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权蓁的手下意识地放在手机上,她想打开林佳沐拍的视频求证一下。但女人已经自报家门了:“权律您好,我叫邹怡安。”权蓁记得这个名字,曾经和苏玺的名字并排写在蛋糕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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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多?
权蓁不由得算了一下时间,昨晚她见到顾邈的时候已经三点多了,也就是说那时候他就已经被温苒伤了?
怪不得昨晚他的脸色那么白。
不过,既然他受伤了,为什么还要过来找她?
或许,并不是特意来找她,只是碰巧路过?
“权律。”秘书拍了拍权蓁:“顾总在仁爱医院八楼VIP六号病房。”
“好,谢谢。”权蓁跟秘书道谢,然后就离开了。
既然已经知道顾邈受了伤,她得去看看人家。
她经过路边的花店,买了束花。
花店的小妹正在包花,风铃草配龟背竹,还挺好看的。
小妹说这两种的花语都是健康平安,权蓁觉得意头挺好的,就买了。
她抱着花到顾邈的病房门口的时候,他正在里面开会,床前齐刷刷地站着一大排高层汇报工作。
她没进去,坐在长椅上等他开完会,高层们从病房离开才站起来。
顾邈已经看到她了,朝她招招手,她就走了进去。
顾邈看到她并不意外,应该是秘书已经汇报给他了。
他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花瓶,对特护说:“把那个拿掉,权律带来的插起来。”
权蓁把花交给特护,顾邈让她坐。
她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顾邈靠在床上,被子盖着下半身,能从蓝白条的病号服下面看到里面鼓鼓囊囊的,应该是包扎的纱布。
他脸色还好,至少比昨晚好看。
他在桌上的果篮里拿了只蜜桔,慢慢地剥着。
他手指纤长,上次听他秘书说顾邈会弹钢琴,而且弹的相当好,属于那种如果不是有百亿家产要继承他就当钢琴家了。
权蓁看着他的手指发愣,忽然顾邈剥好了橘子,连皮带橘子一起递给她。
她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顾邈看着她微笑:“挺甜的。”
她往嘴里塞了一瓣,的确挺甜的。
她一个来探病的,还让病人给她剥橘子。
她没什么耐心一片片吃,大半个一起塞进嘴里,从公文包里拿出顾邈离婚案的文件翻开。
“顾总,法院的调解员已经上门调解过了是吗,调解书我能看下吗?如果没问题,下一步我们就走诉讼了,日期就能定下来。”
“在唐秘书那。”顾邈回答:“今天不谈离婚案。”
权蓁看看他,目光又挪到他的伤口处。
“如果顾总要改变主意的话,我可以立刻撤回诉状。”
“为什么改变主意?”顾邈笑了:“因为被捅了一刀?”
权蓁尴尬地笑笑:“现在顾太的情绪如果不太平稳的话,诉讼可以延期。”
“按照原定计划继续吧。”顾邈轻描淡写地道:“她做什么都不会影响我的决定。”
顾邈语气虽淡,但权蓁听出了他的坚决。
她以前就听说顾邈不爱他未婚妻,至于为什么不爱她不知道,也不方便问。
她只管接案子,不需要探究委托人的感情世界。
但跟案子相关的,她还是要了解一下。
于是她想了想,找了个最合适的措辞:“顾总既然坚决离婚,那我能问下你是否有新的,”顿了顿,还是说出了那两个字:“爱人?”
爱人的描述,算是美化了。
顾邈现在还在婚内,如果真的有爱的人,那就是小三,出轨,婚外情。
作为律师,她需要知己知彼,掌握对方的底牌不说,也要对委托人的情况了若指掌。
顾邈靠在床上,又剥开了一只橘子,慢条斯理地撕着橘瓣上面的白筋。
很快就撕了一小撮放在床头柜上,迅速地干掉,风一吹就没了。
权蓁没等到他的回答,正要说不方便说可以不说的时候,顾邈忽然开口了。
“你觉得,我有没有喜欢的女人?”
顾邈偶尔会反问她,他这是商业谈判习惯了,遇到不好回答的问题的时候,会把问题抛给对方。
权蓁看着他把剥好的橘子放在掌心中递到她的面前,她其实已经不想吃了,但还是说了句谢谢接过来。
她没法回答顾邈的问题,所以,顾邈也不必回答她。
既然这样,权蓁也没什么话讲,就准备起身告辞了,还没挪屁股,顾邈忽然说:“吃午饭了么?”
权蓁摇摇头,她还真没吃。
顾邈说:“等会家里送饭过来,你陪我吃点。”
权蓁不好推辞,又在椅子里坐的四平八稳。
顾家的管家送饭过来,七碗八碟弄了一大堆。
顾邈淡淡地笑着对权蓁说:“你看,我就知道他们会拿来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她和顾邈经常出来吃饭,有时候是一桌人,有时候只有他们俩,已经是习以为常的饭友了。
她帮着管家把饭菜从保温盒里拿出来,准备放到活动的小桌板上,顾邈却说:“我下来吃,扶我一把。”
权蓁放下筷子过去搀扶他,顾邈没有扶她递过去的胳膊,而是搂住了权蓁的肩膀。
他身材高大,虽说权蓁也不矮,但顾邈太高,她被他圈在怀里,跟小鸟依人似的。
顾邈就这样搭着权蓁的肩膀慢慢走到沙发边,管家帮忙扶顾邈坐下,说了声:“少爷,都是您喜欢吃的,那个参汤里的参,你得一整根都吃了。”
人参是补元气的,像顾邈这种受了刀伤的,吃这个最好。
病房里弥漫着人参鸡汤的味道,香味里参杂着药味,苦苦的,香香的。
权蓁没去过顾家,不过听说顾家大厨手艺了得,今天一尝果然非同凡响。
随随便便一道腰果炒虾仁就令人大为惊艳。
顾邈吃相优雅,不过每次吃饭,权蓁都会觉得他这种吃相没什么胃口似的,好像永远都不饿,有时候权蓁还笑说跟顾邈吃饭激发不起食欲。
顾邈给她夹菜,温和地让她多吃点。
她早餐都没吃,很快吃完一大碗饭,还没喘口气,顾邈用筷子指了指一边的参鸡汤,特别护士立刻给权蓁盛了一碗。
她喝完,胃都鼓起来了。
她摸摸肚子:“撑死了。”
顾邈看着她忽然笑了。
他倒是一个喜欢笑的人,只是权蓁总觉得他的笑容特程式化,特别不走心。
今天的笑容,好像还有点发自真心。
他说:“偶尔吃撑挺好的,忘掉伤心事。”
顾邈好像话里有话。
她有什么伤心事?
权蓁放下碗,本来可以不用回应的,但她还是此地无银地说了一句:“我哪有伤心事?”
“听说你和严瑾分手了?”他递给她纸巾盒。
权蓁抽了一张擦擦嘴:“我还以为顾总不会关注这些事。”
“权律在业内很有名,你的个人生活也会有人在背后议论。”
“哦。”权蓁倒不在乎别人在她背后怎么说,反正又不是当面说:“是,我和严瑾分手了。”
“我可以知道原因?”
权蓁抬眼看看他:“顾总难得八卦。”
“不想说可以不说。”
“没什么不好说的,我们分手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不爱了。”
“你不爱他,还是他不爱你?”顾邈问的仔细。
权蓁想起严瑾这几天对她的疯狂表白。
他说他爱她,一直爱她,从来没有消失过。
这就很离奇了。
一方面爱着她,一方面背叛她。
算了,说什么背叛呢,她也没有做到从一而终呢。
权蓁笑的尴尬,准备帮着把碗碟收拾一下,顾邈却说:“陪我到楼下花园走走?”
“你现在的状态…”权蓁看着他受伤的腹部。
“没事,吃饱了总得活动一下。”他自然而然地向权蓁伸出手,权蓁以为自己扶着他,可手伸过去,他却牵住了她的手,向病房门口走去。
这手拉手的状态,多多少少有点诡异,权蓁挺不自在的,但顾邈神情自若。
他们来到楼下花园,午餐后人还挺多的,有小孩子在草地上奔跑,有人推着轮椅上的病人在小路上散着步。
权蓁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顾邈握着她的手变成了十指紧扣。
顾邈仿佛并没多想,她也不能矫情,就当自己是顾邈的拐杖,陪他在花园里走了一圈。
他可能伤口疼,就在一棵树下站住了,权蓁看到他的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另一只没被他握住的手在口袋里找到了纸巾。
她把纸巾递给顾邈,他微笑着看着她,权蓁心领神会,伸长手臂帮他擦汗。
顾邈额头上有道疤,形状像一道闪电,挺特别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留下来的。
刚认识顾邈的时候,她就留意到他额头上的伤疤了。
不知道为什么, 权蓁觉得这伤疤和顾邈还挺配的,如果不是这道疤,顾邈太过英俊甚至精致的面容,就会没有现在这样的强大气场。
她还没把手缩回来,忽然身后冷不丁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顾邈。”
权蓁缩回手转过身,面前站着一个年轻女人,二十几岁的模样,从她的穿着打扮上能看出来非富即贵。
权蓁已经猜到她是谁了,顾邈的太太温苒。
权蓁没见过她,但看过照片。
她比照片上更漂亮,气场也更强大。
权蓁立刻识趣地躲到一边,听见顾邈语气极淡地问她:“来干什么?”
“来看你死了没。”
“你打算再补一刀?”
温苒冷笑:“杀人偿命,我没那么傻。你不报警我也不会感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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