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灵溪淡淡地说:“你知道我是从监狱出来的,我因杀人被判无期。我心狠手辣,为了自保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南宫宸刚要威胁简灵溪,腿上的麻变成剧痛,宛如数不清的蛆在他骨头缝里爬着,啃噬着他的精髓。
南宫宸痛得不顾身份在地上打滚,嗷嗷惨叫。
方阮阮吓得不轻,忙蹲下来,想扶南宫宸站起来,却被他打了一巴掌:“废物,快打电话电救护车。”
“哦,是,是……”方阮阮掏出手机,刚要拨号,简灵溪开口:“他中了我研制的剧毒,这世上除了我,谁都没有解药。还有,这里位置偏僻,救护车一来一往最少要两个小时,到时恐怕——神仙难救。”
没一会儿功夫南宫宸已经疼得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几乎要昏过去了:“快把解药给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简灵溪丝毫不惧:“南宫宸,你这么威胁我,我怎么敢把解药给你呢?要是你好了,对我打击报复,我可怎么办?”
“你……”疼痛益发强烈,钻心噬骨,南宫宸受不了了,收起凶恶的样子,开始求饶:“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保证,绝不会对你打击报复。”
“是吗?”简灵溪看向南宫宸:“你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哥都怀恨在心,趁他病,要他命。对我这样的蝼蚁又怎么会手下留情?”
南宫宸气得几乎爆血管,他这辈子从没有这么窝囊过。
该死的简灵溪,一个劳改犯竟敢这么对他,他要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南宫宸咬牙切齿:“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简灵溪托腮,来回踱步,眉心纠结,十分苦恼的样子:“我本无意害人,我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
南宫宸疼得要死,每一秒都是煎熬,简灵溪却迟迟不肯答应给他解药,分明是在故意折磨他。
心里想将她碎尸万段,面上却只能哀求:“你说,要我怎么做,我都答应你。”
简灵溪很勉强地开口:“那你先跟南宫萧谨道个歉吧。”
“你……”南宫宸勃然大怒,俊脸扭曲得厉害。
“你不愿意啊?那就算了。”简灵溪很“通情达理”不为难他。
“不,我愿意,愿意……”南宫宸对简灵溪的恨已经深入骨髓,却不得不照办。
强忍疼痛,南宫宸爬向南宫萧谨,痛哭流涕:“二哥,对不起,都怪我一时糊涂,鬼迷心窍,你就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原谅我一次。你快让简灵溪将解药给我吧,我真的快痛死了。二哥……”
南宫萧谨一言未发,甚至眼睛都不看向南宫宸。
他不是圣人,恰恰相反,他一向恩怨分明。
别人敬他一尺,他回一丈。
别人欺他,辱他,他绝对加倍奉还。
房间里回荡着南宫宸的哀求与哀号,声声凄厉。
“简灵溪,你快把解药给我吧,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只要我有的,我都答应,都答应。”现在只要能解除他身上的痛苦,要他喊她妈,他也不会迟疑。
南宫宸的忍耐力已经到达极限,简灵溪见好就收。
朝方阮阮伸出手:“借你的手机用一下。”
方阮阮早已吓得花容失色,颤抖着手从包包里拿出手机,递给简灵溪。
简灵溪打开录像功能,对准南宫宸:“南宫二少,为防止你出尔反尔,就录一段视频为证吧。你把刚刚的所作所为说一遍。”
“简灵溪,你不要太过分了。”南宫宸双目赤红,真想扑上去咬死她。
“宸少,你刚刚还说愿意付出一切,现在只不过要你将经历复述一遍,又没要你说谎,就这么为难吗?”简灵溪淡淡反问。
“啊……”又一阵痉挛般的剧痛袭来,南宫宸疼得快喘不过气来:“不为难,不为难,我录,我录。”
南宫宸录了好几遍,简灵溪都不满意,时不时地挑刺,将他逼至崩溃。
直到他快受不了,想要鱼死网破之际,简灵溪才给他扎了几针,瞬间南宫宸疼痛减轻,简灵溪将针拨出来收好:“好了。”
“我还很痛。”南宫宸嚷嚷,症状虽然有所减轻,但没有完全好。
简灵溪将针收起包里:“你先回去吧,治疗要循序渐进。”
“你骗我?”南宫宸站了起来,俊脸凶狠,眼底满是杀气,一步步逼近简灵溪。
“宸少,你想出尔反尔?”简灵溪双手背在身后。
南宫宸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威胁:“简灵溪,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对老子的女人。还不快把解药交出来,不然老子弄死你。”
简灵溪丝毫不惧,回望南宫宸阴鸷嗜血的眼,失唇轻启:“三,二……”
“少故弄玄虚……”话还没说完,剧痛袭来,南宫宸一下子承受不住倒在地直打滚。
这一次的疼痛比刚刚更强烈,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骨头,痛得他直想撞墙。
“简……灵溪……救救……我……”南宫宸疼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你还想弄死我吗?“简灵溪居高临下看着南宫宸,有那么一瞬间,她身上折射出炫目的光芒,迷了南宫萧谨的眼。
“不敢了,不敢了,求求你,救救我……”南宫宸毫无尊严紧紧抓着简灵溪的裤脚,苦苦哀求。
简灵溪将他现在的样子全拍了下来,等南宫宸快痛晕时才给他扎了几针,让他回去,三天后再来。
这次南宫宸不敢违逆简灵溪的话,这个女人太邪门了。
他就不信别的医生治不了,等他好了再来收拾她!
……
南宫宸走后,简灵溪忙拿来处理伤口的器具,对南宫萧谨说:“让我给你包扎下伤口吧,要是感染就前功尽弃了。”
“你对南宫宸做了什么?”南宫萧谨幽深的眸子盯着简灵溪看,仿佛要看穿她隐藏的秘密。
简灵溪并没有隐瞒:“我用特殊的手法点了他一处痛穴,这穴位的痛感随血液流动而变强弱。一般医生是查不出来的。”
“你的医术跟谁学的?”和简灵溪相处几天了,她的医术绝对不是还未毕业的医学生的水平。
简灵溪原本晶亮的眸子黯淡了下来:“我妈妈精通中医,我还算有些天赋,小时候妈妈教我辨识草药,我记得又快又牢。只是,妈妈过世得早,后来我就看着医书自学了些。”
南宫萧谨暗惊,她的医术这么高超,居然是自学成材。她的天赋之高,非常人能想象。
“把手机给我。”南宫萧谨转移话题
简灵溪秒懂他的用意:“我已经把视频发到我的邮箱了,南宫宸就算拿走了也没事。”
白了她一眼,南宫萧谨淡淡地说:“南宫宸花边新闻不断,没被爆出大丑闻,是狗仔太善良不想发独家吗?”
简灵溪微微红了脸,她确实考虑不周。
应对这种事,南宫宸必有其手段。
拿过简灵溪递来的手机,南宫萧谨十分熟练地操作着,认真而专注。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简灵溪与南宫萧谨对视一眼,提高音量问:“谁?”
“大夫人来了,请开门。”
简灵溪看向南宫萧谨,眼底闪过一抹担忧。
刚刚已经耽误很多时间了,伤口再不处理会更加严重。
“萧谨,我进来了。”傅琴等得不耐烦,没等里面的人开门,直接进来。
傅琴忽略简灵溪的存在,强撑起笑容,拉着傅怡宁走向南宫萧谨:“萧谨,我带怡宁来看你了,你身体好些了吗?”
“萧谨哥哥,我好担心你。可是,他们说你需要静养,不让我来。”傅怡宁垂眸念着背熟的台词,眼角瞥见床单上浸透出的血渍,不禁惊声尖叫:“啊,怎么这么多血?”
“这是怎么回事?来人啊!”傅琴也吓了一跳。
陈琳赶忙进来,毕恭毕敬:“大夫人。”
“你是怎么照顾二少爷的,他怎么流这么多血?”傅琴又惊又怒,浅色的床单被血染透,触目惊心。
“我不知道啊,这些天都是二少夫人照顾二少爷的。她好像会点粗浅的医术。”陈琳头垂得很低,声音惶恐,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
她还在盘算怎么给简灵溪点颜色瞧瞧呢,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那就别怪她了!
傅琴犀利的目光射向简灵溪:“你就是简灵溪?一看就是没有教养的粗笨丫头,竟敢弄伤萧谨,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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