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难不成还和长安斋有什么渊源不成?我没有多想,这是爷爷留给我的地方,让我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女子嘴角一掀,伸手指着我:“希望你晚上还这么有胆识。”
说罢,这有些不讲理的姑娘转身离开,人群也随之散去。一个先前看热闹的老人看了看离去的那一行人,迈步走了进来。
“年轻人,你还是走吧,这丫头可不是好惹的。”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那女子是个术士,我行炁双目时看到她体内的炁了。
“你还笑得出来,我可告诉你,这条街上惹了九娘的可没有好下场,她不是普通人。”
“一个女人而已,难不成还有三头六臂?”我没有在意老人的话。
这老人却是道:“你这小子怎么就不听劝呢,你是外地人不知道这丫头的厉害,前些年有个老板看上了这间铺子,没找到原先主人就直接要搬进来,九娘去拦他还被那老板调戏了。”
“当天晚上那老板就被送进了医院,说是什么惊吓过度,而且我听说啊,这九娘扎的纸人可邪乎了……”
“原来是扎彩门的啊。”我若有所思摆了摆手,让老人别管我了。
送走了这个好心老人,我出了长安斋一趟。在距离丧葬街不远的地方,找了一个制作牌匾的作坊。这长安斋应该是爷爷早年经营风水堂口的地方,现在换了主人了,我打算将名也换了。
忙活了一天,才将长安斋打扫干净。
不知道为啥,天才微暗丧葬街上的摊主就齐齐收了摊子。
我坐在椅子上,等着那个九娘。差不多九点左右,突然一阵狂风吹打着长安斋的窗户玻璃,屋子里的灯骤然灭了。
狂风先起,风为巽,风起灯灭而黑,黑为坎。
上巽下坎,风水涣。
虽然明知道是九娘来找麻烦了,但这毕竟是我对上的第一个玄门术士,不清楚对方实力的我先给自己测了一下吉凶。
坎卦代表着江湖中人,而我和九娘都是玄门术士,这坎卦代表着我们两,所以是体卦。
巽卦则为用卦,而巽为风也为木,坎为黑为水。无形之中水生木,水生木自然就弱水。
用卦克体卦,风水涣这一卦的卦辞是扬帆顺水,有大吉大利的意思,应在我身上却是凶险,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妈的这娘们发什么神经!”
我暗骂一句,用克体,克的同时是我和九娘,这说明九娘定然是用了什么禁忌之术伤人也伤己!
就在这时候,屋子外的狂风竟然直接将长安斋的大门吹开,一股刀锋凌冽的森冷寒意袭遍我全身。
“阴阳通灵,炁合天目!”
我双手食指和中指并拢,行炁双眼左手手心向内,右手手心向外,双手两指抹过双眼,开了阴阳眼。
顿时看到无数把刀剑从屋外飞来,目标正是我!
“阴兵杀器!这个疯娘们!”
这仿佛万剑归宗的一幕,爷爷曾经和我提及过,是扎彩门的一门禁术,扎彩匠将纸扎成刀剑,赋予阴兵杀魂,这些刀剑就会变得无比锋利,专斩术士魂魄!
数十把刀剑齐飞而来,我连忙退到长安斋南方,右脚在地上画圆跺脚,双手掐五行决中的朱雀离火决。
“井鬼柳星张翼轸,陵光真君启焦土!”
炁凝指决,我双手顿时冒出一阵火光,炁随指决而出火光顿时化作朱雀飞向阴兵杀器,转瞬之间就见刀剑焚烧干净。
对付扎彩匠自然要用火决!
“朱雀离火决!你是谁!”
我后退几步稳住身子,将喉咙处涌上的鲜血咽进肚子里,九娘出现在长安斋大门口披头散发,双眼透红张口吐出一口血雾,空气中顿时出现一股火烧的焦臭味。
她的玄炁九楼境界应该和我差不多,都在第四楼知阴楼。
我没想到九娘居然能够认出我使用的朱雀离火决,当下更加确定她应该和爷爷有关,于是淡淡道:“家师王长安。”
九娘一听顿时瞪大了猩红的眸子,随即身子一软栽倒在长安斋大门口。
我心里一惊,以九娘的境界离火决虽然能够伤到她,但绝不至于重伤才是。阴阳眼注视下,我看见一道青面獠牙的鬼脸出现在九娘雪白的脖颈上。
没有多想,我急忙抱起九娘。让我没想到的是九娘身上的衣物早已经被离火决火劲焚烧成灰,我这一抱无数纸灰从九娘身上洒落。
这娘们的衣服居然是用扎彩玄术弄得。
我现在可不是什么童子鸡,九娘的身材很匀称看得我面红耳赤。可在这惊人的美丽之中却是阴气萦绕,鬼脸噬体。
“禁术反噬。”
我脑中想起这个词,连忙抱着九娘回到长安斋二楼,因为禁术反噬的原因,九娘眉头紧皱痛苦不已。
我先运炁让自己冷静下来,再去看九娘身上的那些鬼脸,否则诱惑太大生怕克制不住。
那些鬼脸和寻常阴魂不同,暴戾异常、杀气凌然正在不断吞噬九娘的人身三火,三火一歇接下来就是啖食血肉。
是阴兵!
看出这些东西来历,我立即在脑海中搜索对策,只不过术业有专攻,王家玄术中对付阴兵之法都是开启轮回路送入轮回,以我现在的玄炁能力是无法做到的。
只能将其封锁住,九娘既然会阴兵杀器这种扎彩禁术,自然会有克制之法。
从楼下取回朱砂笔和朱砂,我运炁注笔在九娘身上画上关圣帝君伏魔咒。
原先暴戾凶狠的鬼脸顿时不敢再有动作,脸上出现恐惧的神色,在九娘傲人的胴体上游走最后龟缩在小腹处瑟瑟发抖,惊恐十分。
这关帝和岳帝二神可是道教护法大神,天下阴兵最畏惧的存在,有这咒印在,阴兵不敢造次。
忙完这一切,我才顾得上自己的伤势,虽然破了阴兵杀器,但依旧被阴气侵体,不尽早除了,是个不小的后患。
将先前铺好的被子盖在九娘身上,我便转身下了楼。准备在楼下先将就一夜了,不然,已经不是童子鸡的我怕扛不住这诱惑。
这一夜我过得极其漫长,不时转头看向二楼。终于在天色微明的时候,九娘一声充满惊慌的叫喊,将我从入定中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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