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海城的秋天很冷,让人有种一夜入冬的错觉。乔言站在公交站牌前,听着旁边女孩聊八卦。“你看娱乐头条了吗?陆晚清的背后金主浮出水面,两人恩爱牵手,从酒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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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的秋天很冷,让人有种一夜入冬的错觉。
乔言站在公交站牌前,听着旁边女孩聊八卦。
“你看娱乐头条了吗?陆晚清的背后金主浮出水面,两人恩爱牵手,从酒店出来!”
“就说她一个刚出道的资源咖肯定有金主!这次是坐实了吧?”
“陆晚清的工作室发言也很暧昧,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
乔言打开手机看了一眼,铺天盖地的娱乐新闻,仿佛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她陆晚清背后的男人是谁。
呼吸有些发颤,乔言关上手机的瞬间,眼泪已经砸在了屏幕上。
那张照片拍的恰到好处,就算别人看不出,她不会不认识……
顾烨霆,她隐婚三年的丈夫。
“公交车来了!快点,没位置了!”
乔言被一群陌生人推着上了车,麻木到僵硬的身体被挤在车窗边。
城市到处都是陆晚清的代言,这个当红小花背后的男人,舍得为她下血本砸资源。
讽刺的看了眼车窗玻璃倒影下的自己,和聚光灯下的陆晚清比,真的可笑到了骨子里。
顾烨霆从不对外提及她,也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出了家门,无论乔言是挤公交还是跑断腿,都和顾烨霆没有关系,他不关心,也不会过问。
提前一站下车,乔言是被人生生推下来的。
下车崴了脚,乔言疼的脸色发白。
一辆黑色迈巴赫从身边经过,乔言自然知道那是顾烨霆,可他没有停车,乔言也没有指望他会停车。
光天化日之下,她就是死在路上,顾烨霆为了避嫌都不会管她。
回到家,乔言疲惫的脱下鞋,看了眼已经红肿的脚踝。
肚子突然刺痛,乔言差点没站稳。
“昨晚去哪了?”沙发上,顾烨霆已经换好居家服,冷声质问。
“在苗苗家过夜了。”乔言平静的说了一句,想要回房间。
“娱乐新闻看到了?”顾烨霆喝了口咖啡,面带寒霜。“晚清刚进娱乐圈,需要热度,你不用放在心上。”
乔言的手指僵了一下,回头看着顾烨霆。“不用解释。”
顾烨霆蹙了蹙眉,那张比明星还好看的脸上明显挂着不悦。“你生气了?”
乔言讽刺的笑了一下。“没有。”
“乔言,我说过了,无论我在外面做什么,都不会有人能动摇你的位置。”顾烨霆明显有些不耐烦。
外面的女人只是应酬,只要乔言听话,她永远都是他顾烨霆的合法妻子。
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位置!
乔言嘲讽的笑了笑,肚子越发疼的厉害。
冷汗很快浸透了发丝,乔言躲在房间以为忍忍就过去了。
可这次,疼的有些不对劲。
她像个见不得光的影子,跟了顾烨霆三年。
顾烨霆之所以娶她,是因为只有娶了她,才能拿到顾氏百分之百的继承权。
说来也讽刺,顾烨霆其实只是顾家的养子。
是顾家老爷子培养的接班人。
而她乔言,才是顾家正统血脉的大小姐。
“顾烨霆……”
实在忍受不住肚子的绞痛,乔言走出房间摔在了地上。
脚腕扭伤,肚子又疼的厉害,乔言想让顾烨霆送她去医院。
“言言!”
顾烨霆从浴室出来,见乔言摔在地上。
“肚子疼,你能不能……”乔言的声音在发颤,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可就在这时,顾烨霆的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乔言要说的话。
“顾总,晚清出车祸了!”
顾烨霆的脸色骤变,猛地站了起来。
那一刻,乔言在顾烨霆眼中看到了慌张。
“言言,只是肚子疼?你自己去医院,公司有事,我出去一趟。”
在顾烨霆眼中,乔言是万能的,她什么都能自己处理。
乔言全身麻木的看着顾烨霆,她的耳朵不聋,能听见电话里说了什么……
陆晚清。
那个小明星,出车祸了。
那一夜,齐域格外凶狠。
那不是他第一次做那样的事,他喜欢羞辱我、喜欢让我难堪,他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之间的龌龊事,却又从不愿给我什么名分。入宫三年,下人们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我,只能不清不楚地唤一声贺姑娘。
没有人把我当回事,后宫妃嫔善妒,齐域给了她们恨我的理由,又不给我在这宫里自我保护的资本,我没有身份,无人撑腰,谁都敢过来欺负几下,以解不受宠爱的心头之恨。
在宫里的每一天都过得暗无天日,齐域打发过来的宫女也都三三两两地跑到了其他妃嫔那里,毕竟我这比那冷宫还招人嫌弃。
长赢是齐域派过来的人里,唯一愿意留下来的。
他比我年长三岁,也是个苦命人,小时候家中闹洪灾,逃亡的途中跟家里人走散了。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又生逢天灾乱世,为了一口裹腹的稀粥,他进宫当了太监。
长赢,你干嘛在这跟我过苦日子?
这四角宫墙的大院,哪里不是苦日子?
长赢,你会不会也嫌弃我?
贺姑娘又何时嫌弃过我?
长赢,不开心的时候你会做什么?
躲起来,哭一场。
你也会哭吗?
自然……不过贺姑娘若是想哭,不必躲起来,我帮你看着门,不许有人进来。
长赢,这个月他们又没给我们炭。
贺姑娘不要怕,我的外衣给你。
那你呢?
我是男子,男子体热。
既然如此,那你……抱抱我吧!
贺姑娘……
可以叫我淮安吗?
淮安!
……
我从不觉得齐域要我嫁给长赢是对我的羞辱,毕竟我是真的心悦于他。
齐域放我回去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宫里的人都开始各司其职地忙碌起来。我拖着疲惫的身子,穿着大红色的喜袍,在一声声闲言碎语里拖着步子往回走。
我的寝宫住在整个皇宫最不起眼的一角,据说以前有个宫女想要博帝王宠爱未成,心灰意冷之下将自己吊死在了房梁上。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这皇宫里每天都在死人。但因为此处位置偏远,那宫女死去好久才被发现,尸身已经不成样子,吓疯了当时过来打扫的一个小姑娘,此后这个偏房便不再有人住。
齐域是故意让我住过来的,他知晓这里地处偏远年久失修,亦知晓那个惊悚传闻,他只是不想让我好过。
然而此时,那个让人闻之色变的偏房,却是挂满了橘色灯笼,在将亮未亮的晨间,暖色的灯光让那间小房子都徒然温馨起来。
我知道,那些灯笼几乎是花掉了长赢将近半年的月银。
他们欺负人,哪就需要这么多钱了?你去退给他们,我不要什么灯笼和喜服,我们一起把那坛桃花酿喝了就好,那是我娘留给我的。
娶你一次,总要隆重一些,可惜我没办法给你十里红妆,三书六聘。淮安,谢谢你还愿意嫁我。
长赢总是愿意把他最好的给我,可我却在新婚之夜负了他。
冷不冷?我们进屋,今日有炭火,屋里暖得很。
一件披风披在我的肩头,长赢握着我的手,鼻头红红的。
你一直在这等着?我问他。
长赢摇摇头:昨个高兴,喝得有些醉,在屋里头睡着了,刚刚才醒,想起你回来会冷,就生了炭火,出来等你。
他骗人,他身上这样冷,连一直抱在怀里暖着的披风都是冷的。
我吸吸鼻子,没拆穿他。
咱们进去吧,别浪费了屋里的炭火。
我和齐域的那点破事,整个皇宫都知道,长赢自然也不例外。之前有好几次,齐域来找我的时候,长赢都在场。齐域不会因为有人在就收敛几分,而长赢也只是回过身退出去,默默关紧房门。
我和长赢两人在这偏僻无人的偏房住着,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一些,但他无需当值,我也无事可做,如若没人来找我们麻烦,两个人倒也都乐得自在。
只是以前这样的日子少,那些失宠的妃嫔总爱过来刷一下存在感,我和长赢隔三差五就要一起挨罚,哦,大多数都是他陪着我挨罚,本来跟他就没什么关系。
如今我们已经成婚,当初为了羞辱我,齐域把这事搞得人尽皆知,我已为人妻,不再是她们的威胁,这下那些妃嫔便再也没有理由来这捣乱,我抱着热茶嘿嘿傻笑,日子总算是有了些盼头。
长赢往炉子里添炭,也不问我笑什么,就跟我一起笑,我见他这个样子,笑得更欢了。
砰!
给我搜!
院子的门突然被推开,佩着长剑的护卫一拥而入,不分青红皂白地开始在院子里胡乱地翻着,东西哗啦啦撒落了一地。
我冲出门去:你们干嘛?谁许你们乱翻的?
领头的人瞟了我一眼,不甚在意。
奉皇上之命,来贺姑娘这找点东西。
我这没有他的东西。
皇上说有,那便是有!
我还想和那领头人争辩什么,却被长赢拉过去护在了身后。
没关系的淮安,让他们搜吧,我们不能抗旨忤逆。
我看着那些护卫把我和长赢辛苦装扮好的小院翻得一塌糊涂,灯笼都掉在地上戳破了,竹竿上还未来得及收的衣服也被踩上了脚印。
屋檐下那棵腊梅,是长赢最喜欢的,花刚零星开了几朵,现如今被人翻倒在地,根都露了出来。
我不忍再看,长赢伸手遮住了我的眼睛。
没关系的长赢,我们再种一棵腊梅。
长赢摇摇头:我只是担心那盆炭,我的月银都花完了,怕你会冷!
我把长赢的手从我的眼睛上拿下来,张开胳膊抱住了他。
不怕,男子体热,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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