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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相与到白首》主角是权蓁苏玺,该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第三人称的写作视角,带来极佳阅读体验:权蓁不知道严瑾这句话什么意思。她慢慢直起身来,或许弯腰久了,她眼前黑了几秒钟才恢复正常。她和严瑾中间隔了一个林佳沐,她脑袋挡住了严瑾的半张脸,只能看到他的眼睛。不知觉的,她的手指慢慢变凉。严瑾那句话似乎饱含深意。…

免费试读

严瑾半真半假的,没个正形。

就像他们谈恋爱的时候,也没有像大学里的其他男生又是点蜡烛又是举灯牌求爱。

那天好像是他们去吃啤酒鸭,严瑾一边吃一边说:“一份啤酒鸭一个人吃太多了,两个人吃正好,但是跟男的吃俩人又不够,找个女的最好。”

权蓁正在啃鸭腿,严瑾把鸭舌头从鸭头里拔下来给她:“权蓁,要不然我们谈恋爱吧。”

权蓁抬头看看他。

那时候的严瑾人帅,聪明,会来事,挺招人喜欢的,大学里很多女孩子都暗恋他。

权蓁也没纠结,她对严瑾也挺有好感。

再说,啤酒鸭是真好吃。

她同意了,因为一顿啤酒鸭。

现在那家啤酒鸭早就倒了,他们恋爱后也没去过几次。

说实话,权蓁是爱过严瑾的,但非常短暂。

她想,严瑾爱她的时间,也应该很短。

至于严瑾为什么有了小三还不分手,跟他们的事业有关。

她是严瑾的摇钱树,工作上虽然三观不合,但节奏配合的很好,俩人在一起有点八字合的感觉。

天作之合吧,工作上的合。

权蓁给了严瑾一颗定心丸吃:“我们的工作关系永远不会变,除非你另有好去处。”

严瑾没说话,看了她好半天,就自顾自先走了。

权蓁看出他有点不爽。

被女人甩,他肯定不爽的。

权蓁说完了,一身轻松。

午休的时候,林佳沐给权蓁打电话哭诉,她爸要送她去外国深造,要不就让她去公司帮忙,二者选一。

这种不努力就要回家继承百亿家产的豪门小姐,权蓁只能静静地听她凡尔赛般的哭诉。

“我真是一点自由都没有了,权蓁,我的人生完全没有意义,你告诉我,意义在哪里?我还不如一头撞死。”

“我给你买块豆腐。”

“你可真是我的好朋友。”她哀嚎:“权蓁,我爸禁我足了。老头子把我诳回家,结果不让我出去…”

“林佳沐。”权蓁打断她的话:“我和严瑾分手了。”

“卧槽。”林佳沐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了:“真的假的?谁提的?”

“我。”

“好啊,太好了,你终于和严瑾分手了,貌合神离这么些年,早就该分手,又没有爱情,何必苦苦坚持呢?这样,我晚上想办法溜出来,给你办一个分手派对。”只要能办派对,林佳沐就一身的劲。

“大可不必。”权蓁婉拒:“谢谢林小姐的好意,又不是什么好事,不需要大操大办。”

“怎么不是好事?权蓁我告诉你,你的青春还有几年,找个你爱的人轰轰烈烈爱一场!”

“怎么才叫轰轰烈烈?”

“就是撕心裂肺那种,少看了一眼就要死的。”

权蓁笑着说:“我可能不具备那种能力。”

“切,你是没遇到你爱的人。”

“什么是爱?”她打开秀秀送进来的饭盒,今天又是油鸡饭。

秀秀这个助理倒是能干,就是木讷,不懂得变通。

她已经吃了一个星期的油鸡饭了。

“爱就是。”林佳沐思索了一番:“你看到他的时候,心脏Duang的一下,好像被雷击了一般。”

权蓁笑的饭都喷出来了:“那也许,真是被雷击了呢?”

严瑾一下午没见人,本来晚上有个应酬,既然严瑾不知道去哪了,权蓁就给他发了个短信,说没有应酬她就回家了。

严瑾没回,他难得不回她消息。

估计是她主动提分手,严瑾生气了。

没事,他气一个晚上就差不多了。

晚上林佳沐出不来,权蓁在外面自己吃了顿火锅。

有人排出最孤独的排行榜,一个人吃火锅好像是在前三甲。

除了林佳沐,权蓁没朋友,她也没时间交朋友。

吃完火锅,她散步回家,为了散掉她一身的火锅味。

进了小区,踏上台阶,她掏出门禁卡正要刷,忽然黑漆漆的边上传来一个声音。

“权蓁。”

她回头一看,一个人从黑暗出慢慢走出来,借着玻璃门里面的灯光,她看到了苏玺。

有点意外,又不那么意外。

苏玺看着她,他的眼珠真好看,玲珑剔透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苏玺的眼睛的时候,权蓁的心脏忽然Duang的一下。

被雷击了一般。

她还下意识地抬头看看,今天白天晴空万里,晚上也满天星光。

没有雷电,没有风雨,风平浪静。

但权蓁的心里,好像并不那么平静。

雷电过后,应该就是大风大雨。

她的大雨还没下来,苏玺忽然向她迈了一步,握住了她的手。

“权蓁,你和你男朋友分手好不好?”

他握着自己的手很紧,可能因为紧张,他的手指竟然有点微凉。

看着苏玺的眼睛,权蓁心里的大雨终于下来了。

又是风,又是雨,把她刮的乱七八糟的。

“好不好?”他追问。

他紧张的时候瞳孔会放大,权蓁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

她甚至能看到自己眼睛里的光。

“我知道你不爱他,我看的出来。”

权蓁笑了:“这都能看得出来,你的恋爱史很丰富?”

“我没谈过恋爱。”他忽然有点不好意思,脸颊上浮现一丝微红。

就像是一只春桃,刚刚染上成熟的红。

权蓁没由来地心动。

心动的感觉,像是有个隐形人拉着她的嘴角,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微笑。

“所以,那晚上你是第一次?”本来她不想说这些的,但看他脸红,不由自主想要逗逗他。

他飞快地点点头,然后坚定地说:“你也是。”

其实是真的,她真的也是。

权蓁看着他,终于脸上慢慢漾出一朵花来。

她看着自己的脚尖,然后又抬头。

小男生已经紧张的睫毛都在颤动。

不折磨他了。

权蓁轻声告诉他:“我今天跟他提出了分手。”

“真的?”苏玺惊喜地一把抱住了她,然后就将她抱起来了。

权蓁吓了一跳,他们站在台阶上,万一脚下一软,那就乐极生悲了。

正好这时大厦里有人出来,苏玺这才放下她,兴奋的眼睛都是亮的。

他牵住了权蓁的手,笑的唇角的梨涡深深:“权蓁,做我女朋友吧,好吗?”

大厦门口,有一棵巨大的香樟树。

成年后,香樟树的树冠呈卵形。

此刻就有一颗庞大的蛋悬在严瑾的头顶上。

而那颗蛋,还是绿色的。

估计打死权蓁她都想不到。

给自己二十九岁的生日礼物,原来不止一夜情那么简单。

在电梯里,她就算了算。

她和苏玺从那晚到现在,认识也不过五天。

这短短的五天,让她有了爱的冲动,让她有了结束一段无爱的恋情的决心。

苏玺这个小奶狗,挺不简单的。

其实,权蓁家里到现在还有苏玺的气息。

她让苏玺随便坐,忽然想起了他的戒指昨天丢在了家里,就拿出来给他。

“本来是要发照片给你的,结果你把我拉黑了。”

苏玺的脸顿时就红了,立刻掏出手机:“我把你加回来,我昨晚有点生气。”

小孩子一样。

不过,挺有意思的。

苏玺不止长的像个孩子,为人也单纯的像个孩子。

也许就是这样,才让权蓁心动。

毕竟和油腻的严瑾在一起时间长了,苏玺的清新实在是吸引她。

苏玺没吃晚餐,权蓁家里也没什么吃的,她平时很少在家做饭,就煮泡面给他吃。

他站在她身后笨手笨脚帮她拆泡面袋子。

权蓁转身想去冰箱拿颗鸡蛋,谁知道他离自己太近了,然后俩人就撞在一起,鼻尖对鼻尖。

气氛既然已经烘托到这里了。

鸡蛋不重要了,泡面也不重要了。

苏玺捧着她的脸就亲了下去。

权蓁和严瑾恋爱四五年,也就最初一年接吻的次数频繁点,后来慢慢少了,现在几乎没有。

而且严瑾连接吻都爱炫技,花里胡哨的,她也很不喜欢严瑾伸舌头。

她喜欢苏玺的生涩。

他会不小心磕到她的牙齿,也会不小心咬到自己。

比如现在,他居然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痛的缩起了脖子。

权蓁笑了,笑的苏玺脸都红了。

他的眼珠漆黑,闪烁着灼灼的光。

然后,他们就翻滚在沙发上了。

衣服尽除之前,权蓁闻到了从厨房传来的糊味。

“我的面。”她直起身想看看,却被苏玺压在了身下。

他含糊着堵住她的唇:“不重要。”

没错,面是不重要,但是她的锅子是上次从德国背回来的。

明明不会做饭也不爱做饭,去德国出差非得背个锅子回来。

权蓁还是推开苏玺去厨房抢救她的锅。

面是没法吃了,但锅还有救。

一厨房都是焦糊味,权蓁看着苏玺无奈地笑:“再给你下一包吧。”

“和面相比,我更想要你。”

这么肉麻的话他都说得出口。

肉麻,但不恶心。

同样的话,分不同的人说出来。

效果也会截然不同。

如果是严瑾说,权蓁会赏他一巴掌。

苏玺说,她则是走过去,踮起脚尖吻住了他。

权蓁的热情被激发了。

或许是老树生新芽了吧,内心的火热像一团火球,砰的一下暴裂开了。

忽然,门铃响了,一开始权蓁还没听见,后来门铃变成了敲门声,他们才听见。

然后,权蓁就听见了严瑾的声音:“权蓁,开门。”

是严瑾,他怎么又来了?

她从沙发上起来,拉好凌乱的衣服,走到门口:“严瑾,找我什么事?”

“一个顾客送了我一盒鱼生,很新鲜的,你不是喜欢吃吗,我拿来给你。”

“不用了,你拿回去吃吧。”权蓁隔着门跟他说。

“权蓁,我现在都不能进你家门了吗?”严瑾的语气有几分委屈。

“明天在律所再说吧。”

严瑾没有坚持,只是叹了口气说:“行,我把东西放门口了,你记得拿进去,不然坏了。”

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权蓁踮着脚尖看看外面,严瑾已经不在外面了。

她这才打开门,门口的地上放着一只精致的方形的木盒,她正要拿起来,一双穿着锃光瓦亮的皮鞋的脚出现在她面前。

“嗨,权蓁。”

她抬起头,严瑾站在门口笑嘻嘻地看着她:“你总算开门了。”

他说着就往里面走,权蓁想要拦住他,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严瑾已经走进去了。

而此刻,权蓁让苏玺进房间也来不及了。

然后,严瑾就看到了沙发上的苏玺。

三个人,在客厅的三个方位,形成了一个很怪异的三角形。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很突然。

一切都不是计划好的。

她没有计划好跟严瑾分手。

也没想到苏玺晚上会来找她。

无数个意外组成了一个大写的尴尬。

权蓁想,她是承认自己先出轨了,还是指责严瑾早就出轨?

严瑾显然也愣住了,但很快权蓁就听到了他惊讶的声音:“小苏总,你也在啊!”

严瑾走过去跟苏玺握手,一脸的惊喜:“小苏总怎么在啊,刚巧我拿来了鱼生,我们一起吃?”

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苏玺在这里的真正原因,也没留意到苏玺此时的衣服不那么整齐。

他很热情地跟苏玺打招呼,并且把鱼生拿进来了,男主人一般招呼苏玺。

“权蓁,拿碟子去啊。”他指挥着权蓁,甚至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可真是的,小苏总在这里你也不跟我说。”

然后他又贴着权蓁的耳朵问:“老实说,你偷偷接近小苏总,是不是还是想给我们律所说点好话,你这人啊,就是口是心非。”

他出其不意地在权蓁脸颊上亲了一下:“你真调皮。”

严瑾弄的权蓁措手不及。

但眼下,不管严瑾看没看得出来,跟他承认她和苏玺的关系都不是最好的时机,先把他打发走再说。

“严瑾,我吃过了,我不想吃东西。”权蓁说:“你先回去吧。”

严瑾看看她,又看看苏玺:“那行吧,我给你放冰箱,哦对了小苏总,你开车来的吧,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去?我晚上喝了点酒,没开车。”

苏玺当然想拒绝的,权蓁给了他一个眼色,他只能应下来。

严瑾和苏玺走了,临走的时候还腻着权蓁要晚安吻。

严瑾表现的,好像权蓁早上压根没跟他提过分手。

苏玺站在严瑾身后,脸色变得很难看。

权蓁及时推开了严瑾,让他早点回去。

不管严瑾是耍滑卖乖,还是他精神分裂,一切明天再谈。

权蓁目送他们走进电梯,才关上了门。

临睡前,苏玺打来了电话,他说自己到家了,然后又说:“为什么晚上不跟他直接说?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他们的确是分手了。

但是早上提分手,晚上就有了新欢,这个时间安排的未免太紧密了一点。

而且事发突然,权蓁还没想好怎么处理。

不管怎样,她还得考虑严瑾男性的尊严。

毕竟在一起四五年了,忽然她提出分手,然后就有了一个是小他四五岁的小男友。

而那个小男友出身豪门,哪哪都比他强。

她对苏玺说:“我会说的,但现在不是时候。”

本来可以很激动很浪漫的一个晚上,却变成了让权蓁回忆起来,就会尴尬的脚趾头抠地的晚上。

这事搞的权蓁晚上失眠到后半夜,快三点了才睡着。

第二天她还有个官司要打,幸好胜券在握,赢得干脆漂亮。

严瑾今天来看她开庭,他已经很久都没来亲自观摩了,自从权蓁逐渐变成常胜将军以来。

他还送了权蓁一大捧花,他品味不错,粉色的绣球花,颜色漂亮,气味也芬芳。

权蓁接过来说了声谢谢,严瑾的手就顺势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仿佛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权蓁,恭喜你连赢第一百件官司,今天我们好好庆祝一番。”

“第一百件?”权蓁都愣了。

“是啊,我记着呢。”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本笔记本晃了晃:“我们律所开业以来,你打的所有官司我都有记录。”

权蓁接过来翻了翻,他果然记了,而且记得很详细。

从四年前她逐渐上手后,第一个赢得很漂亮的案子开始,她所接的每一个官司,严瑾都记录了。

而且,像写诗一样。

比如,一八年三月二日,权蓁第一个案子,她赢了,然后她笑了,笑的很美。

再比如,一八年四月七日,权蓁第四个案子,对方是老蒋,她打败他了,她跟我笑。

等等等等,诸如此类。

狗屁不通,肉麻油腻。

但,权蓁也能看出真诚。

她真的没想到,严瑾还有这么一出。

她把笔记本还给他的时候,心情特别复杂。

严瑾注视着她,接过笔记本的时候顺势握住了权蓁的手。

“我的眼里,其实不止是官司和律所,权蓁,我眼里全都是你。”

他说的动情,权蓁听的鸡皮疙瘩起了一片又一片。

“权蓁,你不信我?”他殷切地握紧权蓁的手:“权蓁,我知道我这个人毛病一大堆,市侩,有时候又有点狗腿子,但是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有没有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嗯?”

仔细想想,的确也没有。

这么多年他狗腿他的,也倒没有让权蓁跟他一起谄媚有钱人。

但是,不爱就是不爱了啊。

权蓁从他手里抽回手,她想了想,尽量措辞迂回含蓄一些:“严瑾,我们还是合作伙伴和朋友。”

“女朋友也是朋友。”

“不。”权蓁把花塞进他怀里:“我们分手吧,昨天我是认真的,现在更认真。”

“权蓁。”严瑾的笑容逐渐消失,他抱着那捧花忽然打了个喷嚏,他有点花粉过敏,然后就阿咻阿咻打个不停,最后把鼻血都打出来了。

权蓁拿了纸巾帮他堵着鼻子,他血流不止,她只能开车送他去医院。

在路上,权蓁甚至想到,如果严瑾得了某种绝症,分手决绝的话她就说不出口了。

她可能还会陪他治疗陪他度过难关之类的。

她一路胡思乱想到了医院,所幸检查完没什么大碍,就是鼻孔里的毛细血管比较脆弱,他昨晚又没睡好,有点上火。

权蓁松了口气,跟他说:“知道自己花粉过敏,下次就不要买花了。”

他两只鼻孔里都堵着卫生纸,看上去像那种鼻子里插了大葱的烤猪。

既搞笑,又有点惨。

回去的路上,她没再提分手的事情,但是她话已经放出去了,只是现在严瑾不舒服,她就先不提了。

要说严瑾还是很敬业的,回到律所接到一个委托人的电话,用手按着鼻翼使劲一喷,把堵着鼻孔的卫生纸喷出来就走了。

秀秀问权蓁严律怎么了,衣服上都滴着血怪吓人的。

权蓁刚才都被吓到了,秀秀又说:“严律其实挺拼的,上次我听他说,他想在鼎瑞新城给你买个别墅。”

权蓁看着秀秀:“他昨天告诉你的?”

秀秀纳闷地道:“是啊,权律,你怎么知道的?”

严瑾不想分手,有点超出了权蓁的预期。

她已经明确表示了他们的工作关系不会变,可严瑾还是不同意。

不管了,反正事实已经如此了,他同不同意也由不得他。

中午权蓁补了个觉,刚睡醒,脑袋还晕着,秀秀来敲门说有人找。

权蓁下午没有约人啊,她等会要出去一趟,就没让秀秀给她安排访客了。

她有点奇怪:“谁啊?”

“对方说姓麦。”

权蓁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女人就推门进来了。

“麦琪。”她自报家门。

女人前凸后翘,烈焰红唇,穿的很是性感,是严瑾喜欢的类型。

权蓁想起来了,麦琪,严瑾的三儿。

三儿找上门来了,严瑾后院起了火。

权蓁请她进来坐,秀秀上完茶就让她出去了:“我不叫你,你不要来。”

秀秀看看麦琪,好奇归好奇,也不敢多问,就关上门走了。

麦琪坐在权蓁对面,翘着二郎腿,直接对权蓁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权蓁没说话,等她自报家门。

她直接打开手机推到权蓁面前,里面是她和严瑾的亲密照片。

亲密到需要打马赛克的地步。

权蓁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很平静地点点头:“明白了。”

权蓁的淡定,让本来气势汹汹的麦琪愣住了。

她在包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就想吸,权蓁制止了她。

“我办公室里不允许吸烟。”

她有点悻悻的:“如果我非要吸呢?”

权蓁指了指她的头顶,有烟雾感应器,而且非常敏感。

“如果你想洗洗冷水澡的话。”

麦琪把香烟握成一团丢进了桌上的烟灰缸里:“不抽烟为什么还放一个烟灰缸?”

“摆设。”权蓁解释:“不是所有拥有的物件都要使用。”

“比如男朋友,自己不喜欢还霸着不放手?”麦琪声音尖锐起来,看得出她很激动,还捶了桌子:“权蓁,我早就知道你,实话告诉你,我跟严瑾好了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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