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川行相思》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柏清川乔乔,主角柏清川乔乔性格讨喜,各线剧情发展极为有趣:有时候,是立春灯会上我赢不下来的小鹿灯。李慕风总像小尾巴一样跟着我们。我那时候是有一点点好色的,但偏又情窦初开。柏清川,他上午习武,下午读书,并不爱搭理我。我气不过,故意去学堂,找了几个还算俊俏的少年郎说说笑笑。当天下午,柏清川就来逮我了。他拽着我的后脖领,把我拎到无人的杨树林里,一言不发,恶狠狠地吻住我。周南乔,你是不是故意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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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晌午,岑太傅的幼子被打包送来了我府中。
胡须花白的太傅老泪纵横,指着我鼻子骂道:
柏将军尸骨未寒,你便这般放浪行事!周丞相一世清廉,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女儿?
我吹了吹指甲上未干的鲜红丹蔻,笑容明艳:
我爹葬在江南,岑太傅这么思念他,不如早日下去找他。
年近花甲的岑太傅,被我生生气晕过去。
他的幼子始终冷着脸,瞧久了便觉索然无味。
于是我命人将他安置在最偏僻的院落。
又吩咐陆离:那天夜里我喝的是什么酒,今夜再烫一壶。
他瞧着我,欲言又止:喝酒伤身……
可今天是七月十五。
中元节,鬼门大开。
我灌下一整壶酒,生怕柏清川还不够生气,又叫了两个男宠来服侍。
果不其然,他来时拎着一柄匕首,笑容艳丽:
乔乔,你这样惹我生气,莫非今夜要见血才肯罢休?
我遣退那两个男宠,打掉他手里的匕首。
气鼓鼓又很委屈地说:柏清川,你知不知道,你死后,他们都欺负我!
哪怕是在我梦里,他还是顶着那张神色肆意张扬的脸,说:
谁欺负你了?我杀了他给你出气好不好?
我瞧着他,半晌,忽然掉下眼泪来。
你留给我的暗卫被屠尽了……还有那一日,我守在你棺木前,被人迷晕过去……
醒来时衣衫凌乱,满身青紫,发间残留淡淡的龙涎香。
我痛得发抖,可什么也没说。
什么也不敢说。
只是在被封为郡主后,我广纳男宠,浪荡的名声一路从京中传到数百里之外。
我抱紧柏清川冰冷的腰身,恶狠狠咬住他肩膀。
见血了也不肯罢休,就着那道伤口继续撕扯:好疼啊,柏清川,我好疼啊……
若不是苏贵妃传人来唤,那天晚上宫宴结束后,我又要留宿宫中。
眼看那肩上的伤口深可见骨,我终于松了口,却又抽抽噎噎道。
柏清川,我好冷,你抱一抱我。
他一言不发地抱紧我,好像要把我嵌进骨头里。
我把脸埋在他肩窝,哽咽着说:我真的,好想你。
如果这世上真有地狱。
带我一起去也好。
夜半时分,外面淅淅沥沥下起雨,月亮藏进云层里。
我猛然坐起身:陆离!
他闻声而来,问我:郡主可是做噩梦了?
我抬眼看着他:背叛柏清川那个副将被凌迟时,听说是你动的手。
是。
我抱着膝盖,蜷缩在床上:
你给我讲讲吧,他被片了三千刀,脸上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一定很疼吧?
生不如死。
那有柏清川死时那么疼吗?
……
他不说话了,良久,伸手帮我掖了掖被子,嗓音依旧温柔顺从:
郡主饮了酒,还是早些休息吧,不然明日会头疼的。
这天夜里,我又做梦了。
梦里我回到过去,寄居在我家的,除了柏清川之外,还有一个人。
一个比我还要小一岁的男孩,总是顶着一张天真温润的笑脸,叫我:南乔姐姐。
南乔姐姐,今天又要去学堂看帅哥吗?
我点点头,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万不要告诉柏清川。
他迟疑地看着我身后。
一转头,玄衣墨发的柏清川就站在身后,怀里抱着剑,笑容危险:
今日花朝节,你答应我一同去放河灯,现在又要去学堂看谁?
我讨好地笑,又从怀里掏出新绣的荷包,献宝似的递过去:
去学堂,看看你今日有没有好好念书。
后来我们成亲那日,那只绣工拙劣的荷包仍然挂在他腰间。
画面一转,是深夜,我伏在我爹的书房外偷听。
他叹息道:京城争端未平,皇上也是信任我,才将两位皇子送来江南给我教养。
两位?
清川他……此事不可外传,他生母身份特殊,便是日后回京,也断不能入皇室。
梦境中断。
我醒来时,外面雨骤风急,天气越发闷热。
陆离服侍我穿好衣裙,跪在榻边为我穿鞋,沿着长而曲折的回廊一路行至前厅,丫鬟已经备好午膳。
生滚鱼片粥十分清淡,可我只吃了一口,便一阵反胃,弯下腰去吐得天翻地覆。
陆离请来了太医。
诊脉之后,他冲我拱手行礼:郡主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雨滴急促敲打窗上贴着的油纸。
我愣愣地瞧了他片刻:你说什么?
滑脉如珠,郡主这是喜脉,只是胎相有些不稳,微臣稍后会开一张安胎药的方子,还请陆大人遣人去抓药。
三个月前,柏清川出征前最后一夜。
我心跳得极快极乱,睡不着,干脆缠着他。
柏清川被我弄得有些生气,动作也发狠。
见我红了眼圈,又立刻轻柔下来,亲了亲我眼尾的泪水。
他说:不闹了乔乔,等这次凯旋,我带你回江南。
第二日天还没亮,他怕吵醒我,轻手轻脚地走了。
再见到他,是一颗残缺不全的头颅,和小半副身躯。
这个孩子,是柏清川的。
我回过神。
陆离微一拱手:有劳太医。
他送太医出去,回来时身上还带着雨水潮湿的寒气。
我仰头看着他在我面前跪下来,轻声问:陆离,我能留下这个孩子吗?
郡主的孩子,郡主自然可以做主。
我嘲讽地笑了笑:我能做主吗?
陆离不说话了。
他命人煮了清甜的银耳羹来,我勉强喝了半碗。
陆离去煎安胎药。
我就坐在窗边,听着雨声噼里啪啦。
消息传得很快,几乎是晌午还未过多久,屋外便有人通传,说皇上来了。
李慕风并未穿龙袍,进来时一袭玄衣,逆着光。
我恍惚看到了两年前的柏清川。
他在软榻边坐下来,瞧着我,叹了口气:
南乔姐姐,虽然你对柏清川并无真心,但他战死沙场,柏家无人,这个孩子还是留下来吧。
我眼睫颤了颤,抬眼望着他。
仔细地、一寸寸观察他的神情。
李慕风竟然准许我留下这个孩子。
我一时有些摸不清他的想法,试探着道:可是,生孩子很疼,我并不想。
朕知道,南乔姐姐一贯怕疼。
李慕风笑得温文尔雅,来前朕已经拟旨,接姐姐入宫居住,姐姐只管安心养胎,到生产那日,定会平安无事。
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
但这桩买卖很是划算。
换个地方住,就能保下柏清川留给我的孩子。
柏清川死了,我爹娘也死了。
如今,我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李慕风的动作很快。
他离开郡主府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便有圣旨送到。
说,柏将军战死北凌关,为国捐躯。
我作为他的遗孀,身怀有孕。
皇上重视忠臣最后的骨血,特地让皇后收拾出一座安静的宫殿,让我入宫养胎。
住进去的第一天,我见到了李慕风新封的皇后。
她是尚书之女,家世显赫。
在当初那场堪称血腥的储君之争里,她的父亲为李慕风助益良多。
李慕风封她为后,顺理成章。
之前总听皇上提起,年少时寄居江南,便与宁舒郡主与柏将军相识,感情甚笃。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她笑容温婉可亲。
我面无表情。
她走后,我让陆离进来:把皇后送来的东西,都拿出去丢了。
此次进宫,我只带了陆离。
其余男宠都被留在郡主府。
岑太傅的幼子,则被毫发无损地送回家中。
李慕风太会做人,他明知我不会碰这个人,却还是送来。
我承了他的情,势必要给予回报。
这一天很快来了。
我入宫后第七日,太医来请脉,说我胎相比之前稳固些许。
当天夜里,李慕风没翻任何妃子的牌子,来了我宫中。
他遣退陆离,见我坐在软榻上剪着烛芯,笑笑地来牵我的手。
朕帮姐姐剪。
我整个人僵住。
剪子咣当一声掉在桌上,李慕风恍若未觉,反而自身后,将我整个人揽进他怀里。
殿内烛光明暗跳跃。
他身上的酒气环绕住我。
我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咬出血来:皇上日理万机,是不是忘了,我身怀有孕,尚且胎像不稳。
李慕风笑了笑,张口咬在我颈侧,细细吮吻。
姐姐放心,朕不碰你。
年少时在江南,见姐姐勤勤恳恳给柏清川绣荷包,那时候朕就想,什么时候,这双手也能借朕一用。
衣摆叠擦,簌簌作响。
李慕风喷洒在我耳畔的呼吸灼热。
声音嘶哑:姐姐,南乔姐姐,你握紧些……
一股强烈的反胃感从喉咙深处冲出来。
我弯下腰去,吐了李慕风一身。
喉咙的灼烧感还未褪去,我蜷缩在软榻上,努力地仰起脸盯着他。
李慕风衣衫不整地站在软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神色难看至极。
我再也挤不出丝毫笑意同他演戏,只能急促地喘着气。
良久,李慕风扯了扯唇角:朕究竟是哪里比不上柏清川,南乔姐姐无论如何都瞧不上朕。
从前在江南时如此,如今入了宫,竟还是如此。
李慕风离开后,陆离重新进来。
他一言不发地将我抱起来,脱掉染了脏污的衣裙,放在浴桶之中。
陆离。
我轻声叫他,你说,柏清川会不会还活着?
只不过,他是个胆小鬼,他害怕李慕风,所以就躲起来看我受苦……
他垂下眼,温柔又悲悯地看着我:郡主,柏将军的尸身送入京中时,是下臣亲眼所见。
可是,前些日子,我真的见到柏清川了。
我喃喃地说。
他抱住了我,他说要带我一起走。
可一睁眼,我还在人间。
陆离低声说:也许是柏将军在天有灵,察觉到郡主有孕,所以希望郡主与小将军一同,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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