该怎么做?”
宋安然冷笑。
徐巧嘴贼眉鼠眼的一笑,说道:“你进去啊就跟你奶奶说,是你娘不满她,所以让你当众把她打晕了,晒在大马路上不管的。然后你就跟你奶奶说,你娘已经知错了,让她放过你娘,你保证你娘下次绝对不敢了。你这样说好话,你奶奶一定会放过……”
砰!
宋安然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在她脸上揍了一拳,徐巧嘴终究年轻力壮,比较扛揍,这一拳没有将她揍晕,只是将她鼻血打得满天飞。
宋安然一把推开晕头转向的徐巧嘴,立刻就冲进了前院。
宋老太见她来眼里带着些惊惧之色,散落在地上的针她也丝毫不去收敛。
见宋安然来,宋老太赶忙推了推宋老爷,宋老爷便立刻起身,皱着眉头厉声吼道:“你还知道回来?你娘大着肚子,你不在这里好好守着,出去瞎转悠什么?还有,你为什么把你奶奶打晕在马路上,不管她让她被人笑话?你爹就是这样教你孝敬长辈的吗?我看你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回头一定要把你嫁给隔壁村王二麻子!”
宋安然抱起地上晕倒的娘亲的时候,发现地上有很几根针,其中竟然还有断的!
她怒不可遏地盯着宋老太,心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宋老太竟然比容嬷嬷还要狠,针都已经断了,她竟然还要再拿其他的针过来扎!
不用想也知道,娘亲受了多大的委屈,受了多大的痛苦!
宋安然冷冷皱着眉头,对着外头大喊:“江公子!过来帮忙!”
这一声喊,门口的江初定立刻进门来。
宋安然气得浑身发抖,她将娘亲递给江初定,说道:“赶紧带我娘亲去看病!”
江初定抱着人立刻走了,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问道:“那你呢?”
“我留下来收拾这两个老东西!”
宋安然说完这话便捡起地上的针,一个猛虎窜便狠狠将一把针扎进了宋老太的背上,疼得她又蹦又跳!
由于力气太狠,那针直接扎进去了半截,宋老太疼的直跳脚,没有办法够到背后的针。
宋老爷赶忙过去,给她把背上的针一根一根拔,出来,全都见了血。
“我的天娘啊,疼死我了,这小没良心要杀了我呀,赶紧去报官,将她抓起来浸猪笼啊!”
宋安然在现代可是黑道九段,想要对付这么两个老畜生那真是绰绰有余!
若这两个人不是爷爷奶奶,不是老人家,此刻她一定会将他们按在地上,像武松打虎似的,将他俩打得满地找牙不可!
黄昏时刻。
衙门。
徐巧嘴负责击鼓鸣冤,简陋的大堂之上,一个肥头大耳的县官坐在上头,
很是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
一睁眼发现是宋家的人,立刻不耐烦地皱紧了眉头,说道:“这次又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啊?”
宋老太立刻开始叫唤起来:“县官大人啊,草民这一次要状告我那六儿媳妇儿,还有她生的小没良心宋安然!她们要谋杀我这个老人家啊!”
刘县官也不由得冷笑一声,觉得有些好笑:“宋老太,你这状告的有意思,你那六儿媳妇不是一直都被你拿捏得死死的吗?这方圆十里谁不知道?你现在状告她谋杀你?哼,有意思。”
刘县官都懒得听她说了,因为不用说也知道,这老太太又是在信口雌黄,夸大其词。
平日里就会为一些琐事也要冤枉这六儿媳妇一次,不过现在说六儿媳妇要谋杀她,却也是头一次,有些新鲜。
刘县官又说道:“你准备好状纸了吗?”
宋老太一愣,旋即摇头。
刘县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状纸都没有还告个什么?赶紧回家去吧!屁大点事儿也来叨扰本官午休,再有下次本官就治你个冒犯之罪,让你吃板子!”
宋老太听到这话立刻点头:“是!草民这就下去准备状纸,明日再来告状!”
刘县官一听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什么?你明日还来?你有完没完?屁大点事儿,你自己还做不了主吗?你对你那六儿媳妇不是一向都是呼风唤雨的吗?”
围观的群众也都不由得纷纷笑起来,全都是冷笑的目光以及嘲讽的意味。
宋老太一时之间觉得面子有些拉不下来。
跪在一旁的徐巧嘴又说道:“哎呦县官老爷,这回真的是有冤情,所以我们家老太太才会来击鼓鸣冤的呀!”
“您是不知道,今日宋安然那小蹄子和她娘是反了天了,竟然拿着剪子要戳我们老太太的眼睛,还拿开水泼老太太的脸,晚些时候还拿钢针扎咱们老太太,扎得浑身都是针孔啊!”
刘县官听到这话,浑身不由得一凉,赶忙搓了搓双臂,紧皱着眉头说道:“什么?岂有此理!她们竟然有如此恶毒之罪行!不行,现在就将人缉拿归案!”
“来人!立刻将她们娘俩给我带到堂前来,本官要问话!在本官的地盘上竟然敢如此放肆撒野,我看他们是根本没有把本官放在眼里!”
一旁的师爷立刻提醒他说道:“大人,宋老太的六儿媳妇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了,怕是不方便前来呀!您要是派人去抓她,只怕会被人骂的。”
刘县官摸了摸两撇羊须胡子,随后说道:“那就只抓宋安然过来问话吧。”
底下跪着的宋老太耳朵尖,听到后立刻高声说道:“县官大人!那贱妇身子硬朗着呢!壮得跟头牛似的,有八个月身孕算什么?就算是明日要生了,她今日也能活蹦乱跳!”
“大人有所不知,此番就是她拿开水烫我,就是她拿剪子戳我眼睛,也是她拿针要扎我呀!她才是幕后主谋啊,大人一定要将她拉到堂前来问话,那宋安然只是一个帮凶啊!”
刘县官听到这里更是勃然大怒,一脸正气的说道:“岂有此理!世间竟有如此毒妇,来人,即可将她缉拿归案!”
一旁的师爷还想要说什么,刘县官惊堂木一拍,一切尘埃落定。
宋老太抿嘴一笑,徐巧嘴也两眼放光,一旁的宋老爷却觉得有些不妥,还是皱着眉头。
宋老太有立刻起身说道:“县官大人,那贱妇此刻正在镇上闲逛呢,我想带其他官差大人一同去捉拿她归案!她狡猾得很,最喜欢藏起来,但是我每次都能找到她!有我的帮忙,几位官差大人一定能够顺利将她抓住。”
刘县官又打了个哈欠,说道:“行吧,那就赶紧去把人带过来。正好本官也乏了,将你们这事儿了结之后,本官还要补个觉呢!”
“哎!好嘞!老身一定不辱使命!”
宋老太兴高采烈的跟着几位官差就走了。
还跪在大堂之上的徐巧嘴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扼腕的说道:“唉,真是可惜了,早知道我也申请去捉拿季初柳了,好让我也神气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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